“靳鳳昭,你敢找我?你憑什麼敢打我,你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野種賤貨,老孃跟你拼了。”
於是,靳鳳昭與許姨娘扭打在了一起。
丫鬟婆子們見狀都慌了神,忙上前去拉開二人,至到身後傳來威嚴的男音。
“你們在做什麼?”肖錦飛二十七八,已經留起了淺淺的鬍子。
略顯黝黑的皮膚,剛毅的五官,高大的身型,一看就知道他是長年戰場上的人。
兩人停止了扭打,那許姨娘立馬嚶嚶的哭了起來。
“將軍,她打我。”
“小賤人,休要惡人先告狀,錦飛,這小賤人不將我放在眼裡,還罵我。”
“我纔沒有。”許姨娘對肖錦飛哭訴道:“將軍,妾只是提醒夫人,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不能總是本宮本宮的自稱,傳出去了就是欺君之罪,可……可夫人二話不說就拿着棍子打我。”
“你……”靳鳳昭搖搖欲墜,死死的瞪着許姨娘,道:“本宮的事還論不到你來管。”
“住口。”肖錦飛厲聲道:“許氏說得對,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說罷,卻是將許姨娘扶了起來。
“自已的身份?”靳鳳昭喃喃自語,幾乎要站立不穩。
看着那許姨娘臉上得逞的笑意,她氣得快了暈過去。
她指着那個男人厲聲的吼道:“肖錦飛,你不過也是個貪慕虛榮之輩,當年我是長公主的時候你迎娶了我,你纔有瞭如今的軍銜,現在我不是了,你便棄我如敝履,你沒有良心……”
“良心?”肖錦飛淡淡的看着她,道:“你跟我提良心?是不是要我提醒你,當年你是怎麼嫁過來的?”
靳鳳昭面上一白,往後退了一步。
肖錦飛放開許姨娘,向前逼近兩步。
他看她的眼神中滿是化不開的仇恨。
“你比我大四歲,爲了逼迫我娶了你,去皇上跟前求了賜婚的聖旨,害得我十二歲就娶妻。我騎在馬背上去皇宮迎親,全京城的人都站在路邊笑話我,這便是我一生的恥辱。”
他猶記得當初那圍觀的羣衆們小聲嘲笑的聲音。
那年他才十二歲,穿着喜慶的新郎服迎娶公主,大家都在笑話他不會洞房……
這等恥辱跟了他十多年。
但爲了肖家,爲了靳子衿他都忍了下來。
如今他們皇家又想做什麼?明明已經知道這是個假貨了,爲什麼不乾脆處死她,還給他送回來做什麼?繼續羞辱他嗎?
肖錦飛毒蛇一般的眼睛看得靳鳳昭有些害怕,她道:“我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和我一起玩兒的。”
小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表姐是假的,覺得表姐從小沒了娘,在宮裡又總被後孃欺負,很是可憐。
可後來,她的囂張跋扈慢慢顯露出來,皇后根本欺負不了她。再加之他知道這不是真的表姐,便越來越厭惡她。
同她淡起以前的事,他只覺得厭惡。
肖錦飛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靳鳳昭婦德損失,恃寵驕矜,性情乖張跋扈,實在不配爲本將軍之夫人。即日起,降爲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