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恐怕太子是要真的心痛了。”莫子晚總結一句,有些幸災樂禍。對於太子妃的肚子裡的孩子也說不上同情,孩子要是生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還不如不出生了。
“被自己的老孃害了,這個太子妃要是知道了,都可以去撞牆了。”黃芪笑眯眯地說。她和紅綾在太子妃屋子中的時候也發現了東西有古怪。她們是小鬼見愁,當然更沒有那個好心去幫助太子妃點破了。
“下毒的人真是煞費苦心呀,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纔將東西送進了太子府。”莫子晚感嘆。這個時代作爲皇室的人在享受富貴的同時,付出的代價也是難以想象的。何況是太子妃這樣敏感的位置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除去她從而代之了。
她瞅了一眼就在身旁的楚風揚,這丫的能活到現在簡直就是其中的奇葩。
楚風揚正一心一意爲她扒葡萄皮了,也沒有發現她同情的目光。
“說來聽聽嘛,太子妃是因爲什麼流產的?”聽說有故事,雪雁眼冒紅星開始纏着黃芪求真相。
黃芪卻笑而不語,故意吊她的胃口,氣得小丫頭嘟嚕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她只嚷嚷,“壞人。”
“小姐,你說說嘛。”見黃芪不吃她這一套,她哀嘆一聲又開始央求莫子晚。
“大小姐,給大家說說吧。”樂嬤嬤也笑着說,她和大家一樣好奇了。
“太子妃的老孃在百子庵中給她求了一尊送子菩薩。可是菩薩之中卻被人做了手腳,那尊燒製的菩薩中被人放入了一種特殊的藥粉,味道幾乎沒有,要是孕婦吸了少量無事,可是要是天天吸入的話,流產就是必須的了。”子晚輕輕地說。
“你們還圍在這裡幹什麼?”楚風揚剝好了葡萄,開始趕人了。子晚身邊的丫頭他都不喜歡,一點兒眼神也沒有,整天老喜歡巴着子晚不放。要不是看着她們是子晚帶過來的,他就不客氣一個個收拾乾淨了,瞧一個個的都要爬上他這個主子的頭上了。
楚風揚這個小氣鬼吃起醋來從來男女不分。
對於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主人,暖琪幾個還是比較害怕的,被他一呵斥,都老老實實地帶着果籃子出去了。不怕他的紅綾和黃芪則掃描了一眼莫子晚,見到子晚沒有異議,這才離開了。
“吃葡萄。”礙眼的人都離開了,楚風揚樂顛顛地將剝好的葡萄送到了子晚面前。
子晚看着他白皙如玉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心中又好奇又好笑。
“這樣吃葡萄有什麼意思?我又不是沒有手。”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害的自己屢屢在丫頭們面前失態。
“你不喜歡呀。”楚風揚拖着鼻音說,將這個呀拖得老長,真是意味深長。
又來了,莫子晚頭疼,自己實在受不了他的撒嬌呀。
“也不是。”話還沒有說完。楚風揚已經塞了一顆葡萄放進她的嘴裡。
“這樣吃,只是少了吃葡萄的樂趣。”子晚嘟囔着終於將話說完了。
“將這些吃完,就讓你自己剝。”楚風揚哄着她。
這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傢伙,莫子晚張開嘴任他喂,半小碗的葡萄吃完了,她肚子也飽了。
“飽了。”子晚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你說說,是誰想出這麼個法子去謀害太子妃的了?”
楚風揚真心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但是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不好打消她的積極性。
“這樣有念頭的人多着了。”他不屑一顧地回答。怪誰,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不就是說明太子這個男人是很失敗的嗎?
