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十多年了,老夫從未像今天這般痛快,來,老弟,這杯我敬你,若不是幫忙,那小妮子也不會同意,青雅呀,你看到了嗎,你女兒終於原諒我了。”
魯妙子說到深處早已老淚橫流,對天狂吼。
秦一心中唏噓,這魯妙子雖是學究天人,但一聲命運卻怎都多舛,尤其是感情上更是傷痕累累,秦一這樣作無疑解開了他的心結,心神境界再也沒有絲毫羈絆,遲滯了數十年的已經倒退的功力竟然短瞬間如洪流般暴增。
整個人的氣質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秦一駭然,如果說以前認識的魯妙子哀莫大於心死,只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那麼現在他已經重新煥發了生命的氣息。
當然,各中玄妙,委實難以用簡陋的語言可以形容。
有了這個強援,秦一自然也頗爲高興,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如今有了這個老而彌辣的前輩從旁照拂,飛馬牧場已經再無大礙。
舉杯笑道:“老哥能夠重獲新生自當慶祝,我早就看出秀珣並不是那種心地狹窄的女子,只是暫時有些拐不過彎罷了,只要再過一段時日,自然和好如初。”
魯妙子聞言大樂,哪能看不出秦一笑容裡透出的猥瑣,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你小子的腦袋沒好東西,秀珣並不是我的女兒,我跟青雅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青雅是這個世間難道的好女子,只是我辜負了她,哎,如今她的女兒能原諒我,還是多虧了你呀。”
秦一揮揮手不屑道:“少來,昨晚的對話你明明全都聽在耳中,卻要做出這副姿態,真是有夠虛僞的。”
似乎早料到瞞不過秦一的耳目,魯妙子毫無愧色的說道:“你也知道人一老了就坐不住,老人家總喜歡到處亂逛,這牧場就這麼大地方,難免聽到點風聲。”
秦一心中鄙視,你就吹吧,真是越來越虛僞。
“牧場的事情總算是完美解決,我也該上路了。”
“你小子又打什麼歪主意?不會是準備親自送李閥的那個小公主回家吧,我早就看出你倆眉來眼去的,果然不是好東西,真虧了秀珣對你一廂情願,哼,早該勸她嫁個好人家,省的被你這個衣冠禽獸糟蹋了。”
魯妙子一臉惋惜的模樣直讓秦一牙癢癢,若不是看你老傢伙年歲太大,還有些用處,老子早就把你的腦袋打肚子裡了。
秦一惡狠狠的說道:“你纔是個偷窺狂,我說當初宴會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感情你一直在旁邊偷看,真是噁心的嗜好。
魯妙子氣的抖動鬍鬚,顫聲說道:“我老人家這是保護青雅女兒的安危,避免被霄小之輩欺負。”
秦一不屑的撇着嘴巴說道:“好崇高的目標,那該不會……商秀珣那小妞沐浴的時候你老人家也在一旁‘守護’吧?”
“無知的小子,就是寧道奇見了老夫也要尊稱……”
“也要尊稱一聲老師對吧,早就聽的耳朵生繭子了,難道人一老就變得這麼羅唆。”
秦一纔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的,話中不帶一個髒字,卻把魯妙子氣的差點吐血,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這個越來越不給他面子的臭小子,卻也知道不是他的對手,最終只好瞪着一雙大眼,以示威脅。
“好小子,你是吃定我老人家了。”
……
“聽說洛陽現在正熱鬧呢,嘿嘿,你說我怎能不去那裡湊湊趣兒?”秦一邪笑道。
魯妙子聞言愕然,道:“沒想到你竟然真是想走?不過,能吸引你這煞星興趣的顯然不是什麼好事,說吧,到底有何打算,不會又是打算火燒洛陽城吧?”
秦一皺眉說道:“怎麼可能,我秦一像是那種人嗎,不過是聽說和氏璧出現在洛陽,所以想過去張張見識,算算時間,這也差不多了。”
魯妙子沉吟道:“和氏璧我早年倒是見過,只是這東西一直被慈航靜齋保管着,現在竟然把此事鬧得天下皆知,顯然那些梵青惠是在計劃某種事情,難道……”
秦一拊掌讚道:“老哥果然睿智,只從點滴就能看出那些尼姑的陰謀,楊公寶庫,和氏璧二者得其一就可得天下,臭尼姑的意圖就像是妓女脫了衣服接客一般明瞭,肯定是爲新主造勢,你說,這麼好玩的事情,我若不去豈不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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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說的輕鬆,但眼角閃過的寒芒卻着實讓人懷疑他的真實意圖只爲了搗亂。
魯妙子失聲笑道:“你小子真敢說,慈航靜齋數百年來都是執掌正道牛耳,其入世修行的弟子也無不都是傾城絕色,讓無數年輕俊彥傾慕的仙子,只有你秦一纔會有如此粗鄙的言詞來形容她們。
不過,嘿嘿,說的確實是那個意思,我老人家也早對她們如此霸道的做法不感冒,我倒是有些期待你接下來的表演了。”
秦一聞言不屑道:“你們這些老一輩都是這般虛僞,還不是既想看耍猴戲,又不願撕破臉面,好嘛,所有的麻煩都往我身上推,一了百了。”
“能者多勞嘛,小弟你身爲年輕一代翹楚,這搖旗的事情自然是當仁不讓。”
兩人都是不拘小節之人,互相扯皮半天,商量好牧場的後續事夷,秦一也徹底放下所有的事情,遊弋在單婉晶和商秀珣兩位美女中間,倒也樂不思蜀。
半月後,自四大寇一戰後所有的事情都已辦妥,飛馬牧場又再次恢復了正軌。
秦一離別的日期也終於到來。
這些時日跟商秀珣的感情倒也穩步發展,對於這個性格獨立的絕色女子,秦一併沒有顯得過分急色,好東西總要慢慢品嚐才能體味出個中的美妙。
事實上飛馬牧場已經是秦一的囊中物,因爲其優越的地理優勢,東溟派也決定把整個基地搬到這裡,尤其是其中有魯妙子這位當世頂尖的大師坐鎮,可謂一舉數得。
商秀珣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不和諧的音調早已被她剔除,剩下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應聲蟲,通過這次四大寇的進犯以及竟陵城閃電般的陷落,她終於意識到自身力量的渺小。
要想不被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惡鄰生吞下去,增加盟友,加強自身實力已然成了一個刻不容緩急待解決的事情。
所以,與擅長製造武器的東溟派以及雲玉真的海沙幫合併,都是一件無法拒絕的事情,何況其中有秦一在穿針引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因爲大戰後雖然重歸安靜,但更大規模的合併重建已經勢在必行,所有攙合進來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忙碌。
就連魯妙子這個喜歡偷窺的老頭也被秦一抓了工,開始負責飛馬牧場周邊的佈防。
單婉晶身兼重任,要把東溟派的基業轉移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近段時間着實忙的腳不着地。
對於秦一閒極無聊想要獨自一人前去洛陽,倒也沒有糾纏他一同前往,無事一身輕的秦一感嘆女人都是工作狂後很是乾脆的一人悄然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