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悠然倒是沒想到白月靈在意識到可能被她看出些什麼的情況下,居然豁出去,將話說得這般直白。
司徒塵不久後將會到郡城佩城,白月靈怎會知曉這個消息,又爲何這般肯定司徒塵會因爲她的緣故,與她結交?
不過轉念想想,也難爲白月靈這個小姑娘會這般不管不顧作出這種事情。
她恐怕是很喜歡司徒塵,卻又苦於沒機會認識,只能兜兜轉轉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幫忙。
可按理說,白月靈既然是來請舞大夫,而不是施公子前往佩城,那就是說她只知道片面,並不知道兩個都是她,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是誰可以放出的消息給她,有存在什麼目的。
越想越是透露出這事情的不簡單。
思來想去,舞悠然最終還是不想參合進去這事情裡頭。
“白小姐,白公子,江公子,我還是老話,這佩城之行我是不會去的,諸位還是請吧。”
“舞大夫……”
“不用多說,我不想摻和你們這些大戶人家的感情問題之中。你若是真心想認識,有的是法子,何必利用我呢?說來說去不過是爲了一個面子問題。白小姐,你若是真心喜歡司徒公子,儘管大膽告訴他,哪怕會有些丟臉,不合禮數,可至少你展現了自己,,實在不行,找其他的法子,也好過大老遠跑我這來,讓我這個統共與司徒公子不過兩面之緣的人強的太多。雖不知你從何處聽來的消息,覺得能夠通過我認識司徒公子,但是我有點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若非有人背後推波助瀾別有目的,就是你們讓人耍了。請回吧!”
話說到這份上白月靈也知道是無望了,臉上是黯然之色。
不過,江景與白風天卻是從舞悠然的話裡頭聽出了點苗頭,似乎也覺得光顧着白月靈的那份女兒家的心思,想幫她促成,卻忘了最根本的懷疑。
“多謝。”白風天拱了拱手道,簡單二字飽含了不少的意思,卻是讓舞悠然對這個傲嬌的大少爺有點刮目相看。
難得哦!
щщщ¸ttka n¸¢Ο 白月靈三人上了馬車,看着他們漸行漸遠,可沒想到,還沒半個時辰,他們居然又折了回來。
只見車上的江景一臉激動之色的跳了下來,直接就跑到了舞悠然的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叫一個激動。
“江公子,你這是作甚?”舞悠然被江景盯得有點怕怕的,不由後退了兩步。
“像,真的像。”江景答非所問的故我的說着。
“江公子,你這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你若是爲了用這種方式讓我答應隨你們去佩城,那就抱歉了,我是不會去的。”
“不不不,你完全誤會了。我回來並不是因爲靈兒的事情,而是因爲你。”
“因爲我?”舞悠然茫然了。
“對,因爲你。第一次時,你女扮男裝我並未注意,剛纔見到你時,初時沒戲看也沒注意,待得你抱着孩子出來後,看着你的樣子,卻是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卻始終說不上來。直至我們的馬車離開小鎮後,我纔想起爲何對你這般熟悉。你原本應該叫做江月,童江月,對不對?”江景一臉激動的質問道,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舞悠然的雙臂,捏的她生疼。
“江公子,你放手,疼。”
“對,對不起。是我激動了,還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童江月,我那個苦命的表妹童江月?”