“估摸着,太子連你也算上在那些人當中了。”莫子晚斜睨了他一眼說。
“不會,他知道本王不屑做這種事情。”對於這點兒,楚風揚還是很肯定的。
“未必,就你霧裡雲裡的樣子,誰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呀?”莫子晚和他擡槓。
“他認爲又怎樣?只要你知道本王是怎樣的人就可以了。”楚風揚笑嘻嘻地說,又表白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莫子晚瞪着他,故意和他作對。
“對王妃一心一意,王妃要天得天要地得地的夫君。”掄起厚臉皮,楚風揚也是當之無愧的一個。
一生氣,莫子晚又順手撈了一串葡萄開始啃起來,她是將這些葡萄當做楚風揚啃了。
楚風揚看着她這副仇大苦深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樣的日子是最幸福的了。
到了晚上躺倒牀上的時候,莫子晚就苦哈哈的了。她的小腹漲的厲害,還有些隱隱約約地疼痛。
“怎麼呢?不舒服?”她輾轉反側的動作當然瞞不過身邊的楚風揚。
直起身子看着子晚,楚風揚發現她的臉色變得煞白,氣息也不是太穩,立刻就急了。“怎麼麼,子晚?”
莫子晚痛得都難得回答他。
這下子,楚風揚就更急了。“來人,叫璇璣過來。”
“不用緊張,沒事。別忘了我就是郎中了。”莫子晚擺着手說。
“不行,”楚風揚心急如焚,“來人,人都死哪去了。”他叫人的同時已經將外衫穿上了,在外人面前他從來穿戴得都很整齊。
外面傳來吵雜聲,接着就聽到丫頭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小姐,怎麼呢?”紅綾到隔壁院子去會凌飛這個情郎,不在,黃芪卻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人。
“肚子有些難受而已。”莫子晚抱着肚子回答,整個人縮在被窩中。
“小姐。”暖琪等人也衝進來了,看着子晚難受的樣子,雪鳶和雪雁忍不住開始往下掉眼淚。
知畫和知棋反應很快,已經到其它的院子去找璇璣了。
“沒事,只是肚子不好受而已。我自己就是郎中,不會有事的。”子晚抱着肚子安慰大家,“有可能葡萄吃多了,鬧肚子唄。”
“別大意,我來試試。”黃芪也是會醫術的人,這階段跟着莫子晚更是醫術大漲。
“還等着幹什麼?”楚風揚生氣地呵斥,現在的他已經心煩意亂,沒有主張了。
因爲是同樣關心莫子晚,黃芪也沒有計較他粗魯的態度。
“小姐,恭喜了。”試完脈,黃芪匪夷所思地說出了這樣的話。
“啊?”暖琪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還有心情逗王妃玩?”楚風揚暴怒,他幾乎心疼地失去了理智。
“怎麼回事?”樂嬤嬤想到一個可能,語氣很平穩。
雪雁、雪鳶被她搞糊塗,傻傻地看着她張大了嘴巴。
莫子晚也一頭霧水,不知所以然。
“恭喜小姐長大了,這是要來葵水了。”黃芪逗了大家很久,玩夠了才攤牌。
莫子晚差點被這個理由囧死了,來大姨媽的感覺那還是在現代的事情,而且以前自己是個醫生,將自己的身體調理得很好。就是大姨媽來了也沒有這樣腹痛的感覺,這次糗大了。霎時間,莫子晚的臉紅成了一塊大紅布,羞得她一下子縮進了被窩當起了鴕鳥。
這個消息對於楚風揚來說卻是個喜事,這傢伙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害羞,可是到了後面竟然喜得合不攏嘴巴了。
“有沒有可用的東西?”莫子晚弱弱地問。這纔想起來,在這古代好像沒有衛生棉的說法了。
“早就給王妃備着了。”樂嬤嬤不愧是老人,很快反應過來。
“王妃先等等。老奴這就給你拿。”驚喜的樂嬤嬤幾乎是小跑着出去的。
“王妃怎麼呢?”慢一拍的璇璣和知畫、知棋一頭撞了進來。一進門,璇璣就急忙忙地詢問。
“無事了,回去吧。”楚風揚一緊,發現子晚穿着睡衣還嚴嚴實實地縮在被窩裡,當場妒忌的種子又開始發芽了。
