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7 15:35:05 本章字數:11994
車伕碰又不敢碰,身上的女人哪是他敢隨便亂碰的?可是不管他如何喊話制止求饒,壓着他的女人都不理睬,那婀娜妖嬈的曲線映入眼中,衝擊着他的視線,讓他全身顫抖外加頭昏腦脹。
他一個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姣美的身子,那肌膚細膩柔嫩,就跟抹了豬油似的——滑啊!
女人的香氣比瓊漿玉露還醉人,特別是在掙扎的過程中,車伕雙手不小心碰到那柔軟,這一次他居然沒有放手,而是鬼使神差的抓着着一動不動,那眼底滋滋的就冒出了火氣。
身份再卑微,他也是個男人。
這世上做柳下惠的男人能有幾個?更別說他從來都沒嘗過如此‘仙氣’的女人,這比做夢還不真實。
眼前的美景讓人心神盪漾不說,而且還是別人主動送上來的,身體的反應一下就來了,車伕嚥了幾口唾液,發覺自己真的熬不下去了。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這還是一朵極品牡丹……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車伕這一念,既上了天堂又上地獄。
做了一輩子粗使活計,那蠻勁肯定是有的,再渺小的男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都不會讓自己被女人壓,於是乎,馬車內的形體變了,從女上男下瞬間變成了男上女下——
馬車內,女人弓起身子,呢喃的催促着男人,而男人低頭埋在女人香溢四射的身子上,時不時揚起脖子舒坦的喘氣——
香豔火熱的場景正瘋狂的持續着,猛然的,女人眼神突然清明起來,那混沌的意識自腦海中消除,就感覺到一波波只有男女歡愛才有的快意傳來,當看清楚自己身上的男人摸樣時,女人下意識的驚聲尖叫:
“啊——!”
可惜那車伕已經嚐了甜頭,好不容易天人交戰,終於壯着膽子做了一次這輩子都不曾想過的事,那可能那麼容易放棄。
任憑龍蕭靈怎麼叫怎麼罵,車伕都不爲所動,只陷入這美妙得不真切的現實中……
龍蕭靈再氣憤,也抵擋不了車伕的蠻勁,最終——
馬車內的激情並沒有因爲三公主的清醒而減弱,反而更加‘高漲’,那馬兒也不知道怎的回事,居然自己調頭往大街上行駛去——
京城的街道,每日都是熱鬧非凡,一輛無人驅使的馬車自己走在大街上本就引人注意,都害怕被傷及到,但馬車內的爭吵聲夾雜着男女情動之下的高吟聲更是引人注目。
特別是馬車起伏動盪的形態,除了未經人事的小孩,又幾個人是看不懂的?
這一下,熱鬧的大街譁然了。
光天化日的上演這種男歡女愛的戲碼居然還到街上來了!
那豪華的馬車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圍觀的羣衆正把馬車團團圍住,都想看個究竟,結果人越來越多,一轉眼,就圍了好幾層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突然間,人羣裡有人驚叫了起來:“那不是三公主的馬車嗎?”
三公主的馬車?
沒有人去尋那個聲音的來源,全都把視線齊齊的放在馬車上,似乎是裡面的呻吟和叫罵聲太引人的好奇了,居然有人大着膽子掀開了簾子,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快看啊!還真是三公主!我見過她,是她,沒錯!”
“三公主怎麼這麼不要臉!”
“天啦,居然在大街上就跟男人苟合!簡直是傷風敗俗,太不要臉了!”
人羣的譁然聲終於將馬車內的男女給轉移了注意力,這一下,不光是馬車外熱鬧非凡,馬車裡,龍蕭靈瞪大美目似乎是被震驚過去,發出淒厲而驚恐的一聲尖叫後,白眼一翻,就暈厥了過去。
而那車伕還做着活塞運動呢,突然就被人羣給打擾了,眼看着最刺激的緊要關頭居然就這麼給人發現了,還是這麼大庭廣衆之下,還是這麼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
能繼續嗎?
當然不可能了!
車伕驚慌失措的從三公主身上爬了起來,抓起一旁的褲子擋住了自己的重點部位,臉紅筋漲的指着已經暈過去但身子全部暴露的三公主朝圍觀的人吼了一句:
“是三公主強要我的!”
