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一?竟然是你。”
看到秦一終於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香玉山一臉驚詫的眼神,旋即一臉蒼白若死,心中知道這次真的是有死無生了。
“桀桀,是否很驚訝?本座只是好奇,究竟是誰借你膽子竟敢來謀奪我的東西,難道是巴陵幫拐賣幼女的生意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嗎?”
香玉山一臉慘然,說道:“這事確是小弟不對,秦兄現在已經廢了我的武功,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如何?”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只是……”
秦一一臉邪魅的笑道:“只是你覺得現在還有跟我講條件的資格嗎?”
香玉山聞言色變,色厲內茬的說道:“秦兄莫要欺人太甚,大不了一死謝罪。”
秦一嘿嘿冷笑着走到香玉山面前,拿起他的一隻手指,捏在兩指中間,嘿然陰笑道:“看來香兄做了將軍仍舊是養尊處優的樣子,不過,現在落到我手中,自是要讓你知道這世間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話音未落,拇食兩指開始向裡壓縮。
十指連心,一股莫可名狀的劇痛沿着指尖襲來,瞬間把所有的痛感傳遞到腦神經上。
香玉山哪曾受過這等折磨,臉上猛地停頓,雙眼瞳孔收縮,脖頸上青筋畢露,胸膛劇烈起伏,張口就欲喊叫。
秦一卻更是眼疾手快,大手捏在香玉山的下頜骨上,向下一抓就給卸了下來。
嘴巴雖然長得跟蛤蟆似的,卻怎都無法吐出一個音節,香玉山的額頭立時溢出斗大的冷汗,渾身篩糠般抖動不止。顯是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滋滋,香兄你這樣地表現實在讓我很不滿意呀,不過你放心,這纔是開胃甜點,更多的大餐還等着你慢慢享受呢。”
秦一忒是狠毒了些,一刻鐘後,香玉山的十指指骨已經盡被他捏成粉碎,至於腳趾……這還用問嗎,丫的直接下腳踩就是了。
期間香玉山早就痛昏過去了無數次。任他鐵漢也經受不住這種摧殘,因爲劇烈的疼痛,香玉山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看起來甚至份外猙獰可怖。
雙眸佈滿血絲,眼角已然繃裂,額頭上鑽出一條條青筋,突突的抖動着,讓人懷疑是否下一刻就會承受不住這種壓力而爆裂。
秦一選擇的這個地方倒是人煙稀少,暫時不虞被人發現。
冷冷的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地香玉山。心中沒有半點波動,這個陰險狡猾的小子滿肚子壞水,不給點顏色也消他心頭之恨。
手掌伸出,重新把他脫臼的下巴裝上。
香玉山眼眸深處射出怨毒的光芒,狠狠的注視着秦一,喘息着說道:“你縱是使出這等卑鄙手段我也不會讓你如願,桀桀,你的下場將會比我更慘!”
嘆息一聲,秦一一臉惋惜的說道:“看來這筆生意是談崩了,這樣也好。巴陵幫爲禍世人,早就該滅亡了,還有你老子香貴,人老了就該休息了,我會送他上路的,你也不用對我太感謝了。
對了。聽聞你還有個死鬼大哥,好像正在長安開賭坊,嘿嘿,可惜你小子沒有妻兒不然一家團聚豈不是正好!”
香玉山臉色劇變,顫聲說道:“你不能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爲,你這樣豈是英雄所爲。”
“我有說過自己是英雄嗎?想要打我秦一地主意,就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心理準備,你這上半生害人太多,大家總算認識一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半輩子就乖乖的做個‘老實’人吧!”
也不等香玉山多言,掌勁接連拍在他全身各處重要關節處。
“咔吧”之聲不絕於耳。
最後一指點出,勁氣透入香玉山的額內。
慘叫一聲,香玉山七竅血流不止,再次昏迷過去。
他此刻已經全身關節盡碎,此生再不能站起行走,生活已是無法自理。而且秦一最後勁氣轟入他顱內,縱是能夠轉醒。也必成白癡。
這次劫難雖然保得小命,但對香玉山來說如此狠辣的懲罰卻更是生不如死。
也怨不得秦一辣手,香玉山此子狡猾陰險,最擅長算計別人。
他已經失去了詢問的耐性,對待如此對手,根本就講不得半點仁慈,索性讓他後半生受盡折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是誰想要跟他過招,大爺我全都接下就是了。
不過,蕭銑、主粲和曹應龍三家聯合攻打飛馬牧場卻是迫在眉睫,需她幫忙儘快解決,不然,以商秀珣一地之力決計沒有獲勝的把握。
心中打定主意,提上已經變成白癡的香玉山,又重新向着巴陵城門口的方向跑去。
巴陵再次成爲天下人關注的焦點。
先是一個神秘醜漢夜闖將軍府,不但肆意殺害府內衛兵,切一把火把這諾大地宅院付之一炬
更在衆目睽睽之下,斬殺樑帝蕭銑胞妹,虜走他手下心腹大將香玉山,之後灑然離去。
致使樑帝震怒,發下聖旨,懸賞黃金千兩捉拿這惡賊。
卻不料此舉竟惹得拿醜漢再次發威,竟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把大將軍香玉山能得全身數十處骨折,腦袋遭受重創,醒來後竟成癡呆。
最惡毒的是這醜漢囂張的讓人髮指,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香玉山束手縛腳綁在巴陵城門口的大樹上,且脫去他身上的衣衫,示衆。
之後在數百憤怒已極地巴陵軍追捕下悍然殺傷數十人,姍姍逃脫。
如此囂張的人物,如此惡毒的舉動無異於狠狠的颳了樑帝蕭銑的臉面,據聞初一聽到這個消息,本就身後內傷的蕭銑當場口吐鮮血,氣暈在自己地殿堂中。
醜漢之名。天下皆驚!
