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封軒這個不大的小青年,的的確確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身上那一種氣勢,怎麼看都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可是到底是哪裡不對,莫夕夕也是說不出來,可是給莫夕夕的感覺,卻是有些覺得,是第一次見到君莫邪的時候。
那一種不像是凡塵中的樣子,不由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來。
一開始的時候,莫夕夕還並沒有在意,因爲怎麼看這個封軒,都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性,很是純真的感覺。
又是讓莫夕夕覺得,自己很可能是自己一時間眼花了,不過現在看來,卻是更加的疑惑了。
“難道是太勞累了,出現了幻覺?”
“真該死,爲什麼好端端的又會想到他!”
想到了這裡,莫夕夕就是覺得有些無語了,不由是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真是沒用,這都一年多的時間了,爲什麼隨隨便便的又想起來了!”
莫夕夕一陣的搖頭,像是要將腦袋中,那個忘恩負義的人,給甩出腦袋一樣。
“姐姐,你沒事吧?”
看見莫夕夕愈發怪異的樣子,陳風不由是試探的問出了一句來,可是結果卻很容易想到,當即就是被莫夕夕一個爆慄,給打得他腦袋一縮。
莫夕夕這般精準不留情面的出手,着實讓封軒的臉色變化了一下,看着陳風那欲哭無淚,很是委屈的樣子,轉而又是一陣的偷笑。
“外面那麼多的病人,還有時間在這裡玩耍呀,趕緊煎藥,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小心我活剝了你。”
莫夕夕這話說的很是狠辣的樣子,但是臉上卻是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抹的笑容來。
陳風不做怠慢,哪裡有時間去考慮,莫夕夕這話說的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呢?
爐子上那麼多的湯藥,也不允許他考慮太多不是?
聽了莫夕夕這麼一句話,陳風當即又是腦袋一宿,轉頭專注與那些湯藥去了。
莫夕夕也是身姿一動,將一個個藥罐,打開來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隨着青煙嫋嫋的升起一股股的濃香,莫夕夕的心情,那自然就不用多說了,可是隨即而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她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氣氛。
很顯然,對於陳風這麼的害怕莫夕夕,這才蕪城的人看來,這也是司空見慣了,畢竟陳風本來就是一個孩子的心性。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是小孩子的鐵律,陳風當然不可能避免。
這也是讓莫夕夕很是感覺頭疼的一件事情,所以對於陳風的嚴厲,便是隨之而來了。
但是作爲一個新來的,又是和陳風的年紀大不了多少,而且還是一個富家公子一樣的封軒來說。
顯然就有些無法理解了,可以想象,本來就只有他去呵斥別人,誰敢對他兇巴巴的,見陳風這麼的害怕莫夕夕,哪能不覺得奇怪呢?
而且和陳風聊的也是不錯,見陳風悶悶不樂,低着頭也不敢說話,就是在哪裡老老實實煎藥的樣子。
封軒不由是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他的身邊,好像顯得也是很忌憚莫夕夕一樣,低語對陳風說了一句。
“她一直都是這麼兇嗎?真心是有些同情你了,這麼一個母老虎,你也能夠受得了呀?”
聽封軒這樣一說,陳風不由是偷偷了看了莫夕夕一眼,好像很是贊同封軒的話一樣,見莫夕夕像是沒有聽到,便是對封軒點了點頭。
莫夕夕怎麼可能沒有聽到,他又不是一個聾子,而且距離這麼近,就算是陳風那點頭的動作,都是沒有逃出莫夕夕的眼睛。
“我是母老虎嗎?”
任誰被這麼一句評語,估計心中都是不會好受,而且他倆的樣子,分明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這不由是讓莫夕夕覺得,他倆這個時候了,多還有心情聊天,那一定是閒的慌了,要不然怎麼會糾結這麼一個無聊的問題呢?
老虎都是被她給煮了,還會在乎一個母老虎的名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封軒,你好像沒有事兒做嘛,將這些藥給外面送去。”
莫夕夕面色陰沉,也不多說話,直接就是將一個托盤塞進了封軒的手中之後,這纔對他說了一句。
封軒一愣,好像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樣子,這些下人的乾的活,他什麼時候幹過呀。
不由是愣愣的站在莫夕夕的面前,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好像是沒有聽明白莫夕夕的話一樣。
對於這樣的富家子弟,莫夕夕可沒有什麼忌諱,尤其是這樣一個大災難的面前,你還做出這麼一個無動於衷的樣子,這一臉的小無辜,是給誰看呢?