“噗!”圍觀的羣衆噴了。
那車伕四十歲的年紀,長的普普通通,渾身上下就沒有一絲的富貴氣,就這麼一個男人,居然能跟三公主在大街上苟合。
這消息就跟風颳一樣,片刻時間,就傳遍了大街小巷,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幾乎把馬車所在的街道圍堵的滿滿當當,連似縫都沒有。以至於公主府的人聽聞消息趕過來時,根本擠不進去,後來還是滿臉鐵青的駙馬爺帶着侍衛纔將人羣轟開,將三公主給帶走了。
那車伕自然也是被公主府的人帶走了,誰讓人羣太壯觀,他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瀝王府的人回去稟報的時候,葉小暖正在喝茶,當時就沒忍住噴了出來。
前面設定的情節跟她設定的差不多,可後面的情節就與她設定的相差太遠了,都特麼的變成狗血劇情了!
三公主與安樂侯府的世子爺做了多年的地下情人,她從自家瀝哥那裡知道三公主每次出來都會去頤天樓,不過頤天樓只是一個幌子罷了,三公主要去的是建在頤天樓後門的那個小院,她還被她家瀝哥帶去觀看了一次現場表演春宮戲的。
這一次,她知道三公主肯定也不會放過出來的機會,昨日邀請三公主的時候她就給頤天樓打了招呼,歇業兩日,想讓三公主的藥性在路上發作。
那藥是子仙給的,也偷偷的給她說過藥性,用她的理解就是春藥加迷藥的結合,但是那藥有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藥性短。
她想的是三公主肯定會撲一個男人,然後馬車在這段時間應該會到達頤天樓的後門,這樣安樂侯世子肯定就會發現三公主跟其他男人的姦情,從而大怒,然後和三公主決裂,這樣不光三公主的名譽不保,最後還失去了安樂侯府這棵大樹……
哪知道怎麼會狗血到跑大街上去了。
這一下鬧大發了!丟臉丟到全國人民眼皮下了!
整件事情,葉小暖最同情的莫過於那駙馬爺了。暗中的綠烏龜終於能在明面上戴上閃XX的綠帽子了,可是還不能輕易的把這帽子給拆掉。
駙馬靠什麼,不就是靠公主麼?據說那駙馬在朝中並不是個有大背景的人,這樣的人藉着女人一步登天,若沒有了三公主,他還有前途嗎?
當然了,同情歸同情,這也只是看笑話般的同情,葉小暖自認爲還沒聖母到那一步,她現在要看的就是三公主的笑話。
看看這些想除掉他們的人的下場!
龍瀝抱着小閨女回房找‘奶’,推門看到的就是女人一邊冷笑一邊又皺眉嘆氣的摸樣,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走過去,他沒吱聲,只是動作嫺熟的用一隻手解着女人的衣裳,然後把懷中小閨女往她懷中安放。
聞着那熟悉的奶香,香香小盆友表示特別的興奮,伸長了脖子使勁的往奶源的地方湊,生怕自己的奶源會長腿跑了似地。
“喲~寶貝,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葉小暖替小閨女擺好姿勢,忍不住的嬉笑道,“不知道這性子向誰,猴急猴急的。”
龍瀝眼皮抽了抽:“……”
站在她身前,目光帶着幾分炙熱的看着那團雪白。
葉小暖擡頭一看,頓時沒好氣的朝男人瞪了一眼,趕緊轉過身不讓自己暴露的刺激他。
“瀝哥,你會不會怪我?”轉移話題,葉小暖試探性的問着話。
“怪你做何?”龍瀝在她身旁坐下,面無表情的看向某處虛空的地方,“她不守婦道、自己作孽,早就應該有這一天。身爲公主卻不修德行,辱我龍氏聲威,論罪當誅!”
最後一句話,葉小暖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她睜大眼扭頭看着男人面無表情但黑眸卻沉如寒潭的神色,總覺得三公主的事不會這麼簡單。
她家瀝哥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讓她知道的啊?
要三公主死不是太上皇才能決定的嗎?怎麼她家瀝哥嘴裡就能定斷?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各自想着事,等懷中小閨女吃完奶,已經閉上了眼睡的乖巧又酣甜。
叢裡從她懷裡小心翼翼的抱過小閨女,放到小牀上,掖好被子才又重新坐下。
葉小暖將頭靜靜的靠在他肩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她感覺得出來她家瀝哥心裡不好受,雖然跟平日的摸樣也相差無幾,但她就是感覺得出來。
可是又能如何?改變主意嗎?