“啊?”璇璣一頭霧水,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着身邊拉自己過來的知畫和知棋。
這兩個丫頭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都很無辜地回看着他了。
楚風揚瞪着紋絲不動的璇璣,神色很不耐煩。
璇璣一見他要發火了,想想王爺讓自己回去,估摸着王妃也沒有事了,立刻他識趣地告辭回去補眠去了。
“小姐她?”知畫詫異地問身邊的暖琪。
“是來了葵水。”暖琪小聲回答。
原來是這樣,這是好事呀,知畫和知棋的苦臉就變成了笑臉。
“奴婢去給小姐熬一碗紅薑糖暖暖。”雪鳶笑着退下了。
“等等我。”雪雁拔腿跟着過去了。
“大小姐,東西拿來了。”樂嬤嬤從外面進來,手中還抱着一個包裹。
見莫子晚正羞澀地縮在被窩中,就笑着過去了將包裹給她了。
“你們都散了,回去吧。”她在杯子中甕聲甕氣地說,很不好意出來見人。
那些丫頭和樂嬤嬤聽了就恭敬地退下去了。
“還要捂在被子到什麼時候,這樣舒服嗎?”楚風揚上前將被子掀開了一點兒,讓她透透氣。
見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子晚躺在牀上大口地呼吸器新鮮的空氣。“丟死人了。”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楚風揚不贊同地坐到牀邊看着她說。“我高興還來不及了。”
“你有什麼好高興的?”莫子晚白了他一眼。
“反正就是高興。”楚風揚是真的高興,笑得一直沒有閉上嘴巴。
真是怪人一個,莫子晚不理會他。經過這樣一鬧,她倒是忘記了自己在楚風揚面前一點兒也不害羞的緣故了。
“起來整理一下。”楚風揚笑眯眯地拉起耍賴的她。
莫子晚覺得自己悲催了,一個堂堂的神醫竟然、竟然在這種事情上丟人現眼了。其實大姨媽來的什麼,她倒是沒有覺得丟人什麼的,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關鍵丟人的是,自己作爲一個經歷過的女人竟然鬧了這麼大的烏龍,而且還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這個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聽到楚風揚叮囑的聲音,她懶懶地順着他的力氣爬了起來。
然後在楚風揚曖昧不明的笑容中翻着白眼抱着包裹進了隔壁的洗簌間。
她知道古代女人來月事是沒有什麼衛生棉可用的,可是拿到樂嬤嬤爲她準備的月事袋子,她還是小小的驚奇了一下。
這條月事帶是用上好的棉布縫製的,中間放了厚薄均勻的上好棉花,甚至邊上還被繡了很好看的環紋,看針法,應該是知畫的傑作。
子晚將月事帶放進短褲中,圍着腰繫好了纔出來。也許是第一次用,她覺得彆扭極了,一點兒也沒有現代的衛生棉用的貼身舒服。
看着她皺着眉頭出來,楚風揚以爲她的肚子還很疼,“躺好了,我來給你暖暖。”
子晚也不矯情,平躺在牀上。楚風揚一運功,然後將手放在了子晚的肚子上,她的肚子立刻就變得暖暖的,非常舒服了。
“小姐,紅糖茶好了。”雪雁端着一個盤子,裡面放着一大碗的紅薑糖茶。
“放在這兒,你們回去休息吧。”子晚吩咐。
兩個丫頭已經看到了楚風揚對子晚的體貼舉動了。王爺王妃夫妻的小樂趣,她們當然不會不識趣,兩個人相視一笑,答應着離開了。
“將紅薑糖茶喝下了。”楚風揚站起身從桌子上端過來茶水,試了一下溫度才遞給了子晚。
子晚接過後咕嚕咕嚕一口氣趁熱喝下了,一股暖流順着小腹往下流,身體覺得舒服多了。喝完以後楚風揚又給她倒了一杯漱口的水,讓她漱口。
人舒服就覺得困,她躺到了牀上不大一會兒就睡着了。
楚風揚躺在她的身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過了好一會兒見她睡熟了,這才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莫子晚是被痛醒過來的。身子下面一股熱流也下了來。
