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浩帶着孔小雅走出原始森林,沿着馬路朝廣濟市走去。
沿途來來往往的車輛,街邊的商鋪,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都讓孔小雅激動地大吼大叫,引得路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她從來沒見識過現代都市,各種新奇的玩意兒充斥着她的眼球。
樊浩悶着頭往前走,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這纔是真正的深山野人,走進都市就大吵大叫,驚呼感嘆。
“夫君,你看那是什麼?不是鳥類,竟然能在天上飛。”孔小雅跑過來挽住樊浩,指向天上。
樊浩看了一眼,那是一個人家地產公司打廣告用的熱氣球,於是給孔小雅解釋道:“那叫熱氣球,至於怎麼能飛呢,是因爲熱空氣的質量比冷空氣小,會產生上升力。”
孔小雅一臉懵~逼,聽不懂樊浩說的什麼。樊浩醉了,做個任務錢沒拿到,竟然搶了個公主回來,還是一個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腦殘公主。
“夫君,你看那又是什麼。”孔小雅好奇地問道。
“那是噴泉,不要問我水怎麼噴上去的。”樊浩說道,繼續低着頭往前走。他實在不想去看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越來越靠近廣濟市城中區域,人流也變得密集了許多。孔小雅緊緊挽住樊浩的胳膊,四處打量着各種新奇的東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誰都不認識,只能依靠樊浩。
“夫君,你看……”孔小雅又準備發問,樊浩打斷道:“美女,能不能不要叫我夫君。”
“好吧。”孔小雅說道:“以後我叫你相公吧。”
樊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當場陣亡,平復一下心情,淡淡道:“我們還沒結婚呢,而且我也沒打算和你結婚,我單身狗一枚,這樣傳出去影響不好。”
孔小雅剛纔還挺開心,聽到樊浩這麼說,兩行清淚從花容上流下,抽泣不止,大聲道:“你想要不負責任?”
周圍的路人被孔小雅的這一聲大叫吸引,知道又有八卦可看,本能地湊了過來。孔小雅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像極了現在的網紅,卻又比網紅多出幾分清新脫俗。當他們看到孔小雅甜美的容顏時,全都驚訝了。不忿地看向樊浩,上了這麼漂亮的妹子還想不負責任,簡直就是人渣。
樊浩低着頭退到花壇邊,抓起一把泥土朝自己臉上抹了幾下。自己在孔雀族族地才待半個多月,足球男神的餘溫估計還沒降下去,免得被人認出來。
他擡起頭,看向周圍的一圈人,不禁啞然。這纔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周圍就圍了上百人,全都不忿地盯着自己。
衆人看到樊浩的打扮,心碎了一地。
“這丫不會是叫花子吧?”
“看他穿得破破爛爛的,灰頭土臉的樣子。”
“好白菜爲什麼總是被豬拱了?”
……
一衆男同胞可謂痛心疾首,目光像刀子一樣割在樊浩心上。
“你不會不要我吧?”孔小雅淚眼汪汪地對樊浩問道。外面的都市人生地不熟,樊浩是她唯一的依靠。
樊浩沉默不語,心中悲涼,老子真的要娶一隻鳥當媳婦?不行,絕對不行,這可是人~獸,太亂倫了。
其實,他也知道像藍靈,金鱗對自己都有好感,可他就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芥蒂。娶一隻動物回家當媳婦,總感覺怪怪的。
“美女,他不要你,我要。”
這時,一個年青人從人羣外擠進來,色眯眯地看着孔小雅豐滿的胸脯,想要去抱住孔小雅。
孔小雅是樊浩帶出來的,現在這世道人渣又那麼多,他自然不會不管。趕緊把孔小雅拉過去,伸出手來卡住那個青年的脖子。他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把這個青年的骨頭捏碎。
“你……你……咳咳……”
青年被樊浩卡住不能呼吸,一張臉漲得通紅,漸漸變成紫色,要看就快斷氣。後面的保鏢趕到,威脅道:“快放了我家少爺,你知道他是誰麼?”
“我管他是誰。”
樊浩像丟垃圾一樣把手中的青年丟出去,他已經陷入昏迷。
“走了,我把你帶出來就不會丟下你不管。”樊浩把不遠處的十幾個保鏢當成空氣,對孔小雅說道。
孔小雅放心,點點頭,轉憂爲喜,笑道:“我就知道夫君不會不要我的。”
樊浩懶得和她爭辯,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小子,你剛纔打了我們幫主的兒子,你不想活了?跟我回去,向幫主請罪。”一個保鏢說道。
周圍的路人聽到那些人自稱黑幫,不敢再看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紛紛退開,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前面的十幾個人一起衝過來,好幾個手裡還有一米長的西瓜刀,其他人要麼赤手空拳,要麼把削蘋果的隨身小刀拿出來。
又是一羣炮灰,反正他們都要跑過來,樊浩乾脆站在原地不動。第一個手持西瓜刀的青年保鏢朝樊浩的肩膀一刀砍下,可惜還沒砍到,就被樊浩抓住刀刃,動彈不得。
樊浩搶過西瓜刀,對着面前的保鏢就是一腳,保鏢被踢斷了肋骨飛出去。其他人依舊悍不畏死地衝上來,樊浩拿着西瓜刀,用刀背,上來一個敲一個,上來兩個敲一雙。
不一會兒,十幾個人全被樊浩敲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樊浩踩到一個保鏢身上,用西瓜刀的刀身拍拍他的臉,戲謔地笑道:“把錢交出來,饒你不死。”
自己的財物都落在孔雀族族地了,正愁沒錢,就有黑社會跳出來送錢,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青年顫顫巍巍地從褲兜裡摸出兩百塊交給樊浩,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這位比自己的黑幫還要牛,不僅當街打人,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
“你們也是。把錢交出來。”樊浩叫道。
其他的十幾個保鏢也把錢拿了出來,交到樊浩手裡。總共三千多,夠自己和孔小雅花一陣子。想要立即回南山市卻不可能,自己的身份證丟了,孔小雅根本沒有身份證,買不到飛機票和火車票,只能坐客車回去。
“夫君,我餓了,想吃東西。”
孔小雅臉上還殘留有幾條淚痕,摸摸肚子,對樊浩說到。
“走,我帶你去吃東西。”樊浩彈彈手中的一沓百元大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