肯定是不能的!
他們那些人是想盡辦法要除掉瀝王府,他們又不是傻子等着被人收拾!
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爭奪,誰心狠誰就能贏,誰沉得住氣,誰就勝了。
華陽公主府
駙馬爺把三公主弄回去之後眼都沒看一眼,就直接進宮硬闖御書房,朝着要與三公主和離。
他也不怕被人笑話,畢竟發生了這麼傷風敗如的事,還是在老百姓眼皮下,他若是還要隱忍,那就枉爲男人了。
她一堂堂的公主丟臉都丟盡了,他還有什麼好護的!
龍冠宇也已經聽到消息了,這陣子他派出去的探子分佈在各處,大街上的事如此‘驚天動地’他怎麼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眼下局勢本就緊張不安,結果沒想到三公主、他的親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麼一通不堪入目的事出來。如今駙馬爺還跑進宮中朝着要和離,讓他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駙馬爺雖然出生平凡,但在朝中多年,也是有一定的勢力的。再加上又是自己的妹夫,龍冠宇一直對他較爲信任。
如今三公主鬧着這種事,無疑不是讓他少了一名得利的手下,少了一份支持他的勢力。
“駙馬,不是眹要幫着蕭靈說話,而是蕭靈發生了此事,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什麼嗎?蕭靈她身爲公主,怎麼會和一名馬車伕——這事肯定有隱情!你可千萬別衝動,因爲誤斷而毀了你們多年的夫妻情分。”
面對吵着要和離的駙馬,龍冠宇拿出少有的耐性勸道。當然了,他肯定是幫着自己親妹說話。
可是駙馬會聽嗎?那可是他帶着人親眼看到的,當時馬車內三公主全裸的身子都讓人給看完了,還有什麼隱情好說?
這些年,別以爲他不知道三公主揹着他做的事!他早就知道!
只是那安樂侯府明顯就是他不能對付的,他能怎麼樣?三公主既然能如此不知廉恥的偷人,他自然也不會忠心於她,他能娶三公主當然是爲了這駙馬爺的身份,只要三公主不鬧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成全這對野鴛鴦,守着駙馬爺的名分,他還怕找不到女人麼?
況且,比起三公主來,年輕貌美的女人這麼多,他對那不要臉的三公主早就沒了性致,哪個男人願意碰這種骯髒不堪的身子?!
“皇上,微臣斗膽請皇上做主,讓微臣與三公主和離,微臣自是感激不盡,日後微臣定會更加效忠於皇上!”
龍冠宇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凌厲的雙眼眯了起來。表示對自己耐心說了一番話卻沒被人聽進去很是不滿。
和離?離都離了,他還怎麼效忠於自己!
“駙馬如今定是在氣惱中,眹不予追究你的莽撞。三公主的事定是有人在背後使計欲想毀掉三公主的清譽,你且先回去冷靜些時日,等眹把此事徹查清楚,定會還三公主一個清白,還你一個公道。”
“皇上!”駙馬皺着眉頭的臉有了絲怒容,“微臣和離之意已決,還請皇上成全!微臣自認對皇上忠心耿耿,從來不曾有過二心,也知道三公主是您的一母同胞的親妹,您懷疑有人使詐想毀三公主清譽,但這不跟微臣想要和離相互衝突,微臣請求皇上看在微臣多年對皇上盡心盡力的份上,成全微臣與三公主和離!”
那樣齷齲的蕩婦,就算死,他也不會再跟她有所瓜葛!
見自己說了怎麼多都起不了作用,龍冠宇也怒了:“你與三公主的婚事是父皇做的主,就算要和離也應該是湊請父皇,而不是跟眹說!”
總之一句話,他就是不同意三公主和他和離!三公主雖行爲不檢,可是那畢竟是他的胞妹,他怎麼可能在自己胞妹出事之後還去捅她一刀?!
駙馬瞪大眼:“……”
他倒是忘了,傳國玉冊根本就不在皇上身上,皇上沒有處理龍氏一族大小事務的權利。也就是說他即便同意三公主和自己合理,他的話也做不了數!
