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1-4 21:33:17 本章字數:12233
經過一下午的休息,衆人養足了精神,傍晚,大夥圍着一張桌子用膳。 不過,缺了龍昭風和月揚晨。
龍昭風就不提了,葉小暖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在什麼地方風流快活。於是話題自然就落到了月揚晨身上。
“子仙,你怎麼不和大師兄一起回去?”
墨子仙愣了愣,神色突然有些黯然,搖頭回道:“大師兄說有事要處理,要我在這裡等他,他很快就回來。”
她並不知道宮中的事,所以腦子裡想的就是月揚晨回去要應付其他女人,且那女人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雖然和他在師父、師孃面前拜過堂,可是在形式上,她終究比不過那個女人。
一想到這點,墨子仙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腦子裡混亂不已,明明說好要相信他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一些不好的畫面。她甚至還想過大師兄會不會像抱她一樣的抱那個女人,會不會像親她一樣的親那個女人......
葉小暖瞧着她神色不對,也知道自己問錯話了,趕緊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中,安慰道:“是我說嘴了,放心吧,大師兄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他那麼愛你,肯定捨不得和你分開太久的。”
墨子仙默不作聲,點了點頭,突然她放下碗筷站起了身:“二師兄、小暖、玉王爺、月珠,你們先用膳吧,我沒什麼胃口,先回房去了。”
衆人看着她的背影:“......?!”
葉小暖哪知道自己關心的一句話就讓她變成這樣,看着墨子仙魂不守舍的離開,那小背影孤孤單單就跟被人拋棄似地,她心裡都跟着難受。跟着她也想起身,但卻被龍瀝拉住了。
“瀝哥,我去看看。”
龍瀝突然起身,眼眸半眯看向了墨子仙離開的放心,回過頭,他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先用着,爲夫去看看。”
“好。”葉小暖沒反對。她想他們師兄妹之間肯定是有話要說的,否則她家瀝哥不會這麼主動。
房間裡,墨子仙坐在窗邊發呆,黯淡的神色,委屈的摸樣,看着就讓人心疼又好笑。
龍瀝進去時都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聽到有人進門的聲響,墨子仙轉過頭看了一眼,有些意外:“二師兄......”
龍瀝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爲何不信他?”
墨子仙愣了愣,隨即搖頭,紅着眼眶有些委屈的看着龍瀝:“二師兄,我沒有不信大師兄。只是......只是想着他在這裡還有別的女人,我心裡就難受,我都想帶着樂兒離開了。”
龍瀝嘴角微抽。恢復常色,他俊容嚴肅,“既想和大師兄在一起,爲何又要質疑他?如此這般,那爲何還要許身於他?”
墨子仙扁着嘴低下頭,眼淚一顆一顆的落在她交握的雙手上。
似是嫌棄不已,龍瀝從懷裡摸出錦娟,動作有些粗魯的給她擦了一把臉,冷聲斥道:“還不趕緊收住,免得那廝回來說是我欺負了你。好歹也是做孃的人了,就你這樣,也不怕樂兒笑話!”
“二師兄......”墨子仙擡頭,委屈的嘟嘴,“你就不能不兇我啊?”
“不能!”
“......?!”墨子仙嚴重受傷,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錦娟,賭氣似的自己抹起眼淚。“二師兄最討厭了,心裡只有小暖,根本不把我這妹子當一回事,哼,人家現在正需要安慰的時候,你還跑來兇我。要是師父在的話,我絕對要向她說你跟大師兄夥同起來欺負我,不光如此,還騙小暖離開!”
某爺俊臉沉了沉,一個彈指敲在她腦門上,訓道:“沒大沒小,連爲兄你也威脅上了?”
墨子仙不服氣的別過臉。
龍瀝嘆了一口氣,稍微軟了幾分語氣:“這事你只能給爲兄爛在肚裡,不可被她知道,知道麼?好歹爲兄也是爲了過來替你壯勢,纔會想出那法子。”
墨子仙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終於讓她抓到二師兄的把柄了,哼,看他還敢不敢兇她!