這樣的行經是痛經,說明了自己身體有寒氣。想到這具身體幼年是遭受的罪,她有些瞭然。不過好在自己就是個郎中,這點兒小問題也不用放在心上。
到了洗漱間,她彆扭地換上了新的月事帶,然後洗漱出來用餐。
知畫幾個是有心人,給她準備的都是一些補血補氣的食物。莫子晚也不客氣,吃了不少,反正不能虧了自己。
“還痛不痛?”楚風揚見她的臉色不好,關心地問。
“痛。等會兒抓些藥調理一下就會好了。”飯桌上實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楚風揚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似乎有病的人是他。
“人蔘三錢 甘草二錢 乾薑三錢 桂枝三錢 茯苓三錢 丹皮三錢 當歸二錢 阿膠三錢……”放下筷子,子晚口述,讓雪雁、雪鳶取筆墨紙硯記下,準備到璇璣的院子中抓藥,然後煎好送來喝。
璇璣一聽王妃也抓藥,立刻親自上前。王妃每次開的藥方都很獨特,他還想着好好跟着學習了。而且他還好奇了,昨天夜中王妃到底生了什麼病,怎麼後來又不治而愈了。
可是一接過單子,他的臉就微微紅了起來。原來如此呀,難怪王爺會攆他出去了。他是個郎中,藥方一看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作爲一個郎中爲別人看病當然沒有男女之分的講究,可是王妃是誰呀?那是王府獨一無二的女主子,璇璣是紅着臉將藥抓好的。
雪鳶見到他羞澀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下璇璣連耳根都紅了起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個人顯得很尷尬。
“藥可以給我了嗎,璇璣大人?”雪鳶忍住笑問。
璇璣這才驚醒過來,趕緊將藥包好遞過去了。
莫子晚的醫術不是蓋的,兩天六碗藥下肚,整個人就精神了。不過也有讓她發愁的事情,那就是這些月事帶用的太不方便了,而且不小心的話還有側漏什麼的。
“你們平時也用這些嗎?”子晚愁眉苦臉地問身邊的丫頭。“太不方便了。”
“我們平時只准備幾根換着用,哪裡會像小姐一樣,用完了就扔?”雪雁繡着荷包回答。
莫子晚打死也不同意將用過的月事帶清洗過後繼續用,這樣不得婦科病纔怪了。
“這樣會感染婦科病的。”莫子晚善意地提醒。
“小姐,我們這樣已經很好的了,要知道尋常的百姓人家女子都是找舊布條,裡面放上草灰就用了。”雪雁的嘴皮子麻溜。
我的天啦,莫子晚只覺得天雷滾滾,她還真不知道了。沒有那閒時間管這個問題。
這樣就難怪古代女子得婦科病的人特別多了。
“小姐,你在想什麼?”雪雁見她問着問着就陷入了沉思,通常這種情況下,都是表明莫子晚有什麼重大的想法。
“你家小姐在想能用什麼材料生產出一種好東西出來呢?”子晚撅着嘴回答。衛生棉,嬰兒用尿不溼裡的材料好像是高密度的去脂棉和澱粉和丙烯酸鹽形成的高吸水性樹脂,這種樹脂的防滲透性很強,所以做出的東西絕對是吸水性很強的。
問題是這兒根本就無法制造出高吸水的樹脂出來,就是能做出來量也是非常小的。
有事找楚風揚,現在都成爲子晚習慣了,當莫子晚發現自己這個不良的習慣時,心中一驚。不過,這件事不找他還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了去做。
“多吃點,這些對你身體好。”晚飯桌子上,莫子晚對楚風揚大獻殷勤。
楚風揚有些受寵若驚,子晚夾過來的菜他全盤照收了。
“再喝杯茶消消食。”子晚從暖琪手中接過杯子,親自遞給了楚風揚。
殷勤過頭了,丫頭們看着又偷偷笑了起來。
“子晚,說說看有什麼事?”在享受美人服務的楚風揚還沒有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他喝了一口茶,認真地問。
咦?被發現了,莫子晚也沒有被捉包的難堪,直接竹筒裡倒豆子全盤說出來了,“我想到了一種賺銀子的方法,但是需要一種材料。你能不能讓人給我找找?”
