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獨自走在街上,寇仲又去找王世充,這個地頭蛇若不好好利用一下着實有些浪費,徐子陵則是去碼頭查探地形,既然已經決定去找王通晦氣,怎都要事先做好準備。
跋鋒寒也藉故告辭,看這小子一臉便秘的表情就知道心中有事,幾人都不是多嘴之人,也就各行其事,而暫時最是清閒的人自然非他莫屬,索性準備找間酒鋪打發時間!
突然聽到有人在身後叫他的名字,聲音頗爲熟悉,扭頭看去,赫然正是一副書生打扮卻顯得英姿不凡的宋閥小姐玉致。
秦一眉頭一挑灑然笑道:“竟是玉致,看來咱倆還真是有緣呢,這才分別多久就再次相見,不會是想我了吧?”
一陣香風撲鼻,佳人已經走到了眼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輕哼道:“少在那自作多情,不過是看你秦一還沒有死,故特來看看。”
“哈,能得玉致掛念實在是讓人高興,不知玉致你可看出什麼了嗎?”
“哼,其他的不知道,只清楚你秦一惹禍的本領越發高明瞭,看來不與天下人爲敵是不罷休,不過,現在也算遂了你的願,昨晚南郊盜寶,你如今已是正道第一公敵。”
秦一毫不在意的哈哈笑道:“玉致有些扣不對心呢,看來還是關心某家的安全呢!”
對於秦一的厚臉皮城牆不倒功宋玉致顯然早就清楚,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少來臭美,哪個會管你個死人,只是不想因你而牽連到二哥罷了。”
秦一故作驚異的說道:“我秦一盜寶關那小子何事?又沒讓他來頂缸,玉致是否多慮了。”
宋玉致狠狠的盯着他說道:“昨晚蔓清院有心人都知道你們是跟二哥一起來的,若是有人想借此生事,那我宋家豈不是要被牽連進去,還說不關你的事?”
秦一猛地一拍額頭,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倒真是某家倏忽了,這下怎麼辦?要不這樣好了,你們現在就趕緊離開洛陽,這池子裡的水太混了,你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宋玉致卻也聽出了秦一話中的好意,垂下嗪首低聲道:“你這人做事總是出人意料,讓旁人猜不透虛實,但這次真的很是兇險,不同以往哩,憑你們幾人的力量絕對難以逃過此劫。”
秦一輕哦一聲,貼近少許,嗅着女孩的髮香,直至一絲紅暈爬上耳根才笑道:“是否玉致聽到了什麼消息?”
“你這次樹立的敵人實在太多了,又因爲有着共同的利益,那些人都結成了秘密聯盟,據我所知曲傲就與突厥來的高手結盟,已經發誓要把你們四人致於死地方纔罷休。
還有吐谷渾王子伏騫,此人高深莫測,又智勇雙全,最重要的是此人和王通關係密切,今早王通又發下通函,你還有應付過關的把握嗎?”
秦一摸着下巴上的鬍渣,笑吟吟的說道:“突厥來的高手?那定是武尊畢玄手下拓跋玉師兄妹,嘿嘿,他們跟跋鋒寒素有恩怨,這次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宋玉致嘆息一聲說道:“並沒有如此簡單,除此之外還有剛抵洛陽的‘龍捲風’突利,這人雖然不是大草原的共主,又一直被頡利壓制,但卻是突厥王族最出類拔萃的高手,曾助李淵攻打漢中,與李世民交厚,聽說他這次的目標主要就是跋鋒寒,到時候肯定少不得他插手。”
秦一咕噥道:“早知道跋鋒寒這混蛋是個大麻煩,還閒大爺煩心事不夠少的,該死的,回頭就讓他滾蛋,就當是吸引敵人火力主意好了。”
宋玉致臉上閃過一道黑線,這秦一果然邪惡,竟然這樣就把跋鋒寒‘拋棄’了,做他的兄弟還真得時刻小心隨時可能就被他插上兩刀。
正在某處的跋鋒寒突然打了個噴嚏,心中掠過一絲不妙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宋玉致尤怕秦一不相信,眼中透着擔憂說道:“師妃暄選中李世民已經是天下皆知,你現在落了他的面子,就算他本人心胸寬闊,但他那些手下也不會放過你的,除卻這三大勢力此時的洛陽城中還不知有多少人隱身暗處等着對你下手呢,你覺得自己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
秦一哪能看不出她小女兒家的心態,嘻嘻笑道:“玉致果然還是着緊我,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秦一的命可不是這麼好就能獵取的,這場遊戲的贏家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妄言,我自有主張的。
好了,不提這些煩心的事,剛得到點好玩的東西,不知玉致是否有空咱倆好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的研究一下……嘿嘿,你看如何?”
“死流氓,你怎麼不去死呢,早知道人家纔不理你這壞蛋呢。”
看這傢伙不但對自己的好言相勸絲毫沒有放在眼裡,竟然還出言調戲,氣的宋玉致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巴掌扇在秦一臉上,俏臉轉寒,怒罵一聲,轉身離去。
秦一捂着並不疼痛的臉頰,望着女子漸行遠去的俏影,嘴角卻露出一絲意味莫名的笑意!
‘河洛酒鋪’!
這是四人約定好會面的地點,按照寇仲的猜測,王薄既然已經發貼江湖,那今晚子夜赴約前幾人應該是安全的,索性也就去了所有掩飾。
暫不說以秦一跋鋒寒兩人的個性,不去找別人麻煩已經是稀罕事,若是有人不長眼,那他們也絕不會拒絕搭把手送對方早下地獄。
既然是守株待兔,酒鋪中自然已然清場,跋鋒寒獨坐一桌,爲今晚的惡戰閉目養神。
徐子陵這小子更有意思,乾脆幾張桌子湊在一起就成了一張臨時的牀,躺在上邊,已然熟睡,只是偶爾傳來幾聲深沉悠遠的呼吸。
不過,令秦一意外的是此時酒鋪內正有一個女子在跟跋鋒寒對峙,秦一已然開始腹誹是否老跋這混蛋剛纔出去調戲哪家的閨女這下被人家纏上了。
“桀桀”賤笑兩聲,秦一詭異的笑道:“老跋你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生死決戰,自然需要把自己的心情調整到最佳狀態,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小子解決的方式倒是挺獨特的,嘿嘿,也難怪,百鍊成鋼繞指柔,真有你的。”
一眼瞅見秦一進來,跋鋒寒立時臉色一變,就知道這小子狗嘴裡吐不出人話來,這不果然如此,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衝女孩說道:“寇仲不在這裡,你最好還是待會再來。”
女孩嘟着小嘴,嬌俏的說道:“那個沒良心的傢伙懶得理他,人家是想告訴你,你的小情人也隨突利南下,這次你跋鋒寒是在劫難逃了
哼,還有剛進來的臭傢伙,說話好沒有禮貌,難道不知道對女孩子要溫柔嗎?還有你一個大男人戴着耳環,莫非你是從極北過來的的蠻人?”
話鋒一轉,女孩就突然轉向秦一開炮,如靈雀般躍至秦一面前,眉頭一皺,惋惜的說道。
【老道現在在花房幹活,一天下來最累的就是腰,腿也是酸的,準備換個工作,賣饅頭的據說是個剛來的浙商,說是臺灣新式烤饅頭,不過每天早上要5:30起來揉麪,額的娘,怎麼總感覺自己要變成武大郎了,正在商量,主要是每天工作時間太長了,若是幹這個,新書就更沒時間了,唉,說句心裡話,賺錢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