可是一想到還要和那賤人在一起,他就咽不下這口氣!
Wωω● тtkan● ¢ ○
他就算去窯子隨便找個女人,也比那賤人好!
龍冠宇凌厲的看着駙馬的反應,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隨即他快速的恢復常色,坐在龍椅上狀似爲難的安撫道:“其實發生了這種事,眹也理解你的心情,都是男人,心裡自是過不去這道坎。可是你總該想想這些年來,三公主對你照拂了不少,她現在正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刻,你怎能就此拋下她不管呢?這要是傳出去,也得說你這駙馬爺太無情無義了,這對你在朝中的聲望可是影響頗大。況且,眹也說過,定會徹查此事還三公主一個清白,到時流言自然不會再中傷三公主,你也可以博得一個重情重義的美名。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吵着要和離呢?
父皇這人你也是知道的,外人很難捉摸他的脾性,你若是向今日這般直言要求他,他恐怕非但不會同意,反而還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你這又是何苦呢?
三公主遇到此事你還能不離不棄,以後若是父皇回來了,他定是會被你的舉動所感動,到時對你怕是愛護有加,這其中的好壞利弊,相信你應該明白的。”
明白,怎麼能不明白?駙馬低着頭。
他當了十年的駙馬,這其中的好壞利弊他怎麼能不明白!要是不明白,她也不會對三公主和安樂侯世子這對姦夫淫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這次……
看出了他的猶豫,龍冠宇語氣又軟了幾分:“眹從來都沒把你當外人,即便你當真與公主和離,眹也不會把你當外人。眹今日向你坦言了這麼多,也是爲了你的前程作想。你爲眹忠心了這麼多年,眹豈能看着你自毀前程?這江山如今是眹的,眹自然不會虧待你,待來日父皇將兵權交與眹,眹還會感激你們對眹的擁護,定會讓你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皇上……微臣……”駙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龍冠宇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不過卻掩飾的極好,見駙馬聽了他的話,他再接再勵的說道:“不管你對三公主有何不滿,如今你都不該對她報以嫌棄之色,至少在外人面前,你得替自己爭點口碑。若是父皇以後回來,你還堅持要與三公主和離,那眹也不會爲難你,自會幫你在父皇面前說情。”
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駙馬是徹底的啞口無言了。他不是不想和離,而是他知道此刻就算他堅持要和離,也和離不了。
皇上根本就沒這個權利。而且如果他現在還要堅持下去,只怕是會引來皇上的不滿。
若爲此事原本他在理的一方變成了無理的一方,那就得不償失了。
“微臣感激皇上對微臣的看重,經皇上一番安撫,微臣冷靜下來也覺得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後做手腳,蓄意想離間微臣與三公主的夫妻情分,更甚至想破壞微臣與皇上的君臣關係。如今微臣有所恍悟,併爲先前的衝動之舉深感慚愧。還請皇上放心,今日之日微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三公主一個清白!”
能入朝爲官,有幾個沒有見風使舵的本事?駙馬能從一介白衣書生混到如今的駙馬之位,且還能得到龍冠宇的重用,就足以說明他那腦袋瓜子裡裝的不是漿糊,沒有一丁點兒察言觀色的能力他能混得風生水起?
對於駙馬情真意切的表態,龍冠宇只是暗自勾了勾脣。對他來說,駙馬想的是什麼,無關緊要,只要他現在還效忠於他就行了。等一切成定局的時候,這金陵國的江山就是他的,到時還怕不能爲三公主找個更好的駙馬?
當天駙馬從宮裡回去,還帶回去了幾名御醫,沒檢查出公主有什麼異樣。公主府的人只知道駙馬進了宮,又見駙馬身後跟着幾名御醫,幾乎所有的人都詫異駙馬的行爲。
背地裡有人唾罵公主不知廉恥,有人譏諷駙馬是綠頭烏龜的,還有人也感嘆駙馬大仁大義的……
不管如何,反正三公主的名聲就這麼‘紅遍’了金陵國大江南北……
而醒來之後的三公主對於駙馬的大仁大義似乎並沒看在眼中,第一件事就是修書一封讓人急速的送去了安樂侯府……
這一日瀝王府
龍瀝早膳過後過了趟宮中。
他前腳剛離開瀝王府不久,小風就前來稟報,說刑部尚書大人求見。
葉小暖當時就挑眉起了疑惑:“他可是來找王爺的?”
