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登基,除舊換新已經成爲一個必然,首先是國號。
秦一金口玉言,國家正式定名爲華夏,自爲龍興元年。
一個新的帝國開始向世人展露出不容忽視的潛力,天子上位,朝中大臣亦是升官發財,各有賞賜。
秦一從來不認爲自己適合當個皇帝,但帝王權術卻用的爐火純青,徹底放權,把未來國家的發展盡數交給一衆賢臣。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洛陽城的百姓又迎來了一場更加盛大的歡宴。
經歷過幾年的奔波分離之苦,幾位有情人終成眷屬。
雖然宋玉致這小妮子對秦一一龍配六鳳大感不滿,芳心氣惱,卻終究無法阻止他的齊天豔福。
不管怎麼說,按照當初宋家山城與宋缺的約定,這個華夏皇后的尊榮已經足以平息她的怒氣。
宋缺自是極爲滿意,事實證明他老人家的眼光當世無人可比,不但押寶賺了個滿盤皆滿,還恢復了漢人正統。
完成了畢生最大的心願。
老人家當晚在皇宮中喝下一對兒女敬上的喜酒,長笑數聲。
當場宣佈從這刻起正是解散山莊,從此以後當世最後一個門閥勢力徹底煙消雲散。
聰明人不用說話也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秦一知道老丈人是真正的智者,索性投桃報李,免去嶺南未來五年賦稅。
嶺南宋家在華夏朝若無逆亂之罪,誰也不能降罪。
隨後自是君臣盡歡,至於後邊的魚水之樂限於篇幅。略過不提。
以秦一的能力,自然是旦旦而伐,皆大歡喜。
如此又過了月餘。
朝中一切事情在魏徵等名臣將相地管理下經歷了連年戰亂的中原大地正以極快的速度發展恢復着。
如果不是北方尚有最後一個大敵未除,一切到此都應該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
“突厥人聯合草原各部結成百萬聯軍?哼,這是準備來個殊死一搏了。這幾年草原大旱,而突厥人不適生產,只有南下劫掠一條出路。
若是寇仲戰敗,那北方將再無阻攔,桀桀,想要亡我華夏的漢人地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呀。”
秦一高坐龍庭,殿下羣臣垂首而立。一個個面色肅然,顯然剛剛得到的這個消息任誰聽了心頭都難以平靜。
百萬大軍,這個數字雖然有水分。但突厥人一向兇蠻成性,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如許多的大軍出征。
寇仲能否頂得住實在是叫人擔憂呀。
秦一眼神橫掃殿下羣臣,冷哼一聲。
自從登基稱帝后。雖然做起了甩手掌櫃,事無鉅細都交給了幾位信得過的大臣處理。但他身上那股威勢卻越發的沉凝。
如果說以前的秦一隻是因爲功力以及狠辣的手段讓人畏懼,那麼現在則多出了一絲渾然天成、威凌天下地磅礴霸氣。
只要一個眼神就令氣氛幾乎凝滯。似乎感受到秦一的怒氣。下方的羣臣更是壓低了呼吸,不敢輕易出聲。
這時。一人越衆而出,諸人暗舒一口氣,不看也知敢在秦一盛怒之下率先發言地當朝除了這位仁兄不做第二人之想。
就在前幾天這位還批評秦一流連後宮妄疏朝政,氣的秦一當場暴怒,差點就下令把他拖出去武門斬首。
最後還是東宮石皇后開口才躲過了一場死劫。
但這位卻不知收斂,好似更加變本加厲,只要是跟朝政不對路的就開口直諫,端的是讓人歎服。
秦一眉頭微挑,雖然早就從歷史書上了解了這傢伙地難纏,但直到自己親身經歷才知道那種痛苦。
真是鬱悶呀,以前沒當皇帝的時候隨心自在想要幹什麼,都無人管束。
但現在卻像是在身上套了個枷鎖,怎都不舒服,這不是犯賤嗎,自己給自己找來個麻煩,整天向對付囚犯一樣盯着他。
你以爲當個皇帝容易嗎,除非自己一意做個楊廣那樣地昏君,否則這人不但打殺不得,將來還得凌煙閣供奉着。
無他,人才呀!