“還不快去?”
莫夕夕看起來真的是生氣了,臉色唰的一下就是不好看了起來,語氣更是顯得有些威嚴起來的樣子。
讓封軒都是不自覺的小腿一抖,當即就是要照辦了,可是自家的主子,被人這樣的使喚,那小跟班,顯然有些不樂意了。
當即就是氣勢洶洶的擋在了莫夕夕的面前,很是氣不過的對她訓斥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也敢指揮我們家•••”
“啪!”
一個家字出口,那小跟班就是說不下去了,屁股上啪的一下,就是被封軒踹了一腳。
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穩住了身形之後,不由是顯得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的主子。
封軒不由是瞪了他一眼,見他不敢再亂說話了之後,這才顯得尷尬的對莫夕夕笑了一笑,開口笑着對莫夕夕說道。
“呵呵•••我去,我去。”
這可真心是有些奇怪了,這小跟班顯然是有些氣不過了,想要報出自家主子的身份,用來嚇唬一下莫夕夕。
這莫夕夕當然是能夠聽的出來,就小跟班即將說出,自家主子的身份的時候,那一臉的自豪,也不像有假呀?
可是封軒這樣的舉動,無疑是直接的說明了,他根本就不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很見不得人嗎?”
看着這一幕,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一陣的疑惑,也就是這麼一個疑惑,讓莫夕夕對封軒這個人,也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真心是覺得,這小青年,的確是有些意思了,看氣勢都不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又爲什麼要刻意的隱藏身份呢?
莫夕夕想不明白這一點,也是懶得去想,管他到底是什麼人呢,眼下作爲重要的還是將瘟疫,解決了再說。
以後的事情,還是留到以後。
想到了這裡,莫夕夕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封軒,見他顯得有些滑稽的將湯藥端了出去,莫夕夕也就沒有在意了。
治療瘟疫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爲藥用的老虎,可能對瘟疫有一定的免疫效果,但是單單隻靠虎骨來治療瘟疫話,顯然有些不太可能。
對於這一點,莫夕夕已經是感覺到了,那些病症的人,眼看是好起來了,可以說是成效顯著。
但是那些病症本來就不算嚴重的人,喝了虎骨熬製的湯藥之後,效果就顯得有些一般了。
“開來還是無法根治呀!”
到了晚上,莫夕夕看到了這樣的結果,不由又是一陣的皺眉,開來還是需要配合其他的藥物,才能夠根治。
也可以說,虎骨的藥用價值,僅僅只限於這樣的療效,想要突破眼下的成果,就必須要更多的虎骨,或是其他的材料了。
很顯然一直猛虎的骨頭,顯然不夠蕪城一城的人吃的,這也是眼下最爲迫切的問題。
至於配合虎骨的藥材,莫夕夕很快便是研究出來了,倒是不難找,鳳靈堂這一年來的藥材儲備,已經是非常的齊全了。
作爲藥引子,顯然已經是足夠了,但是虎骨這一味的主藥,卻是迫在眉睫。
“虎子,看來還是需要你帶着獵人,再進一次山,老虎身上的東西能夠醫治瘟疫,現在不夠多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莫夕夕雖然覺得有些不合適,但是還是對虎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來。
眼下瘟疫肆掠,蕪城的病情,雖然得到了控制,可是這一次的瘟疫,本來就是外鄉的人,帶到蕪城來的。
可以說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很可能只有蕪城,在莫夕夕的幫助下,將瘟疫控制了下來。
而外面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也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現在讓虎子帶着獵人進山,相對而來的危險,就顯得更加的巨大了。
很可能一些的野獸,也感染了瘟疫,那可真心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了。
雖然看起來,虎子等人接觸瘟疫的時候,不會被傳染,但是如果直接被患有瘟疫的動物咬上一口的話,那莫夕夕還真心不敢保證。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說已經是到了最後一步,只要有足夠多的虎骨,或是虎肉的話,那麼蕪城的瘟疫,就真的可以解決了。
虎子當然也是意識到了這樣一個問題,煎藥他也有份,當然是知道,所剩的虎骨已經是不多了。
聽莫夕夕這麼一說,虎子已經是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了,關係到整個蕪城的安慰,他自然不好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