小風搖頭:“劉大人說是找您的,是爲了七彩坊的事。”
葉小暖皺了皺眉頭,略微整理一番,這才帶着人去了前廳。
“下官劉世安拜見王妃。”一進廳堂,就有一中年男子從椅子上起身朝葉小暖拱手拜道。
“劉大人免禮。”虛擡了擡手,葉小暖溫婉的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後含笑的看着那穿着便服的劉世安。“不知道劉大人前來瀝王府所謂何事?”
“回王妃的話,下官冒昧前來,乃是爲了七彩坊的事。”
“哦?”葉小暖看着他的目光淡淡的一冷,隨即笑道,“七彩坊?就是造出‘聚祥如意袋’的七彩坊麼?”
那劉世安態度不卑不吭的點點頭:“正是。”
“那關本王妃何事?”
劉世安擡頭看了一眼,隨即低垂着眼眸回道:“還請王妃恕下官直言,有人舉報,七彩坊乃是王妃的。”
葉小暖面色微冷:“本王妃不懂,到底是誰造謠?本王妃乃堂堂的瀝王妃,平日裡克己守份,爲王爺操持王府,都鮮少出去,這七彩坊怎的就成了本王妃的了?那七彩坊突然被京城衙門查封,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本王妃原本還想去爲華香郡主添置幾個‘如意袋’呢,結果就這麼被查封了,說起來還真是怪可惜的?”頓了頓,葉小暖佯裝不解的問道,“要是本王妃沒弄錯,劉大人掌管的乃是刑獄之事,你爲了七彩坊這麼個作坊特意跑來瀝王府找本王妃,這其中的關聯可是把本王妃給弄糊塗了。”
劉世安靜靜的聽着,直到把話聽完,才又俯首作了一禮:“王妃請息怒,下官也是按律法做事。昨日夜裡,在七彩坊被帶走的做工的下人死在衙門的獄中,今早衙門向下官稟報此事,下官在調查死者死因時,有人舉報是受到王妃您的威脅,才導致三名七彩坊的工人因爲恐慌而輕生,還有消息稱七彩坊與王妃您有直接的聯繫。下官此次前來,也是秉公行事,還請王妃隨下官去一趟衙門,以洗清王妃您的清白。”
什麼?!死人了!
葉小暖感到無比震驚。
那些工人根本就沒見過她,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來?!而且,她什麼時候威脅過工人了?!
她還在想辦法救他們,怎麼可能去威脅他們!
“大膽!”葉小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一半是真心的氣氛,一半是要做給面前的這個劉大人看,“是誰在背後含血噴人!?簡直是豈有此理!別說那七彩坊不是本王妃的,就算是本王妃的,本王妃整天伺候王爺和華香郡主,何時離開過這瀝王府?又如何來威脅別人?”
“王妃息怒。”劉世安再次行了一禮,“下官今日來,就是想替王妃洗清這其中的冤枉。所以還請王妃能與下官一同前往衙門,能當面與那些工人對質。”
說到此,葉小暖不光是心頭震驚了,也莫名的感覺到此事已經升級了。
其中隱含的陰謀已經不言而喻了。
可是如今她該怎麼做?這劉世安不是來抓她,人家用的是請,只是請她去衙門走一趟……
可是隻是走一趟麼?
葉小暖心裡有些沉重不安。她可以義正言辭的說七彩坊跟自己沒關係,可是如今死了人,而且還是因爲她而死的。也就是說在理論上她成了嫌疑犯。
當然了,她有沒有作案去威脅那些人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別人沒有證據自己不可能隨便定她的罪。
她現在不是怕自己‘犯罪’,而是怕自己當真跟着這劉世安去衙門,不知道還會有什麼等着她?
“劉大人。”冷靜下來,葉小暖面帶柔和的微笑,不急不躁的說道:“你看此刻王爺不在府中,本王妃一個婦道人家又不能隨意的離開。況且華香郡主還小,離不得我,這一趟衙門之行可否延些時辰,待王爺回來本王妃向他請示過再與你同去?”
