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雅的好心情全被小青這一席話攪壞了,也沒有了看風景的興致,嘆了一口氣,叫上小青就徑自往回走。
小青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回去的路上她就不再多言,她實在想不明白,別人家的姑娘像自家小姐這麼大,早就已經定親了,可是小姐卻是一直滿不在乎的樣子,就拿忠王世子來說,要是小姐堅持不讓世子納側妃,那世子肯定會答應的,現在可好王府裡早進了一個側妃,兩人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方小雅如何不知道小青他們的想法,可是他們哪裡能夠想到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自己曾經跟高四同提過要到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再結婚,當時高四同就拿異樣的眼光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呢,最後高四同好不容易答應自己的婚事由自己做主,可是絕對不能拖到二十歲。
方小雅回到房間剛坐到牀邊,就聽見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方小雅是徹底鬱悶到底,二當家的這對母女可真是持之以恆,只要她在山莊裡,她們就沒有一天不來的,有的時候想躲都躲不掉。
方小雅的丫鬟紫蓮看見眼前的一對母女也暗自頭疼,小姐專門交代過,只要是她們母女來,就要想辦法把她們支走,可是她們每來一次自己就找個理由,總是不能把她們支走。
人都已經來了紫蓮只能先招待着,把茶水端上後,就客氣的跟他們問候:“嬸子和二小姐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陶碧君拿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陶柳氏連忙接話道:“我們家碧君呀知道小姐正好在莊裡,所以就親手做了些點心讓小雅嚐嚐,誰讓她和小雅關係好呢,她又比小雅大兩歲,成天就想着要照顧好這個妹妹呢。”說着讓丫鬟把點心盒遞給紫蓮。
陶柳氏的嗓門本來就大,屋裡的方小雅一聽到她的話,喝到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壓住聲音低咳了兩聲,小青趕緊過來給她捶背。
屋外陶碧君聽到自己母親的話有些害臊,低頭掩飾着自己羞意,暗怪自己母親說話太直白,紫蓮接過點心盒,心裡卻是焦急的很,想個什麼主意把這對母女支走呢,看見旁邊的水壺,紫蓮頓時有了主意,滿臉含笑的對陶柳氏母女說:“嬸子和二小姐來的不巧,我家小姐剛從山裡回來,現在正在沐浴呢,估計得好一會兒時間呢,要不嬸子和二小姐先回去,回頭我轉告小姐讓她去找你們去,反正咱們離的不遠。”
要說紫蓮的話講的很明白了,可是陶柳氏一把年齡了,哪裡聽不出這是在推脫,爲了自己的女兒她也豁出去了,直接說道:“反正我們母女也沒什麼事情,就等小雅梳洗完見面聊一會兒再走也不遲,我家碧君也可以跟小雅說說心裡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紫蓮實在想不出正好的辦法了,只能暗地進屋一趟對小青使使眼色。
方小雅在屋內聽的一清二楚,知道這對母女今天不會走了,暗暗怪了高四同兩句,讓你沒事當什麼鑽石王老五,每次回來都要給你擋桃花債。
其實方小雅早幾年就問過高四同爲什麼不成親了,高四同也沒有隱瞞她,直接告訴了她真相,高四同曾經有一個妻子,兩人琴瑟和鳴、相敬如賓夫妻很是恩愛,可是他的妻子卻在一次兵荒馬亂中,被土匪給殺害了,他之所以能成爲青銅山莊的大當家跟他的妻子被土匪殺害有很大的關係,他要改變這些土匪,讓他們從善,他不想讓這個世界還有土匪存在,所以他才走到了今天地步,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成親,一是忘不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就是他沒有看對眼的。
方小雅曾經試探高四同對陶碧君什麼印象,可是他直接回答:“她小孩子一個,根本就沒有可能。”
方小雅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陶碧君還不死心,自己只好先把她支走了,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方小雅就笑着走了出去:“剛在裡面聽到聲音好像是嬸嬸和碧君姐來了,這不我怕你們走了,趕緊就出來了。”
陶柳氏看見方小雅出來了,忙站了起來笑着說:“還不是你碧君姐姐嗎,臉皮薄想要來找你,還要我陪着,你們小輩的聊,我跟你們也說不到一處就先回去了,有空你就上家去哦。”說着看了陶碧君一眼就走了。
“嬸子留下來吃飯唄,別急着走呀。”方小雅假意挽留道。
