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廣場。
楠楓在一家咖啡館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兒便進去坐了。她的愛人則揹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到處售賣,儘管別人沒怎麼理他。
楠楓無奈地苦笑着,給那個要買畫的男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裡面的聲音很吵鬧:
“您來這XX咖啡館吧,時代廣場這邊。”楠楓說。
“恩,三分鐘就到了。”男人答道。
掛掉電話,楠楓繼續喝着自己杯中的咖啡,這種高檔次的地方還真難尋到,而且他們現在身上的錢也不夠了,只能依靠賣畫的方法來解決錢的問題。
三分鐘後。
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出現在咖啡館外面。
車門被打開,一個穿着休閒襯衫的男子從裡面走了下來,這就是要買楠楓畫的男人。
男子身上帶着一股文質彬彬的氣息。
男子從車上下來之後,立刻向着楠楓的位置走過去,手裡提着公文包。
"給,你應得的。"男子來到楠楓桌前說道,並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謝謝大老闆,謝謝大老闆!"楠楓的愛人在一旁看着公文包,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道謝。
楠楓趕緊把那幅畫遞給男人:“你要的東西。”
男人接過畫,看了幾眼就走了。
楠楓打開那個箱子,看見滿滿當當的錢,慶幸着自己給姜桃當過畫模。
“該回家了。”楠楓的愛人說。
……
在一間高級酒店裡。
男人把那幅畫小心翼翼地掛在牆上,仔細端詳着。
“畫工細膩光滑,又不失純真,很難得。”男人說道,伸出手撫摸着畫,“姜桃啊姜桃,你可真是個寶貝…”
“Mr. Shen, your father wants to see you( 沈先生,您的父親找您。)”門外,一個僕人說道。
被稱爲沈先生的男人下了樓,一眼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父親。
"Dad, why are you free to come over? (爸,您怎麼有空過來?)"沈先生來到客廳問道,與父親面對面坐着。
沈父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總,權威很高。他表情冷漠,像結了層薄冰。
沈父拿起雪茄,抽了起來:"I hear you've been doing something illegal lately. Shen Wenhao (聽說你最近在做一些違規的事情,沈文昊)"
沈父的聲音帶着嚴厲。
沈文昊一聽到違規兩個字就緊張起來,雖然面目並沒有什麼表情流露出來,但眼裡的那一抹慌張,還是被沈父看見了。
“Did you listen to slander? Father, I never do anything against you. I never do anything against you. Anything about you. (您一定是聽信讒言了,父親,我一直都不會做違背您的事。)”
沈文昊乾咳兩聲,不等沈父發話:“Do you know jiang tao? A rookie in the art world. I bought one of her paintings and thought it was a business opportunity. (您知道姜桃嗎?畫界新秀。我買了她一幅畫,覺得這是一個商機)”
沈父不理解,問:“How do you say ? (怎麼說?)”
沈文昊的眼神閃過一絲狡猾,得意洋洋地回答道:“Her paintings are full of personality and exquisite painting. If we imitate her paintings, I believe we will make a lot of money .(她的畫富有個性,畫功精湛,如果我們仿着她的畫跡再作畫,相信一定會大賺一筆。)”
沈父大罵“Absurd !(荒唐!)”,怒不可止,“You're a drug dealer. Really? I don't know? Now out of the idea of killing people, and now out of the idea of killing people to make money, there is no conscience? Is there any conscience to make money? (你私販毒品真當我不清楚?現在又出害死人的主意賺錢,還有沒有良心?)”
沈父氣得發抖,拿出一沓拍攝沈文昊販毒過程的照片,甩在他臉上,揚長而去。
沈文昊煩躁地扒拉開照片,沒有心思再去看畫了。
……
程家別墅。
姜桃換上藍色拖尾的晚禮裙,化好淡妝,又把一頭紅髮編成麻花辮後盤了起來,插了個桃花樣的髮簪。
程野站在房間外邊,邊看着手錶,邊看着姜桃收拾自己。
“你看怎麼樣?”姜桃站起身來,旋轉了一圈,讓程野更好地看清楚自己。
藍色的禮裙上面點綴了不少的鑽石,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恩,很漂亮。”程野點點頭,“我們該走了。”
姜桃跟着程野坐到車上,一路上,她的心一直跳躍,緊張地搓着手指。
程野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着:“不用擔心,這只是走個過場。”
姜桃嘆了口氣,說:“我怕我會弄砸。”
“有我在。”程野淡淡地說。“到了,我們進去吧。”
畫展內已經有不少的人來了。
有些認識姜桃的人,立馬圍了上來,詢問她的靈感來源。“Follow your heart. (跟着自己的內心走。)”姜桃老實地回答,“But only if you have a solid foundation for painting.( 但前提是你畫畫基礎要紮實。)”
那個人禮貌地表示感謝後,就離開了姜桃,轉向別的地方繼續欣賞。
“Like I said, I'm just going through the motions (我說過,只是走個過場。)”程野得意地看向姜桃。
姜桃調皮地笑了笑,說:“You are really my noble (您真是我的貴人)”
“My pleasure, miss peach (我的榮幸,桃子小姐)”程野附在姜桃耳邊,說。
姜桃感到溫熱地氣息拂過脖頸,癢得縮了縮脖子。一股熟悉的煙味進入到姜桃的鼻子裡。
這時,有四五個人拉過姜桃,把她帶到畫廊上,指着一幅畫,興奮極了:“Can you tell me what mountain this is? What kind of god is this? (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山嗎?這是什麼神靈?)”
“The main peak of the West Malaya Mountains in China, the gods department is defined, the gods I have turned are the main peaks of the West Malaya Mountains in China in my heart, the gods department is defined, and the gods I have turned are imagined in my mind. (中國的喜瑪拉雅山脈的主峰。神靈不能被定義,我所畫的神靈,是我腦海想象出來的。)”
這是一幅約佔面積兩立方米的畫,畫裡的,是一個霧氣纏繞的山峰,山邊處鑲着金邊,這是太陽的照射形成的。而那個山神則是一個人臉鹿身的存在,它站在雲朵上,一臉祥和地看着山峰。
那羣人還在七嘴八舌地討論,羨慕着姜桃的年輕有爲。
程野突然走了過來,輕輕地把姜桃拉出了人堆。
“我要去開會,你是要我現在送你回去,還是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程野詢問姜桃的意見。
姜桃想跟着程野走的,但又不好意思耽誤程野的工作,說:“我再看看這裡,你先去吧。”
程野點點頭,“到家給我打電話,能做到嗎?”
這語氣像極了大人對小孩子的問候。
姜桃笑了,答道:“會的,快去工作吧,不要遲到啦!”
聽到了滿意的回覆,程野這才轉身離去。
姜桃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有些不開心。但沒過多久,又投入了講解自己畫畫的含義。
直到夜裡10點左右,姜桃纔到家。
程野還沒有下班,只是潦草的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姜桃也累得癱倒在牀上,不想動彈。
但躺下沒多久,她又從牀上跳了下去,準備着晚餐:程野工作那麼累,到家了還吃不到飯,多可憐?姜桃想着,頗感同情地想着。
剛煲了一鍋粥,程野就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掂着幾袋子的外賣 。姜桃愣住了,哭笑不得:“哎呀,這一鍋粥怎麼辦?”
“吃啊。”程野顯得很驚喜,把外賣放在桌上後,上前盛了一大碗的白粥:“我挺喜歡你做的粥。”
姜桃沒說話,傻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