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意已定,不日將御駕親征!”
秦一怒哼哼的揮了揮手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
魏徵仍舊是一臉任誰欠了他錢的冰冷模樣:“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又豈能親身犯險,此乃關乎國運之大事,絕對不能形同兒戲。”
秦一冷笑道:“朕自出道至今,經歷過血雨腥風無數,哪次不是刀尖上跳舞,況且這次大戰意義深遠。
縱有援兵助陣,寇仲想要獲勝的機會也微乎其微,爲了華夏萬萬百姓,朕這次也必須出征。”
“宣永將軍亦是難得的指揮將才,不若由他來……”
秦一斷然說道:“宣永雖然不錯,但這次除了朕誰都做不來,若論守城攻堅或許朕不如寇仲也比不上宣永。
但說道摧毀破壞,朕自討當今天下無人能比,這次聯軍勢大,有寇仲正面牽制,朕纔好暗度陳倉,跑到草原徹底掘其根基,毀其苗裔!”
眼中倏然閃過狠厲的殺氣,秦一語意森寒的表情讓人望之心悸。
幾位苦勸的大臣驀然無語,秦一以前是作什麼的,大家早已心知肚明,正如他所說,這傢伙是天生爲了破壞而降世的。
如今只是幹回老本行,當世除了他能夠完美的差的完成這個任務,換做旁人都差了火候,說不得反而會自亂陣腳。
虛行之輕咳一聲,給一旁魏徵施了個眼色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臣以爲不妨把陛下援兵之事搞大,嘿嘿,最好是天下皆知。
只要我們做的逼真,能夠迷惑利的耳目,讓他以爲陛下援軍只是西進長安。那麼陛下的安全就不虞太過擔心。”
秦一拍掌笑道:“偷樑換柱,妙哉,最好再找個跟朕形貌相近之人,到時只要偶爾露露臉,諒旁人也不會懷疑這是個西貝貨。
而那時候朕的精銳已經從突厥人的背後殺出,給他們來個絕戶計。”…………………………………………………………………………………………
後宮之中櫻聲燕語。
秦一看着眼前一副興師問罪地姿勢。無奈道:“與你們分開亦非我願,但草原異族之害尤烈。
這是兩個種族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今次必須分個勝負,所以,我不得不去!”
石青璇美眸扇動。柔聲說道:“慈悲佛門亦有怒目金剛,夫君做事不循常規,卻爲萬民謀福。儘管放心出征就是,青璇與諸位姐妹會等着你勝利歸來的。”
宋玉致嘟着小嘴兒,款款走到秦一面前,猛地伸出小手在他肚子上掏了一拳,隨後嬌軀一動,撲到了他的懷內,低聲說道:“好不容易跟你這個冤家待在一起,現在又要離去,人家恨死你哩。
不過。致兒不是蠻不講理的女人。阿爹說的對,你是屬於整個天下地。只希望夫君旗開得勝。狠狠的揍那些可惡的突厥人。
還有,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然人家會爲你傷心的。”
秦一灑然而笑,雙手摟住宋玉致,柔聲說道:“放心好了,這個世上能夠取我秦一性命地人還沒有出生呢。
你們只要照顧好自己就成了,等打敗了突厥人,我就讓出這皇位,帶你們環遊世界。”
尚秀芳聞言美目閃過一絲憧景,相比起皇宮大內,秦一方纔描述的纔是她心中真正想要的生活。
商秀洵從背後抱住秦一地狼腰,感受着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灼熱,媚眼悽迷。
此時無聲勝有聲,房間中頓時蒙上了一層迷幻的曖昧。
秦一眼中邪光一閃,揮手抱起宋玉致,哈哈笑道:“苦短,諸位娘子爲了咱們未來的子嗣,今晚乾脆大被同眠好了。”
幾女面上閃過一抹嬌羞,大被同眠,恐怕史上最荒唐的君王都沒有這麼開放吧,但秦一那句‘子嗣’卻又讓她們怦然心動。
婚姻只是愛卿的橋樑,而子嗣纔是愛卿的結晶。
不得不說師妃暄的懷孕對幾女是個不大不小的刺激。
這注定了是個荒唐地夜晚,頭頂地月色似乎都被染上了一抹緋紅。
隨後數日,招引兵源、後勤補給等問題全都交給了魏徵虛行之等人統籌調度,
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櫃。
整日待在後宮與諸位娘娘彈琴賦歌,鼓瑟合弦自是恩愛非常。
一時間把個煬帝荒唐形象學了個十足,但即便是諫臣魏徵這時也好似變成了瞎子,對他的行徑睜眼不聞。
不過,甜蜜地日子總是過地飛快,出征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經過校場前盛大地祭祀大典,秦一坐在龍攆上領着數十萬新軍向長安進發。
卻無人發現,大軍在紮營過夜的時候,從龍攆中溜下一道人影,在幾名心腹禁衛的掩護下,飛速消失無蹤。…………………………………………………………………………………………………
“哈哈……終於自由了!”
