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的功夫,子晚全部的注意力就全放在了稻種上面,山裡的管家帶着幾個人也不聲不響地到這邊跟着學習怎樣泡種。
秦書宛和莫玲瓏兩個像放飛的鳥兒一樣,帶着丫頭、四隻狼犬在莊子裡到處亂逛,不到做飯的時候不回來。
南仲康、秦少徵等人在這兒目的也是爲了種田,既然莫子晚什麼事情都包攬下來了,他們也不懂,將事情交給了各自莊子裡的管事,然後也跟着瘋,釣魚、野炊、摘瓜、烤玉米……倒是讓他們嚐了個遍。
莫清風家有嬌妻,是早早就回府了。
到了第六天,稻種已經發好芽了,這時候需要播種。
莊子裡的人都是第一次播種,自然不敢馬虎。
子晚站在田頭親自指揮,“將種子均勻地撒在板塊上,然後用木板輕輕地拍,對,就是這樣。”等趙亮等人按照自己要求的做好,“再均勻地鋪上一層幹糞。”
她讓趙亮等人戴上手套,將豬糞和草木灰攪拌而成的糞鋪蓋好,將種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地裡的水也很充足。
“七天,將水放光晾田一天,同時要將除草的藥噴灑下去,第八天一早上要再灌水,一點兒也不能耽擱了。”子晚將要注意的事項都寫在紙上,交給了趙亮保管。
“表姐,乾脆,你也買個莊子,然後加入我們,我們給你管理。現在還趕得上,到時候幾個莊子裡要是能剩下秧苗,還能來得及插秧。”子晚對秦書宛建議。
“你看姐姐,現在自己有兩個莊子,到時候,姐夫要是對她不好,哼哼,讓他自己吃老本去。”子晚故意擠兌南仲康。
上官宇和楚風喬最喜歡看這種沒有友愛的擠兌了,兩個人還落井下石。
“玲瓏妹妹,要是到時候有人對你不好,清風清雲肯定會幫着你收拾他的。”說着,一邊還對南仲康擠眉弄眼的。
可憐南仲康是個老實人,生怕莫玲瓏生氣不理自己,“別聽他們的,到時候,我肯定會對你好的。”
“我知道。”莫玲瓏含羞低低地回答。
“女生外嚮一點兒也不假。”莫清雲搖着頭嘆息,自己這個舅哥還沒有拿出威風了,這邊好了,已經幫着拆臺了。
子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這是我自己釣的魚,帶回去讓祖母她們嚐嚐。”秦書宛指揮丫頭將魚帶桶都搬上了馬車。
莫子晚看着她,心裡暗暗思量,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自己這個活潑的表姐。
將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大家開始還城了。
到了城中,大家開始分開,各回各的家。
看着子晚和楚風揚帶回來的大魚,暖琪幾個十分歡喜,“王妃,今天做糖醋魚吃。”
天氣開始變暖,糖醋魚正好開胃,暖琪的提議很好,子晚沒有反對,“隨你們。”
楚風揚本身就是愛吃魚的主,只要條件允許下,幾乎天天餐桌上都有魚。
莫子晚現在心疼他,對他也比較上心,見他喜歡吃魚,就變着法子做給他吃,酸菜魚,剁椒魚頭、糖醋魚、水煮魚……
天天變着花樣吃,楚風揚每頓飯都會多吃不少,身上也開始有肉。好在他每天都在鍛鍊,身上的肉都是肌肉,人看起來氣色也很好。
“眹是不是正趕上了。”飯菜剛剛上桌,皇上帶着德公公就到了。
莫子晚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每一次都這樣,總是趕上人家吃飯的時間。
“想吃就坐下,那麼多的廢話。”楚風揚一點兒面子都不給自己的老子留。
皇上氣得臉色都紅了。
撩起衣襬,他就坐到了桌子邊,“每桌菜色香味俱全呀。”
沒人搭理她。
皇上心情有些鬱悶,自己就這麼不招人喜歡嗎?
