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深深邃的眸中盡是擔憂的望着我,然後緩緩道:“這樣會不會產生某種衝突呢,不是,就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對他們有傷害?本來是可以一樣一樣修煉的,但是現在所有的東西全部摻雜在一起的話,肯定會引起身體的不適。”
他的話提醒到了我,也讓我瞬間驚醒,旋即疑惑的望向師父,師父的眸中也同樣帶着擔憂,說道:“應該是不會的,但就像雨深說的一樣,每個人的身體都是不一樣的,至於這樣混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說不定,也能夠練出來一個特別強大的呢?”
說到最後。師父的眸中帶着期許的光芒,我也是精神振奮的看着,真的能夠如師父說的一樣嗎,能夠練出來一個特別強大的人嘛?
沒有遲疑的我們將一切弄好之後,便讓師父教他們,但是師父卻一直說。現在時機未到,再等等。
那高深莫測的笑容讓我楞了一下,什麼現在不是時候呢,到底要等多久呢,師父剛剛不是說,一切都是可以的嗎。怎麼現在這一切,又變了呢?
我急切的望向他,眸中的擔憂更甚了:“師父,我們只有兩個月的時間,如若兩個月後,帝業來犯的話。我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師父臉上並未有別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他知道,再無別的表示了,我眸中的着急全部被他給忽視掉了,我略爲失望的看向蘇珏。
蘇珏俊臉上有着柔和。潑墨的雙眸帶着淺笑,脣角往上勾了勾,看到我望他,失笑出聲:“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訓練他們,而是要知道,帝業等人的弱點在哪裡,他們的那個什麼白蓮教,人數衆多,總要有一兩個突破口的,到時候我們找到的話,勝算難道不是更大嗎?”
雲景也符合的點點頭,說這是應該的,就像我拿到的那本書一樣,既然是存在的,就一定是有弱點的,他們,也一定有着自己的弱點!
兩人的話讓我摸不着頭腦,那本書固然是能夠讓我們對付他們,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就連近身都是一個大問題,還沒有近身,就被人給捏死了,就算是再掌握弱點。又有什麼作用呢?
雲景一臉智障的看着我,白了我一眼,語氣帶着鄙夷道:“說你蠢你是不是就真蠢了,只要我們能夠掌握到弱點的話,難道就不能讓他們內部出現問題嗎,爲什麼一定要親自上呢?”
我一臉懵逼的啊了一聲之後。旋即才明白過來,這是想要讓他們之間出現內訌,然後這樣一點點的瓦解,這個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人家都不認識你,憑什麼要幫着你呢,爲什麼要聽你的,這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一點的好處啊。
雲景豎起一個手指,搖了搖,嘴裡說着nonono,我白了他一眼,讓他有什麼想法趕快說,別賣關子。
“你要知道,在強大的利益面前,你說的這些問題,都不是什麼問題,他們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要在帝業面前多一個表現的機會,只有這樣,帝業才能夠更加的重視他們,也只有這樣,才能夠保命,帝業那個人狠起來,你也是知道的,連自己的親兄弟都能夠傷害到那種地步,何況是那些毫不相關的人呢?”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豎起一個大拇指給蘇珏。實在是太聰明瞭,我剛剛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讓他們之間先發生問題,然後開始讓我們的人僞裝過去,然後挑撥離間,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算又多了,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蘇珏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寬大的手掌揉了揉我的頭髮,眉眼彎彎的,我崇拜的望向他。果然,這種事情,只有蘇珏能想出來呀。
雲景見我這樣,開始誇張的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旋即不滿的看向我,鄙夷道:“這明明是我告訴你的!你要不要忽視我這麼明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就失去本寶寶的!”
我切了一聲之後,蘇珏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失去就失去吧,反正並沒有什麼卵用!”
話音一落,大家都笑了,雲景憤恨的看着我們,那小眼神,煞是幽怨,朝雨深旁邊走了走,一臉可憐的模樣開始控訴道:“雨深啊,你相信我,幫助這兩個人,他們只會打擊你,只會打擊你,看我現在你就應該知道了!所以!”
我滿臉黑線的看向他,臥槽,這是先讓自己人內訌嗎?是嗎是嗎?還好雨深還是那一張冰塊臉,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符合的點頭,只是蔑視的看了他一眼,雲景一副受傷的表情,嘆息一聲之後,便找了一個凳子,默默地坐上去療傷去了……
師父見我們玩鬧,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瞬間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真誠的看向師父,緩緩道:“師父,你確定現在住在這裡沒有任何的問題嗎,要是帝業等人再回來怎麼辦,帝業並不像是那種一諾千金之人!”
現在,我是可以把所有負面的句子,都能夠形容到帝業的身上,因爲,他在我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師父神色肅然,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竟然有着傷痛:“放心吧,不會的,現在他們看我們,就像是碗中餐一樣,現在只是早晚吃掉我們的問題,就是還沒吃掉之前。先讓我們蹦躂幾天,等到兩個月之後,恐怕又將會是一場惡戰啊。”
我眸色之中帶着淡淡的不滿,現在的我,害怕戰爭,更害怕這戰爭和我有關係,當我知道,這些事因我而起,或許是別的什麼的時候,我就會開始心中不舒服,我就開始懊惱,後悔。
我低落的情緒被師父看在眼中,他只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旋即便不再說話。
當我問什麼時候才能夠教他們,什麼時候纔可以訓練的時候,師父卻告訴我,這就是在訓練,我啊了一聲。滿腦袋問號,什麼叫做現在就是在訓練呢?好像並不是吧,現在我們只是在聊天啊……
蘇珏見我這幅樣子,便開始爲我解答疑惑,輕啓着雙脣,緩緩道:“正如孟老說的一樣。我們現在就是在訓練,這是在鍛鍊他們的意志,只有意志堅定了之後,纔可以鍛鍊一些其他的東西,你看着他們現在是在玩鬧,其實不知道內心現在是多麼的痛苦呢。”
蘇珏此話一說,我頓時震驚,然後開始往他們身邊湊去,果然就如蘇珏所說的一樣,他們的額頭上都有了一層冷汗,看到我走到他們身邊,便一臉乞求的看着我。估計是承受不住那痛苦,更有甚者,緊咬牙關,嘴角的鮮血汩汩流出,卻還是在堅持。
我急切的問師父,爲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在承受着什麼樣的痛苦?爲什麼看着他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師父眼中帶着矍鑠,旋即而來的是欣喜:“他們現在經歷的,正是生不如死,他們現在滿腦子肯定在想,還不如死了,死了之後,就不用承擔這種痛苦了。”
我眼中盡是着急,覺得這樣鍛鍊他們,目的是什麼呢,師父到底想要他們做什麼?
我想要讓師父不要讓他們這麼痛苦,可是剛開口,卻被雨深給制止,雨深的眸中同樣含着希冀,讓我不要干擾他們,我這才止住了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