按照事前設定好的計劃,秦一利用夜色之便偷樑換柱,趁夜潛離大營,徑直向東跑去。
那裡纔是他真正大展身手的舞臺。
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天亮前感到了目的地。
一艘艘鐵甲戰艦正停靠在平靜的海灣中。
上得甲板,秦一意氣風發揚聲吼道:“這是定鼎中原得最後一戰,朕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是下邊帶把兒,皆……殺無赦!
朕就是要讓這些異族草寇徹底斷子絕孫。”
十五艘大小戰船上將近三萬名士兵乃是秦一當年南下時的精銳,大家聞言立刻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餓狼。
一個個仰頭嚎叫道:“殺!殺!殺!”
秦一滿意的點點頭,果然還是這種生活更適合自己,無拘無束,想幹什麼幹什麼,哪用得人指手畫腳。
知道這有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場曠世大戰,秦一心中亦是熱血沸騰,手指一點,開口吼道:“目標——高麗!”
逆着風向,幾艘戰船向海洋駛去。
有了秦一超越當代歷史的智慧以及魯妙子巧奪天公的技藝、陳長林族中大量的船匠,建造出這艘豪華逆天的鐵甲戰船實在是歷史的必然。
有了這種便利,莫不可測的海洋對他們的威脅已經減小到最低程度。
這日突然有瞭望手急報:“有不明船隊正在向他們駛來。”
秦一站在船頭,功聚雙目,凝神細看。
慢慢的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站在他身邊的陳長林眼力不行,只能看清模糊的船影,遂好奇道:“陛下因何發笑?”
秦一暢然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究竟何人,但那旗織上的文字決計不是漢字,九成以上是異族船隊,你說這是否我們的運氣呢?”
陳長林疑惑道:“會否是倭人的海船,近兩年這些矮東瓜在大海上很是囂張呢!”
陳家乃是海南望族,也曾多次出海尋求貿易,對卑鄙陰險的倭人自是沒有半分好感,若是有可能,早就想鼓動秦一去倭島上大開殺戒了。
一旁的卜天志原本是巨鯤幫雲玉真手下付幫主,但後來被這女人出現,幾經波折終於投靠了秦一。
作爲一輩子都在水上混飯吃的老水手,經驗比陳長林還要豐富,仔細觀察了對方戰船片刻後,滿臉驚喜的叫道:“不是倭人,我敢肯定這應是高麗人的樓船飛艦。”
秦一打了個響指,欣然笑道:“很好哩,你們說這些高麗人這時候大匹船隊出海是什麼意思,莫非,跟我們打着同樣的主意?
若真如此的話,那就有意思了,狹路相逢,勇者勝,就讓這些不服管教的蠻夷番邦領教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海上碉堡。
他們那些東西,再怎麼高大,打不住人也不過是會移動的靶子,就讓兄弟們先練練手好了。”
身旁衆人聞言無不大笑,對面的巨型海船遇到了鐵甲戰船還真是悲哀呢。
實力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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