“皇上,你是來找王爺的,還是找我的?”莫子晚歪着腦袋問他。暖琪和知畫已經給皇上盛上了米飯和取來了筷子。
“在這兒,什麼事情都是在飯桌上談的,別指望等會兒有人單獨聽你訓斥,你自個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不是?”莫子晚將話說明了,自己吃完飯還得到鋪子裡看看了。
“過來看看你們都準備得怎麼樣呢?”皇上也不繞彎子裡,直來直去。
“你來了還真是白來了。王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根本就不用準備,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我的水平你也是知道的,治個病什麼的我在行,琴棋書畫什麼的,我可是一竅不通。”莫子晚故意刺激皇上。
皇上壓根就不信,“眹相信你在才學上的造詣就和醫學上的造詣一樣。”他樂呵呵地說。
“黃芪,將我寫的藥方給皇上瞧瞧。”莫子晚話鋒一轉。
“藥方,眹可是不懂,看了也白看。”皇上笑着拒絕。
“看了再說吧,皇上。”莫子晚堅持。
黃芪進了屋子裡,將藥單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一看,字歪歪扭扭的,就是孩子都比這個寫得好。這張藥單正是莫子晚用鵝毛蘸着墨水寫得兒童體。
“看到了沒?”子晚問。
“看不懂這藥單是治什麼毛病的?”皇上說的也是大實話。
“看藥療幹什麼,我是讓你看上面的字體,那是我寫的。你說,這樣的字,你還指望奪冠。”子晚一眼激起千層浪,皇上被打擊的心都碎了。
他可是對莫子晚抱着很大的期待呀。
“這真是你寫的?”他帶着希望看着莫子晚的眼睛,希望她能說個不。
“是我寫的,別人也模仿不了。”莫子晚很真誠地回答。
皇上只覺得天雷滾滾,剛剛還覺得美味的飯菜現在什麼味道都沒有了。“莫子晚,好大膽。”一怒,他的九五之尊脾氣就爆發了。
莫子晚低着頭不悅,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讓說了,真沒有勁。
“她的膽子是本王給的,大了那是自然的。”楚風揚一聽就炸毛了,自己的王妃輪不到別的任何人訓斥。“既然是過來看看,看完了就該走了。”
皇上臉色也被氣得鐵青,“惠王,眹是不是平時太寵着你了?”因爲比賽涉及到國家的榮辱,皇上不得不在意。
“寵着?真是天大的笑話。寵的本王渾身是毒,寵的本王身上全是傷痕累累,寵的本王孤零零的一個人,還是說寵的本王天天被人暗殺?”楚風揚差點兒將桌子都掀翻了,多年壓抑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本王原先只有一個人,但是現在不一樣,誰敢動我的子晚,本王就是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一連串的質問將皇上打擊地體無完膚,這些都是自己欠惠王的,一輩子也還不了。“可這是國家大事,可不是用來賭氣開玩笑的。”
皇上的話語軟和下來。
“國家大事關我什麼事情,這個國家又不是本王的。本王只知道子晚喜歡,我就會將任何東西捧到她眼前。”楚風揚只要來了犟脾氣,誰的話也不會買賬。
皇上被他氣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德公公生怕皇上被氣出什麼毛病出來,趕緊過來勸解,“皇上,有話好商量呀,千萬不能氣着龍體呀。”
“吃飯。”一直都沒有出聲的莫子晚大聲吆喝,一邊給楚風揚將魚刺給剔除了。
楚風揚看着她的動作,眼神變得溫和下來,慢慢地坐下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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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吃?”莫子晚看了一眼皇上問,“這些魚可都是王爺親自釣上來的。”
