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妃真是經商高手呀,我就等着回去喝西北風吧。”上官宇假意嚎叫。
“就憑你莊子裡的蔬菜,也輪不到你喝西北風。”衛撩反駁,十分看不起他的賣萌。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上官宇瞪着他,還好兄弟了,盡拆臺。
“這些字畫都是傑作呀,菜餚也是傑作。”南仲康嘆息,還在爲幕後高手在糾結。
“大哥房中的字畫,屏風纔是寶貝了。”莫玲瓏笑着透露消息。
這一句話讓南仲康眼前一亮,“是嗎?大家趕緊吃,吃完去新房看看。”這態度急得!
莫玲瓏和秦書宛就吃吃地笑了起來,南仲康看了兩個美女一眼,忍不住紅了臉,意識到自己心急丟人了!
一頓飯吃完,太子的臉都可以滴下水了,楚風言的臉色也不好看。
本來還以爲莫子晚也就是小打小鬧一番,沒想到這個酒樓的規格如此之高,見到這裡的擺設,沒有一件不是精品。再看看盤子中菜餚,聽聽外面的議論聲、叫好聲,不難想象客來居今後生意的火紅程度。
想到將會有大把的銀子流進惠王府,太子的心就在疼。
送走了客人,看着空蕩蕩的酒樓裡只有小二們在收拾殘羹剩飯,莫子晚樂得抱住莫玲瓏直笑。
“瞧瞧,咱們的酒樓又要火了。”
“知道。”莫玲瓏好笑地看着她孩子似的動作。
“是王妃開的酒樓當然會火了。”楚風揚走過來,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
“王妃,外面有些乞丐在討彩頭。”商家開業,誰家辦喜事,有些大膽的乞丐會趁此機會發些小財或者是吃次飽肚子。
“將生菜重新熱一下,剩下來的米飯炒成蛋炒飯,分給他們吧。”現代有些乞丐是商業行爲。但是子晚只要看到老人或者是孩子,她從不問真假,從來都會掏出銀子。因爲老人歲數大了,就是衝着那一聲討好,也值那些小錢。至於孩子,他們更可憐,要是沒有乞討到,估計回去後更要吃苦頭。
而這古代,所有的乞丐都是生活不下去的窮苦人,她能幫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外面的乞丐沒想到新開店鋪的東家會這麼好心,不僅賞了他們剩菜剩飯,而且還將飯炒了給他們,一個個就非常感激這裡的東家。再一打聽,這裡的東家竟然是惠王妃,於是莫子晚慈悲的名聲就這麼出去了。
與此同時,莫清風的新房也很熱鬧。這邊的喜宴上都是很多的長者和官員。吃完喜宴,一個個還沒有來的及離開,就看到各府的年輕小輩們爭先恐後地回來了。
“這些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一個官員看着他們笑着說。
“鬧新房,他們早就盼着了。”一個接口。
誰都年輕過,大家都能理解。所有的長者都笑着看着一涌而進的年輕人。
“新郎官,趕緊將新娘子的蓋頭挑了吧。我們好到新房去瞧瞧。”好多年輕的小姐央求着。
“嘿嘿,對呀,我們都想到新房去看看。”公子們也附和。
年輕人喜歡熱鬧,長輩和官員們也沒有在意了。
面對如此多人的熱情,莫清風有些羞澀。
“不急,時間還早。”
“不早,不早。”大家一直搖頭反對。
就這樣,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莫清風被人硬生生推進了洞房。
“快點,就你能拖拉,我還等着去看新房裡的字畫和屏風了。”被上官宇耽擱的南仲康急衝衝地趕過來了,一邊嘴裡還在不停地埋怨。
“急什麼急,新郎官還沒有給新娘子挑了蓋頭,急你也進不去。看看,大家不都在這兒等着嗎?”上官宇不慌不忙地說。
“反正字畫和屏風在那裡跑不了,慢點兒。”秦少徵也笑着勸說。
“拉倒吧,感情王妃已經答應給你準備一套。你當然不會着急了。”南仲康羨慕嫉妒。
老輩們聽出了一些門道,原來這些年輕人急着並不是忙着去看新娘,而是着急去看新房中的字畫和屏風呀。
什麼樣的字畫和屏風讓這麼多的公子小姐癡迷,他們也來了興趣。
等新房中的儀式舉行得差不多,所有人就蜂擁而至往新房裡去了。
老一輩和官員們也顧不得什麼面子,跟着年輕人就往裡走。
要是真有好字畫和好東西,人家是擺在臥室裡,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厚着臉皮,大家一起唄,法不責衆!
