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小!”
在周圍賭客豔羨的目光下,攤官把桌上的籌碼全都擺在了秦一面前。
丘天覺對秦一已然是高山仰止,徹底拜服!
牛人呀,本來以爲自己是個賭場老鳥,想要提攜秦一兩把。
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不能輸的太慘,那樣豈不是顯得齊王府的人太不會待客了。
可是五把之後丘天覺就陷入了深深的自卑,這傢伙簡直就是賭神,別說不用自己帶他,秦一完全可以做他的老師了。
把把猜中,準確的像是早就欲知到了盅中的點數。
雖然丘天覺一直自栩自己是賭徒中武功最高的,高手中賭博賭的最好,但現在他不得不慚愧的把這項美譽讓出來。
難怪能被齊王殿下如此重視,果然名不虛傳呀!
但隨即丘天覺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滴斗大的冷汗從額頭留了下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恨不得照着自己的嘴巴上狠狠的抽上兩下。
這下壞了,當初他怕秦一輸的太多才好心帶他去六福賭館的,大不了重新還給他就是了。
但現在結果卻恰恰相反,這賭館收益巨大,其中一半以上都落入了齊王的手中。
這不明擺着是自己慫俑秦一來從自己的主子口袋中拿錢嗎?
而且照目前的趨勢來看這秦一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謙讓,每一把都是全盤押上,賭的讓他看了也覺的心驚膽顫。
這要是被殿下知道以後肯定會給自己小鞋穿的。
越想越覺得以李元吉心胸狹窄的性格鐵定是自己倒黴,臉上再也沒有方纔的興奮,故作驚醒地對秦一說道:“哈,我真該死,竟然差點忘了這等大事。秦兄可知今天尚秀芳要在上林苑開唱。
想必秦兄定然不會錯過聆聽尚大家天籟之音的好機會呀!”
秦一終於擡起頭來,斜眼望着一臉緊張的丘天覺說道:“竟有這事,你小子不是騙我吧,要知道打擾別人下注,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一股寒氣從背後尾椎骨竄起,直鑽入心臟,被秦一的視線掃過,丘天覺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一般。
心中暗自駭然,以他目前的功力竟然也險些吃不住秦一的一‘眼’之威。終於知道此人功力之高已經到了一個絕非他可以想像的境界。
腦海中竟然不自覺地閃過虯髯客的身影,若是讓這兩人對決,不知結果如何呢?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一閃而過。
或許是丘天覺心中的乞禱真的靈驗了,一個妙齡打扮眉色含春的年輕女子款款走了過來,對秦一說道:“不知這位大爺是否有空,我家夫人有請。”
秦一看了這個豔婢一眼,扭頭對丘天覺說道:“難道這也是丘兄安排的節目嗎,似乎太老套了。”
丘天覺老臉一紅,顯是意識到秦一發現了他的窘迫。旋即瞪了侍女一眼,說道:“告訴你們夫人,秦先生是我們齊王殿下的貴賓,讓她少打主意。”
“呦,丘將軍好大的火氣呀,雖然這裡是齊王殿下地地盤,但妾身只不過想跟這位先生說個話也不行嗎?”
一個身着盛裝的美麗女子嬌聲說道,丘天覺聞言眉頭微皺,卻沒有再說話,顯是對這女子有些忌憚。
秦一好整以暇的轉過身來。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美婦,上下打量了一眼,姿容美貌,有種成熟女子嫵媚妖嬈的誘人風情。
身材頗爲引人,若不是利用工具的話確是有‘真材實料’。
“若我沒有記錯,在下似乎並不認識夫人。”
這美婦身後站了兩個彪形大漢。一臉冷肅的盯着秦一,心知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考驗。
自己隨李元吉入京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李建成與李世民想必早已獲知這個消息,肯定會找人試探。
對於像自己這樣的人,他們不可能不作出防範地。
嘿嘿,或許這個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丘天覺低聲說道:“這位是虹夫人,乃是京兆聯楊文乾的女人,秦兄小心了。”
秦一眼眉微動。
楊文幹?雖然這人聽說是依附了太子建成,但貌似此人跟楊虛彥關係匪淺,都是隋楊的餘孽。
莫非是因爲自己與楊虛彥有仇。想要來借這個女人親近他,好暗中佈局下手?
