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動忽略了她後面那句,道:“還好,盛貴妃還記着舊主的情意,由她出面不是很困難的事。”
靳子衿還省略了他說服皇上而答應他的事。
不過對靳子衿來說,那也並不是爲了他,那是爲了師父順帶的罷了,他會這麼安慰自己。
“你呢?感覺可還順利?”顧悠悠這裡的情況他什麼都知道,這麼一問也就是隨口問問罷了。
他相信悠悠自己能應付。
顧悠悠說:“自然是不順利,有人使絆子,不過我知道你定是在暗中把大麻煩給解決了。”
靳子衿笑了起來,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
給她重新按進被子裡,靳子衿坐在牀邊上低聲說:“我得回去了,今夜不能一直陪着你,你也早些睡,明天好好休息,後天要比的大概是書畫或者詩詞。皇后看好的張丞相家的二小姐,她所擅長的,正是書畫詩詞。”
顧悠悠笑道:“那她不是正好撞槍口上了?不巧得很,這幾樣本小姐也學得好。”
……
下一場比的是做詩,這個就俗氣了,依舊是以春花爲題。
其他人是正二八經的以春花做了一首詩,雖然大多人都做得差強人意,但那張小姐,不得不說她做得很好。
顧悠悠撿了個便宜,以花爲題的詩太多了,她隨便拾了首名家大作就獲勝。
到這一輪,勝出的是二十個人。
再下一場,盛貴妃宣佈今日所比的是一幅字貼,每人寫一副字參賽,內容也定好了,就寫那女戒。
有點家底的人家會送自己的女兒上那女子私塾,女子私塾中,教的東西正是女四書,女四書中,又以女戒爲主,所以相信這些挑出來的女孩子都能默寫出一篇女戒來。
本來顧悠悠是不會的,但被舅母罰得多了,她差不多也會了。
就是不確定能不能默寫下來,這讓她隱隱有些擔心。
卻不想,上方的皇后比她更擔心。
既然交給了盛貴妃辦,那題目就是盛貴妃出的,皇后也是才知道考的是這個。
李嬤嬤壓低了聲音對皇后娘娘道:“顧悠悠經常被林夫人罰抄女戒,她熟悉得很,就來宮裡之前,才被罰了一百遍。皇后娘娘,這題目得改。”
皇后一驚,覺得李嬤嬤說得極是。
她端正了容貌,溫和的對盛貴妃與太后笑道:“母后,盛妹妹,本宮看啊這女戒這些小姐們人人都會,沒什麼可比性。咱們最終只挑選一人,自然是要精益求精,不如換個比法吧。”
太后挑眉道:“那依着皇后的意思,是要比什麼呢?”
皇后笑道:“比書法,又哪裡用得着將整篇女戒都寫下來,只需少許幾個字就夠了。”
太后點了點頭,道:“皇后說得有理,那依你之見,寫些什麼呢?”
“不如讓這些小姐們自由發揮,咱們先挑,先品評出來十幅優秀的字,再交給皇上,遮蓋了小姐們的署名,讓皇上交給朝中的大臣們去挑,如此方顯公平。”
盛貴妃擔憂的向顧悠悠看來,顧悠悠則是報以微笑。
她還就怕不公平,這麼公平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