龍瀝嫌棄她又哭又笑的摸樣,起身就要離開,臨走時,再次彈了彈墨子仙的腦門:“那女人已經不存在了,你大可放心,沒有人在與你爭大師兄了。以後收斂點,別動不動就跟孩子一般,若被人知道蒼月國的太子妃只是一個愛哭鬼,丟的可是大師兄的臉!”
墨子仙怔愣的看着他走出房門:“......?!”
等她回過神來時,忍不住的擡腳想追上去,“二師兄,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追到門口,突然一頭撞進了一具溫暖又熟悉的懷抱,墨子仙定眼一看,還泛着水光的眸子突然露出喜色:“大師兄,你回來了啊?”
月揚晨蹙眉,這丫頭風風火火的做何?
在看到那眼中的淚光時,他神色緊張的問道:“出何事了?好好的哭什麼?”
說完,將她軟軟的身子抱了起來,走到牀榻邊將人放牀上。
墨子仙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貓兒似的往他懷裡鑽,“大師兄,你捨得回來看我了啊?”
月揚晨擡起她的頭,看着那委屈憐憐嘟着的小嘴,低頭忍不住的截住,幾日沒見,想得緊。見她不願撒手,他順勢摟着她滾到牀上,壓着她有些忘乎所以的親了起來。
他的仙兒香香軟軟的,親着就不想放手。
本來只是想解一解幾日不見的相思苦,結果親着親着,就有些不受控制的親出了火,等兩脣分開時,衣衫半解,呼吸也紊亂起來。
墨子仙眼中帶着幾分迷離,但也夾着一絲幽怨。
月揚晨想着她剛纔抱怨的話,忍着一口氣做下去的衝動,捧着她緋紅的臉頰,額頭抵着她的,輕笑道:“大師兄不回來,還能去哪呢?我可捨不得我的仙兒獨守空房。”
墨子仙酸酸的瞪他:“哼,你已經讓我獨守空房了!”
月揚晨伏在她身上,忍不住有些邪惡的咬上她的耳朵:“那大師兄把這幾日的一次性補上成不?”
“不要!”墨子仙紅着臉拒絕。一次性補上,那不得累死她?
月揚晨興趣正濃,孤枕了好幾日,這會兒是真想解解饞,抵着她撞了一下,瀲灩的眸光火熱的看着身上的人兒,“大師兄想要了,怎麼辦?”
“大師兄......”墨子仙在他身下輕顫,軟的都快成了一灘水,突然想到什麼,她迷離的雙眼倏然清明,雙手抵在了月揚晨胸口,問道:“剛剛二師兄跟我說那女人不存在了,打底發生什麼事了?”
月揚晨沒想到龍瀝會跟她說,可看着自家女人急於想知道的摸樣,他暗自嘆了口氣,將她雙手置於頭頂,碾磨着她被自己親的有些微腫的紅脣,低聲道:“上官靜犯了罪,已經被父皇關押,不日就將處決。”
墨子仙有些詫異:“她犯了什麼罪?”
月揚晨忍不住輕咳了一下。這種事貌似說出來有些不妥......
“死罪!”
墨子仙還想問什麼,突然又被他封住,那溫柔纏綿的吻如浪潮般涌來,沒幾下,她小腦袋又迷糊的陷入了月揚晨的攻勢中。
“仙兒,大師兄想你了,大師兄想要......”一邊把人吻得迷迷糊糊,月揚晨動手開始解着她的衣裳。別人的生死跟他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還是對他們月氏皇族存着野心的人。他現在只想抱着自己的女人好好的溫存......
“唔......”墨子仙被他撩的情動,自己的身子早就不受控制了,儘管還有一絲理智告訴她現在做這事不合適,可是她身體的本能卻出賣了她,雙腿不由自主的攀了上去。
對於她的身子,月揚晨可是比她都熟悉,更何況他向來溫柔,更不是墨子仙能招架的——
外面
月鼎謙和楚雲芝原本是來看皇孫的,結果卻看到自己女兒也在場,月鼎謙頓時就怒了。
“好大的膽子,不聲不響的離開不說,如今回來了,居然還躲在這裡,你可真是父皇母后的好女兒!”