一聽這話,皇上的怒火也消下去不少,輕輕地坐了下來。
“就是換做別人也不一定行呀,再說了,上一次的事情,你可不能算在我們頭上。要不是有人找茬子,咱們也不會找茬子。再說了,是有人先不將這件事當做是大事情,那麼憑什麼又要怨我們呢?”莫子晚像說繞口令似的說了一大通。
皇上想一想,莫子晚說的也算有道理,再說,朝中大臣好不容易將這件事壓下去了。而且自己是咋遷怒了。“算了,讓莫玲瓏好好練習一番吧。”
事情只能這樣了,接下來,大家安安靜靜地吃完了飯。
吃過飯,皇上見楚風揚的興致不大,帶着德公公就回宮去了。
“以後不要再和皇上頂撞了,再多的心疼和慈愛,照着這樣下去也會被消耗光的。”子晚嘆息。
“以前都無所謂,生命有一天沒一天的,什麼都沒有希望。皇爺爺將鐵蹄軍直接交給我,是因爲我從小就聰穎,他對我抱着很大的期望。其次,他和外公的交情是最好的,對母親也很中意,所以,愛屋及烏對我比所有的人都好。而且皇爺爺特別注重嫡庶,在他看來,即使母后不再了,父皇重新立後,那些孩子也不是正統。其三,展家的勢力和實力日夜壯大,他將鐵蹄軍和旨意交給我,也是以防萬一。”這是楚風揚對子晚講訴皇宮裡密事最多的一次了。
“以後都會好起來的,等你的身體好了,咱們就生一大堆的孩子,讓王府裡全都是孩子的笑聲。”子晚看着楚風揚的落寞,很是心疼。這個男人看起來冷酷,其實感情最是細膩。對於親情的渴望比誰都來的深,當年他對皇上也抱有幻想吧。
可是皇上再疼愛他,那也是一國之君,一羣女人的夫君,然後纔是他的父親。而且不是他一個人的父親,在經歷過無數次的刺殺,生死邊緣,那點兒渴望也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耍賴。”楚風揚摟住她認真地說,想想王府裡會多出許多的孩子出來,他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不耍賴,這一次要是得不到海櫻花,咱們就派人去偷去搶,我會盡快解了你身上的毒。等毒素全部清除了,咱們就要個孩子,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子晚也緊緊地摟住他的腰鄭重地說。
屋子裡有說不出的溫馨。
“咳咳咳。”門口傳來黃芪故意的咳嗽聲。
兩個人立刻分開來了,“進來。”子晚大聲吩咐。
黃芪笑着進來遞過她一張紙條,“剛到的消息。”
莫子晚打開紙條一看,還真是一條重要的消息了。
“王爺,府裡有沒有南圻國二皇子的畫像?”她轉而問楚風揚。
“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現在畫一張。”楚風揚看着她,並沒有問爲什麼。
被人信任真好,子晚將手裡的紙條遞過去,楚風揚看了一眼,原來如此。
他拉着子晚的手來到了書房。
楚風揚被天下公認爲第一才子絕不是徒有虛名的。只見他打開一張宣紙,拿起毛筆沾上墨汁,寥寥幾筆就在紙上勾勒出一個翩翩公子的形象。
“長得還不賴呀。”莫子晚脫口而出。
楚風揚的手頓下,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不過,比起我們家王爺差遠了,玄夜,是不是?”莫子晚見風使舵。
“那是當然了。”玄夜面無表情回答,心裡卻在吐槽,王妃不帶這樣玩人的,自己這心都被她說的忽上忽下的,就怕王爺生氣,自己跟着遭殃。
“我到各個鋪子看看。”子晚先彙報一聲。
“好,身邊多帶幾個人。”楚風揚不放心地說,“玄夜,你也跟着出去。”
“別,我們一大幫女人出去,還要他跟着幹什麼。”莫子晚拒絕了。
楚風揚拗不過她,讓她多帶上幾個女暗衛,才讓她出門了。
