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晚坐在房中正抱着鬼見愁留下的毒經認真研讀,希望能學的通透一些,將來到了惠王府早日將楚風揚身上的毒解了,自己也好功臣身退,早點獲得自由。
製毒也不過是閒暇下來時消遣用的,在現代用得更少,對比醫術,製毒解毒她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但是自古以來醫毒不分家,從醫學角度來學習製毒解毒要更容易一些,莫子晚這些天就完全沉迷在這種奇妙的境界裡。有時她也和紅綾、黃芪他們交流,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一絲解毒的方法。
現在她倒是有些佩服鬼見愁在毒術上的造詣了。
“早年的時候,師父他也收過幾個徒弟,也曾派他們出去做過幾單生意,但是很多人都被他毒死了,就是剩下一兩個,在我們幾個人決定逃走的時候,就被我們聯手殺了。”紅綾解釋。
“不知道惠王身上的毒是否和他早年下的毒有關?”莫子晚問。
“當年師父年輕的時候,研究出很多毒藥都是無解的。製毒解毒都要銀子,他又喜歡在人的身上做實驗,只要有人找到他,他從不管什麼人什麼背景都會試藥。”黃芪也努力回憶一些自己知道的。
“在這本書中,是不是也有早年製作的毒藥?”莫子晚輕輕地問。
“不是,這些都是近幾年他研製出來的,早年的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了。再說,那些毒都沒有解藥,研究出來只要在人的身上下了,他就會丟掉。”
聽了紅綾的話,莫子晚在心中狠狠將鬼見愁罵了一頓,這是什麼鬼愛好。
“小姐在幹什麼?”外面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和莫夫人的問聲。
“小姐在讀書。”暖琪規矩地回答。
莫子晚趕緊讓紅綾將毒經藏了起來。
“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忙着讀書?”知書先進來打起了簾子,張氏一進門就打趣她。
“子晚給大舅母、二舅母見禮了。”江氏、秦書宛全來了。
“起來吧。”江氏憐惜地拉起她。
“子晚,你怎麼就答應了?你該拒絕了纔是呀。”秦書宛撅着嘴,不樂。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江氏呵斥她。這話要是在這門親沒有答應之前還能說,現在木已成舟再說有什麼意思,要是被有心人傳到了惠王和皇上的耳中,說不準還會弄出什麼是非出來了。
秦書宛一下子焉不拉幾的耷拉着腦袋。
“惠王府和我們兩個府的關係匪淺,我過去正好可以堵住某些人的嘴巴。”莫子晚比劃着。
是這麼個理,可是風雲莫辨的局勢卻要一個小女子扎進去,江氏張氏的心中也不好受。
“我們今天過來,一是看看清風,二就是給你添一些嫁妝。”江氏打起精神說。
“到外面看看去。”秦書宛恢復到活潑的性子,拉住她往外拖。
莫玲瓏也掩着嘴巴偷偷地笑。
子晚不由自主地跟到外面,院子中一排的粗壯婆子擡了箱子在外面正候着了。
“打開給小姐看看。”章氏笑着說。
雪雁、雪鳶就上前將箱子打開了。頓時,院子裡變得珠光寶氣的,閃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秦府送來的八個大箱子大多都是金器和玉器。
“這裡還有兩個京中的鋪子和京城外面的兩個莊子,這是都是你外祖母給你壓箱用的。”江氏將幾張地契交給了莫子晚。
“這些東西太多了,子晚惶恐。”莫子晚滿心都是感動,那個老人對自己的好,自己會永遠記在心中的。
“給你就留着。”秦書宛硬塞在她的懷中,“否則的話,祖母該難過了。”她調皮地對子晚擠擠眼。
“那子晚謝過兩位舅母和外祖母了。”莫子晚將地契交給雪鳶收好了。
“其餘的都準備好了嗎?”張氏問莫夫人。
“都準備差不多了,這孩子不喜歡女工,被我慣壞了。小些東西都是知書和玲瓏她們幫着忙,嫁衣則是惠王府直接派人過來做的。倒是她一個人落得清閒。”莫夫人嘴裡在責怪,話裡話外卻充滿着一個母親對子女的關愛。
“妹妹哪裡閒了,這些天都忙着照顧我了。”莫清風小心地踱過來笑着接話。
江氏她們擡頭一看,秦府的兩個公子和莫氏兄弟全過來了。
“哎呀,你這身子才十幾天怎麼就出來呢?”張氏驚呼。
“就是,你們也不知道攔着他。”江氏責怪自己的兒子和秦少徵。
“攔不住,秦三少說了,要多出呼吸新鮮空氣,只要不是太操累就沒有什麼問題。這樣出來反而有利於傷口的癒合。”秦少徵回答。
“是嗎?這次可真虧遇上了秦三少,否則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呀。”張氏感激地雙手合掌。
“可不是,現在神醫的美名可是傳遍全京城了。”江氏說。“他留給你的藥夠用嗎?”
