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長途汽車不緊不慢地行駛着。沿途一排排的綠化帶向後飛奔而去。
樊浩一手拉住車頂的拉環,一手用手機飛快打字和聖女聊天,時不時還向聖女灌輸一點兒帶顏色的笑話。把聖女逗得滿臉羞紅,嬌笑不止。
美其名曰:是給無知少女科普生理知識。其實,就是閒着無聊逗聖女玩。
要是讓教皇知道,樊浩給教廷聖潔的聖女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定會一巴掌拍死這傢伙。
歐洲的教廷總部。
教皇走到聖女的房間前,正準備敲門,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了一陣聖女的笑聲。他眉頭一挑,覺得有些奇怪,聖女平時都莊嚴肅穆不苟言笑。
但是,現在聽起來,好像笑得很嗨皮的樣子,笑聲中還能聽出一絲羞澀之意。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教皇腦海裡浮現出來,聖女不會是一個人在看島國小電影吧!
這還得了?
教皇沒有敲門,直接打開房門。就看到聖女躺在牀上,手裡拿着手機一邊打字,一邊嬌笑不止。
聖女被教皇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正要退出app,關閉手機,教皇已經出手。
他大手一招,聖女手中的手機自動飛了出去,落在自己手裡。低頭一看,不是島國小電影,只是在聊天而已,他瞬間鬆了口氣。
這個叫樊浩的是誰?
教皇疑惑不解。手指往下一劃,翻看一下聊天記錄。話題只是一些普通的尋常話題,而其中夾雜的少量帶顏色的笑話,他也看不懂。
“教皇大人,您幹什麼?”聖女問道,“這是我的隱私,您的行爲侵犯了我的人權。”
教皇自知理虧,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機還給聖女,說道:“我怕你誤入歧途,所以才一時衝動了。”
“這個叫樊浩的是誰?”教皇問道。
聖女給樊浩回覆一句再見,關掉手機,回答道:“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倒是教皇大人,您侵犯我的隱私權,難道就這麼算了?”
咦?
教皇疑惑地看了看聖女,她什麼時候學會講條件了?以前的聖女包容又大度,這種小事不會和自己計較,現在好像變狡猾了。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還不知道,自己純潔的聖女經常和樊浩聊天,快被樊浩帶壞了。
“你想要什麼?”教皇問道。
聖女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聽說最近有個去華夏出差的任務,我想去華夏出差。順道去旅遊一下。”
出個差而已,不是什麼大事,教皇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了。
與此同時,樊浩還閒站在車上,看着窗外的風景。
“福祿鎮站到了,要下車的乘客儘快下車。”乘務員說道。
坐在後面的一位乘客起身,離開座位下車。而他的旁邊,正是那位穿西裝的美女。樊浩大步走過去,坐到那個座位上。
那個穿西裝的美女看了樊浩一眼,沒有說什麼。樊浩衝她笑了笑,沒有表現出惡意。女子另一邊的年青人十分警惕地看着樊浩。
樊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邊聽歌一邊玩遊戲。
“這人這麼淡定。如果不是普通人,就是頂級的殺手。”年青人心中想到,沒有再看樊浩,目光投向窗外。
車輛繼續前進,每過一個轉彎路口,樊浩的手臂就和旁邊的制服美女碰一下。現在正值暮春時節,快要進入夏季,人們穿得並不多。樊浩甚至能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體溫。
旁邊的制服美女往另外一邊挪了挪,總覺得樊浩不是好人。
她剛和樊浩拉開了一條間隙,長途汽車一個急轉彎。樊浩實力強大,不受一點兒影響。直直坐在座位上,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但是他旁邊的制服美女就不同了。在向心力的作用下,她的身子被甩了出去,尖叫一聲,一下撲到了樊浩的懷裡。
她一般都是坐飛機,完全不存在轉彎的問題。這一下子撲到了樊浩懷裡,頓時就懵了,一動不動地趴在樊浩腿上。
樊浩戴着耳機,看看撲到懷裡的制服美女,又看看一旁的年青人。此時,他的眼神冷得要殺人,身上的氣勢轉瞬間就變得殺氣騰騰。
他一把拉住制服美女的胳膊,往上一拉,把她拉出樊浩的懷抱。制服美女像是受驚的小鳥,往年青人的懷裡縮,驚懼地看向樊浩。剛纔自己的保鏢也說了,這是個厲害角色,可能是殺手。
幾乎在不到一秒的時間,青年粗壯結實的右臂青筋暴起,粗糙的大手緊握成拳,朝向樊浩一拳揮出。
樊浩淡淡一笑,擡起左手擋在臉前方。
青年的鐵拳打在樊浩的左手上,就像打中了一座小山,樊浩的左手沒有絲毫的晃動,十分輕鬆就擋下了他的全力一擊。
“這怎麼可能?”
青年張大了嘴巴,驚訝不已。就算是碗口粗的樹木,被自己全力打上一拳,都能被打斷。這個年青人竟是紋絲不動。
被他摟到懷裡的女子同樣是難以相信,這個汽車裡偶遇的年青人會強成這樣。
樊浩並沒有太在意兩人驚訝的表情,畢竟沒有修爲的普通人,即便再強大也就那麼個樣子,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實在抱歉。”樊浩鬆開那個青年的拳頭,笑着說道,沒有表現出惡意。
青年沒有說什麼,神色不太自然,收回拳頭。看來對方沒有惡意,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秒殺自己。於是放開懷裡的女子,讓她坐到原位上。
四周圍觀的乘客,見雙方沒有再發生衝突,無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樊浩搖搖頭,心中暗道:現在的人還真是八卦。
汽車開出福祿鎮站,沿着公路,來到鎮子外面的一片山林。不是很寬的公路在山林間蜿蜒穿行,漸漸消失在遠方。
公路兩邊的大樹一棵棵拔地而起,高聳挺立,遮天蔽日,使得這裡的光線都暗了許多。樹下是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茅草,十分的濃密,很適合隱蔽。
如果隱蔽一百多號人,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就在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伸出了茅草叢,對準長途汽車的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