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的人真是無恥,剛纔天罡六重的人敗了就以六敵一,結果也敗了,現在連天罡圓滿境的修者都出來了,莫非等這謝睿敗了,還有玄丹境的修者出來挑戰嗎?”見謝睿一臉笑容言稱要挑戰謝子楓,分支的少年都是一臉不忿直接數落了起來。
“虧他也好意思說出口。”很多人不滿,尤其是看到謝睿笑容溫和,舉止溫文爾雅,讓人感覺反胃,就好像看到一個僞君子,一個小丑在那裡表演恨不得將之揍一頓。
“卻不知謝子楓能否與天罡圓滿境的修者一戰?”不過也有人眸露火熱,想要看看雙方一戰,雖然謝子楓戰勝了天罡六重還一舉擊敗了六個天罡境修者,可天罡圓滿之強根本不是這些人可比,讓人期待。
就連宗族的子弟都是滿臉期許的盯着場中。
謝子楓已經轉過身,他凝視着謝睿並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只是他所散發出來的戾氣卻讓人心悸,好像是一頭蟄伏的兇,隨時準備要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就連謝睿都不得不露出一臉凝重。
那藍衣少年兄妹一臉緊張,卻無能爲力只得在旁邊關注。
“謝睿,你這是要幹什麼?”就在衆人在等候二人出手一戰時,一道聲音頗爲突兀的響起,那凝重的氣氛突然被打破,卻見得在那院門口一個俊逸的錦衣少年正邁步而來。
“是常遠少爺!”有人呼道。
院落門口,謝常遠及謝狂向此走來。待得他們見到場中的氣氛後眉頭都是緊緊一皺。
“常遠是你啊!”謝睿一笑道,“我只是想和子楓切磋切磋罷了。”
這時院牆上的幾個少年都跳了下來。
“你和他切磋?”謝常遠一愣。隨後一臉嚴肅道,“我看此事就不必了。”
“怎麼?你怕我傷了他?”謝睿眉頭一彎,似笑非笑的說道。
“遠哥是怕你被打殘了。”謝狂嘴角一扯,說道。
“謝狂,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過了吧。”謝睿眼角抽了抽,眸露不善,他堂堂天罡境圓滿的修爲,豈會被打殘?縱使謝子楓覺醒了血脈神力又如何。難道還可以打敗自己不成?
“呵呵,謝狂,莫非你是想巴結人家?”之前和謝睿一起的幾個少年走來譏笑道,“也是,他父親可是名震神荒的蓋世英雄,現在好好巴結以後就算成爲他的跟班也是威風八面啊。”
“可惜他父親現在陷入了古禁地!”有人譏笑。
“你們這是說什麼?”聞言,謝常遠臉色一沉。呵斥道,“這些話是謝氏族人該說的嗎?”
其他謝氏族人都是面露不善。
縱使他們和謝長青沒有什麼交情,卻也知道此人代表着什麼!
若是謝長青真不在了,整個謝氏宗族都會一落千丈,被其他大勢力壓制的難以喘息。
“他們也是一時語快罷了。”謝睿笑道,“大家都是族人。何必當真了。”
“就憑你也想挑戰子楓?”謝狂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謝睿,也不多言隨後徑直走向謝子楓,問道,“這些傢伙在爲難你?”自從在古域謝子楓主動斷後,讓得衆人脫險。謝狂等人對他已經是心悅誠服。
“一點小麻煩罷了。”謝子楓攤了攤手掌不以爲意的說道。
“也是。”謝狂笑道,“他們這些角色也想與你一戰簡直是笑話。”
聽到謝狂此言。謝睿旁邊的幾個少年徹底怒了。
“我此番來此有事找子楓。”謝常遠說道,“還有,聽我一句,別想着挑戰他免得給自己找不快,他和你我有着雲泥之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言盡於此你們自己看着辦。”
謝常遠道了一句,留下一愣一愣的謝睿等人,也走向了謝子楓。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雲泥之別?難道他腦袋進水了?”
幾個少年一臉錯愕,心中憤憤不平,“睿哥,謝子楓有這麼恐怖嗎?還是他誇大其詞?”
“我也不知道。”謝睿皺眉道,“天鳴只是說謝子楓不簡單,並沒有見過他出手。”
幾個少年皆是皺眉,心中有氣,可見謝常遠在此也不好動手。
謝常遠可是有着一個玄嬰境爺爺,自己天賦也是不凡,不過十六就踏入了天罡圓滿境,在族中地位比他們還要高一些,別看謝睿也有着天罡圓滿境,可他畢竟大了人家兩歲,這就是差距,兩人不可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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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遠,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見謝常遠他們走來,謝子楓問道。
“呵呵,族中來了個親戚,爺爺讓我找你去與見一見。”謝常遠眸子微眯笑道。
“一個親戚?”謝子楓眸露詫異,感覺有些怪怪的,一個什麼樣的親戚竟然特地讓他去見一面?