“足夠,留下的藥全在民生堂了。”莫清雲笑着說。
“那就好。”江氏放心了,“我回去就告訴老夫人這個好消息,讓她好安心。”
江氏她們在這兒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了。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二哥,你注意給我掩護好了。”晚上,莫子晚給莫清風換上了新的藥膏。他的傷口在子晚的照顧下已經癒合,外面結疤的地方開始脫落了,露出了裡面紅色的新肉。“注意不要撓。”新肉長出總是很癢,莫子晚一天要叮囑他好幾遍。
“知道,我會忍住的。”這些日子,明月郡主不時會派人送一些補品過來,莫子晚又親自調製了藥粥,莫清風身上開始長肉了,人的氣色也好看多了。
“出去幹什麼?這都要成親了。”莫清雲不贊成。
“對呀,有什麼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了。”上官宇和衛撩從外面走進來。
“又是爬牆進來的?”莫清雲挑着眉頭問。
“這次可是冤枉我們了,我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上官宇理直氣壯地回答,難得一次有底氣,說話的聲音當然要響亮一點兒了。
“你們過來真好,過去通知一聲楚風揚,讓他明天最好在鬧市區能偶遇到秦三少。”莫子晚涼涼地吩咐。
“遇上三少,你不就是……”上官宇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莫子晚這是要演戲了。
“行,等會兒就過去。”衛撩笑着答應了。
桌子上放着莫子晚做的大棗糕,兩個不請自來的人毫不客氣吞了幾塊。
“這可是妹妹給我們做的。”莫清雲笑着說。
“得了,少了這幾塊也餓不着你們。”對於他的小氣,上官宇回敬的是一大堆的衛生球回去。
莫清風看了只是笑。
“看這傷疤已經沒有事了,子晚妹妹可真厲害呀。”上官宇觀察了莫清風的傷口連連讚歎。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診治的。”莫清雲相當得瑟。
“今後在外面還是小心一點兒吧。紅綾將各種解毒藥丸和防身用的藥拿一些過來。”莫子晚吩咐。
紅綾答應一聲,不大一會兒就和黃芪抱了一堆的藥瓶過來。
“白色的是解毒用的,紅色的是毒藥和迷藥,可以用來防身用。”莫子晚將藥瓶分給大哥和二哥。“也送一些給老爹,不要忘記了。”
“忘不了。”莫清雲笑着說,這下子好了,有了神醫做妹妹,一般來講,生命還是有保障的。
“也分一些給我們。”上官宇鬼喊。
“是呀,我們可都是朋友。”衛撩打得是親情牌。
“好說,看在朋友的份上,一瓶一千兩銀子。”莫子晚斜睨了他們一眼。
上官宇和衛撩怒視她,但是沒敢出聲。以這魔女的性子,要是他們反駁的話,一萬兩也買不來了。
“銀票給你。”上官宇惡狠狠地丟出兩張銀票,從桌子上搶了一白一紅兩個瓶子。
衛撩則禮貌多了,最起碼人家是將銀票輕輕放下的。
“見者有份。”莫子晚拿起銀票分給兩個哥哥一人一張。
上官宇和衛撩只剩下羨慕的份了,有個財神似的妹妹真好呀。
莫清風和莫清雲笑眯眯地將銀票收起來了,這兩個是故意氣自己朋友的。
果然,上官宇和衛撩禁不住刺激,飛一般地跳牆走了。
第二天接近中午時,莫子晚在莫清雲、莫清風的掩護下,很順利出了相府。她帶着紅綾、黃芪和管涯子開始招搖過市了。
“三少,你老可好多天沒來吃飯了,這位子每天都爲你留着了。”金掌櫃一見到他就樂呵呵地迎上來了。
“老規矩,上招牌菜。”莫子晚看着他。
“小二,快點給三少上菜。”金掌櫃給發呆的小二一巴掌。
“好嘞。”小二風風火火地跑進後堂的廚房。
“你上走。”掌櫃將她引到了樓上,親自給她們倒了茶水。
“這幾天睡眠不好?”莫子晚閒着無事,端着杯子問。
