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夕的嘴角一陣的抽抽,當然是不一樣了,獵人需要的經驗家體力,而大夫好像根本不需要體力吧。
雖然心中是知道這些道理,但是莫夕夕又怎麼會傻乎乎的說出來呢?
於是便含糊其辭的對虎子嗯了一聲,紅着臉,也就沒在說話,專心的查看着草藥來了。
還真別說,這些草藥雖然被摘下來了好幾天,但是卻如同還有生命一樣,讓莫夕夕都是一陣讚歎不已。
草藥的處理,可不像是一般的鹹菜,拿出來曬一下就能夠保存的,爲了完好的保存藥材的藥效,不同的藥材,都是要經過不同的處理。
雖然以前莫夕夕就是知道這樣一個道理,可是具體的處理方法,莫夕夕卻是不知道,因爲太過的繁複了。
而看過了那一本發黴的醫經之後,莫夕夕卻是成竹在胸,很有信心,將所有的藥材,都是處理好。
而且虎子今天帶來的藥材,也是很常見的藥材,處理起來就更是方便了。
不得不說,這些個獵戶,也是有些採藥的經驗的,藥材也是保存了很是完好。
對於這一點,倒是省去了莫夕夕很多的麻煩,至少看不到浪費的現象出現,而覺得可惜。
將所有的藥材,都是檢查了一遍之後,莫夕夕便是放心下來,對於治病救人,可是一點的馬虎不能有的。
這些藥材的價值,莫夕夕也是瞭然於心,將所有的藥材分類放好之後,莫夕夕便是微笑着對虎子說道。
“藥材先放在我這裡可以嗎?等袁大叔回來後,我再將錢給你送去。”
“錢?什麼錢?”
這買東西當然是要給錢了,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這個道理,莫夕夕當然是知道,當然了,她自己願意送人,那就管不了了。
可是顯然虎子,好像也是有這樣的覺悟一樣,莫夕夕是因爲自己的身上沒錢,這才這麼一說。
可是虎子聽到還能受到錢,顯然是有些不能夠理解的樣子,一臉狐疑的看着莫夕夕。
見莫夕夕也是一樣疑惑的看着自己,虎子不由是恍然大悟了起來,顯然眼前這個小丫頭,對這裡的規矩,一點都是不瞭解。
於是虎子便是撓了撓頭,對莫夕夕給解釋了起來,“不用錢,是還沒有個大病小災的呢,以後還要依仗大夫救命呢,不用給錢,您就放心的用吧,我們這裡一直都是這樣的。”
莫夕夕不由是一愣,看着虎子那憨實的樣子,真心是有些覺得,是佔了他的便宜。
治病救人本來就是自己的責任,可是藥材還得病人自己提供,這還真心是說不過去了。
可是這樣既然是這樣的一個規矩的話,那還真心是有些與莫夕夕趣味相投的感覺的。
只要記住了這些送藥來的人,以後給他們瞧病的時候,不收他們的錢,不也是可以的嘛。
想到了這裡,莫夕夕也沒有過多的糾結,便是對虎子到了一身謝意,等虎子走後,便是掏出了隨身的賬本,將他的名字,和今天送來的藥材,給一併記錄了上去。
做完了這些以後,忙着找人來改建房子的袁大叔還沒有回來,卻又是來了幾個送藥材來的獵戶。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有些忙不過來了,草藥都是剛剛採摘回來,必須儘快的脫水保存,可是單單是分類,就已經是讓莫夕夕,有些手忙腳亂了。
在南越國開醫館的時候,藥材是現成了不說,還有一個小夥計,給莫夕夕打下手,現在倒好了,所有的事情,都得她自己來做,可不是將她給累壞了嘛。
可是即使這樣的忙綠,莫夕夕還是一一的將那些送藥來的人,給記錄了下來。
別人是淳樸,自己可不能將他們,當成是二傻子看待,該是他們應得的,那就是要給他們,這本來就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
再說了,莫夕夕想要開醫館,那絕對也不是爲了掙錢,可是她不是爲了掙錢,但是有人是呀。
這樣的忙碌沒出三天,麻煩就自己的找上門來了。
這天的天氣還是很不錯的,一大早虎子便又是送藥材來了,看到他憨厚的笑容,莫夕夕還真心是覺得一陣的頭疼了。
現顯然,無利不起早,虎子這接二連三,來送藥材,顯然不是爲了利益,那其中的目的,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是能夠想得出來了。
本來就是一個血氣方剛的人,看見了莫夕夕,還是那種很是歡喜的笑,這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本來嘛,這君子好求的事情,倒是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可是在莫夕夕看來,又是自己招惹麻煩了不是?