劉世安似是很爲難的皺了皺眉:“王妃,還請您莫讓下官爲難。所謂人命關天,下官也只是秉公行事,此刻已有數名死者的家屬圍堵在衙門外,對衙門造成諸多不便。若非失態緊急,下官又豈敢打擾王妃?還請王妃即刻隨下官前去,早些把實情瞭解清楚,早些還王妃您的清白。”
葉小暖垂眸沉默,片刻之後她站起了身:“既然劉大人這般說了,如果本王妃不去倒顯得是本王妃做賊心虛了。本王妃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後背造謠生事、惡意詆譭、嫁禍於我!請劉大人稍等片刻,本王妃去看看華香郡主就同你一起去衙門。”
出了廳堂,葉小暖往寢房匆匆而去。
小風和小雨跟在後面,皆是一臉緊張和嚴肅。
三人回房,小風和小雨都勸阻道:“主子,您可不能隨便的離開瀝王府啊!”
葉小暖皺着眉頭搖頭,然後趕緊去箱子裡翻了些東西出來揣進了懷中,“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們剛纔也聽那劉大人說了,我要是不去,豈不是說明我心虛?”
“可是主子,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想陷害您,您若是去了,萬一出何事怎辦?”
“我又不是一個人去。”她家瀝哥此刻又不在府中,那劉大人說的正當,讓人找不到他懷有陰謀的端倪。她是想發飆來着,可是在外人面前發飆,不就是說明自己心虛麼?
她心虛個毛線啊!
“草泥馬!”一想到心裡的不安,葉小暖就忍不住的罵人。
小風和小雨對視了一眼,“主子,草泥馬是何物?需要帶它去嗎?”
葉小暖突然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虛汗:“……?!”
她現在沒空來跟她們解釋草泥馬的來源,朝小風吩咐道:“去把於浩叫來,讓他陪我一起去。你們四人都留在瀝王府和師父一起保護小郡主,如果兩個時辰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可以叫王爺直接帶人去端了那破衙門!”
特麼的,什麼狗屁衙門!既然要往她頭上扣屎盆子,那就不要怪她慫恿她家男人鬧事!
“主子,不可!”小風跟小雨一聽她說要留下她們,頓時就急了,“我們不能讓您單獨離開瀝王府!”
葉小暖白了她們一眼:“我說了讓於浩陪我去。”
那晚他見過於浩的身手,保護她錯錯有餘。她明面上是去走走過場,帶那麼多人做什麼?
“主子?!”
“就這麼說定了,王爺不在府中,我也不在府中,小郡主雖說有師父保護着,可師父那人爲人衝動,我還真不放心,所以啦,你們給我留下!”
說完,葉小暖擡腳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去。
於浩被叫來的時候,得知葉小暖要出府,而且還要去衙門,頓時大驚不已。可是他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因爲葉小暖已經在瀝王府門外的馬車上等着他了。
“王妃,你這是?”於浩上馬車忍不住抱怨,又急又無奈的他連禮節都顧不上,“爺要是知道你隨隨便便的就離開,定是會發怒的!”
葉小暖攤攤手:“你以爲我想去啊?你沒看到劉大人的樣子,正兒八經的讓我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的。”
於浩一路上都是蹙緊了濃眉,像是看誰都不順眼一樣。葉小暖坐在馬車裡,見到他跟在馬車旁邊,就跟誰都欠了他銀子似地。
突然間,於浩走到前面將馬車攔了下來。
而劉世安乘坐的另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
於浩走過去,抱拳行了一禮,只不過說話的嗓音卻是冷冰冰的:“劉大人,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往衙門的吧?不知道劉大人到底要帶我們王妃去哪?”
車簾被掀開,露出劉世安一本正經的臉,略帶歉意的說道:“是下官疏忽了,忘記了還有些東西放在刑部,下官想着先去刑部把東西帶上再與瀝王妃一同前往衙門,還請這位護衛向王妃傳個話。”
那聽似歉意的嗓音卻充滿了一絲不容反對的意味。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挨着本就不遠,葉小暖清楚的聽到劉世安的話,不由的冷下了臉。
她主動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然後走到於浩身旁,朝劉世安笑道:“既然劉大人要先回刑部,那本王妃就和於護衛在此等候,這繞來繞去,繞的本王妃頭暈,不如就讓劉安人先請吧!”