“要不怎麼說你是神醫的了,這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瞞你說,我這一到三更就再也睡不着了,難受着了。”掌櫃見她心情好,也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做夢、口渴。”莫子晚笑眯眯地說。
“太神了,就是這樣。”掌櫃拍着大腿說。
“坐下吧。”莫子晚知道他殷勤的用意。看着這個掌櫃老實巴交誠心的份上,她也不介意給他開點方子。
掌櫃大喜,立刻端着團凳子坐下了。
莫子晚伸出手開始試脈。
周圍的食客見了都羨慕不已,秦三少可不是誰誰就可以請到的。
“沒有大問題,三副湯藥就好了。”莫子晚提起小二準備好的筆墨,寫下了幾種草藥。
“謝謝三少。”掌櫃接過方子,當做寶貝緊緊攥着。
“三少,三少!”從樓下衝上了一個胖子,“大喜呀,大喜!”一上樓,胖子就振臂高呼。
莫子晚認出來了,這個人她給診治過。
胖子顯然跑的太急了,滿頭大汗。他也顧不上用帕子拭去,上來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
莫子晚心情好,倒了一杯水遞給了他。
“謝謝三少,怎能勞你大駕呢?”胖子受寵若驚,哈着腰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
“你娘子懷上呢?”莫子晚一語道中胖子的來意。
“神醫就是高呀,家中的正室懷上了。”胖子喜滋滋地說,“我就將其餘的姨娘全都送到外面去了。省得到時候出什麼岔子。”胖子竟然將家中的密事都講了出來。
“有些頭腦。”莫子晚表揚他。
“這都歸於三少的提醒。”秦三少看病果然獨特,要不是他在單子上提醒自己,這一個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了。
“恭喜了。”莫子晚笑嘻嘻地說。
“能不能勞你貴手再給我家娘子看看?”胖子見她心情好,就試着問。
“帶來瞧瞧。”莫子晚點着頭應允了。
“這就帶來,來人呀,還不將夫人帶來。”胖子一聽她答應了,頓時激動萬分,人還沒有下樓就開始喊起來了。
這個胖子大家都認識,有名的富家,可惜幾代單傳,他娶了那麼多姨娘愣是沒有一個給他下個蛋的。現在一聽說秦三少治好了他的病,大家都好奇羨慕地看着他。
一行的丫頭婆子扶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走過來,胖子趕緊上前將婦人扶住了,“夫人慢點兒。今個兒三少的心情好,他願意給你看看,咱兒子好福氣呀。”胖子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着自己老婆還沒有凸起的肚子上。
夏季的天氣實在是熱,紅綾用扇子不住給她扇風,子晚也沒有覺得十分涼快。
“這就是神醫秦三少。”胖子忙不迭給自己娘子介紹。
“多謝三少。”夫人給她福了福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坐吧。”莫子晚見她目光純淨,看來不是奸詐之輩,對她的好感上升不少。
“神醫,夫人害喜害的厲害,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你的好好給她瞧瞧。”胖子站在一旁擔憂地說。
太吵人了,但是莫子晚能體諒他初爲人父的興奮倒也沒有生氣。她伸出手開始試脈。胖子緊張地盯着她的手。
“無礙,開些方子安胎就是了。還有每天不能光吃補品,蔬菜、水果也要多吃才行。早晚天氣涼爽的時候,多走動走動,這樣生產的時候會容易一些,孩子也會更加健康。”莫子晚將現代的孕婦指導帶來了。
“行行,我每天都會陪着她走動的。”胖子樂得臉上開了花。莫子晚拿起筆寫了方子遞過去,“還有夫妻不能同房,但是你最好多陪陪夫人,這樣她的心情好,對孩子也好。孩子出生後,也會對你們做父母的更親近。”
