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被歐陽若瞳的出現弄得雜亂無章,大家都抱着看戲的心情等待着新人。肖紫奈臉上一陣白,他看着紅毯盡頭的軒月殤眼中的那抹隱藏的不捨。緊緊地握了握拳,她提起厚重的婚紗,揚起笑容,往紅毯盡頭走去。
“殤。”肖紫奈輕輕呼喚,軒月殤的眼神才從遠處拉回,手不由得握緊。是的,他輸了。肖紫奈見軒月殤沒有理他,尷尬一笑,手挽上他的手,纔剛剛碰到他的西裝。軒月殤眉頭一皺,狠狠地將其推開。
肖紫奈穿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這麼一推,腳一崴,不由得往後摔去,撞在地上。紅毯的豔色和白婚紗的白色格外的和諧。
在座的賓客不禁低低說話,有嘲諷,有同情。肖紫奈的臉一下子就一陣白一陣黑還帶着一陣青。她手撫上自己的腳踝,皺了皺眉。嬌聲道:“殤,你弄傷我了……”軒月殤冷冷的一撇,手一揮,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將她扶起。
男人的手一放開,肖紫奈便往軒月殤身上靠去。軒月殤皺着眉扶着她。
“軒月殤先生,請問你願意娶肖小姐爲你的妻子麼?”一直被忽視的牧師不滿的說。
軒月殤冷眸一拋,牧師一哆嗦:這是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是嗎是嗎?
“不願意。”軒月殤打斷牧師的想法。肖紫奈的臉頓時又白了,更慘白了幾分顏色。“殤……”肖紫奈略帶哭腔的聲音想起,軒月殤將她推開,自顧自的離開了。
肖紫奈又一次被推在了地上,她緊緊地抓着自己雪白的婚紗,幾乎要被她修長的指甲穿透了。
四周的賓客又開始竊竊私語。肖紫奈幾乎成爲了所有人的笑柄,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娛樂報的頭條,百分百就是肖大小姐結婚當天當場被準新郎拋棄。不知會成爲天下多少人茶點時的話題。
“都給我閉嘴!”肖紫奈大喝一聲,提着婚紗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婚禮現場。
歐陽若瞳使着白色的車子在赤道上奔馳。她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手握拳打上方向盤。“該死。”她往後撞去。將車子的上半部分移開。望着天。自嘲的笑。
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子超速地開過白車,在白車前畫下一個弧度,穩穩的停在白車的對面。
歐陽若瞳的眼睛微微眯起,將駕駛座的椅子往上調。對面的車裡,她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似是慌亂,那個人銀髮飄揚,輕輕的往後靠,頭枕着手。似是一種誘惑。
該死的,他不是在結婚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第一直覺,歐陽若瞳啓動車子,馬上掉頭開。
歐陽若瞳,你逃什麼?歐陽若瞳問自己,對啊,她在逃什麼?
不管怎麼樣,她要離開這個地方。馬上。
車子飛快的開着,從後視鏡中看見那輛孤傲的車,卻看不見車裡那個孤傲的人臉上那抹憂傷。
【幕肆、G•B】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軒月殤慢慢地睜開棕色的眸子,慢慢的啓動車子。周圍的路燈微微閃爍。他陳馳而去。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酒吧。自從薰的離開,他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
酒吧嘈雜的環境應該可以蒸發他的情緒吧。還記得以前,他們六個人,常常在這裡停留。喝酒,跳舞,玩耍。想着想着,頭疼了。他隨便的停了車子,按了按眉間,走進了酒吧。
酒吧裡雖然嘈雜。但是帶着淡淡的神秘,這間酒吧,是當初薰她們創造的,酒吧裡的顏色以兩種爲主,黑白。因爲薰喜歡黑白。
黑白的光打在軒月殤的身上,他放開手,走到了吧檯前。
不是當初那個熟悉的熟悉的酒保了。
“一杯黑白瑪麗!”軒月殤手抵着吧檯黑色的桌子,五指按着頭說。酒保很快就送上了黑白瑪麗。黑白瑪麗是一種酒精度很高的酒,不亞於幕肆J。是一種上下都有一層黑色或白色的液體。然後慢慢的交換顏色。中間部分黑白雜亂的漂浮着。
軒月殤的手撫上倒三角的酒杯,輕抿一口。椅子一轉,他環顧着酒吧。
眼眸倏地被一處抓去。豪華的黑色真皮沙發圍成了半個圈。中間圍着一張白色的透明玻璃桌。桌上幾個空的酒杯。一個女子輕輕靠着真皮沙發。一頭墨發搭在沙發上。斜劉海被拉回,遮住了她的眸子。手上拿着一杯:幕肆J,輕輕搖晃。
熟悉的身影。歐陽若瞳!
軒月殤蹙眉,她在幹嘛?買醉?需要嗎?
突然歐陽若瞳迷離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她略微一笑。站起身,拿着酒杯,搖搖晃晃,險些跌在地上,軒月殤本想去扶,她已經穩好身子。她拒絕掉過來搭訕的幾個男人,又差點撲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她真的喝醉了。
“shit!”軒月殤受不了她了。差點被幾個老男人吃豆腐了。
軒月殤將黑白瑪麗一飲而盡,將酒杯狠狠地按在吧檯上。疾步像歐陽若瞳走去。她臉上帶着一抹紅。正擺手拒絕那幾個男人。軒月殤將一直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鹹豬蹄狠狠地擰斷了。
軒月殤一手帶上歐陽若瞳的腰,往自己懷裡一帶。幾個老男人本想繼續騷擾,卻被軒月殤的一個眼眸給掃走了。
歐陽若瞳撞在他的懷中,癡癡的笑:“寒,你來接我啊!”
軒月殤馬上暴走。將歐陽若瞳連拉帶拽拖去了她的沙發上,將她狠狠地撞在沙發上。他握着拳,青筋突暴。他又失控了。
歐陽若瞳軟軟的跌在沙發上,嘀咕道:“寒,不要這麼暴力。”還仰望着軒月殤,又笑了。周圍大片的男人都被一個笑容征服了。
軒月殤傾身俯視着她,低低的音色響起:“歐陽若瞳,我是誰?”
歐陽若瞳傻傻的說;“無影寒啊!”
軒月殤握着拳,本想打她,去只能打到她旁邊的沙發,沙發凹陷了下去。
歐陽若瞳笑道:“寒,帶我回家。我不想要在這裡了。”
軒月殤頓時就誤會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本來是她不想要呆在這裡殺人了,要和無影寒回去。可是軒月殤卻誤以爲他們已經同居了。
軒月殤自嘲地說:“是我太自以爲是了。”說罷他甩開歐陽若瞳放在他手上的小手。離去。
他卻沒有聽見,身後人兒蜷縮着苦笑着:“寒,原來是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