“王妃如此說,可是讓下官爲難了。”劉大人坐在馬車裡,眼看着葉小暖站在馬車外,也沒出來,而是換了一種語氣說道,“先去刑部,再去衙門,也要不了多少時辰,王妃又何須如此介意?”
葉小暖掃了一眼劉世安的幾名侍衛,突然目光一冷,朝於浩喝了一聲:“把這狗東西給本王妃捅了!”
誰能想到外界流傳溫柔賢淑的瀝王妃突然會有這般暴躁的時候,於浩在其餘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突然擡腳將車伕踹下了馬車,隨即撲進馬車內將劉世安給抓了出來,一隻手掐在劉世安脖子上,另一隻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當真一刀朝劉世安的肚子捅了過去。
那行動敏捷快速、陰戾毒辣!
“唔——你!”劉世安捂着肚子,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的鮮血,怎麼也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侍衛打扮的人會如此大膽,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大人!”劉世安的侍衛緊張的想圍過來,卻被於浩揚着手中的匕首威脅着不敢上來。
無視他人的反應,於浩轉頭朝葉小暖笑了笑:“王妃,於浩捅得可讓您滿意?”
爺說了,要是再讓王妃說他半點不是,就又要派他去岐山。他這時不好好表現,回頭這王妃又在爺耳邊吹枕頭風,他可受不了!
葉小暖捂住了嘴巴,差點因他殘暴駭人的舉動吐出來。“……!”
她不過就是氣憤的想給自己立立威風罷了,這人……用得着這麼兇殘麼?
看着劉世安不斷流血的腹部,葉小暖儘量不看那流血的地方,而是冷冷的盯着劉世安的臉:“劉大人,勞你親自前來請本王妃,還真是辛苦你了!這衙門本王妃就不去了,至於刑部,本王妃更不可能去。這裡也沒有外人,本王妃想聽一句實話,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瀝王府的?”
劉世安捂着肚子,但他脖子被人高馬大的於浩抓住,想蹲下身子都不行。
突然的,於浩猛的再次給了劉世安一刀,這一次不是捅在他腹部上,而是割在他脖子上,割完了還揚起匕首朝半空中笑着說了一句:“既然來都來了,就現身吧!”
就在他話音剛落,周圍頓時從天而降不少黑衣人。
葉小暖暗自咒罵。特麼的,她就知道有詐!果然,連半路上都設了埋伏!
往於浩背後靠攏一些,葉小暖拉着他的衣袖,暗地裡突然塞了一個瓶子倒他手中。
於浩手一抖,那瓶子瞬間消失在他手中,看着那羣黑衣人沒遮擋嘴巴,他嘴角不由的很抽。
這個女人還真是!
幸好遇到一些沒矇住嘴的,萬一遇到一些只露出眼睛的怎辦?
那劉世安就這麼兩刀被了結了性命,葉小暖看着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只覺得噁心。那一夜見過太多的屍體,她現在已經不是那麼恐慌了。
就在於浩正在思索該怎麼來對付這一羣黑衣人時,突然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一羣人,同樣的黑色夜行衣,但不同的是這後面出現的人嘴上蒙着黑布。
前後兩撥人都不是瀝王府的!
這局勢突然就怪異了起來。
只見後面出現的人氣勢洶洶的主動殺向了前面的那一撥人。
於浩睜大眼:“……”
葉小暖拉了拉他袖子,小聲問道:“是我們的人嗎?”
於浩搖頭:“不是。”
葉小暖:“……”反應過來後,她拉着於浩就往空處跑,“還TM站着做什麼!跑啊!”
人家打羣架,他們就沒必要參合了……
只是兩人還沒跑出打鬥圈,就有一蒙面的人突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兩位請留步,我們主子要見瀝王妃。”
於浩將葉小暖快速的拉到身後,眸光突然一沉,再次抽中腰間的匕首:“那得問我同不同意!”
兩人就這麼打到了一起,葉小暖有些懵了。這後面出現的人到底是好是壞啊?
她見於浩不但要應付那蒙面黑衣人,還要分神來顧及她安危,於是努力的減少存在感,躲到了馬車後面。
就在她以爲自己還算安全的時候,突然肩上一疼,還沒來得及去看是誰出手傷了自己,就翻着白眼朝地面軟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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