“知道了,一切都會照着神醫說的去做。”胖子點頭哈腰,就差將莫子晚供着了。
那位夫人對她更是感激涕零,丈夫的保證讓她臉上多了兩朵紅雲。
“來人。”胖子豪氣地一招手。
下面上來六個婆子,每個婆子的手中都端着一個大盤子。胖子上去打開一個大盤子,食客發出了驚歎聲,“這是三百兩黃金,今後孩子出生,還會有大禮送上的。”
黃芪眼神閃閃和管涯子上去將金子收下來了。
“好說,看着順眼的話,說不準本少還會送他一顆長生丹什麼的。”莫子晚懶洋洋地說。
胖子和夫人大喜,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管涯子讓小二取了一個大包裹,將黃金包了起來。這時候菜也上齊了。
主僕四人坐下來大快朵頤起來。
“嘖嘖嘖,聽說你們要過來我們就趕來了,怎麼吃得這麼快?”上官宇和衛撩上樓一見到他們已經開吃了,立刻就不滿起來了。
“臉皮真厚。”莫子晚從嘴裡冷冷地吐出來。
“這不是給你準備冰了嗎?”上官宇笑着回答,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的譏諷。
從他和衛撩的身後上來兩個壯漢提着桶,到了莫子晚的桌子旁,他們將桶放到了桌子下面。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小二,再上一些菜。”子晚大聲喊。
小二應了一聲,不大一會兒又上來了一些酒菜。
莫子晚不喝酒,就喜歡吃菜。
上官宇和衛撩也不和他客氣,自己倒上酒開始喝起來。
“這桌子菜你們出錢。”莫子晚邊吃邊說。
“爲什麼又是我們?”上官宇委屈,自己都主動帶着冰過來了。
“因爲,我治好了你們的朋友。”莫子晚認真地說。
上官宇肝疼,那是你的親哥哥好不好,怎麼向我們要銀子?但是這話他們不能說。
“也對,那你能不能爲我們另一個朋友好好看看?”他伸着腦袋笑嘻嘻地問。
“今天本少心情好,只要不是姓楚的,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她將筷子支在下頜上狀似思考,最後給了結論。
“那還是免談吧。”上官宇趕緊低頭吃飯。
“看你這死樣子還真準備讓我給他看病。我討厭姓楚的,你不知道嗎?不過,聽說他要娶京中那個啞巴做老婆。你是他的朋友,你有沒有見過那個啞巴,長得怎麼樣?”她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問。
一口一個啞巴,上官宇翻着死魚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衛撩死勁吃才控制自己不笑。
“你說,要是我讓他的啞妻過來給我捶背,我就考慮給他幾顆續命丹,他會不會同意呢?”莫子晚好奇地問。
越說越不像話了,這會兒竟然調戲起自己來了,上官宇不搭理這個三觀不正的人。
“放肆。”身後樓上上來幾個人。
莫子晚擡頭一看,原來楚風喬也跟着來了,出聲的正是這個傢伙。
“盡然敢在大庭廣衆下調戲未來的王妃?”楚風喬氣得七竅冒煙,不說別的,莫子晚是相府的嫡女,和他們醇王府也有關係的,他不能做到熟視無睹。
楚風揚的臉色冷得能結冰。
背後語言侮辱人家王妃被人抓包了,食客低着頭爲秦三少的桀驁不羈哀悼。
“都說是未來的了,現在你們操什麼心呀?”莫子晚不賣他們的賬。
食客們知道他討厭姓楚的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看熱鬧了。
“要知道,未來的惠王妃可是莫清風的妹妹。”南仲康知道這個秦三少難纏,所以說話還留有餘地。
“我看莫大哥順眼,不代表看着他那個啞巴妹妹就順眼了。”莫子晚存心找打。
楚風揚的臉色更難看了,但是心中卻差點笑翻了,這個未來的小王妃可真有趣。夜玄的嘴角哆嗦又哆嗦,他決定今後死也不惹這位小王妃了。調戲自己都這麼理直氣壯的,還有什麼古怪事情她做不出來的?
