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棺材打開的瞬間,那本肆虐的暴風卻驟然停止,那驟停的太過於詭異,讓我們都始料未及,就連旁邊的樹梢,都不曾在動,不知是因爲懼怕,還是別的,
陳浩打開棺材的瞬間,沉重的木板發出悶響的聲音,裡面傳來“桀桀”的聲音,這時雲景才告訴我們,裡面應該是飛僵,聽完之後,我和蘇珏臉色大變,
飛僵,天生就可以飛行,要知道,要飛,只有修煉千年的高級講師纔可以飛,其擅長法術,本來法術一向都是殭屍的一個弱項,和純粹的修真者想必,法術着方面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但是飛僵卻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他們飛僵一組,自古就有流傳下的法術,供其修煉,是殭屍一族中嘴強大的,
其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食精魄而不留外傷,就是飛僵嘴強大之處,陳浩手中竟然有這般強大的殭屍,怪不得剛剛一副挑釁的模樣,
雲景手腕翻轉,眉間有着愁色,他們二人可以躲避飛僵的攻擊,而且聯手的話還可以制服,但是,陳浩的目標顯然是我,正是知道如若他們戰鬥飛僵,那麼,我就將會落入他的手中,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應該讓那棺材不被完全打開,眼看那上面的蓋子就要掀開到底,雲景一咬銀牙,說拼了,只能試試了,
“太上老君叫我殺醬,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攝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
咒語還沒念完,雲景就連連後退幾分,臉色略顯蒼白的,捂住胸口的位置,蘇珏見狀,臉色大變,語氣發狠道:“帝業不僅利用了陳浩的身子,現在竟然還殘忍的養成了活死人,這些普通的符咒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活死人,聽完這三字之後,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現在的陳浩,已經看不出一絲當時的模樣了,原來是被帝業掌控了身子之後,用其魂魄,將他煉就活死人,
雲景告訴我們,現在陳浩太強大了,帝業肯定不但做了什麼讓他煉造的事情,才導致與就連他的符咒都無用,我臉色着急,難道今天要交代在這裡,真的要和飛僵一戰嗎,雲景忽而站直身體,說哪到不用,既然是被帝業控制,那麼現在肯定還在監視着,
隱藏臉上的蒼白之後,雲景看着他,嘴角有着一抹冷笑,喚了一聲陳浩之後,便諷刺道:“你這棺材裡的飛僵,應該是剛培養成功的吧,看這沉悶的樣子,應該是耗費了不少精力,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是,你真的確定,我們能夠被飛僵所困,陰兵上陣的話,雖然不至於將飛僵打敗,但是給我們用來拖延時間,也是極好的,”
果然,聽完雲景的話後,陳浩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雙眼帶着猶豫的朝着我們看來,我心中一喜,他能有猶豫,就代表着已經開始思索其中的利弊了,雲景說的的確沒有錯,飛僵這麼強大的存在,不是分分鐘就能夠煉成的,必然是要經歷一些挫折,並且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金錢,
陳浩看了我一眼,那眸中有着複雜,畢竟是在一起過那麼久,我能夠感覺到他眸中的掙扎,他現在不是已經被控制了嗎,爲何還能夠有自己的情緒,還是說,此刻的他,還尚存自己的情緒,
蘇珏很快的就否定了我的猜想,告訴我帝業肯定在後面操控着一切,所以那猶豫,也應該是他表現出來的,畢竟,活了兩世的帝業,也只能夠擁有一隻飛僵,誠如雲景所說,如若是陰兵圍攻的再加上他們二人的話,這剛剛成型的飛僵定然會灰飛煙滅,
我震驚的看着兩人,一直都知道他們二人的強大,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可以聯手幹掉一個飛僵,這特麼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趁着空閒,雲景無所謂的說,這算得上什麼,如若沒有我的話,一個人幹掉一個也沒有問題,
陳浩長時間的猶豫不決讓我開始慢慢煩躁,身體內的殘念蠢蠢欲動的正在甦醒,那綠光也開始在體內亂闖,只是那黑影,卻始終在沉睡着,好似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般,
“陳浩,別磨磨唧唧的行不,打還是走,給個準確的答案,帝業,我知道你在身後操控着,也知道你能夠透過陳浩的眼睛觀看這邊的一切,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你做決定,成了,你就走,不成,咱們就開打,”
我語氣發狠的威脅着,陳浩那腥紅的雙眼中有着一絲傷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雖然被帝業控制,但是體內的還尚存着一絲殘念,就好比梨白般,
果然一會兒之後,帝業的聲音響起,他誇獎於我的聰明,並且威脅我們,纏龍簫他是一定要得到的,所以,如若我們識相的話,就別去追拿,
我臉色古怪的看着蘇珏,纏龍簫的事情,只有我們三人,還有師父知道,當時外面也肯定沒有別人的存在,如若不然的話,他們是能夠察覺的,可爲什麼帝業會知道纏龍簫的事情,
雲景怒罵道,真是見鬼了,帝業到底是如何得知這些的,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件事情的確認讓我們對拿到纏龍簫的興趣更大了,本來的時候還在擔憂,這裡會不會被帝業安插人手,現在此舉看來,他也是礙於城主高超的法力,一直沒有動手,不能硬搶,難道我們還不能智取嗎,
上次纏龍簫響起的時候,黎曦分明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我纔會猜測他應該對那人及其熟悉的,現在看來,帝業分明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黎曦隱瞞了,按照他忠誠帝業的程度,能夠讓他隱瞞的事情,定然是擔憂那人的安慰,
我告訴帝業,纏龍簫是我勢在必得的,肯定不會落在別人手中,所以想要讓我此時放棄,簡直天方夜譚,陳浩的眸有着蘊怒,似乎是在責怪我的不知好歹,
最後說了一句,那就各憑本事吧,旋即便猛然蓋上飛僵的蓋子,那棺材開始劇烈的顫抖着,酆都城常年沒有月亮升起,目的就是害怕會惹怒那些鬼和殭屍,可現在飛僵的暴亂,讓我的心開始陡然下沉,
陳浩也臉色大變,死死的按着,棺材裡的碰撞聲猶如雷鳴般,飛僵發出嘶吼,因還是小孩子的心性,那嘶吼更像是小孩子發怒的時候的怒吼,
我問蘇珏,飛僵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沉睡中嗎,爲何偏偏在此刻覺醒,蘇珏幽黑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霧,緩緩的告訴我,那些擡着棺材的人一高一低的,那種晃動已經讓飛僵有了甦醒的痕跡,再加上在煉就飛僵直視,他遭受的折磨遠遠是我們想不到的,正是因爲如此,暴怒的他急需要來發泄情緒,而陳浩,無疑是已經惹怒了他,
雲景環着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涼涼的說,完嘍,帝業就算現在趕過來,也已經來不及了,就算傳功法,也需要時間和領悟的能力的,陳浩生前就是一個富二代,哪裡遭受過這般的折磨啊,所以,看起來是凶多吉少了,
雖然怨恨陳浩,但是,在得知他被弄成活死人的時候,心裡還是難免會心疼,畢竟曾經意氣風華的男子,我相信,他對我的那些真情,是存在的……
“撲通”一聲,陳浩摔身在地,棺材被震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