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七哥突然停了下來,抱着我一動不動,我望了望下面,看見一隻長毛野獸,長相有些慎人。
那是一隻猿猴的臉,身上毛髮極長,爪子有半張人臉那麼大,卻又像是狼,又比一般的狼大出兩倍。
“這是什麼?”
七哥搖搖頭,同時示意我別說話。
那隻野獸看見了我們,低下頭又走開了。
七哥見那野獸走了,跑了起來,回答道:“不知道,我管它們叫猿臉狼。”
“它們?“我感覺身子顛簸的厲害,原來七哥跑的飛快,身邊的風都刮出呼呼的響聲。
“因爲這裡有數不清的猿臉狼,而且它剛剛叫了它的同伴。”
我好像能聽見腳步聲了,透過七哥肩向後一望,果然,七哥身後塵土飛揚,大批猿臉狼咆哮着追了上來,我有些無奈道:“我好像看到了…”
怪不得從葬龍溝走出來一個地獄獸都沒見着,大概全被吃了吧。
看來這些猿臉狼是不打算放棄了,在這裡不用法術真是寸步難行。七哥將我緩緩放下,拉到身後,猿臉狼也圍了過來,許是聞到我們身上的血腥氣嚎叫了起來。我知道我們又要解決這幫傢伙了,我將星恨遞給七哥,不能使用法術我就無法發揮星恨的力量,倒不如給力氣大些的七哥,七哥也毫不猶豫接在手裡。
我拿着七哥的匕首,我根本不會用匕首。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頭猿臉狼就跳了上來,七哥退後兩邊,待猿臉狼快要撲上來的時候,七哥不動聲色的一記橫掃,斬掉猿臉狼的兩指前爪,猿臉狼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斷的發出**。
我大概知道了匕首怎麼用,就在它要死不死的時候再補一刀,就這樣,數十隻猿臉狼都是被七哥用同樣的方式斬殺,先伸爪子的就斬掉爪子,先伸頭的斬頭,反正星恨削鐵如泥。
但是我看出來七哥在向後退,原來這些猿臉狼只是先試探一番,最後各個目露兇光,一擁而上,從不同方撕咬而來,一張張猿臉定格在眼前,星恨劃過一個半圓,同時撲上來的猿臉狼都有不同成都的劃傷,絕大多數都傷到眼睛,滾在地上嗷嗷直叫,少數傷到臉頰,接着撲來,猿臉狼前仆後繼而來,這纔是剛剛開始!有一直猿臉狼繞了過來,從背後將我撲倒在地,我趕緊轉過身用匕首戳他,原來它們各個力氣都大的驚人,猿臉狼長着大嘴,對着我的臉就要咬下,我用手臂去擋,當我以爲它快咬到我時,我看見猿臉狼的腹部穿出一把劍來,血液滴在我身上,散發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
劍迅速被拔出來,因爲還有大批猿臉狼要對付,我嫌惡的推開身上這隻,站了起來,這麼快七哥身上就出現多處咬痕嗎。我看見他還在向後退,一有機會就拉着我跑了起來,這樣邊退邊守,我手臂處和腰上被抓破的地方只是皮外傷,七哥已經要體力不支了,身上多出被抓咬,又有兩頭朝我襲來,我踢開一隻,用盡全力對付另一隻,我割破了它的喉管,濺了我一臉血,被踢開的那隻又像我撲來,我被按到在地,匕首掉在地上,七哥將這頭猿臉狼從我身上拉開,卻被另一隻猿臉狼撲倒在地!我眼瞅着七哥背部被撕咬了掉一大塊皮肉,震驚已不能讓我先去喊叫,我拼盡全力將它推開,猿臉狼嚐到了甜頭,更加耀武揚威,一聲聲得意的叫吼聲刺的人耳膜生疼,七哥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後不遠處有個若大的山洞,當我們越來越靠近時,猿臉狼便不再靠近。
這裡都是土坡,怎麼會有山洞,來不及多想。山洞內傳來一聲聲嘶吼,其怨氣不亞於怨龍。我們別無選擇,必須躲進去,猿臉狼聽見嘶吼聲退後開了,數百頭猿臉狼竟無一隻敢踏進山洞半步,我回頭看了看,裡面漆黑黑的什麼彷彿都沒有,這樣讓我更加心慌,也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總感覺有一雙巨大的眼睛在盯着我們。
七哥的傷勢太重了,支撐不住昏倒在地上,後背被撕咬掉一塊肉,身上也是多處咬痕,不斷有鮮血滲出,再這樣流血下去他就會有生命危險,我必須使用法術爲七哥治療!