“找死。”楚風喬大怒。
“要打架可以,到前面那個空地上,不要砸了這裡,金掌櫃還要做生意了。”莫子晚忽然就變成了老好人。
金掌櫃向她投來一記感激的目光。三少,你老要是少說幾句,這架估計都不用打了。
“好。”楚風喬氣勢洶洶出去了。
食客也顧不上吃飯,紛紛丟了銀子到外面看熱鬧去了。
到了外面,莫子晚站到了陰涼的地方,店裡的小二見到了,趕忙給她送了扇子、茶水和團凳。她一手端着茶水一手拿着扇子坐下來,這樣子看起來很悠閒,態度很顯然,整個人就是過來看戲的。
“不要打了,大家都是朋友。”上官宇和衛撩正忙着勸架。
“去,誰和這種妖怪做朋友。”楚風喬已經開始先出手了。
女扮男妝的黃芪毫不猶豫迎上去對戰。
人家楚世子都爲了惠王妃出戰了,夜玄二話沒說也衝了出去,莫子晚身邊的管涯子和他一起掠了出去。
楚風揚和南仲康站在那裡沒動,紅綾站在莫子晚身後臉色臭臭的,也沒有動。
兩對開打的人武功都不弱,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觀衆的眼睛都差點不夠用的了,有人不怕死,看到精彩處還大聲喝彩起來。
夜玄有心想試試管涯子的武功,他可是竭盡全力,可是管涯子卻遊刃有餘,似乎一點兒也不吃力。
楚風喬就更不是黃芪的對手了,楚風喬暗暗吃驚,沒有想到秦三少的手下武功會這麼高。
“三少,讓你的人住手吧。”上官宇和衛撩圍着她不住央求,觀衆看着兩位公子都爲他們可憐。
“想得美。”楚風喬大怒,堅決不同意住手。
真是豬腦袋,上官宇在心中罵了楚風喬,不知道見好就收嗎?不要得不償失,真得惹怒了小魔女,再想脫身就難了。
“管三,住手了。”莫子晚搖搖手錶示自己看夠了。
黃芪也不管楚風喬的態度,一下子點着他的穴位,楚風喬就那麼直直地站在了太陽底下了。
夜玄知道自己不是管涯子的對手,有些羞愧。
“住手。”楚風揚冷冷地喝住他。
兩個人一下子分開了。
莫子晚端着杯子踱到了不能動彈的楚風喬面前,“嗯,長得還不錯。”
上官宇一聽這話頭都大了,他偷瞄了楚風揚一眼,果然惠王爺的臉色更黑了,這次他可是真黑了。哪裡有女人在自己未來相公面前調戲人家良男的?
楚風喬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瞪着她。死變態,竟然當衆調戲他,不要臉!
“這天氣多熱呀,你就這麼站在大太陽下不熱嗎?”她搖着頭似乎惋惜地說。
四周的觀衆聽了都開始鄙視她了,人家站在這兒曬太陽還不是你搞得鬼呀。但是沒有人有那個膽出來爲楚世子叫屈。
“要不我好心地將你衣服全脫了?”她認真地問。
這會兒楚風喬顧不上生氣,而是開始慌張起來了。這個秦三少古里古怪,從來說得出就能做得出的主,就是那邊風揚和南仲康一起動手也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剛纔試過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秦三少身邊的三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還不談這個秦三少身上古怪的藥粉也多。
他羞愧之際,將求救的目光瞄上了一旁的上官宇和衛撩。
上官宇和衛撩在心中暗笑,這會兒知道害怕了。剛纔勸你你不聽,非要吃虧才行呀。
“三少,楚世子是我的朋友,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上官宇和衛撩表情那個認真。
“我和你們關係很好嘛?”莫子晚冷哼。兩個人一下子焉了,人家不買賬。
楚風喬一聽更着急了,腦門上全是汗水。
“不脫也行。”莫子晚吶吶自語,楚風喬聞言心中一喜,不脫就好。
“可是我看他長得太漂亮了,有些不甘心。”莫子晚差點兒就流口水了。
上官宇和衛撩恨不得自己現在昏過去,惠王的臉黑得趕上鍋底了,這次戲演過了。
“要不將你送到青樓裡當小倌?”莫子晚考慮半天下了一個結論。
楚風喬用眼神殺向他,楚風揚臉色總算好看一點兒。
“怎麼說,咱們也算是朋友,這事就過去了怎麼樣?”上官宇和衛撩繼續哀求。
“算了,今個兒本少心情好。管二,管三,咱們回去了。”莫子晚在最緊要關頭招招手,帶着手下的人揚長而去。
楚風揚看着那囂張的背影,心中樂成了一朵花,完全不顧自己兄弟的死活了。
“解不開。”夜玄有些羞慚,黃芪用的是獨家的手法。
“還是將人擡到民生堂內堂吧。”上官宇建議。
楚風揚很介意莫子晚說的,看到楚風喬受罪,心中竟然有些高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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