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先前你不是說這兩人將來會對你的計劃有很大的影響,既然這樣爲什麼不現在出手殺死他們,以你現在的實力和性格,本尊並不認爲一個女人就可以讓你手軟。”
“聰明,最瞭解我的人也只有您老人家了。”一個不輕不重的馬屁拍過去頓時讓天妖老懷大慰,樂得合不攏嘴。“在咱們纔剛到這裡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要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爲第一目的,這兩人未來的可塑性實在太大,不但本身智能遠超常人個人運數更是無人可比,多次助他們化險爲夷,每次看書的時候我都懷疑他們倆是老天爺的私生子;但正是他們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將來很可能會對我們產生間接的威脅,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們都太‘善良’了,老實孩子最容易被人騙呀!”
“慈航靜齋這個女人窩出產的女性雖然個個都是國色天香,但她們本身對於干涉世俗的愛好更大於修行,其實說白了就是潛意識被迫性妄想受害症候羣患者,總喜歡把自身的願望強加到別人身上,不是我說話難聽,這種自詡爲世界警察的人或者組織的極端沙文主義行爲實在是很讓我反感,這和當婊子掛牌坊的行爲基本上沒什麼區別,而這些女人最擅長的其實並不是武功,這方面我倒並不擔心,唉,紅顏禍水的道理誰都清楚,誰都鄙視烽火戲諸侯的昏君幽王,但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戰亂時期一個姿容才情絕色的女人的力量甚至足以扭轉一場關鍵戰爭的成敗,靜齋的女人尤其擅長這點,雖然江湖盛傳慈航靜齋擁有武林四大奇功之一‘劍典’,但若我說靜齋女子的武功尚在其次,嫵媚之術纔是她們可以長盛不衰獨領**的主要原因,天下男兒多好色,英雄更是離不開美人的關注,而陰陽相吸更是自然規律,不好防,防不勝防呀。”
“明白了,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回事,對於咱們的計劃來說這些女人確實是個麻煩。”
“咦?你真的懂了我剛纔表達的意思嗎?”秦一詫異的說道,這個老妖怪什麼時候智商提高了。
“這還不簡單,有點能力的女人都不會甘於寂寞,總是會找點事情做以引起男人的注意,女人嘛,就是這麼回事!”天妖咧着大嘴淫蕩的笑道。
秦一目瞪口呆的聽着天妖的解釋,眼睛瞪的老大,人才呀!這,這老東西說得還真就是這麼回事,仔細想想似乎沒錯,打天下嘛,關那幫子出家的老孃們什麼事,不好好在廟裡唸經淨想着到外邊的花花世界去惹事生非、亂嚼舌根,此謂之六根不淨。
還真就像天妖說得:無非是長期寂寞空虛後引發的必然反應。
原來果如那句名言說得那樣:真理往往就隱藏在極端平凡的外表之下,之所以沒有發現只是你刻意的忽略掉罷了。
輕嘆了口氣,擡頭仰望着夜空中無數閃亮潤澤的繁星,秦一心生無限感慨,像是囈語般說道:
“寇徐兩人是真正的英雄,他們兩人生命中追求的都是艱辛的過程,體驗的是艱難中甘苦的滋味,對於結果卻並不看重,而那些女人正是看準了他們這個致命的弱點才硬是用盡卑鄙手段迫的兩人最終放棄了到手的江山,明明是隻是爲了自己的念想卻反覆無常、鼠首兩端,行爲反感。”
“這也是令我感到不爽的原因,嘿嘿,所以我才改變了主意,他們兩人現在是我手中最有潛力的棋子,如何下好亂世這盤棋我已經有了大致的想法,靜齋,哼,孔雀雖然美麗若是一旦拔去它們那身美麗的羽毛,再在其身上潑上最污穢之物,你說……還會有人欣賞它的美麗嗎?恐怕連躲都來不及呢,桀桀,靜齋的女人可都是絕世大美女呢,要是我的秦樓中多一個這般妙人,你說天下的男人還不得瘋狂,起碼……我想那個自命不凡的梵齋主一定會氣的更年期不調的,哈哈哈……”
想到那個女人臉色鐵青的樣子秦一心中得意的狂笑起來。
同樣瞭解這個傢伙腦中邪惡的想法,連一向陰冷的天妖也不禁暗自爲對方祈禱,真是可憐的人兒,連自己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呢吧。
心情大暢的秦一探手入袖從袖管裡掏出一管墨玉色光潔圓潤的短笛,湊在嘴邊吹奏起來,常常自詡爲探花郎的某人對於如何討各種類型的女孩子歡心曾經着實是深下苦功,演奏樂器本就是他最拿手的手段,特別是在有了現在這連番奇遇不管是心境還是實力都有了顛覆性的改變,所以在吹奏笛子的時候聲音中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絲空靈剔透、魅惑人心的韻味。
淡淡的笛音吹出了離愁,每一個音調彷彿都擁有了靈魂變成了一個個彈動的精靈,眼前慢慢的浮現出雲霧縹緲、綠樹漫山、竹海疊巒、草木飄香、月華辰星整個靈魂似乎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笛音走過了一個個美麗虛幻卻又真實無比的夢境。
曲終人散,最後一個單音落地秦一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船頭不知去向,而周圍的船上仍舊靜悄悄的杳無聲息,每個聽到笛音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醉而無法自拔,似乎不願從這美妙的夢境中清醒過來,一曲之音竟然有如此威力,想來秦一的樂理已經儼然堪稱一代大家,不過,若是讓人知道他的音樂初衷只是爲了泡妞的話想必很多人都要泣不成聲,怒世間沒有天理了吧。
仍舊是那個熟悉的船艙中但這時三人間靜悄悄的沒有一人出聲,全都全神豎起了耳朵傾聽着外間的笛音,任其默默的淨化着自己靈魂間的傷痛,直到那個聲音消散良久三人才終於轉醒,這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然不知何時感動的淚流滿面。
任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在那張美麗的朱顏上滾動最後方不甘心的砸落地面,傅君婥絲毫不想擦拭,只因爲她不想破壞掉自己此時的心境,好淒涼優美的笛音,在此之前她從來不曾想過這世間竟然存在着如此美妙的聲音,它就像是來自虛彌幻境的精靈勾動起人類心頭最脆弱的感情,身不由己的跟隨着笛音婉轉蟠延。
“他孃的,這曲兒莫非是從幻境中傳來的嗎,竟然如此邪門,乖乖的,剛纔差點都忘了自己是誰了。”寇仲捂着胸口,終於打破了房間中凝寂的氣氛。
傅君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個無知的小鬼,不懂的什麼叫音樂,如此美好的笛音怎麼能是邪惡的呢,簡直討打。”
女兒家的心事就像是六月的雨,你永遠也猜不透她們心頭都在想些什麼,因爲她們的心事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平白無故捱了責罵的寇仲只好低着腦袋傻傻的笑着,卻再不反駁,誰讓這是自己剛認的娘呢。
經過這番波折,三人也沒了學習的勁頭,正好敲門聲起,原來是叫他們用晚膳。
傅君婥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等晚上我再繼續教你們剩餘的法訣,走吧。”
話音說完自己扭身走了出去,卻不知心頭突然無端閃過白天秦一那張平凡之極的臉孔,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