葉小暖幾人都還來不及行禮,就被月鼎謙的怒氣給震到了。
幾個年輕晚輩手足無措,因爲根本沒想到月鼎謙夫婦會來。
“暖兒拜見義父、義母。”看着躲在龍澤宇懷裡的月珠,葉小暖打頭陣,率先走到兩位身前參禮。“義父莫要生氣,一切都是暖兒安排的。暖兒想着給義父義母一份驚喜,所以就沒讓人稟報您們。今日剛到,聽聞王爺說義父抽不開身,所以就沒立刻去宮裡看望您們,還請義父義母恕暖兒不敬之罪。”
她這一番話無非就是包攬了所有過錯,讓月鼎謙對着她也不好發火。可是看着月珠躲在龍澤宇懷中,他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一張臉拉得比驢臉還長,指着月珠怒道:“這是怎的回事?你還不給眹過來!”
月珠都想逃了,哪還敢過去,躲在龍澤宇懷中就是不出去。也不知道她是害怕還是想證明什麼。
倒是龍澤宇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輕輕推開她,拉着她的手走到倆老面前。月珠原本低着頭的,但到了楚雲芝面前就忍不住的撲了上去,抱着楚雲芝哭了起來:“母后......”
本就擔心又思念這個負氣離家的女兒,這會兒見月珠平安無事的歸來,楚雲芝早就動容了,抱着月珠她自己也落起淚來:“在外可是吃夠苦頭了?母后還以爲你拋下我們不要我們了呢,你怎能一聲不響的就走呢,你知不知道母后差點都被你急死了。你說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母后還要不要活啊?回來了也不知會一聲,你是存心讓母后傷心是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對父皇母后說,非要做這種極端的事,你傻不傻啊?”
“母后......”月珠也是泣不成聲。那摸樣既撒嬌又十分委屈,看得一旁的月鼎謙有些不是滋味。
“在你眼中就只有你母后,沒有眹這個父皇了?”
月珠身子有些僵,在楚雲芝的安撫下她最終還是擡起了頭,眼淚汪汪的看着月鼎謙,“父皇要把女兒嫁人,還罵女兒,父皇根本就不喜歡女兒。既然如此,女兒也不喜歡父皇。”
聞言,月鼎謙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面子掛不住是小,最主要的是心被小小的傷了一下。
他有兩個嫡女,從小到大,這八公主最是受他寵愛。衆多公主之中,八公主不光長的最爲出色,性子更是溫和乖順,可沒想到一向溫柔貼心的女兒因爲婚事突然逆反起來。他原本以爲她只是在鬧鬧脾氣,哪曾想她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跑了。
可把他給氣死了!
不過在女兒走後,他也派人查過少傅家的那位公子,的確有些讓他失望,他不禁也感到後悔。
不過他更氣的是女兒的離家出走!有什麼事爲何不好好說,非要用這種偏激的方式,她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丫頭,這要是在外出了何事,怎辦?
龍澤宇上前一步,躬手朝月鼎謙和楚雲芝行了一禮:“澤宇拜見月皇、月後,八公主原本是要回去探望月皇月後的,可是澤宇見其途中勞累,所以才建議她緩上一日。若月皇月後要責怪,就請責怪澤宇。”
月鼎謙掃了一眼在場的男男女女,心頭有這一股無名火,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出來。
這些個東西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以爲他真不敢把他們如何?
更何況他當纔看到自家女兒跟面前的小子親密的樣子,作爲過來人,他心中有數,可卻依舊指着龍澤宇朝月珠瞪道:“還不給眹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楚雲芝也看出了這兩人間的問題,輕輕拍了拍抱着她的女兒,溫聲問道:“珠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玉王爺......”
龍澤宇經不住別人這般問話,有些臉紅,但也嚴肅認真的替月珠回了話:“稟月皇月後,澤宇與八公主情投意合,澤宇此番前來,是想向月皇月後提親的。”
儘管猜到兩人關係不正常,可聽到龍澤宇直言的話,月鼎謙還是忍不住的動了怒,吹鬍子瞪眼的極爲不喜也不屑,冷聲哼道:“就憑你,也想娶眹的八公主?哼!”
