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將那胖子提在手中,一直在旁邊奚落着,大概意思就是,該有多不要臉,強姦了人家之後,還去各種說不好,這該是多厚的臉皮……
而那胖子恍若未聞般,只是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情,眼中帶着期許,顫抖着說道:“你懷孕了……那孩子呢……”
女孩嘴角上揚着,眼中的悲痛更甚了,緩緩道:“這個孩子註定就不能出生,一個月的時候,小產了。”
作爲母親,我很能理解她當時的心情,就算不是心愛之人的孩子,但是,也是一個孕育在她肚子的小生命。孩子的丟失,對她的打擊,肯定是非常大……
胖子蠕動着嘴脣,一行清淚順勢落下,或許這眼淚是帶着真誠,但是。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哪裡還會有人相信什麼,哪裡還會有人再相信她所謂的真情真意呢?
“行了,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要怎麼解決的話,就看你們兩個人商量了。千萬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們身上,不管你是被誰指使做的這些事情,還是一廂情願的,我現在都是在警告你,如若再有下一次的算計,那麼。你將會和那人的下場一樣。”
雲景正了正神色,眉宇只見沒有一絲玩味的表情,是真的很憤怒的感覺,我想,他更憤怒的應該是有人在陰司面前做手腳,而且還用傀儡對付我們吧。我不禁有些幸災樂禍,這叫什麼,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陰溝裡翻船了?
胖子聽聞,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住的搖頭,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然而她說的話,讓我們接下來的路程中,都提心吊膽的……
他說,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但是他卻從不認識那個人,那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一樣,而出現的目的,找到他,問他想不想要得到喜歡的人,他當然想要得到,便開始應允,但是做這些事情是有代價的……
他開始安排女孩來這個賓館上班,說賓館的工作輕,而且很舒服,而女孩也相信了這些,雖然對他心中怨恨,但這個工作的確是難得的,而那個人給他的任務就是。每天都要守在賓館裡,等着一羣人的到來……
“那一羣人,說的,是我們?”
我的舌頭開始打卷,面色一白,我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將所有的一切都玩弄於鼓掌之間,而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爲了我們……
胖子點了點頭,眸中有着慌亂,生怕我們對她下手,蘇珏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已經在這裡守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連個人影都沒有,倒是經常在半夜的時候,聽到這賓館有異動,他開始害怕了,想要退縮。但是那個人卻威脅他,如若不做的話,就將他做的事情全部公開,讓他沒臉存活,甚至還威脅到了女孩的生命,他只能硬着頭皮坐下去……
看到我們來的時候。他還有着懷疑,我們聽到的聲響的確是他故意弄的,目的就是爲了引起我們的注意,而那個人的最終目的,他卻始終不知道。
“那人穿什麼衣服,長什麼樣子?”
我語氣急切的問道。忽然想起上個賓館的老人,他讓我小心孩子,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也是被……
胖子搖了搖頭,說那人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帶着面紗的,只是大概的說出來一個體型,但是他所描繪的,我身邊根本沒有一個符合的人,到底是誰……
蘇珏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深邃的眸中並無疑惑的神色。看他的樣子,我基本已經可以斷定,這個人,肯定就是那幾個人……
雨下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停歇的樣子,電視裡開始插播緊急新聞,大意就是,雨水太大,並且一直都是持續着,這樣下去的話,會引起泥石流,而且還會伴隨着洪水。讓人緊急轉移,轉移到他們指定的地點。
我們沒有多待,因爲雨深告訴我們,泥石流馬上就要到來,他能夠感知到萬物的突變,再加上外面現在已經夜幕降臨了,是時候要出發了,臨走的時候,胖子兩人想要跟着我們,理由是這樣會有安全感,被雲景給拒絕,說道不同不相爲謀,胖子責怪的看着我們,好像是不同意,就犯了多大的錯一樣。
因爲下雨,道路很難走,走到一半的時候,雨水已經埋掉大半的車軲轆了,我們只能夠走走停停,以防車子被憋死,然後徹底的不能動彈,我在逗弄着懷裡的蘇淳,而蘇珏則一臉寵溺的看着我們,其餘人都開始閉目養神,我忽而擡頭,和蘇珏四目相對,他眼中的愛戀還未來得及收回。
那目光讓我臉色倏然一紅,那雙眼,太過於深情,有太多太多的情緒都交織在一起。但是更多的,就是愛戀,我幸福的倚在他的懷裡,能夠得到這樣一個愛我的那人,何其容易啊。
休息的雨深霎時睜開了雙眸,我有些尷尬。想要起身,卻被蘇珏給按到懷裡,雨深只是抽了抽嘴角:“煉獄深淵裡面困難重重,你要保護好聖女。”
那話語雖然帶着尊敬,可是卻不難聽出有着威脅的意思,蘇珏俊臉一黑。勾了勾脣角,霸氣道:“當然,這是我的女人孩子,當然由我來保護。”
雨深額頭的青筋跳動了一下,我不由滿頭黑線,蘇珏要不要這樣在宣告主權啊。人家真的沒有半點那種意思啊,只是想要讓你保護我啊……
“呦呵,小琉璃啊,是不是以後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會被蘇珏當做假想情敵給消滅掉啊。”
雲景不知何時也醒來了,眸中帶着促狹的笑,調侃道,我沒有理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許是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戶上太過於煩躁,許青也醒來了,大大的黑眼圈。臉上深深的倦容,看向我的時候,虛弱的擠出一絲笑容,淡然道:“現在外面的環境極其糟糕,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夠在天亮前到達呢。“
雖然我並沒有將爲什麼一定要在天亮前到達這種事情告訴許青,但是聰明的他怎麼會聯想不到呢。每次都是夜間行走,並且大白天睡覺屋子裡黑乎乎的,能夠作爲許家家主的他,定然也是聰明的。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有些開始擔憂,按照現在的行車速度,還有外面的情況來說,真的是有點困難啊,蘇珏卻告訴我不用擔心,就算是不能按時到達也沒有關係,下雨天不會出太陽,紫外線也沒有那樣的強烈,傷害不會太大的。
雨深也點了點頭,說只要不是太強烈的話,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只是會讓功力有些下降而已,我無聊的翻看着手機新聞,看到上面的報告。不禁有些後怕。
只見上面紅色的標題寫着:某某地方發生泥石流,賓館全部沖毀。然後還附帶着幾張賓館的照片,赫然就是我們離開的那一家!
我對雨深有些崇拜了,要不是他的話,我們恐怕現在還在那裡磨磨唧唧被,不會這麼快,然後遭遇泥石流的可能性非常大,雨深察覺到我炙熱的目光,一向嚴峻的他也開起了玩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怕你身邊的男人打死我……”
我滿頭黑線,一頭烏鴉飛過,蘇珏的輕笑在我頭頂傳來,我神色更囧了,臉色微紅的鑽進他的懷裡……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我們的確是第二天天亮到達的,看到前面那熟悉的賓館,我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