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站在莫夕夕的角度,鳳凌奕那對着君莫邪而冰冷起來的目光,可不就是看着她自己了嘛。
心中又是一陣的悲切,就好像是上天在對她,開着一個又一個玩笑一樣,讓她想要去和鳳凌奕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莫夕夕的心頭,不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怎麼東西,給刺破了一樣,讓她的腳步,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鳳凌奕,莫夕夕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悲涼,又是那一種感覺,身體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空了一樣。
而且這一次還要更加的嚴重,因爲就連她的視線,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好累,真心是累了,一陣疲累的感覺涌上心頭,讓莫夕夕的眼皮都開始黏在了一起,這麼睜都是睜不開的樣子。
“莫夕夕!”
“莫夕夕!”
兩聲驚呼,一聲由遠及近,一聲就在耳邊,給炸響了起來!
莫夕夕心中一驚,當即就是預感到了問題的所在,她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這疲累的感覺呢?
而心頭上的疼痛,又怎麼會是那麼的真實!
莫夕夕低頭一看,不由是被嚇了一個心裂膽寒!
她的胸前,正插着一枚利箭!
一點一點的將她身體中的力氣,都是給抽離了出來。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心中一驚,預感到了大事不好,可是眼下她還能夠有辦法去挽回嘛?
睜圓了一雙眼睛,莫夕夕沿着利箭的箭尾,不由是看了過去,可是這一看,卻是鳳凌奕那已經開始變得模糊的臉。
一股悲涼,在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快速的浮現了上來,真心是覺得有些可笑了,自己這麼的執着,最後留給自己的卻是死亡。
曾幾何時,她是那麼的堅信,她將是一輩子的幸福,可是眼下,卻是不得不遠去的離別。
“或許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吧,再見了,我的愛人•••”
莫夕夕不由是以爲,想要她命的人,依舊是鳳凌奕,箭矢的來源,已經是映出了鳳凌奕的臉,這好像已經是不用在解釋了吧。
即使不是鳳凌奕親自出的手,那也是他身邊的人,沒跑了。
莫夕夕不由是甘心了,她沒有選擇一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索然很是希望,再看鳳凌奕一樣,但是已經開始模糊的視線,卻是讓她,再也做不到了這一點。
當渴望不能變成現實,莫夕夕是那麼的希望,這一切可以快點的結束,就像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一樣,那麼的匆忙,而有波瀾不驚。
沒想到這短暫的睜開眼睛,卻是讓她看到想看的人,卻又是看到了,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而當莫夕夕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中,還是君莫邪的面孔,只不過這一次的君莫邪,沒有笑而是死沉着一張臉。
這樣的感覺,不由是讓莫夕夕有一種,前一秒纔剛剛閉上眼睛,後一秒又睜開了一樣。
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不敢去相信,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的感覺,不由是浮現在了莫夕夕的心中。
可是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卻是又是那麼的真實。
“別動,你傷的不輕。”
君莫邪的聲音,很是有一種磁性的感覺,讓莫夕夕聽出了自己現在處境的同時,也是聽出了他對着自己的關心。
“還沒有死嗎?那爲什麼還要那麼的折磨我,我難道就是好欺負嗎,總是被揉來揉去?”
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苦楚,真心是有些悲涼的感覺了,真蛋疼的命運!
“你可真是嚇死了本王,你跳崖了,你知道嗎?”
看着莫夕夕又是悲傷了起來,君莫邪不由是擔心,她再次的暈過去,便是沒話找話一樣的和她說了起來。
“跳崖?”
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苦苦一笑,這還真心是符合自己的性格,可是爲什麼還沒有死呢?
“想不來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畢竟本王還陪在你的身邊,本王也不會讓你去尋死的。”
看着莫夕夕的眼淚,像是止不住了一樣,君莫邪不住的往一個架在火堆上的瓷罐中,加這一些東西,一邊用這不容置疑的語氣,和莫夕夕說了起來。
“等你好了,就跟隨本王去南越國吧,本王不會讓人欺負你。”
聽着君莫邪像是自語一樣,對着自己說話,莫夕夕的心中,卻是一陣的苦澀。
雖然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君莫邪對自己的關心和憐愛,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君莫邪一點都不懂得,和女孩子交流一樣。
那一句句的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還真心是讓莫夕夕,完全沒有感覺到是那麼一回事兒。
不過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話,卻是讓莫夕夕的心中,又是有了一些的感動,真心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明明心中現在,還在止不住的去想鳳凌奕,可是被淚水朦朧的目光中,卻是看着君莫邪的時候,將他倆人的樣子,給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
莫夕夕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尋找了到了心靈上的慰藉一樣,不由是心思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跳崖都是死不了,那就安心的活下來吧!”