他敢保證,此事跟龍易天脫不了關係!當年他向自己要一個女兒,他沒同意,如今,又指使另一個兒子來跟他要人,門都沒有!
那老東西,別以爲他不知道他打的是何主意,不就是想貪圖他女兒嫁妝麼?哼!
龍澤宇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雖然尷尬,但畢竟早有了心理準備。他保持着冷靜,準備再出口,但月珠突然從楚雲芝懷裡跑出來,一下就朝他撲上來,朝着月鼎謙委屈又不服氣的說道:“憑什麼他不能娶我?父皇、母后,珠兒知道你們不會同意,但珠兒就認定玉王爺了,就要嫁給他,你們若要阻攔,那珠兒一輩子也不回去了!”
本就生氣,此刻還被女兒威脅,月鼎謙一張老臉黑得不能再黑。伸手指着兩人抱在一起的動作,那手都有些顫抖:“胡鬧!婚姻大事豈能是你說嫁就嫁的?還不快給我放開!你是女子,居然厚着臉皮隨意嫁人,你是想氣死眹不成?!”
月珠見他動怒,非但沒示弱下來,反而擰着脖子紅着臉說道:“父皇,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這輩子都只能嫁給玉王爺!因爲我早就是玉王爺的人了!不信你問懷仁哥哥和嫂子,皇兄也可以作證!”
月鼎謙猛得晃了一下身子,差點被這突來的消息給氣暈過去。
“皇上!”楚雲芝眼快的過去將他龍體扶住,夫妻倆雙雙震驚不已的看着月珠。
“你、你、你們......”月鼎謙根本不相信自己女兒會隨便的委身於人,可是看着抱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他卻又不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消息。
目光憤怒的掃過衆人,但卻沒找到自己兒子身影。黑着臉,他氣憤的丟下衆人朝某間房大步走去。
房內,女人動情的嚶嚀聲傳來,月鼎謙不得不在門口止步,一腳狠狠的踹在房門之上。
“混賬東西,還不給眹滾出來!”鮮少的,他忍不住的對自己喜愛的兒子動了怒。
這兒子不受他掌控也就算了,整天只想着一個女人也算了,可是看着自己的親妹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居然默認,早上回宮之時提都沒提一句。實在是可惡至極!
墨子仙衣衫都快被月揚晨扒完了,只餘一件肚兜鬆鬆垮垮的掛在胸前,那褻褲也被月揚晨拉到了腿下,而月揚晨露着膀子,正準備衝鋒陷陣呢,結果門外月鼎謙一聲咆哮,頓時將他所有的動作打斷。
“大師兄......”墨子仙嚇得直往月揚晨懷中縮。又羞又急的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怎麼沒人告訴她父皇母后來了啊?
而她居然還跟大師兄在房裡......
好事被打斷,月揚晨那臉繃得緊緊的。無視門外的人,啞着嗓音哄着懷裡的人:“仙兒別怕,沒事的,乖,我們先出去,一會兒回來繼續。”
還繼續?墨子仙羞得又想咬人了。趕緊從他懷裡鑽出去,慌亂的找自己的衣物。
那白花花的身子在月揚晨眼前不停的晃動,美景一片。喉結滾動,暗暗的握了握拳,才忍着沒撲上去將人拆來吃了。
她的女人自生完孩子以後,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女人的嫵媚,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總會讓他把持不住。
一日不吃就餓得慌,現在已經好幾日沒嘗過了,心裡早就癢得耐不住了,低頭瞥了一眼自家‘兄弟’,月揚晨勾脣苦苦一笑。以前的他到底是如何忍下來的?
看着女人手腳忙亂,差點還穿錯衣裳,他憋着慾火,將女人抱在懷中,慢條斯理的給她穿起來。
“有何可急的,別理他就是了。”
墨子仙臉紅的嘟着嘴:“父皇本就不喜歡我,這會兒怕是更加恨我了。都是你嘛,也不看看時辰,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討厭死大師兄了......”
月揚晨在她嘴上偷了一個香,丰神俊逸的臉這纔有了些愉悅。
等兩人穿戴整齊的出門,月鼎謙在門外氣得都想掀房子揭瓦了。
這一個個的東西,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月揚晨率先走了出去,似詫異月鼎謙的到來,還挑高了眉溫潤的笑道:“何事讓父皇如此急躁?”
