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我?這就是你們的選擇亦或是最後的掙扎?”
秦一一臉玩味的望着面前身軀顫慄的使者,對於面前這種結果雖然也有些感到意外,卻並沒有太過吃驚。
這些時日追蹤下來,拜紫庭實在被他折騰地夠戧。本就身受重創,多日奔波不但沒有得到有效的救治。反而重上加重。
半條命已經踏進黃泉地獄了。
龍泉上京本就是靠他一人才得以在兇險的大草原上立足,若是這座擎天之柱轟然倒塌。那所謂的渤海立國最終只能是一個笑話。
韓鞠人知道這點,他們的精神領袖天竺狂僧伏難陀對此亦是心知腦明。而且現在秦一手下的鐵騎包圍了龍泉。
若是想棄城逃走也基本成了不可實現的目標,正是如此明知這是必死一戰伏難陀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倒是荊別離怒有一聲。語帶不屑道:“我家大人乃是萬金之體何等尊貴。豈是你們這些蠻夷土著可以對戰的。
簡直就是不自量力,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若是不想屠城就乖乖的出城投降!”
秦一突然揮手說道:“且慢。對這今天竺狂僧本大人倒是有所耳聞,既然是投降唯一的條件,本座答應你等就是。
叫他午時三刻在城門外等候,本大人自會領教一下你們國師的高招。”
本以爲必死無疑地使者怎都沒有想到當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樹。
他對伏難陀有着盲目的崇拜,只要國師大人到時大展神通,定能解掉龍泉之危。
荊別離有些擔心的說道:“聖上,恕臣直言。臣也曾聽說過這天竺狂僧的名頭,此人雖有招搖撞騙的嫌疑。
卻是個真正地高手,大草原上想要殺他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卻始終讓其逍遙至今。但以我們如今的兵力優勢根本不用答應他們這種無禮地要求也能踏平這龍泉。”
秦一笑道:“你想地卻是太簡單了,伏難陀此人殊不簡單,他雖然是個神棍,但偏偏能夠矇騙所有人,如今更是鞋鞠人的精神導師。
若是他來個破釜沉丹,激起城中的那些人與我們抵死相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是朕能夠當着所有鞋鞠人的面殺死他們的精神領袖,你說會有什麼結果出現呢?”
荊別離恍然道:“定是無心戀戰。此計果然高妙。只是事關陛下安危。莫將“……
泰一斷然說道:“莫說區區一個只是修習了瑜伽功的天竺神棍。就算是武尊畢玄出現在朕面前,朕也有信心滅了他。
順我者昌。你我者亡。從伏難陀試圖挑戰朕那一刻起,就註定要要讓某親手誅殺此僚!”
帳中頓時散出一股冷洌的殺氣。荊別離心神一震,再也無語。
龍泉城外,兩隊人馬分列兩地,城頭上亦是人影憧憧,顯然城中蛛鞠族人對這場挑戰都已是心生憂慮。
內心更是期待着奇蹟地發生。
秦一目光閃閃的打量着面前這個形貌特異地僧人,淡然說道:“你就是名震草原地天竺狂僧?”
聞名不如見面,這狂僧果真有些門道。
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那種渾然天成與周圍天地融爲一體地從容淡定、傲立如山嶽地彭湃氣勢,卻更是讓人心驚。
此人的修爲顯然已經超越了人天地限制。
天人交感。陰陽應象!
