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幾根銀針就救活了人?真的假的?我書唸的少你別騙我。”
“誰騙你了!我親眼看見的!當時在場好幾十個人全都看見了!”
“昨日我就在濟世堂現場!我作證!”
“我也作證,我記得昨日就連魏家家主魏多寶都在現場。”
“沒錯沒錯,魏家家主還說要罩着這醫館呢。”
季琉璃見門前衆人又開始熱火朝天的議論了起來,只得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吼道。“各位,安靜一下可好?我有話要說!”
少數聽到了季琉璃聲音的人已然轉過頭看向季琉璃,等待着季琉璃接下來的話。
而還有一大部分人,依舊是自顧自的討論着感興趣的話題。
“喂喂喂,你們知不知道昨日……濟世堂沒了?”
“知道啊,怎麼不知道?今天我路過那條街道時還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呢。”
“我也是打算走那條街道去另外的地方來着,但是不禁聞到了血腥味兒,還總覺得一股涼氣逼來,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好繞道而行。”
“昨日,濟世堂是被魏家家主放狗咬死的,那個血肉橫飛的畫面……”
“啊啊啊啊!你別再提濟世堂了好嗎?昨天我恰巧路過了濟世堂,看到那個畫面的時候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忘記了,你竟然……嘔!!!”
“咦~~你好髒!要吐別在這兒吐啊。”
“說起昨日啊,我想起半夜裡的時候聽到了好一陣兒鬼哭狼嚎呢,嚇死我了,該不會是濟世堂的那些……髒東西在作祟吧?”
“說你傻你倒是真傻,這世上哪兒有什麼鬼啊神啊的,昨天那陣鬼哭狼嚎是來自丞相府及張氏家族這兩處地方的,據說是因爲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被君主一道聖旨給全誅了。”
“丞相府?張氏家族?”
“我好像記得濟世堂堂主昨日說過丞相是他姑父吧?”
“張耀祖也確實是張氏家族之人。”
“這……太巧了吧?”
“我怎麼好像覺得事情都跟現下眼前這間醫館脫不了關係呢?”
聽到這裡,季琉璃嘴角狠狠一抽,在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餘光瞥見了正對面食館內的秀兒緩緩走了出來,於是心生一計,聲音洪亮的吼了一句。“你們想不想知道剛剛那名美若天仙的姑娘是誰?”
頓時,這一句話就猶如是一記驚雷劈在了衆人的耳畔,這一羣人竟然異口同聲的應了季琉璃。
“想!”
“想!”
“想!”
……
而正擡起一條修長的細腿邁過五味柒爾門坎的秀兒腳步一頓,擡起頭詫異的眺望着醫館門前高階上的季琉璃,不禁輕笑呢喃。“這是要用我壓場子嗎?”
果不其然,下一瞬,季琉璃便直接將秀兒的身份公之於衆。“剛纔那位姑娘,乃是本醫館濟民堂的第二位女醫者,秀兒大夫。”
“什麼?”
“女醫者?”
“秀兒,秀兒,多麼好聽的名字啊。”
“切,有什麼好聽的,我也叫秀兒,怎麼就沒人覺得我的名字好聽?”
“醜女,你回家讓你爹孃給你改個名字吧,你不適合這個名字。”
“我醜女?!!你以爲你好看啊?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這時,一體型稍顯圓潤的妙齡女子靠着自身體型的優勢撞開了層層的人羣衝到了醫館正門高階之下,生怕高階上的季琉璃看不到自己,便踮高了腳尖揮舞着雙臂。“我叫袁媛媛!我要當學徒!我要當學徒!我要當學徒!”
“哈哈哈哈……”一名身材豐腴、穿着華麗且頭戴許多金釵的女子笑着從人羣中走出,嘲笑着袁媛媛。“袁媛媛你竟然要當學徒,你認爲就憑你那副人如其名的身材,醫館會要你?別不自量力了,趕緊回家去吧。”
“醫館是行醫、救人的地方,又不是你家鋪子隔壁的娼妓館,難道要你不要我?”袁媛媛毫不客氣的反嘴道,她袁媛媛可不是什麼可以任辱任罵的人!
“娼妓館?”那女子微微一愣,不知道袁媛媛忽然提她家鋪子隔壁的娼妓館做什麼,但在見人羣中的人皆是開始莫名嬉笑之後,這才反應過來的女子怒了。“好啊,你個袁媛媛,竟然敢拐着彎罵我!”
“誰拐着彎兒罵你了?”袁媛媛很是無辜的撇了撇嘴,替自己辯駁道。“我這明明是確確實實、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在罵你!劉若雲小婊砸!”
被如此明白的辱罵,劉若雲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你……”
“我怎麼了?你說啊,我怎麼了?”袁媛媛雙手叉腰揚起自己肉肉的小下巴怒瞪着劉若雲,而心知劉若雲一激動就會結巴的毛病,袁媛媛不給劉若雲任何喘息的機會,乘勝追擊的搔首弄姿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誇本姑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對不對?”
“噗嗤……”
由於在場的衆人都在專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由袁媛媛、劉若雲二人上演的好戲,因此這一生噴笑聲格外響亮。
尋着笑聲來源望去,袁媛媛擡手看向了對面食館五味柒爾二樓窗邊長相俊秀的男子,不由得扯大了嗓門嬌笑道。“對面那位樓上的帥小夥!哎哎哎,就是你,別躲呀,你來說說,是姐姐我美還是劉若雲小婊砸醜?”
而五味柒爾二樓窗邊的男子出了那個負責注意着醫館門前動向的千凰殺手青世還有何人呢?
雖然青世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袁媛媛誇她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不過既然是被發現了,那他也只好化暗爲明,否則只會引來在這時也正看着他這邊的璃主子胡亂猜忌而已。
“咳咳咳。”青世輕咳了幾聲,壓下了心頭的笑意,佯裝鎮靜地詢問着自稱‘姐姐’的袁媛媛。“這位袁媛媛小‘妹妹’,這兩個選擇有什麼區別嗎?”
青世將‘妹妹’二字的音咬得較重一些,他今年都二十好幾了,可袁媛媛一看就還未及第,他又怎麼能如她所願喚‘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