月鼎謙黑着臉,凌厲的眼眸噴着火,指着房門大怒:“眹都來了片刻,你居然還有心思抱着女人睡覺?”
月揚晨笑面依舊,嗓音如風,“都入夜了,兒臣自然該歇下了。何況兒臣與仙兒在師父面前拜過堂,成了親,本是夫妻,有何不該的?”
“你!”月鼎謙只覺得胸口的老血越積越多,再這般下去,他覺得自己遲早得被這兒子氣死,於是趕緊轉移了話題,厲聲責問道:“珠兒與玉王爺何以這般?你給父皇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何你知道卻不給父皇事先說明?她是你妹妹,你怎的就看着她胡來,不加干涉?”
月揚晨牽了牽嘴角,“父皇,皇妹未嫁,玉王爺未娶,他倆情投意合,有何好奇怪的?兒臣覺得既然他倆都看對了眼,也覺得他倆甚是般配,所以覺得沒必要阻止。”
月鼎謙早料到他會幫妹妹說話,但卻沒打算就此罷手成全:“你忍心將自己妹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
這纔是他最在乎的,好不容易養了個貼心的,要嫁去他國,他怎麼想都覺得吃虧!
而且,便宜誰,他也不能便宜龍易天那老東西!
他的話讓身後衆人頓時無語,全都汗顏。“......”
這理由太狗血,太站不住腳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帝皇又是自家瀝哥義父的份上,葉小暖都想上前噴他了。
而這時墨子仙從房裡走出來,帶着幾分羞澀走到月鼎謙面前規規矩矩的彎膝行了一禮:“仙兒拜見父皇。”
看着墨子仙,月鼎謙這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頓時那黑臉突然就變了,“丫頭,眹的皇孫呢,在哪?快把鎮的皇孫抱來給眹瞧瞧!”
後面一干人只想倒地。“......?!”
果然帝皇心最是難猜!前一刻還颳風下雨,後一瞬間就豔陽高照了......
葉小暖上去,拉着墨子仙的手朝月鼎謙說道:“義父先去廳堂裡坐會吧,我們這就去替你把孩子抱過來。”
她看得出來,子仙對這公公是有幾分懼意的。
此刻想起來孩子,月鼎謙就有些激動,也有些迫不及待,趕緊朝兩人揮手:“快去快去,眹等着。”
說完,無視衆人,威風凜凜的往廳堂裡去了。
龍澤宇和月珠的事突然就這麼被落下了,兩人都有些不安的,先是看了一眼楚雲芝,然後把目光看向龍瀝。
“二哥,這......”
龍瀝神色淡淡,似乎剛纔所上演的只是一齣戲曲,而且還是一出讓他提不起勁的戲曲。受到龍澤宇求救的目光,他才從桌邊站起了身,經過龍澤宇身旁時,丟了一句話出來:“無事,叫給你二王嫂就成。”
說完,他走到楚雲芝面前,虛扶着她,“義母,懷仁陪你進去吧。”
楚雲芝原本有許多話要跟自家女兒說的,可是看着兩個年輕人手拉着手的站在一塊,她只好忍下了。她看得出來玉王爺對她女兒是極好的,那在乎的神色就是在自己丈夫身上也極少能見到。
作爲母親,她當然希望女兒幸福,可是她跟月鼎謙一樣,最是捨不得這個女兒,一想到真要把女兒嫁那麼遠的地方,或許好幾年才能見一面,她心裡就像被人割肉一般的難受。
在蒼月國,嫡公主從來都不會成爲和親的人選。從來沒有破過例,如今女兒卻私自與他國男子有了夫妻之事,這叫他們該如何處理?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楚雲芝幽幽的看了月珠一眼,然後隨着龍瀝往廳堂走去。
“懷仁,聽說你母后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是真的嗎?”暫時拋開女兒的事,楚雲芝想到自己的姐妹,關切的問了起來。
“嗯,是回來了。”龍瀝點頭應道,跟楚雲芝說話,他神色明顯比平日柔和了幾分。
一直以來,趙孀還活着的事都只有墨孟夫妻和龍瀝知道,就算月揚晨知道,也是後來無意發現的。事關趙孀安危,誰都沒泄露過一句。直到趙孀回京,龍易天昭告天下說趙孀是因爲養病才離開的,消息一出,蒼月國這邊才得知趙孀並未離世。
眼下親耳聽到趙孀安然無恙,楚雲芝低頭,默默的擦了擦眼角,聲音有了些哽咽:“好好,只要無事就好。想想我們姐妹兩人當初同時嫁入帝皇家,一分別就二十餘年,縱然有相聚的時刻,可也是極少的。當年聽聞噩耗,我這心裡是如何都接受不了。如今知道她安然無恙,我都恨不能早些去見她。”
龍瀝抿了抿脣,如實說道:“母后昏睡了五年,除了身子極弱外,其他尚好。前陣子她欲前來蒼月國探望你和義父,但因臨時有事,所以就取消了行程。義母大可放心,相信不久之後,你們就會團聚。”
這‘不久之後’,楚雲芝也聽出了些意思。若是嫁女兒嫁到金陵國,他們自然是要隨着去的,那不就是‘不久之後’麼?