所有人都在猜測,行徑如此囂張跋扈且有肆無忌憚的傢伙究竟是何方高人,爲何以前江湖上從未聽到過這號牛X人物。
而經此一事,本是風頭正盛的蕭銑臉面大削,亦成爲江湖人飯後談資的笑柄。
……
夜色陰沉中,沒有一點星光,好像整個天際都罩在一片陰鬱中。
就像是此刻張繡地心情,他本是蕭銑手下左路元帥,此刻卻被派出來對付一個殺人行兇的江湖客。
不過。最近確實比較邪門,似乎合該巴陵軍倒黴,樑帝蕭銑似乎跟那個醜漢卯上了,接連派出大量手下前去擒殺此人,但結果無一不是鎩羽而回。
那人頗爲狡猾每次都隱在暗處,仗着自己功力高深卻毫無半點高手的自尊,總是選擇偷襲,趁着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肆殺戮了一把,然後如耗子般飛速溜走。
短短十天之內。他們損失了就不下五百人。
無奈之下想要收兵回城,那就更倒黴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潛進城內搞破壞。
先是八天前城內官員十數人被人暗殺,慘死在自己牀上。
接下來五天前城北糧倉莫名起火,半倉地軍糧被付之一炬。
直到前晚那狗日的畜生竟然摸進了蕭銑的宮內,想要割下他腦袋,幸好最後被意外進來的宮女撞破,但也嚇得蕭銑魂飛魄散。
終於再也忍不住涌上心頭地滔天怒火。
張繡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天蕭銑把他叫到宮內,睜着佈滿血絲地雙眼。一臉猙獰的對他吼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天殺的混蛋給我抓住。”
望着面前地帳幕,張繡滿是無奈自語道:“聖上肯定是被氣瘋了,天下這麼大,讓我去哪裡抓人,還是先在外邊待兩天。等他的火氣消了,再回去好了。”
這次隨張繡出來的有千多人,搜尋了一天後皆是人困馬乏,除卻當值巡夜的都已去帳內睡覺。
連着突然無功的搜索了幾天後,這些人士兵都是累極,且心中下意識的認爲自己這方數千人諒他一人也不敢過來生事。
再加上本就是黑夜,故當值的那些士兵警覺性也是大減。
卻無人注意到遠處一棵大樹枝葉間正靜靜的站立着一人,一雙紅綠相間的森寒眼眸正穿透夜色的霧影向這營地望去。
秦一此時穿着一身黑色勁裝,與身周地幽暗緊密的融合在一起,就像是行走在暗夜中的幽魂。
這次接連挑釁蕭銑並非意氣用事。可以說此刻與他牽連的有三處戰場。
寇仲徐子陵正與宇文化及交鋒,其間更要防備李子通的背後偷襲,而這個天殺的狗種背後正是有了蕭銑巴陵軍地纔敢無視杜伏威和沈綸的夾擊。
當然,據他所知老杜和沈綸早就面和心不和,說不得沈綸倒打一鈀也有可能!
第二處則是成都,那裡是他的老巢,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但背後隱藏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有幾方勢力在他暗中算計欲把他除之而後快?
其中更牽扯到未來巴蜀的走向,完全可以想象其中隱藏的陰謀會是如何的複雜。這些只有等他回去纔好一次性解決。
而當務之急則是飛馬牧場,蕭、朱、曹三方聯合。最大的樞紐就是蕭銑的巴陵軍,只要破壞掉蕭銑這方的威脅,其飛馬之圍就會出現一個致命地破綻。
正是因爲看穿其中的奧妙,秦一才連夜趕到巴陵不惜以身犯險亦要徹底打亂蕭銑和香玉山這對陰險小人的部署。
接連幾番騷擾已經牢牢的吸引了蕭銑的主要精力,也算是間接緩解了飛馬牧場目前的窘境。
“桀桀,若是蕭銑得知自己手下統兵大將被刺,不知會否自己懊惱的吐血而亡呢!”
秦一心頭嘿然冷笑,輕飄飄的落下樹來,向着前方應敵悄然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