秦一心中暗自搖頭,這個理由說不通。
這次到六福賭館乃是臨時決定的,他們就算是長安的地頭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佈置好這一切,另一個可能是兩人只是意外碰頭。
而這個女人則是對他產生了興
“我操,不會是看上老子了吧,我的魅力真地已經強大到可以征服那些中年女子了嗎?”
秦一面上露出一絲很是猥瑣的笑容,看的周圍幾人大感身邊陰風陣陣。
虹夫人更是被他盯的打了個寒顫。望着秦一閃爍的眼神,心中暗想。莫非自己看錯人了?
秦一哈哈笑着從賭檯上站起身來,說道:“今天玩的很盡興,就到這裡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殿下應該回來了。
至於虹夫人若真想找在下聊天,下次最好找個環境雅緻的地方,丘兄,我們走吧。”
大手一擺,在衆人愕然的注視下,灑然離去。
…………
“不知秦兄玩的如何,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重回西內苑,李元吉果然已經回來,正一臉凝重的不斷在客廳走動着。
“丘兄是個好向導,去六福賭館小玩了片刻,對了,不知殿下去面聖後結果如何?”
李元吉竟然一臉古怪地望着秦一說道:“也不知是誰對父皇說了些什麼,他老人家並沒有同意你去給張婕妤瞧病,而且還喝令我暫時不許離宮,還要秦兄也留在這裡。
嘿,我也不知父皇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請秦兄不要見諒。”
“孃的,老子現在是身陷虎穴,這整個長安都是你們李家的地盤,當然你老子李淵說了算。
莫非想要藉此囚禁我?好像他應該不會這麼傻吧,或許是這個老狐狸另有打算?”
聽完李元吉的話語,一時間秦一也着實有些摸不着頭腦,該不會是李淵不忍自己拆散他那寶貝女兒的婚事,藉機報復自己吧!
不過,隨即秦一就決定還是暫時靜觀其變,他是藝高人膽大,也不怕真被拘禁,這皇宮雖是銅牆鐵壁,但他若真一心逃命,除非三大宗師聯手拖住他,不然,這長安城還沒有能有資格留下他的性命!
打了個哈哈,秦一對李元吉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殿下了,這一路上車馬勞頓,在下想要先去休息了。”
李元吉遇事不順,又憂心目前的局勢變化,可沒有秦一這麼從容自若地心態,暗歎一聲說道:“只能靜觀其變了。”
揮手示意手下把秦一領去內苑休憩。
“砰砰砰……”
早上秦一是被李元吉親自叫醒的,這小子昨夜顯然沒有睡好覺,眼中佈滿血絲,對秦一地第一句話就是:“父皇叫你去東明宮見駕!”
操,這李淵莫非真是搞底下工作的,怎麼竟玩點意外‘驚喜’呢!
秦一暗罵一聲,卻也頗感好奇,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個大唐國的風流皇帝究竟想要作些什麼。
沿途的防衛明顯增強了許多,以秦一的靈覺,除卻明面上佈設的兵哨,隱藏在暗處的精銳也是數不勝數。
尤其是距離目標越來越近,這種佈置的越發嚴密,似乎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
毫不客氣的說,現在就算是一隻臭蟲在沒有得到最高允許的情況下也別想混進來。
秦一怎麼看都像是一出鴻門宴,這老色鬼不會真的牀頭風吹多了,想要給老子來個秘密暗殺吧。
人老了就容易得老年癡呆症,尤其是被女色所迷惑的老男人,一剎那秦一對李淵的人品評估直線下降。
走到殿前的時候一個身着官府的男子攔住了去路,據說這傢伙叫做封德彝,貌似李淵的心腹。
若秦一沒有記錯的話,好像這個倒黴蛋最後還是被他的主子李淵砍了腦袋,具體原因秦一早就忘了,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算是記下了他的容貌。
封德彝抱拳說道:“皇上有令,只許秦先生一人進去,其他人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闖入。”
跟隨秦一過來的李元吉聞言一愣,顯然也搞不清自己老爹究竟想要幹什麼,但君令難違,對秦一對視一眼,只能默祝他好運了。
與李元吉的緊張想比,秦一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臉上仍舊掛着淡淡的笑容,讓人猜測不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一直悄悄觀察秦一的封德彝眸中神光一閃,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亦或是藝高人膽大,心有倚仗?
不管如何,這秦一都不是個常理可以測度的怪人!
“桀桀,絕對的實力帶來絕對的自信,前方縱是龍潭虎穴亦如何,就讓我看看你李淵究竟搞得什麼鬼把戲!”
秦一心中冷笑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