“懷仁,義母說句心裡話。”停下腳步,楚雲芝憂鬱的看着龍瀝,“不是我們覺得玉王爺不好,而是我們不捨。你也知道義母就兩個女兒,最是疼愛珠兒,你說讓她嫁這麼遠,我這心裡着實放心不下啊。”
龍瀝眸光有些沉,算是理解楚雲芝的心思,只是有些不贊同罷了。“義母大可放心,澤宇的爲人品行你們也應該知道,他定是不會虧待珠兒半分。更何況懷仁與母后同在金陵國,自是會對她多加照顧。與其看着珠兒叛逆離家,不如尊重她的心願,懷仁能每年前來看望義父義母,相信珠兒同樣能做到。更何況父皇有意立澤宇爲儲君,若珠兒嫁過去,其身份自然高貴無比,也算不辜負您與義父的栽培和撫養。”
聞言,楚雲芝顯得尤爲詫異:“怎的,你父皇想讓玉王爺繼承皇位?”
龍瀝抿脣點了點頭。
楚雲芝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家以一國之後娶她女兒,她還能說什麼?
“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楚雲芝才又說道,“此事還是等你義父定奪吧,若他願意,我自然沒有意見。雖說我對珠兒有千般不捨,可是也不忍心看着她再次離開。”
兩人說着話走進了廳堂。
片刻後,只見葉小暖和墨子仙一人抱着一孩子出現在廳堂裡。
月鼎謙雙眼一亮,忍不住起身從墨子仙手中接過孩子。看着懷中白白胖胖張着嘴對自己一點都不顯生的皇孫,月鼎謙也不顧衆人在場,高興的‘哈哈’大笑。
“好好好......眹的皇孫長得好極了!”
手中的皇孫跟自己兒子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眼眸晶瑩程亮,眼仁兒滴溜溜的四處張望,脣紅瓷白肉呼呼的,小精靈的摸樣格外討喜,特別是一點都不怕生的還對着月鼎謙咧嘴笑,更是讓月鼎謙保養得極好的俊臉笑出了許多褶子。
楚雲芝在一旁看着皇孫被自己丈夫霸佔了,也不好伸手去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眸中帶着淚光充滿了激動。
這可是他們盼了好久的皇孫。
連出生都沒見着一眼,如今五個多月了才見到第一面......
見葉小暖手中還有一個,楚雲芝趕緊抱了過來,看着粉雕玉琢的香香小盆友,同樣是喜歡得不得了。
“真是漂亮的孩子,都是我的乖孫,太可愛了。”
葉小暖和墨子仙也插不上話,就看着夫妻倆一人抱一個樂得嘴都何不攏。
夫妻倆分別問了孩子的名字,月鼎謙得知自己皇孫還沒有大名時,當衆就給皇孫賜下他早就擬好的名字——月麟祿。
樂兒從頭到尾都是手舞足蹈的,時不時還用着自己的語言依依呀呀幾聲,逗得月鼎謙臉上的褶子越來越多。
到最後,月鼎謙幾乎都忘了周圍還有幾個晚輩,眼裡就只剩下皇孫了。
更甚至到最後,不顧衆人的意願,直接提出要帶兩孩子回宮。然後和楚雲芝一人親自抱着一個領着外面的衆多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回宮了——
知道人都走了許久,葉小暖都沒說上一句話,只是黑着臉盯着無人的大門。“......?!”