“嘿嘿,子楓兄,你去了就知道了。”謝狂嘿嘿一笑道,“到時候保管你有驚喜。”
“驚喜?”謝子楓心中更加疑惑了。
“去吧。”謝常遠也是一笑,“謝狂說的沒有錯,此事與你有關。”
“哦。”謝子楓心露疑惑,見兩人藏藏掖掖,也是頗爲好奇只得跟着謝常遠走去。
當他們走過那藍衣少年兄妹面前時,那個素衣少女眸帶羞怯玉手拉着衣角,擡頭道:“子楓哥哥,謝謝你。”
“不用謝。”謝子楓笑道,“大家都是族人,我也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很勇敢是個好妹妹。”他指的是少女見兄長被欺負時挺身而出的事情。
“哪裡。”少女臉色嬌紅,不由低下了頷首。
“謝謝你。”這時藍衣少年道,“我叫謝皓。此次相助,我必將銘記於心。”
少年一臉認真。將謝子楓的出手當作了恩情,因爲場中那麼多族人沒有人挺身而出。
“不必。”謝子楓道,“好好照顧你妹妹,以後有麻煩可以找我。”
“我以後不會讓妹妹受苦的。”謝皓點了點眸露堅毅。
“發生了什麼事情?”謝常遠一臉疑惑,問道。
“一些小事情。”謝子楓將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他們太跋扈了。”謝常遠眉頭一皺,道,“大家皆同出一脈,他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真讓人心寒,此事必須稟告族中長老,得好好懲罰一下這些傢伙,這種風氣不可長,不然會讓人心不齊。”
“不必了,他們已經受到了處罰。”謝皓說道,他不想將事情鬧大。
“算了吧。”謝子楓道。“那謝凱似乎也知道錯了。”
“嗯。”謝常遠點頭,隨後掃向場中衆人,道,“以後若是我在得知宗族內有人欺凌分支子弟,必將告知長老,讓他們以家法處置。需知分支嫡系皆爲謝氏子弟,不可分離。”
“子楓之父便是分支子弟,可他爲宗族帶來的榮耀你們誰可相比?”謝常遠語如洪鐘傳入每個人耳中,“如此人物,縱使我謝氏一族傳承萬載也只此一人而已。可就是他一人,卻可讓我等昂首挺胸。遇世大宗也無須仰視,如今世道強者爲尊,一個氏族都不齊心,如何傳承不朽?”
衆人默然,許多宗族子弟感到自愧不如,謝常遠年紀輕輕見識卻非凡比他們想得要遠。
也有人不以爲意,卻也不敢出口反駁。
“我們走吧。”謝常遠留下一瓶傷藥,就此離去。
一場風波就此散去,可謝子楓卻已經深入人心。
如今不僅是分支還是宗族都沒有人敢輕視他,不敢說他是一個沒有用的二世祖。
“對了,子楓,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穿梭在迴廊院落之間謝常遠突然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麼消息?”謝子楓一臉疑惑問道。
“昨天得到消息,據說吳氏宗族與我們一起進入荒天殿的長者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活着回來。”謝常遠眉頭一挑道,“就連那擎老也死在了裡面,呵呵,怪不得當初那吳通等人會在那裡等候,也不知道這些老鬼的消息原來都已經死了,這次吳氏宗族可謂損失不小。”
“是啊!”謝狂也是一笑,“雖然吳氏宗族有着數位玄嬰境長者,可畢竟數量有限,每殞落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加上那吳珉老鬼被德老打傷,他們吳氏宗族可真是元氣大傷啊!”
“擎老也死了嗎?”謝子楓眉頭一彎,故作驚訝,這幾個老鬼正是被他所殺呢。
“千真萬確。”謝狂認真的說道,“吳氏宗族太囂張了以爲出了個吳少欽就可以欺到我們謝氏宗族頭上了,竟然還敢派人去南荒,可惜族中長者爲保全大局並沒有與之撕破臉皮。”他滿臉嘆息。
“這筆仇我自己會去報。”謝子楓一臉堅毅,他知道吳氏宗族底蘊渾厚深不可測還有着王道法器鎮族,一旦兩個宗族發生大戰,必將動搖根基爲了顧全大局宗族的長者會隱忍一時也是正常。
畢竟縱使謝氏宗族竭力出手,只怕最終結局也是徒然,一個吳少欽足以改變整個大局。
謝長青不出,謝氏宗族無人可與之爭鋒。
一位玄嬰境修者殞落,一個突襲南荒卻被重傷,吳氏宗族的高層震怒卻也無可奈何。
衆人一路聊下去,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處客廳。
“子楓,到了。”謝常遠將謝子楓領入了大廳門口,道,“爺爺,子楓已經來了。”
“都進來吧。”裡面傳來海老的聲音。
“快進去吧。”謝狂嘿嘿一笑,催促道。
謝子楓眸露詫異,不明白這兩人爲何有這表情。
搖了搖頭,謝子楓腳步移動,邁入客廳,他擡頭看去,雙瞳驟然一縮,眸光有着那麼一絲呆滯,一臉愣神,似被什麼給深深吸引住了,連呼吸都停止了下來。
這是一個美得讓人窒息的絕世女子!
她身形高挑,冰肌玉骨,螓首蛾眉,嬌容如玉,美豔不可方物,膚若凝脂有着光澤四溢,如有神光繚繞,烏黑長髮如瀑,她就像是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子,氣質脫塵,驚豔無比,如此絕世女子站立在前讓人如夢似幻,感覺有些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