隨着君莫邪不斷在瓷罐中扔進去東西,一陣陣的草藥的香味,不由是在莫夕夕的鼻尖,給瀰漫的起來。
又是聞到了草藥的香味,讓莫夕夕的心情,也是舒展開了好多,“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應該也不會是偶然吧,既然我有能力,那爲什麼不去救助一些人呢?”
“懸壺濟世?這話聽起來,好像也不錯吧?”
莫夕夕想到了這裡,就好像是給自己的生命,找到了理由一樣,頓時又像是解開了心結一樣,對生命,又是有了希望。
“本王帶你回南越國吧。”
君莫邪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莫夕夕也只能是鄙視了他一眼。
可是對於他這麼的執着,莫夕夕的心中,卻是一陣的暖意流動。
已經是半個月過去了,莫夕夕在自己調配的藥劑中,也是快速的康復了起來。
就是跳崖的時候,好像是將腿給摔骨折了,讓她也是暫時的和柺杖,相依爲命了起來。
當然了,被她白了一眼,立馬就是轉過臉去的君莫邪。
看着君莫邪忸怩的像是一個大男孩,莫夕夕就是一陣的好笑,可是一笑起來,就會抽動着心口的箭傷,劇烈的疼痛起來。
身體上的疼痛,又是讓她想到了鳳凌奕,又是一抹的感傷。
“咳咳!”
“讓你嘲笑本王,這下好了吧,傷口又疼了吧。”
莫夕夕是那麼的想要告訴君莫邪,身體上的疼痛,永遠比不上心口上的疼痛。
可是想來這些事情,和他說,又能夠有什麼用呢?
莫夕夕不由是一陣的頭疼,鬼使神差一樣,止住了咳嗽之後,便是對君莫邪說了一句。
“你如果不稱呼自己爲本王的話,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說話,那我就同樣去南越國了。”
君莫邪不由是一愣,真心是有些感覺,這幸福來的有些突然了,當即都是不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由是對着莫夕夕皺了皺眉頭,好像是有些不願意答應莫夕夕的條件一樣,顯得很是生氣一樣的站了起來,可是一轉身,嘴角上,卻是快速的爬上了一股子的喜悅來。
“你說話當真?”
這好事來的太快,還真心是讓人有些沒辦法接受的樣子,君莫邪背對着莫夕夕,語氣顯得很是平淡的問了莫夕夕一句。
“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我還不在乎呢。”
看他那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一樣,還非要裝出一股子的深沉來的樣子,莫夕夕不由是傲嬌的回了他一句。
又是在鼻息中,微微的哼出了一聲之後,便是拄着柺杖,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聽見了莫夕夕的腳步聲,君莫邪就顯得有些不能夠淡定了,真心是有些覺得,在莫夕夕這丫頭的面前,所有一切的僞裝,那全都是白搭一樣。
少不了被她一陣的鄙視之外,還顯得自己特別的不正常。
於是莫夕夕不在乎了,君莫邪就是心急了起來,當即就是橫在了莫夕夕的面前,用力的說出了三個字來。
“我同意。”
“你同意什麼呀?”
君莫邪都已經是自稱爲我了,一個本王的詞語都是沒出,但是莫夕夕,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
君莫邪不由是面色一冷,感覺是被莫夕夕給耍了一樣,嘴角卻是一陣的抽抽。
平時隨隨便便的說出來,好像也並不覺得,可是真到了這個關鍵時刻,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了。
莫夕夕當然也不着急,早就摸透了君莫邪的性格一樣,就那麼愣愣的看着他,到底是看看他能夠堅持多久。
沒有意外,最後還是莫夕夕勝利了,君莫邪沒有堅持一會兒,那抽動的嘴角,又是一陣劇烈的抽抽之後,最終是艱難的說出了一句。
“我答應你了,你就得和我一起回南越國。”
看着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做研討會的報告一樣,一本正經的真是覺得有些好笑了。
去就去,忘了鳳凌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