“進新房可以,每個人要多說句喜話。”喜娘見到滿院子,不對,院子外面還站着的人嚇了一跳。做了多次喜娘,還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一起鬧着過來瞧新娘子的。不過想一想,新娘子是明月郡主,也就釋然了。
說喜話就說喜話,爲了早點目睹一下丹青,很多人爭着開始說喜話了。
先說的當然先進去,新房再大也容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在進了一定數量的人以後,丫頭婆子們就攔在新房的門口了。
“好字畫、好屏風呀。”
“絕,實在是絕。”
“天啦,竟然像活了一般。”
“這些小玩偶好可愛呀,大公子這是哪裡買的?”
“清風,說什麼,你也得讓王妃給我說說情,讓她也給我買一套,多少銀子都可以。要不,你這裡的讓給我吧?”霹靂啪吧,南仲康的話讓等在外面的人都石化了。有這樣當衆看中人家新房裡的東西就開始索要的嗎?
不過,屋子裡讚揚聲太大,外面的人心風癢癢了。
“看完就出來,輪到我們了。”外面性急地喊。
可是屋子裡的人都死活不出去,外面的人就更急了。
喜娘很會見風使舵,“新娘子已經見過了,請大家出去,外面還有人急着看了。”
“我不出去,清風,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賴在這裡了。”沒想到一貫好好先生南仲康還有如此一面。喜娘和丫頭們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畫前耍賴的公子。
“南公子,今天可是大公子和郡主的大婚之日。”喜娘上前勸慰。
“清風,你答應了我就離開。”固執的南仲康還這能堅持。正因爲如此,外面沒有進來的人更是心癢癢了,恨不能一下子就進來了。
“這件事我也不能做主,這些畫都是子晚買了送過來的。等我見了子晚,我會幫你問問。”莫清風拿這個好兄弟也沒有辦法。
“走了,清風已經答應幫你問問了。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郡主都不高興了。”上官宇和衛撩一左一右將他往外拉。
這小子在酒樓怎麼沒有這麼無賴,還不是怕惠王不高興。到了人家新房倒是長本事了。
“清風,記住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忘記了。”被拖出去的南仲康還在不放心地嚷嚷。
等不及了,外面又有一批人擠了進來。
“裡面的字畫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嗎?”外面的人拉住出來的人詢問。
“是,比酒樓裡還要好。哪是珍品,簡直就是絕品。”出來的人驚歎連連,眼中癡迷的神色還沒有散去。
“說實話,我也想學着南公子一樣求大公子向王妃求情,要是能得到一幅,我也心滿意足了。”一箇中年官員搖頭晃腦懊惱地回答,不過他的關係可沒有南公子和莫家關係那麼好,估計這口不能開。
此言一出,圍在門口翹首相望的人就更多了。
鬧洞房看新娘子變成了鑑賞字畫了,參觀的人一直鬧到了半夜。
“咱們的閨女就是不一般,做什麼都是最棒的。”偏偏相爺還不生氣,一副自豪的樣子。
“子晚本來就是好的。”莫夫人笑着附和。
送走了客人,新婚夫妻在喜娘的主持下完成了一些儀式後,喜娘和婆子們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小夫妻。
“累了吧?”新房中終於只剩下小夫妻兩個。莫清風心疼地過來問明月郡主。
“不累。”明月今天十分漂亮,托子晚的福,她用的都是上好的化妝品,一點兒刺鼻的味道也沒有。整個人變得明豔大方,讓莫清風都移不開眼睛了。
“不生氣?”莫清風緊張地問。
“生氣什麼?”明月嬌羞地反問。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字畫和屏風上了。”莫清風回答,本來是看新娘子,現在倒好,一個個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畫上。
“纔不生氣了,子晚送的禮物太珍貴了。再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最幸福的。”明月紅着臉說。
沒想到溫柔的明月會說出這樣的情話,莫清風也紅了臉。
“我纔是幸福的那個人。”他激動地拉着明月的手。
兩個人神情地對望着,一會兒,屋子中就傳來了旖旎的喘息聲。
“那些字畫真是凌飛畫的?”惠王府內,楚風揚穿着睡衣坐在牀上問,眼睛裡全是捉狹。
“問這個幹什麼?”子晚警惕地看着他。
“知道了。”子晚的行爲明明白白告訴他答案,那些畫絕不是凌飛畫的。如果不是凌飛畫的,那麼子晚一下子能拿出那麼多不同風格的畫,只能說明一個情況,那就是所有的畫都是她自己畫的。
楚風揚看着子晚的眼神很複雜,他沒想到當初不經意的決定,竟然讓自己娶了一個寶回來。這個寶貝還有多少新奇等着自己去發掘呢?