表妹?童江月?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或許只是人有相似,這江景估摸着是認錯人了。
“江公子,你認錯人了吧。世上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什麼表妹。再說了,我都是當孃的人了,看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爺,若真的有這麼一個表妹失蹤了,兩家人都是會急着找,怎麼可能拖到這個時候。”舞悠然勸慰道,至少這江景表現的關心並非虛假,或許真的有個表妹不見了,只是正好與她有幾分相似,她也不好怪人家失了分寸,惡意揣測對方的目的。
“不,若只是其它相似的人倒也罷了,可偏偏你,你,你不但長得像,也有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需要照顧,若是仔細算算時間,表妹當初被趕出家門時,已經身懷六甲,那孩子若是生下來也該這般大小了,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會不會是我的表妹童江月。”
江景說至此,眼中卻是漾着期待的眼神,好似等着舞悠然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一般。
舞悠然只覺得這老天爺是不是嫌她太清閒了,連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都給她整來。
正準備張口否認時,忽而又咽下到口的話。
舞悠然此刻反倒是不確定了。
這句軀體的原主留給她的記憶並不多,再加上江景的所言聽來也不似說謊,如此一來反倒是讓舞悠然猶豫了。
“江公子,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你的表妹,那個叫做童江月與我長相相似的女子?”舞悠然斟酌着這般問道。
此時那白月靈兄妹倆也從馬車上下來,僅僅站在一旁,並未插嘴說話,只是靜靜的待着,靜觀事態發展。
“證據,證據,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江景有些心急的想着能夠證明舞悠然身份的證據。
“對了,我表妹有枚玉墜,是我姑姑送的,雕刻着一朵天山雪蓮,背面刻着一道彎月,那東西自小我表妹就待在身上,雖然我已經多年沒見她了,可那東西是她孃親唯一的遺物,定然會貼身收好的。”江景越說越興奮。
“對不起,我身上沒這東西,看來我不是你表妹,真是抱歉了。”舞悠然淡淡的應道。
“你看我這腦子,怎麼就糊塗了呢?表妹被趕出家門,定是身無分文,那枚玉墜,怎麼可能保得住,更別提當時還身懷六甲。”江景直接給自己腦袋狠狠敲了一下,不死心的繼續想,可是除了這條線索之外,他絕望的發現,自己居然再也找不出任何能夠證明表妹身份的證據,除非是童家與之熟悉的人過來相認,可一想到那個童家,還有自家爺爺對當年姑姑到執意嫁給那人當妾的舉動此時還生着氣,聲言沒有那個女兒,也不至於鬧得姑姑在童家遭人欺辱,最終鬱鬱寡歡,在表妹還小之時就撒手人寰。
嚴格算起來,他也不算是個合格的表哥。
他雖然聽說過這個表妹,卻也只是有一面之緣,加上爺爺的緣故,童江兩家甚少往來,便也鑄就了姑姑在童家的地位異常尷尬,纔有了後面那些事情。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表哥,自始至終也只見過這個表妹一面,若是我爹在就好了,定然可以認出她來。”江景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顯得垂頭喪氣,可即便如此,舞悠然也不會愚蠢的亂認親戚。
更被提那所謂的表妹的遭遇一聽就不怎麼樣,身懷六甲時被趕出家門,這般簡單就被趕走,家中地位可想而知,說不定早就想不開尋了短見也未必。
江景有這份心來尋她,在看到她那相似容貌時的激動,還是頗讓舞悠然不好過分說些什麼。
“你也別太悲觀,相信你會有機會找到你的表妹的。”舞悠然安慰着拍了拍江景的肩膀,抱着孩子坐到櫃檯裡,不過片刻就有人進來抓藥,至於錦文那幾個孩子這個時候從老宅過來,打了聲招呼後,女孩子幫忙看孩子做點手工活,男孩子卻是幫着收拾下東西,順帶幫忙翻一翻後院曬着的藥材。
一切都有條不亂的進行着,而一直遲遲未走的江景三人也在百濟堂忙碌起來後,默默的離開了。
不過,臨走前江景望過來的那一眼卻給舞悠然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定會找到證明他那所謂的表妹的證據再來一趟的。
對於江景的堅持,舞悠然淡笑着搖了搖頭。
就算她真的是那所謂的童江月又如何?
她現在只是舞悠然,那個所謂的童江月已經死了,她的過往舞悠然並不想過多的參與,她有自己的生活與目標,不想被過往束縛。
若那曾經的過往不願意放過她,還要糾纏上來,舞悠然也不懼。
她始終不會是童江月,更不會走童江月的老路子,結局如何,天知道。
更別提,是與不是還是兩說。
她纔不會這個時候給自己沒事找事。
六月初三,天空陰霾的好似要壓下來一般,令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昨日裡還炙熱的天氣,轉瞬間陡然降低至少十度以上,氣溫轉變太大,這一大早剛開門,就有不少病人上門,或是燒熱或是咳嗽的過來看病,而且多數來此看病的都是以往接濟過的窮人家。
舞悠然乾脆抓了藥,直接讓錦文幾個在後院熬藥,熬成一大鍋,然後分派給前來看病病症一樣的人服下後,讓在鋪子裡休息片刻,待得出了一身汗,舒服點後,才讓人帶着兩貼藥回去熬水服用。
對於這些病人,能給錢的自然收着,不管多少,終歸是錢,沒錢的那就暫且記着,以後再給不遲。忙碌了一個上午,方纔將所有的病人都送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