現在一心想要懸壺濟世的,就是爲了不再受到傷害,當然了虎子這憨實的模樣,也不可能給莫夕夕帶來什麼傷害。
但是就心裡話,君莫邪和蘇聽風,都是不能夠讓莫夕夕心動,他這麼一個小獵戶,就能讓莫夕夕忘記了鳳凌奕嗎?
“怎麼又想到他了!”
看着虎子臉上的笑容,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啐出了一句,想到了鳳凌奕,頓時就是顯得有些不好受了起來。
對虎子也是沒有了好臉色,本來就是不願意再想男女之間的事情,又是這每一個看起來,都是沒有結果的事情,當然是讓莫夕夕的心中,開始牴觸了起來。
虎子陽光一般的對着莫夕夕笑,莫夕夕直接就是陰沉着臉,沒有去搭理他意思。
“你哪裡冒出的來的賤人,蕪城也是你能夠放肆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怒罵,便是伴隨着一個白麪長鬚的人,一同的向莫夕夕過來了。
莫夕夕本來心情就是不好,環顧一圈之後,發現這人就是在罵自己,心中的怒火,不由升騰了起來。
“蕪城怎麼啦,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就是亂咬人的狗,比較多一些而已。”
莫夕夕身上潑辣的勁也是涌了上來,當即就是插着腰,對那人回了一聲。
隨着那人的腳步一近,莫夕夕的鼻尖,便是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草藥香味,這人的來意,便是被莫夕夕給猜了出來。
這人顯然就是這蕪城中的遊醫了,這同行之間本來就是冤家哦對頭,這遊醫今天一來,便是出言不善,那一動就沒有好事了。
虎子見到是他,好像還挺害怕的一樣,不由是收起了笑容,向後退了一步,顯得很是謙卑的喚了他一聲,“白大夫。”
白大夫被莫夕夕直接是罵成了狗,那白麪不由一陣的漲紅,當然也就沒有心思去理會虎子了。
當即氣得鬍子都是豎了起來了一樣,瞪着一雙眼睛望着莫夕夕,見莫夕夕也是不甘示弱一樣。
白大夫不由是冷哼了一聲,顯然也是知道,吵架不能和女子爲敵,所以也就放棄了再罵莫夕夕的打算。
而是擺出了一副很是自信的樣子,對莫夕夕冷嘲熱諷了一句,“小小年紀,不知道天高地厚,話可以亂說,這藥可千萬不能亂吃,可是要人命的!”
他這樣一副姿態,顯然就是來砸場子的,這醫館到今天,還沒有開張呢,就來踢館,是不是顯得有些早了呢?
不過人家都已經是上門了,莫夕夕如果不還以顏色的話,那以後這醫館也就別開了,可不是要被人看不起了嗎?
所以莫夕夕也沒客氣,便是對他說道,“是呀,跑到別人的面前,來口出狂言,這得是吃了多少的假藥,才能幹出來的事情呀。”
莫夕夕知道,這樣的吵架,根本就動不起手來,就算是動手,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見得,就能在自己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所以莫夕夕的語氣,也就沒有什麼顧忌,直接是顯得一臉的惋惜,便是一句一句的迴應着他。
很顯然,這小地方的人,就是沒有怎麼見過世面,被莫夕夕這麼一說,顯然就是顯得有些自己討沒趣了起來。
原本還是一個白面書生的樣子,現在直接被氣成了一個黑臉的張飛,心怒難平,吵架又是吵不過莫夕夕樣子。
頓時就是被氣的胸口快速的起伏了起來,還真心是拿莫夕夕沒有辦法的樣子。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原本在這個小縣城中,他一家獨大,根本就不用愁沒有病人,而收藥不給錢這一條規矩,就是他給定下來的。
當然了,他收了藥材,再去給人看病的時候,人家還得看他的臉色,如果不想醫治或是看這家人不爽的話,那就以藥材不足爲由,直接的拒絕。
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讓人深惡痛絕的一件事情,可是就他這麼一個大夫,可不得是什麼事情,都得依着他嘛。
不由是有一種,被他扇了一巴掌,還得問問他的手疼不疼的樣子了。
但是莫夕夕一來,那就全然是不一樣了,不說全部,就是袁大叔的面子,也是將將近一般的藥材,送到了莫夕夕這裡來了。
這不由是讓白大夫感覺到了危機感了,以後想要作威作福的好日子,就算是要到頭了。
這蕪城雖然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這樣的事情,還真心是出現過,不過在白大夫的暗地操作下,還是將他得到了最後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