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作爲寶貝的丈夫,他十分驕傲。
“你知道什麼?”莫子晚追問。兩個人住在一起,楚風揚遲早會知道真相,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着惠王。
“就是你想的一樣。”楚風揚伸手摟住她。“夜已經深了,該休息了。”
這樣的話讓人聽起來有歧義,特別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樣說。
莫子晚送了他一對衛生球,躺好縮進了被窩。
楚風揚笑笑,吹滅了燈。然後也躺好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閉上了眼睛。
經過這場別出心裁地宣傳,莫子晚的酒樓和玩偶店鋪同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與此同時,上官家的小少爺穿着也引起了一陣轟動。兒童服飾因爲舒適新奇,獲得了很多大戶人家的熱烈歡迎。
而京城中熱風颳得最厲害的還是凌飛的畫,很多人都在找關係,託人說話。所有人都聰明,他們都知道能和凌飛拉上關係的,只有惠王妃這個合夥人。
找惠王妃說情這條道肯定行不通,惠王對王妃小氣愛吃醋,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誰也沒有這個膽子去找惠王妃。
這種情況下,相府裡的幾個主子就吃香了。
不說相爺、莫清風和莫清雲了,幾乎天天都有人請客吃飯,飯桌上無一不是在打聽凌飛的情況,然後就是請他們幫忙,希望惠王妃也能給他們求來幾幅畫。
就是莫夫人、莫玲瓏和郡主三人,也是這家夫人請,那家夫人上門的。當然目的也是爲了求畫。
央求的人太多,嚇的相府幾個主子都不敢出門了。聽見有人遞帖子就嚇得心驚肉跳的。
這些人當中,最誇張的就是南仲康,分外還多了一個醇王爺。
這兩人的身份都很特殊,相爺他們躲也沒處躲了。
“咱們是親家,你得給我向王妃求一幅字畫。”醇王坐在那裡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我就將清風屋子裡的畫拿走了。”
一個王爺竟然到自己女兒房中搶東西,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相爺和莫夫人徹底無語了。
“請父王放心,我問問妹妹就是。”莫清風也很寶貝自己房中的東西,別的東西都可以送出去,但是妹妹送的東西,誰也不能沾染了。
“這話你也對我說過,但是卻沒有動靜。”南仲康不滿地說,雙眼很幽怨。
“你不是惠王的表哥嗎?還到我們府中來幹什麼?”莫清雲不屑地看着兩個耍賴皮的人。另一個也不好什麼,不是惠王的叔叔嗎?兩個人的關係擺明了和惠王近,怎麼就賴在相府不走呢?
兩個無賴的人臉皮這時候也厚了,“你不是好欺負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還真不要臉了。
相府幾個人望着兩個人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我去對子晚說說看。”相爺無法,只好親自出面了。
“這還差不多。”醇王洋洋得意。
“多謝相爺了。”南仲康變得也比較正常了。聽說莫清風裡的字畫是絕世佳品,他爺爺和老爹不相信,特地跑到迎客居去看看。接過回去後兩個長輩就魔怔了,茶飯不思,還給了他一個死命令。不拿到凌飛的字畫不許回去。
這不他只好死皮賴臉地賴在相府,因爲打死他也不敢直接過去騷擾王妃。要是那樣,他還不給自己的表弟扒了皮。
“父親答應就肯定做到,兩位放心好了。”莫玲瓏好笑地看着他們。
南仲康見相爺答應,心就平靜了。現在一聽到莫玲瓏的聲音,想都剛剛自己耍無賴的樣子,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那我就回去等着你好消息了。”一連好幾天賴在這邊,醇王見達到目的,終於捨得離開了。
南仲康更加不好意思,“打擾,我也回去了。”低着頭,像身後有狼追似的跑了。
莫清風和莫清雲都知道這小子的心思。
“書呆子,上門求親就是,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莫清雲笑罵。
“是呀,連耍賴的法子都用上了。”莫清風也笑了起來。
因爲生意蒸蒸日上,莫子晚又當起了甩手掌櫃的。“上次你們提到的武林大會還會有多久才召開?”她問紅綾。
“還有不到二十天,小姐,你沒有發現這些日子,京城裡多了很多陌生人?”回答的是黃芪。
“每年你也會加入?”子晚好奇地問。
“我們對這樣的武林大會可沒有興趣。但是往年在這個時候,師父會讓我們接一些任務,去殺一些人或者是完成任務。”回答的是黃芪。
“你們的仇人肯定很多?”子晚笑嘻嘻地說。
“那是,鬼見愁在江湖上那就是閻王的代名詞。”黃芪傲嬌地說。
“你們肯定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撿到人?”子晚眼睛一亮,有經驗就省事了。
“就怕王爺晚上不讓你出去。”紅綾笑着說。
“他憑什麼?”子晚撇撇嘴說。
想到楚風揚那個固執的人,要是自己打算出去冒險,估計還真的不讓自己出去。這個得想個法子!