難怪秦一會感到興奮,這種能夠讓他生出危險地對手已經越來越少,今次正要戰個痛快。
從骨子裡,泰一從來都是個渴望挑戰自身極限地戰鬥狂人。
伏難陀枯黑瘦消地臉頰上不帶絲毫波動,仍舊是招牌式地橙黃色的寬袍,雙手隱於袖內,並沒有因爲兵臨城下而生出絲毫緊張。
“正是貧僧,閣下若能……”
秦一猛地揮手好不客氣的說道:“若想說動本座退兵卻是再也休提,想要跟本座講條件先打倒我再說。”
伏難陀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瞳孔卻在瞬間閃過一道寒光。
即便是拜紫庭也要尊稱他一聲人師,這人卻如此怠慢幹他,心中只是打定注意待會定要狠狠折磨秦一。方消心頭之恨。
眼前突然一花,一隻修長的拳頭向他地腦門砸了過來,伏難陀心中大駭,以他的修爲就算方纔有些愣神。
但竟然沒有感受到身周爲氣流地波動,一切只能說明面前這人的功力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境界。
高手過招,瞬間就知彼此虛實。
伏難陀再也不敢小看奏一,在秦一的鐵拳距離他面前不足寸許空間時,身體突然像彈簧般向後猛然扭曲成一個怪異的角度。
腦袋朝下。身軀驀然繃直,如勁箭般向一側彈出,堪堪避過黍一赴面而至的殺招。卻也驚出一頭冷汗。
腳下卻半點不慢,閃電般向泰一下體抽去。
不得不說這伏難陀的身體修煉的比奏一還詭異,全身每個部位都能扭曲的讓人感覺慘不忍睹,像是被五馬分屍一般。
但偏偏這些動作組合在一起卻能夠產生極大的威脅。秦一這才領教了瑜伽地厲害之處,端的是叫人防不勝防。
秦一冷哼一聲,這種招術就像偷襲成功,未免太小看人了。根本就不閃不避。右腳踢出,撞在伏難陀的腳踝上。
正是要與其對前內力。
“砰!”
一聲悶響,伏難陀再難以保持他,梵我如一,的境界。枯瘦的身體如遭雷擊,不由自主的向後暴退。
奏一站定身體,臉上滿是傲然不羈的冷笑道:“這就是國師你的生死之道,也不過如此,若你僅有這點能耐。恐怕今番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
伏難陀冷哼一聲,隱在寬袍下的右腿極爲隱蔽的顫抖着,秦一破入他體內地勁氣顯然不是那麼好化解地,讓他吃了個暗虧。
不過面上卻沒有顯出半點怯意,沉聲說道:“若沒有對生死的感悟,又何來生死之道,看招!”
身上附着的僧袍無風自動,膨脹如球。
秦一感覺自己好似突然被一股莫可名狀的力道強行拉扯進了一個詭秘的氣團中。除去自己的身體,與周圍的一切瞬間失去了聯繫。
“這就是梵我如一地真面目吧,也不知這妖僧從哪裡學來的魔功。且看本座給你破掉。”
奏一心知這種所謂的孤立不過是對方施展魔功造成的幻境。
若果是換做他人。說不得真要分神他顧。
可惜身一本身就是玩弄精神異力的大拿。這伏難陀恃之橫行大草原的絕招在他面前根本就起不得絲毫作用。
面上現過一絲不屑,默運玄功,眼眸中瞬間朧上一層血色。
“給我破!”
一聲爆吼,好似雷霆暴怒。一條血色匹煉從秦一身上暴裂開來。
耳邊立時傳來伏難陀的怒有,以及越發急促且讓人聽不明白的梵語。
虛空中不斷傳來霹靂炸裂之聲。
遠處兩邊觀戰之人更是看的心驚肉跳。雖然兩人前斗的時間極爲短暫,但卻是招招兇險,式式致命。
一個個屏住了呼吸。不敢作聲。
秦一身形不動,恍若幽魂般整個身軀驀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伏難陀面前。一指點出,映其眉心。
伏難陀不敢大意,攏起雙袖,拂迎而上恰到好處的擋在了秦一攻擊的角度上。
秦一隻覺手上一震一顫,攻擊的力道竟被對方卸去大半。
心中大是驚訝,能夠用這種方式破去他這招,蒼穹天涯,也算他伏難陀本事。
一聲長笑。不退反進,雙拳如怒雷般急急轟下。聲勢駭人。
伏難陀亦不好受,奏一修習的功法絲毫不遜色於字內四大奇功,且不同於寇仲,以他目前的修爲已經斟至功法大成的境界。
一招一式都蘊涵着排山倒海無堅不摧的可怕力道,又豈是這麼好化解地。
只見伏難陀一雙真氣灌注的衣袖詭異收縮了幾下,旋即砰然一聲炸成片片碎布。
區區布帛,又怎能承受秦一驚世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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