“不了,不了,我這大嘴巴留在這裡平白擾了你們的清淨。”陶柳氏說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等到出了門口,陶柳氏暗暗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她之前聽自己的當家說過自己莊裡的孫大雷就是方小雅殺死的,而且那時候她才六歲,所以內心對方小雅一直有一種恐懼感。
方小雅也有些納悶這個陶柳氏怎麼回回都是紫蓮趕都趕不走,自己一出來她立馬就走,她也沒多想就去坐到了陶碧君的旁邊:“碧君姐姐最近都忙些什麼,我明天就要去酈城了,要不你跟我去玩兒兩天。”
陶碧君細聲細語的回答:“還是老樣子,在家繡繡花,練練字,其它的也沒做什麼,你又要回酈城了?”陶碧君擡起了自己的臉龐,臉上一臉羨慕的看着方小雅:“我爹說女孩子不能隨意出門的,我還是不去了。”
方小雅有時候都在猜測,陶碧君到底是不是陶柳氏的女兒,怎麼母女兩個的性格落差這麼大,也不知道兩個人在家是怎麼相處的。
方小雅不用想就知道陶碧君的心思,所以直接說道:“我大哥去天齊了,估計這一次得兩個月才能回來呢。”
陶碧君聽到高四同要兩個月才能回來,心裡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荷包交給方小雅:“這個荷包,還請妹妹轉交給他。”說着害羞的起身跑了出去。
方小雅看了看手裡的荷包嘆了口氣,有情,鄉郎無意,這個荷包又要被大哥扔到某個角落了,這古代的女子也真是,喜歡他就去自己說唄,難道她們就不知道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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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齊京城的一個酒樓,兩個年齡相當的少年坐在角落裡,一個身穿紫色暗花長袍,頭戴紫色寶石頭冠,身材修長眉目清秀,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頭戴同色繫髮帶,身材健壯,臉龐俊朗,雖然兩人所在的位置比較偏僻,可是還引得很多人不時的往這邊看。
兩人各飲一杯後,齊天磊對着慕青說起了正事:“我這兩天就要去寧國的酈城了,你要是想去我就提前跟你父親說一聲,相信他應該會同意。”
慕青一臉激動,喝下一杯酒:“我當然要去,任何機會我都不會放過的,我曾私下查問過那個人販子,我妹妹就是被賣到酈城附近的,上次去寧國的京城,什麼也沒有找到,中間我又被派到軍中,一直耽誤了這麼多年,這次我是一定要找到我妹妹的。”
“慕青,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已經好幾年了,說不定她的長相也變了,這簡直是大海撈針呀,還有我這次去可是有公事的,先說好,辦了公事後,咱們再一起行動。”齊天磊說這番話,也只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夠認清現實,這幾年兩人一直在找他的妹妹,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放心,我心裡有數,不過這次去酈城有什麼公事,難道跟“詠春館”有關係。”慕青猜測道。
齊天磊應了一聲,低聲說道:“寧國這幾年發展迅速,不光守城大將勇猛,連商業也發展很快,跟這個“詠春館”有很大的聯繫,另外聽聞開辦這個詠春館的人就是酈城小主,而三國熱傳的“鍼灸術”又是酈城小主所創,所以父皇命我暗中去了解一下,要是能學到些有用的更好。”
“你說的這些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這個酈城小主這麼厲害,那這次還要周詳安排纔是,畢竟是在寧國,一旦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呀。”慕青皺着眉頭。
“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到時我們換個身份就是,不提這些了,倒是說說你家裡的事,你的繼母現在怎麼樣,對你有沒有好些。”齊天磊不由的問道。
“那個賤女人,竟然敢把我的妹妹賣掉,我父親那裡她卻撒謊說是妹妹自己走丟的,我的父親完全被這個狐狸精給迷住了,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嚐嚐被賣的滋味的。”慕青雙手緊緊的攥着,臉上一片陰霾。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真有些鄙視你的父親,身爲天齊的大將軍,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中,到現在還不自知,他在戰場上的威猛、睿智都喪失了嗎。”齊天磊氣憤的說道,不過聲音卻是刻意壓低了。
“好了,不提這些煩心事兒,我們說些高興的。”慕青把酒滿上,兩人開始推杯交盞,盡興後搭着膀子離開了酒樓。
而在“詠春館”的辦事廳,方小雅不可置信的問前來報信的人:“來人確定說是要來挑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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