“屋子裡的爐子要燒的旺一些,外面很冷,已經開始飄雪花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楚風揚披着一聲青色的大麾走進來。掀起的門簾隨着他的身影,帶進來一股寒風。
“不冷,你看,我都微微出汗了。”子晚起身。“倒是你,不能受冷。”
對於子晚的體貼和關心,楚風揚顯然很受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這些日子,我可能比較忙一些。要是晚上不會來的話,我會派人通知你。”在暖琪端來的熱水中淨了手,楚風揚對她說。
“嗯?”子晚詫異地看着他,“發生什麼事情呢?”沒有大事情,他絕不會夜不歸府。
“武林大會就在城外召開,京城裡就多出不少的武林中人,所以,城中的警備十分重要,我得留守在那邊當值。”楚風揚嚴肅的表情還是那麼妖孽。
剛剛還在愁怎麼說服王爺出去了,這會兒就來了機會。人品好就是沒辦法,莫子晚心中得意萬分,臉上卻露出關心的神態,“那你在外面要小心點兒。”賢妻良母還是要裝裝的。
得到想要的關心,楚風揚笑得就更開心了。
“對了,外面的危險多。紅綾,給王爺和玄夜他們備一些救急的藥。”想想又有些擔心,子晚乾脆想個法子防患於未然。
“藍顏、玄夜。”知道這兩位大將都是跟在楚風揚身邊的得力干將,子晚也沒有將他們外了。“這是迷藥、金瘡藥、解毒丸……”對自己人,莫子晚還是很大方的。能想到的能用藥物,她統統給配了一些。
楚風揚見她對自己如此上心,心裡就像三伏天吹的清風,舒服極了。
玄夜和藍顏對王妃自然更是感激萬分了。
“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了。”楚風揚是個好好丈夫,將自己的去向交代的明明白白。
太好了,莫子晚心裡高興,嘴裡卻說着好聽的話,“在外面要小心呀。”
楚風揚來的快走的也急,估計就是不放心子晚,特意回來交代一聲的。
“王爺對小姐真好,小姐你就將王爺收下吧。”雪雁看到楚風揚做出的種種感動人心的事情,已經一邊倒了。
“是呀,王爺對小姐一心一意,小姐是可以考慮一下。”樂嬤嬤也附和着說,屋裡的丫頭們七嘴八舌地也開始爲楚風揚說起情來了。
莫子晚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頭們怎麼就被那個妖孽收買過去的,“你們到底是誰的人呀?”
“暫時還不錯,還得等等看錶現。”一直對楚風揚抱有敵意的黃芪保留意見,但是不難看出她對楚風揚還是比較滿意的。
沒有人聽自己的意見,莫子晚覺得自己夠衰了,自己身邊的丫頭都不聽自己的。
“先去打探一下,咱們今天晚上就出去。”莫子晚嚇了命令。
“好,我讓管涯子去做。”紅綾點頭出去了。
“你們也別閒着,一部分去打探消息,一部分好好休息,晚上跟着一起出去。”莫子晚對躲着的暗衛交代。
自然有人照着她的話去做。
時間在興奮和期待中緩緩過去了。黃昏的時候,楚風揚果然沒有回來。
子晚讓紅綾帶上準備作案的工具就帶着紅綾、黃芪和兩個女暗衛出去了。
雪雁幾個都有些擔心,但是聽到管涯子、凌飛幾個人都會跟着出去,這才放心了。
趁着城門還沒有關上,馬車趕緊駛出了城門。
“咱們就在這樹林中等着,今天的消息正不正確?”莫子晚懶洋洋地躺在馬車中問。
據管涯子和暗衛傳來的消息,晚上的時候,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易行風得罪了江湖上的飛雲幫,今天相約再次決鬥了。
當然決鬥這個詞是莫子晚說的,江湖上那叫報仇。
“不假,飛雲幫是近幾年新崛起的一個幫派,由六個知趣相投的年輕人組成。爲了一點兒小事,易行風和他們有了恩怨,所以才相約再次做個了結。”管涯子肯定地回答。
“會你們自己馬車上睡吧,咱們就等着。你們說,咱們到時候救誰好了?”子晚有些苦惱。
“看誰運氣好了。”裴慶祺笑眯眯地說。
這倒是,“你們先上馬車休息會兒,這鬼天氣竟然下起雪了。”子晚無奈地看着外面飄起的紛紛揚揚大雪。心中不禁期盼,雙方趕緊打起來,也好讓自己少受些罪。
