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喜歡別人揭穿他的底細。
他愛怎麼着就怎麼着。
李醫生走後,東朝焰一直倚在那裡,默默地看着思甜。
這小丫頭,從八歲到十九歲,一天天地長大,都是在他眼皮下成長的。
撿她回來--不,準確地來說,是將她搶回來的那一天,他的生活也徹底地起了變化。
從此之後,他告別了尊貴的單身貴族,變成了一個帶着“拖油瓶”的男人。
雖然東堂宇有承認過思甜是他的養女,但是名義上來說,他東朝焰,纔是思甜的真正養父。
只不過東堂宇太愛面子,不情願別人說他兒子有養女呢。
思甜靜靜地躺在那裡,蒼白的小臉上慢慢地有了血色,李醫生給思甜打了一針,看樣子應該快醒過來了。
胖胖的臉蛋,看着看着,越看越可愛。
或者在外人看來,思甜很醜。
然而,情人眼裡出西施?
想到這個詞,東朝焰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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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兩天兩夜,徐羽攀不休不眠。
他雖然娶了華商的女兒趙溫晴,但真的從來沒碰過她,而趙溫晴,心中也有其他的男人。
兩個人協商着逃過父母的命定婚姻,以後離婚什麼的,就隨機而動。
如今他的眼前,一直晃動着思甜那張滿是淚痕的臉。
他的絕情,他的冷漠,只不過是表面現象,誰又能想象得出,他心裡面那些欲讓他發瘋的疼痛?
“思甜……”
徐羽攀睜着眼睛,看着那燈光輕柔鋪於上面的天花板。
手,觸摸到了那冰冷的手機。
好幾天沒開機了。
也沒有上網,他就像龜孫子,一個人躲在家裡,哪裡也沒有去。
徐媽媽這幾天的身體很不好,徐羽攀更不敢惹她生氣。
“少爺……少爺……”
傭人周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徐羽攀才倏地發現,原來天已亮了,可是他還以爲還在深夜之中,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光也透不進來。
只有檯燈的光,柔柔的,籠罩着徐羽攀那俊美的臉部,卻平增一份憂傷。
“什麼事?”
“夫人咳得很嚴重……”
徐羽攀大吃一驚,連忙跳起來,連睡衣也不換就衝了出去,“快將媽媽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