媽的,不知道還以爲老子給自己找了個親爹呢
秦一暗罵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魏卿有何事?”
魏徵面無表情,冷聲說道:“異族之害始終是我漢人心頭之痛,古有五胡亂華,奴役我同胞使之百年屈辱。
現在突厥人聯合草原各族其目地無非如此,但歷經多年戰亂,陛下雖然一統華夏,但卻是百廢待興。
寇元帥大軍在外,這些時日爲了供應前方補給,我們的戰爭資源已經捉襟見肘,想要徹底打敗聯軍,恐怕——不易!”
魏徵說地是事實,突厥人這次是傾巢而出,除了老弱病殘,草原各部族壯年盡數出征,其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而反觀華夏,除了寇仲扼守雁門關的三十萬大軍,國內後方實已兵力空虛。
即便臨時徵兵也不過是遠水難解近渴,倉促間讓這些新丁上陣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拖累己方的戰力。
中原地區連年內戰,許多地方都早已是十室九空,,即便想要補充兵源,也有心無力。
也正是如此,秦一纔會如此氣惱。
他自身雖然功力驚人,但面對這種曠世大戰,個人的武力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除非當場刺殺聯軍所有高級將領,纔有可能會引發對方的混亂。
可是他會有這個機會嗎,不說周圍森嚴的防衛,但是‘武尊’畢玄那一關都難以跨越。
更有讓人頭疼的消息,高麗果然被其說動,有‘五霸刀’蓋蘇文那樣的野心家也難怪兩方一拍即和。
高麗人對中原漢人仇恨已久,這次出兵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蓋蘇文並不可怕,在秦一眼中不過一把握住一點兒機會的跳樑小醜罷了,他自信一隻手就能拍死他。
但隱在他身後的‘奕劍大師’傅採林纔是真正的麻煩,這個活了百歲的不死老妖怪,‘羅剎女’傅君綽的師尊,雙龍的師公,高麗的精神支柱,和寧道奇並列的三大宗師。
等等耀眼的名號足以讓秦一呼吸一緊,你能夠想象到傅採林和畢玄兩人聯手後能夠爆發出怎樣的能量嗎?
就算以秦一的自負也不敢面對兩人的聯手這纔是真正讓他擔憂之所在呀。
一陣清越的腳步聲傳來,站在魏徵左側的一箇中年男子滿臉微笑的走上前來,躬身說道:“臣有一策或可緩兵力不足之勢。”
秦一笑道:“原來是虛愛卿,有話直說,朕可是頭疼了好長時間呢。”
這人正是虛行之,這個書生模樣的男子以前曾在獨霸山莊任文書,後來被秦一招攬,委以重任。
與正直敢諫的魏徵不同,虛行之乃是真正的謀士,此人最讓秦一看重一點就是不尋常規。
虛行之淡然笑道:“陛下難道忘了,您當年出海南洋,掠回來的奴隸無數,其中一些少年經過這幾年已經長大,他們常年從事苦力勞做,這個力氣比一般人更強大,只要稍加訓練,應該能夠成爲寇帥不小的助力。”
秦一眼眸一亮,他聽明白了虛行之話裡隱藏的意思:這些奴隸絕對是最合適的炮灰。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當初的稚子少年如今慢慢長大,以這些奴隸的數量未來難保不會生事,但現在卻可以藉此機會名正言順的把他們送回‘老家’。
而且還能消耗掉草原聯軍的戰力,如此‘妙極’卻是一般人不敢想的。
秦一哈哈大笑道:“行之果然沒有讓朕失望,你就是真的‘賈詡’,妙極,這事就交給你去辦,朕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一直‘捍不爲死’的軍隊。
突厥人,就等着接受朕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魏徵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終是沒有開口,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極端的辦法,但正因爲他太正直了。
這種毒計是斷然不會說出來的,但戰爭永遠不存在仁慈,最終漢人的利益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憐憫。
爲了我華夏萬萬漢人的未來,只能犧牲掉這些異族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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