暗衛用油布在樹林中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讓馬兒有個避風的地方。而馬車中放了好幾牀被子,中間還放了幾個湯婆子。坐在裡面,關上門,還是很暖和的。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到了下半夜,子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姐,醒醒。”黃芪輕輕將她叫醒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易行風和飛雲幫的運氣還真不太好,兩方爭鬥不分勝負,在雙方都受傷的情況下,竟然倒黴地遇上了魔宮的人,現在都受了重傷。咱們要不要過去湊熱鬧?”人家打架,她倒好,巴不得人家出事,黃芪說話的聲音因爲興奮都帶着顫音了。
“飛雲幫的人怎麼樣?”子晚問。
“人品還好,沒聽過有什麼壞事傳出來,只是幾個人聽說有些放蕩不羈。”紅綾摸着下巴說。
“魔宮又是什麼玩意?”
“亦正亦邪,不過江湖上說他們是邪教。”黃芪很無辜地回答。江湖上的事情誰說得清,想當初她自己也是人們口中的邪教之人,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在她看來,所謂的正派人士也未必就好到哪裡去,不過扯的旗號比較好而已。
“那就過去看看再說。”子晚懶懶地起身。
紅綾立刻將靴子遞給她,讓後給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
外面的雪還在飛舞,白白的很亮堂。
“走了小姐。”紅綾一攔腰將她抱起來,踏着雪就飛起來了。
三方打鬥的場合在半山腰,子晚等人到達的時候,魔宮的人絕對佔了上風。那兩方本是敵人,現在卻不得不被逼着一致對外了。
嘿嘿,看起來倒黴的人受傷不輕。
“我們並無過節,閣下爲什麼出手?”飛雲幫的人問。
“不順眼而已。”魔宮人的答案讓人跳腳。
“那就一起死。”易行風這個瘋子竟然笑得那麼歡暢。
還有什麼好說的,繼續打唄。
“估計支持個一炷香就差不多掛了。”黃芪幸災樂禍地說。不是她誇張,易行風和飛雲幫的六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在不住地流血,地上的雪都變成紅色的。
“誰?”聽到聲音,也不知是敵是友,三方同時停止了打鬥。
“都這樣了,管二,你說我們救不救呢?要是救下來掛了,咱們好像會虧本。”子晚歪着腦袋認真地問。
“咱們算下賬再說。”裴慶祺拿着一個金算盤開始算賬。
“縫針需要一千兩銀子,咱們要耗精力需一萬兩,最重要的是公子要過來看着,少說也得二十幾萬,還有……”噼裡啪啦的算盤聲音在寂靜的山中格外地響亮。
人都被無視了,三方傻了般看着這邊的人。
“殺一個也行,多幾個也無所謂,都殺了吧。”一個站在邊上的黑衣魔教中人冷冷地下了命令。
“等等。”子晚擺擺手,“先耽擱一下,問幾句話再打不遲,又跑不了。”子晚所在斗篷中,哈着手說。
魔教的人都望着他們的頭頭。
魔教頭頭沒有開口講話,魔教中人也就不動了。
“要是救了你們,你們給我當下人怎麼樣?”子晚問的是易行風和飛雲幫的人。
“當下人,做夢。”飛雲幫的一個回答。
“嘿嘿,下人呀,怎麼當?”看樣子易行風有興趣。
莫子晚纔不會被他的表象迷惑了,江湖上的人性子剛烈,想讓他們服軟是很不容易的。
“隨你們,說實話,你們這些人都給我當下人,我還不樂意了。”莫子晚冷下臉說。
“公子,本來看着幾個好順眼,現在沒勁,誰叫人家沒興趣,咱們回去吧。”黃芪笑嘻嘻地說。
“你不怕就回去死掉。”易行風吃吃的笑聲很刺耳。
“笑話,公子不想讓你死,你能死得掉?”裴慶祺冷笑着回答。手裡的算盤還在叮噹響。還有精神說笑話肯定就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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