下午的時候,路上的行人並不減少,大街上的買賣依然很紅火。東臨富饒,人們自然安居樂業。
子晚先視察的是自己美容院的鋪子,美容院子裡靜悄悄的,就是等候區裡的貴婦們也是在樓後的院子裡小聲交談着,見到莫子晚進來,這些夫人小姐就想行禮,但是被莫子晚阻止了。
“來到這兒就是本王妃的客人,今後無須多禮。”接着子晚又向大家詢問了對產品的使用意見。
美容院的產品質量最對是過了關的,所以,反饋回來的信息自然都是十分滿意。
和大家聊了一會兒,莫子晚到了辦公的地方查了賬,接着準備帶自己的丫頭們再到酒樓去看看。
“這裡最珍貴的產品,給我們家的夫人全來一套。”剛到大廳內,就聽到一聲霸氣的女聲。
美容院裡的產品價格都很高,特別是珍品,價格更是高的離譜。
這人上來就要全套,看來非富即貴呀。
掌櫃的和服務人員不敢怠慢,熱情招待起來,將包裝好的各色珍品一一送到了坐在貴賓席上的夫人手中。
夫人穿着上好的冰絲,身上的首飾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件卻都是奢華精品,這一次的主顧還真是大戶人家了。
“這些都是珍品,但是沐浴露只剩下精品裝和普通裝的,珍品已經沒有貨了。”掌櫃過來說明緣由。
“好,本、本夫人看看精品的也行。”這個夫人才三十來歲,不過從面容上看,身體應該不是很好,帶着少許的虛腫還有疲憊。
走到她的身邊,子晚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臭味,雖然用了極好的香料,也沒有掩蓋住。難怪對這裡的香水和沐浴露這麼感興趣。
“掌櫃,我們要的沐浴露珍品呢?”一個丫頭進來用手扇風,着急地問。
“在這兒了。”說着,掌櫃過去,從櫃檯下取了一瓶沐浴露遞過去。
“大膽,明明是我們先來的,爲什麼東西卻給了她。”一個丫頭身形一閃,進門丫頭手裡的瓶子已經到了她的手中。
“對不起姑娘,你是誤會了。”掌櫃的一愣,然後馬上就準備解釋。
“沒教養,怎麼能從別人的手中搶東西呢?”被搶的丫頭大怒,上前就想將東西搶回去。
可是搶東西的姑娘手一揮,不知怎麼的她就被甩到地上了。
客人太囂張,眼看着事情就要越鬧越大了,這可是惠王妃的場地呀。
“住手,煙羅,問清楚再說。”坐在貴賓區的夫人輕輕開口了,語氣雖然輕,但是上位者的傲氣還是能聽出來的。
“是這樣的,我們店裡推行的vip,凡是在這兒買了卡的人,所有的商品都有優先選購權,這位府上的小姐早就在這兒預定了,所以,我才說,沐浴露的珍品沒有了。要是夫人不信的話,這兒可是有訂單,還有我家王妃親筆寫下的協議制度。”說着,掌櫃將東西推過去。
煙羅將本子惡狠狠地一把抓過去恭敬地遞給了那位夫人,夫人快速地翻了看過後,點點頭,“不錯,是這樣,煙羅,將東西還給人家。”
“夫人?”煙羅還有些不甘心。
“還回去。”夫人加重了語氣,看來還不是不講理的人。
小丫頭氣呼呼地接過了瓶子,“難道這樣就算了?”可是對方不講理先動手的。
“你還想怎樣?想訛詐?”煙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小丫頭。
小丫頭顯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並沒有怕她,也瞪着她。
“即使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打人也是不對的,姑娘應該道個歉吧?”莫子晚邁進了大廳,淡淡地說。
“奴婢參見惠王妃。”小丫頭走過來恭敬地給莫子晚行了一禮。
“你認識本王妃?”子晚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奴婢是趙府的,曾經有幸見過王妃一次。”聽到解釋,莫子晚想到主動退出的那位趙姑娘,點點頭,“你家小姐的身體好轉了嗎?”
