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鏡將目光投向了瑟西。
香椿是有些怕她的,縮了縮脖子大起膽子道:“瑟西,你有什麼急事非得這時候來找表小姐嗎?”
“我跟你講,你聽得懂嗎?”瑟西鄙夷的看着她沒好氣道。
香椿被噎得臉色漲紅,道:“我是聽不懂,但我知道你這會兒堵在這兒就是不對。”
“喲喲,幾日不見你長本事了?”瑟西驚訝的道。
吵吵嚷嚷的實在不成體統,月如鏡只得站起來道:“午膳時間到了,不如先回去吃個飯再來?有天大的事要找顧悠悠,你也得先吃飽了飯不是?”
正好瑟西肚子叫了一聲,因爲這件煩人的事,她連早飯都沒吃。
眼見着屋裡的兩人,洗個鴛鴦浴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來,瑟西只能極爲不爽的回去吃飯去。
月如鏡也帶着阿寶離開了,香椿尷尬的立在當場。
這都叫什麼事兒?
話說大皇子也太生猛了些,昨夜裡折騰了一夜,現在都不起來。
屋中鴛鴦浴的兩人面紅耳赤,靳子衿將顧悠悠抵在長椅上,低聲道:“可還覺得我有病?”
“有,火氣太旺,唔唔……”
她還嘴硬?那就將她按在長椅上再來一次。
“確實需要你幫我瀉火。”他說。
剛洗乾淨,這下又要洗了。
折騰了半個時辰纔出來,換上乾淨的衣服,顧悠悠是不好意思擡頭見人了。
伺候的侍女們有八個,加上香椿有九個。
香椿這死丫頭盯着她一直憋着笑,趁着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她偷偷對顧悠悠說:“表小姐,奴婢一定如實向夫人與老夫人稟告,讓她們放心。”
“香椿,你敢?”顧悠悠威脅道:“敢亂說?我就將你交給瑟西調教調教。”
穿戴整齊的靳子衿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上揚。
婦人的髮飾比較複雜,弄了好久才弄好。
不過顧悠悠願意爲他挽起長髮。
他們很久沒有像夫妻那般坐在同一張桌上子,對坐着吃飯,久到都快忘記那種滋味了。
靳子衿將府中的下人們都趕了出去,屋中就他們兩個人,這種氣氛剛剛好。
靳子衿爲顧悠悠夾了她愛吃的魚,他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樣的魚,爲此,他還親自指導府中的廚子做了好多次,才做出他滿意的味道。
又麻又辣,就是她喜歡的口味。
顧悠悠滿臉驚訝,這頓飯自然是吃得她欣喜萬分。
但是這個時候的廚子不會用辣椒入菜,做出這樣的味道來纔是。
她驚訝的問:“你讓廚子這麼做的?”
靳子衿吃飯的動作優雅,他輕輕嗯了一聲,說:“我記得你喜歡這樣的口味,拿這味藥入味。”
顧悠悠笑了起來,說:“它並不只是藥材,是重要的調味料,喜歡上它,就再也忘不了它的味道。”顧悠悠夾了一塊魚肉放到靳子衿的碗裡,說:“你也試試,現在你身上的毒也解了,不用再吃那麼清淡。”
“好。”他笑着說。
有婢女在門外說道:“大皇子,大皇子妃,瑟西姑娘求見。”
顧悠悠皺起眉頭,道:“不見,跟她說,我這幾天誰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