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雖然極其不想接熟識大臣的話,但爲了不引起懷疑,也只好附和着道。“是,是啊,口味……真重,呵呵。”
此時,忐忑不安的葉承內心其實還懷揣着一絲絲的僥倖。
從早朝開始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在圍繞着大臣家中都飄散下許多寫着安秋語乃安心之女的字條一事展開。
卻始終未曾出現有關姦夫是誰的線索或言論,倒是讓他放心不少啊。
就在葉承放寬了心之際,隊伍稍前方的位置站出了一個穿着魁甲的人。
“郡主,末將有事稟告!”
季琉璃尋聲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張虎,便詢問道。“何事?”
“末將今晨入宮時,城內的街道上也撿到了紙條。”張虎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舉在胸前的位置。
話說這紙條也是剛纔耶律卿趁着所有人都在議論安心之時交給他的。
並且耶律卿還囑咐他一定要說是在城內的街道上撿到紙條的。
說實話,他都還沒來得及看這紙條上到底是什麼內容呢。
“街道……你趕緊呈上來!”季琉璃態度急切地催促着張虎親自將紙條給遞上來。
她就一直納悶兒呢,納悶兒爲什麼到現在都沒人提到葉承就是姦夫的事情。
要說是紙條碎片沒散成功,是不可能的。
因爲蚩鷹昨日還彙報說,街道上的百姓對於小人畫跟十七字秘辛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朝中羣臣明明都是住在宮外的,就算昨天不知道紙條的事情,今日早朝入宮前總該聽說了吧?
奇怪的是,她從早朝開始前一直等到了剛剛張虎站出來之前,都沒等到一人提起此事。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季琉璃不知道的是,那些遍佈了東臨所有街道的小人畫碎片早被耶律卿派人給秘密清理,不復存在。
畢竟其中內容實在有礙觀瞻,不能就這麼任由那些東西留存於世。
不過耶律卿清理的也只有小人畫碎片而已,對於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十七字秘辛卻是還讓千凰的人幫着宣傳了一下。
雖然小人畫的事情,他是覺得季琉璃做得有些出格了。
但不得不說……季琉璃這利用【流言蜚語】來促成給安心、安秋語當衆滴血驗親的法子,是他絞盡腦汁都設想不出的妙計。
“郡主。”來到高位桌案前的張虎將手中的紙條直接就遞到季琉璃面前。“請過目。”
季琉璃擡手就要接過張虎遞來的紙條,卻被一旁的崔公公給阻止了動作。
“等等,郡主。”崔公公湊到季琉璃耳邊低聲提醒着道。“朝堂內,有一不成文的規矩……
就是朝臣呈上東西和君主下遞東西,必須經過奴才的手轉交才行。
主要就是爲了避免有歹人直接行刺或者在東西上下毒以間接暗害的情況發生。
所以郡主,萬事小心爲上啊。”
“既然是不成文的規矩,那不守也罷,再說本宮也不是君主,所以就更沒必要遵守這什麼規矩了。”
季琉璃略顯隨意的擺了擺手,直接伸手取過了張虎手中的紙條,攤開一看……
僅是一瞬的時間,季琉璃便勃然大怒的一巴掌‘啪’響桌案。
“混賬!”季琉璃咒罵出聲,雙手握緊成雙拳,擡頭就語帶怒意的吩咐着張虎。“把那人給綁起來,讓邢祁陽連他的血一起驗!”
“是!”張虎恭恭敬敬地領了季琉璃的命令,轉身走下高位。
堂下羣臣因爲季琉璃的話又是鬧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那紙條上到底寫的是啥啊?”
“誰知道啊,我還想知道呢。”
“可惜我沒長千里耳和順風眼,不然就能知道紙條上的內容跟郡主剛纔說的啥了。”
“我估摸着啊,應該是跟姦夫有關係的內容吧?”
“不知道……哎哎哎,張副將軍怎麼沒回到他的位置上?”
“對啊,怎麼朝咱們走過來了?不會姦夫就在咱們之中吧?”
“喂,別說那麼嚇人的話好不好,噤聲!別讓張副將軍發現咱們在說話。”
“……呼,走過去了,走過去了,我就說不是咱們這羣人裡的……吧!”
“吧?”
“吧吧!”
“說人話!”
“不是不是,你看後面!御林軍統領葉承被抓住了!”
“什麼?!!葉承?!!”
“那個一天到晚耍橫調戲宮女的混蛋?”
“太嚇人了。”
一時間,朝堂內衆人齊齊轉頭看向了隊伍最末端葉承所在的位置。
葉承原本在地面上跪得好好的,誰知道那張虎一過來就拎住了他的後襟,當下腦子一熱。
“張虎!”葉承猛地站起身來怒視張虎,質問着道。“是你誣衊於我!”
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就是姦夫的!
定是張虎造謠生事,趁着別人都在議論字條時就準備了另外的字條!
這張虎平常就總跟他不對付,肯定是想着藉此機會好除去他!
他不能讓張虎的奸計得逞!
“張虎,放開我!”葉承穩住下盤,開始用手指去抓撓後襟的那隻手。“好歹我也是武將,你認爲這樣就能抓我了麼?放開!再不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虎懶得理會葉承的叫囂及反抗,手腕上也是一陣陣泛着疼痛,便毫不猶豫的一手刀劈暈了葉承。
“這下可清淨了。”張虎頓時心中舒坦了,拖着猶如死屍般沒了動靜的葉承邁開腳步。
反正璃主子的命令是讓他把葉承給帶到邢祁陽那邊確驗血緣,又沒說必須是把清醒的葉承弄過去。
所以……暈着的應該也成吧?
張虎來到邢祁陽身旁,然後鬆開手把葉承給丟在了地面上。“喏,給你。”
正蹲下身爲安秋語取指血的邢祁陽,被突然摔在身旁的中年男子嚇得跌坐在地面上。“!!!”
“喂,你沒事吧?”張虎以爲邢祁陽是一時沒蹲穩,便伸出手要去扶邢祁陽。“來來來,快起來。”
“有病。”邢祁陽頓時白了張虎一眼,拍開了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猜測着道。“你把這人丟過來幹嘛?莫不是讓也確驗他的血緣?”
張虎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