我將靈力聚集在手中,指尖發出淡淡的法術光,道道靈力從我身體裡傾瀉而出,治療術的反噬比其他法術反噬要慢,當我感覺到劇痛傳來時,七哥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當這股子霸道的疼痛傳遍全身時,七哥背後的傷口慢慢凝結,快了,我告訴自己,不要逞能,只要把七哥的傷勢穩定住就好。我的手不爭氣的抖了起來,全身跟着不爭氣的抖了起來,胸口的發悶變成心口的刀絞,我費勁全力再灌輸一點靈力到七哥體中,最後倒在地上,身體忍不住蜷縮了起來,體內翻騰,大口大口感覺不到味道的血吐在地面,我除了全身麻木和噬心的疼痛外什麼都感覺不到。
眼前終於昏暗一片,這次我卻沒看到大地,而是一個人面對黑暗。
當我醒來時,七哥竟不在我身旁,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會去哪!我連遭反噬的身體讓我的動作變得遲緩,甚至動彈不得,七哥,七哥,我一聲聲喚着七哥,我卻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山洞深處出來,我笑了,七哥坐在一團毛茸茸的雪怪肩上,雪怪手裡捧着一些我從未見過果子,一邊遞給我,一邊把七哥抱下來。
雪怪把一顆果子嚼碎又吐了在手心,放在我嘴巴,說實話我有些嫌棄。
七哥帶着笑意的責怪道:“阿雪,你嚇到她了。”
雪怪發出嘎嘎的聲音,又把果子塞回到自己嘴裡,重新掰開了個果子喂近我嘴裡。
“七哥,你的傷?”我擔心的問。
按理說我的治療術還不足以到這種立竿見影的地步。
“這些骨骨果能治療外傷,我已經吃了,你也多吃一些。”
我看到七哥沒事了就放心了。
“還敢笑!下次再敢不經過我同意使用法術,就等着吃一個月阿雪嚼過的東西吧。”
阿雪啊哦啊哦的蹦了起來。我頓時有種被兩個人聯手欺負的感受。
山洞裡有阿雪保護算得上安全,感覺過了一整天的時間,山洞中變得十分陰冷,洞外陣陣涼風,我們三個擠在一起取暖。我開始以爲七哥睡着了,眉頭緊鎖,身體有些蜷縮的倚在阿雪身上。
當我移動到七哥身邊,他甚至還能清楚的拉住我的手,他的額頭滿是的汗水,我試着喚了他一聲。七哥睜了幾次眼終於睜開了,目光裡看不出情緒,連話還沒說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我懷裡,我把他扶穩些爲他把脈,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覺到他全身傳來的滾燙,衣襟也有些溼,我知道,他的傷口到底感染了。
這裡的條件下,如果不能用法術當真束手無策。
我必須讓他的溫度將下來,即使是爲了活命…
這裡只有通過溫度能分辨出晝夜,而七哥已經昏睡了一整天,他的身體還在發燙,意識越來越薄弱,抱着自己蜷縮的身體不斷打顫,時不時還會發出痛苦的悶哼。
外面狂風呼嘯,刮出一絲絲詭異聲來。
說實話,七哥的相貌偏邪氣風韻,尤其是一雙眼睛甚是迷人,現在這雙眼睛因爲痛苦而緊閉,全身因爲寒冷而哆嗦了起來,我從未看過他如此難受,我不忍心再看下去,這樣的環境即使找些乾草枝都是好的。我把七哥交給阿雪,自己走出山洞,我留意了一下山洞的位置,沿着一個方向去找就不會迷路,猛的被風一吹我打起了寒顫。
沿路走我看見一些猿臉狼的屍體,不像是被我們所殺,好像是被什麼動物給吃了,身體被掏的一乾二淨,我忍着腥臭把它們的毛髮割了下來,打成一個捆,背了起來。
我走出好遠,這裡真的寸草不生,我對方向感一向不強,所以該回去了。直到發現一閃而過的黑影,那好像是隻單獨的地獄獸,思路不由我控制的想:不知道它身上有什麼東西?
我既興奮又緊張,心撲通撲通直跳,耐心留意着地獄獸的四周,直到確定它沒有同夥了才伺機而上。
我悄無聲息的跟在地獄獸身後,它太高了,我不可能砍下它的頭,我對準它的心臟猛的一刺,好像刺偏了,要不就是它根本沒有心臟,我想把劍在它體內擰一圈,奈何它的肌肉太過緊繃,我根本擰不動,我拔出星恨準備再刺一劍送它歸西,地獄獸突然轉了過來,捏住了星恨。
給了它一腳,把星恨拔了出來,它開始瘋狂的吼叫,響徹天地,我知道我得趕緊跑了,再不跑它的同夥就來了,可是我出奇的貪婪,見它受了傷,便想搜刮一番再走,yuwang到底戰勝了理智,我快刀斬亂麻的信念只有一個,解決它!
我靈巧的鑽過它的腋下,翻到它背上,也不跟它講什麼道義了,我用力一扒,坐到它肩上,對着它的眼睛就打了一拳,打完左眼打右眼,趁着地獄獸瘋狂甩掉我之前,一劍從它的天靈蓋刺進去,它的頭噴出一小柱血泉,嘩啦啦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