“託王妃的福,小姐的身體好多了。”丫頭有問必答。
“錦繡,再取一套精裝品,算是給你壓驚的,畢竟今天的事情是發生在咱們店裡。”子晚輕輕地吩咐。
邊上的服務人員立刻取了一套送過來。小丫頭感恩戴德,心裡十分歡喜,“謝謝王妃。”
“姑娘,不會連對不起幾個字都不會說吧?”莫子晚不耐煩地催促。
可是明顯的,這個叫煙羅的姑娘脾氣還很倔,硬是沒吭聲。
“我數到三,要是再不道歉的話,你會後悔的。”莫子晚盯着她。
“一、二、三。”莫子晚一點兒沒有停頓,她的話音剛落,煙羅已經讓人扔出了大門。
黃芪很瀟灑地拍拍手重新站到了子晚的身旁,看着狼狽的煙羅,臉上全是諷刺。
“你。”煙羅受不了外面看熱鬧人的奚落,重新衝進來。
“這兒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黃芪一揮手,煙羅人又飛出去了。
“丟人。”一道男聲冷冷地響起。
“王、少爺。”煙羅紅着臉站起身,忐忑不安地站在年輕人身邊。
“不知道身邊的婢女怎麼得罪了王妃?”年輕人耐着性子詢問,並沒有發脾氣。
“因爲她無禮。”掌櫃的站出來,當着大家的面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一點兒家教也沒有。”
“看樣子府裡的規矩也不行呀。”
“惠王妃開門做生意可是最講究規矩。”
“盡然敢在王妃的店鋪裡鬧事,簡直就是找死呀。”
……
周圍的議論聲太大了,煙羅的臉也更紅了,年輕人眉頭也皺起了。
“是我的人做的不對,請惠王妃見諒。”年輕人上來主動道歉。
“煙羅,道歉。”他怒聲呵斥身旁的丫頭。
剛剛還死不低頭的丫頭終於低下了高貴的頭,走到了趙府丫頭身邊,“剛剛是我做的不對,請姑娘見諒。”
趙府的小姑娘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下次注意就好。”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我的母親身體不是太好,所以,王妃能不能早點結賬,我們還有事要離開了。”年輕人急衝衝地說。
“錦繡,結賬。”
錦繡的算盤打得很熟練,一會兒就算出了價格。
年輕人讓人很快結算了賬單,“謝謝惠王妃。”
一直都在冷眼相望的夫人,這時才站起身。“惠王妃很好。”
也不知是記仇還是真的在誇獎莫子晚,莫子晚就當做她是在誇獎自己了。
“多謝夫人的誇讚。上門就是客,夫人上門照顧生意,我們還是很歡迎的。”莫子晚笑着說,端的是標準的生意人面孔。
臨走的時候,那位夫人還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子晚,莫子晚站在那兒溫柔似水。
年輕人在意的卻是莫子晚身邊的黃芪,“要不是看在外面,你該知道後果。”回到一個不起眼的院子裡,年輕人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了,他上前一腳將煙羅踹倒在地上。
“煙羅錯了,求王妃求王爺饒命。”跪在地上,煙羅再也沒有在店鋪裡的張狂了。
“到刑部領罰去吧。”年輕人瞪了她一眼。
煙羅這一次沒有敢出聲,老實地去領罰了。
“惠王妃身邊的那個人是高手。”年輕人對自己的母親說,“下一次看到她要離遠一點兒。”
“東臨國女子組派出的是莫子晚,可是看賬本上的字,實在算不得好。”夫人這還是保守地說法,“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來形容。”
“瓢三。”
“老奴在。”從外面閃進來一個管家。
“說說看,莫子晚是一個怎樣的人?”年輕人和夫人坐下來問。
“莫子晚從小因爲受到驚嚇,喜歡獨自一個人生活,不喜外人,從沒有學習過琴棋書畫,是東臨國有名的草包。去年因爲被展府公子譏諷,跳河自殺,醒過來就變了性子。喜愛美食和下廚以及種田,偶爾還會跟着郎中學習一些簡單的鍼灸。這一次入選的原因也是被逼的。”管家將莫子晚所有的資料都報出來了。
“被逼的是怎麼回事?”夫人詫異地問。
“惠王十分寵愛這位王妃,爲了她多次和太后、皇后起衝突。”連這麼私密的事情都調查得一清二楚的。管家接着將近階段東臨國選才女的經過講了一遍。
子上久久沒動。
“母妃放心,我會好好和他交好,肯定讓他給你診治的。”年輕人對夫人說。
“要想秦三少出手,必須入得秦三少的眼緣。而且一定要答應他三個條件,他這纔會肯醫治。”管家一旁補充。
“別說三個條件,就是三十個條件,孩兒也會允了。”年輕人安慰自己的母親。
“那也得看他提出什麼條件再說。隨緣吧。”夫人嘆息。
“不管怎樣,母妃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就是再苛刻的條件,孩兒也會做到。”年輕人非常固執。
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子既欣慰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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