“什麼材料?”子晚有事想到自己,楚風揚還是很高興的。
“樹膠,越多越好。”她像只小狐狸似的笑眯眯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楚風揚熟悉她這種表情,那是她要算計人的前兆。不過因爲是子晚在算計他,他也不惱,“好,過幾天就給你。”
莫子晚知道他從不說大話,一聽材料有下落了,她就樂得合不上嘴了。
“小姐,外面傳太子妃也流產了。現在百姓都說太子府裡有不利於子嗣的鬼祟在了。太子氣得火冒三丈,正在查找造謠生事的人了。”幾天後,臨近中午,紅綾從外面進來告訴了這個最新的消息。
“還有什麼消息?”子晚放下手中的醫書問,這件事事先就知道,所以聽了心情也沒有多少的波動。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消息好。”玉璣子聽了笑眯眯地說。
璇璣也不知道,驚詫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繼續搗鼓手中的藥材了。
“玉璣子,準備一些禮品,嬤嬤你親自過去代表我去慰問一下。”該做樣子的時候還是要做樣子的,莫子晚吩咐。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明天上午就會送過去。”樂嬤嬤恭敬地回答。
莫子晚有些好奇皇上和太子的反應,中午的時候,楚風揚終於回來了。
“皇上找你進宮幹什麼?”子晚不客氣地問。
“太子妃流產了。”楚風揚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
“太子妃流產關你什麼事?”莫子晚詫異了,搞不清皇上真實的想法。
“外面傳言都聽說了嗎?”楚風揚問。
“鬼祟的事?”子晚倒是能抓住關鍵詞。
“是。”楚風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嚐起來。
“那也是太子府的事,與你何干?”
“因爲外面的人還在傳,三個皇子成親後都沒有自己的子嗣,這不正常,扯到國運上來了。穿到父皇耳朵裡就大發雷霆,將我們幾個叫過去都教訓了一頓。”楚風揚被訓了也不惱,好像在講訴別人的故事。
“太子和勤王主動請纓,將會主動到皇覺寺去上香請願。”對此,不難聽出楚風揚的語氣充滿了嘲弄。
“太子怎麼樣的反應?”莫子晚也很八卦。展側妃的孩子失去是他一手造成的,那麼他對於太子妃懷上的這個孩子肯定是抱有期待的,沒想到這個孩子也沒了。作爲帝王的接班人,沒有子嗣肯定是不行的,太子一定很後悔吧。
“只是懊惱罷了。”
莫子晚對於他精闢的點評就差拍手叫好了。太子對於女人真的是一個無情無心的人,這樣的人,除去考慮到自己切身利益,你還指望他有什麼反應。
一時間,莫子晚就失去了繼續詢問的興趣。
“明天我想出去走走。”悶在王府的日子很無趣,莫子晚想出去透透氣。
“我陪着一起。”
“還是省省吧,我要當秦三少。”莫子晚嚷嚷,當秦三少多好啊,隨心所欲,想幹什就幹什麼,誰拿她也沒轍。
“夏侯昱的腿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她自言自語。
“到了那裡,離夏侯家的小姑娘遠一些。”提到夏侯家,楚風揚就想到了那個對子晚有別樣心思的姑娘,心中就不得勁,說出的話也酸溜溜的。
黃芪一聽撲哧一笑,也想到了那個姑娘對子晚的糾纏。
“什麼姑娘?”雪雁沒有跟着她出去的機會,所以不明所以。
“外面有姑娘看上咱們的三少了。”黃芪笑着解釋。
知畫見她還不明白,就將夏侯家小姑娘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那個姑娘真有眼色,一下子就相中咱們三少了。”末了,黃芪得意洋洋地總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