反應過來孩子沒了,她又撲到龍瀝身上哇哇叫:“瀝哥、瀝哥,寶貝啊——”
尼瑪,她都服死了!他們月家的人怎麼都喜歡搶別人孩子啊!
大師兄那廝偷着把孩子帶着,現在他老子居然正大光明的就把孩子抱走了,連知會一聲都沒有,她這當孃的純屬擺設......
龍瀝也沒法,那夫妻倆本就想孫子,現在見了面,肯定是捨不得撒手的,總不至於讓他們這些晚輩去搶吧?
將女人抱起來,一邊往他們寢房走一邊低聲哄:“義父義母只是暫時接進宮中,過幾日就會送回來的,勿需着急。”
葉小暖哪能不着急啊,皇宮又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來的地方,那就跟牢籠似地,她寶貝都被帶籠裡去了,這不是逼着要她們母女倆分開嘛!
想得美!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如願!
“瀝哥,我不管,兩天,我只讓寶貝離開兩天,兩天後你要去宮裡給我接回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好。”
‘無名府’裡‘熱熱鬧鬧’了一場,總算安靜下來了。
月揚晨和墨子仙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反正孩子不在身邊,他們也樂得清靜。
月珠說什麼也不離回宮,楚雲芝也拿她沒法,乾脆也就由着她去了。而月鼎謙手中有了皇孫,暫時也將怒氣拋到了一邊,這讓龍澤宇和月珠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沒有一個結果,這心裡總歸是不踏實的。
最後,幾對人,只能各自懷着自己的心思回房去了。
。。。。。。
京城的聚香苑,算得上最有名的聲色場所了。
某間華麗的房內,一身紅袍的男子不停的飲着酒,邪肆的笑意始終掛在迷人的脣角邊,那瀲灩的桃花眼眼尾勾挑,時不時掃一眼對面一羣舞姿妖嬈的美人。
整整一個下午,他獨坐一屋,美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卻始終沒看上一個滿意的,由於出手闊氣,無人能比,聚香苑的老鴉親自跑來接待,不停的詢問着這位貴客到底喜歡哪類型的。
可惜男子除了叫老鴉換美人欣賞外,始終無動於衷。
最後許是嫌老鴉太過嘮叨,男子嫌棄的把老鴉趕走了,順便還讓她帶走了舞姿妖嬈的衆美人。飲了一下午的酒,他醉意連連,倒在香幔纏繞的牀榻上直接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醉酒昏睡的男人緩緩的睜開眼,正欲起身,卻發現自己突然間動彈不得。這一發現讓他休息過後餘存的酒意一下全都沒了,狹長的眼眸瞬間清明起來,當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後,他整張臉都黑了——
只見自己被人扒得精光,身上一件遮羞的布料都沒有。
在他身旁,一女子正寬衣解帶——
他眸孔緊斂,死死的盯着低頭解衣的女子,冷冷的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女子聽到聲音,擡起了頭,還把腦袋湊了過來,龍昭風眯着眼,這纔看清楚女人的長相。
看過的美人不少,對於面前這個,龍昭風也不認爲有多美,只能說看得過去。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不是因爲女人的容貌,而是因爲女人的神色。
只見女人面色潮紅,眸色混沌但卻充滿了火熱,身上沒有一點酒味,不屬於喝醉酒的狀態,那雙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裳極度的不耐,身子還靠在他身體側面扭動不停。
女人努力的睜眼,盯着龍昭風看了半響,突然從喉嚨處溢出一道淺淺的衝滿了壓抑的呻yin。
“不用怕......老孃中了毒......只是借你身體一用......”
龍昭風可以算得上是風月場所的老手了,女人的狀況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媚藥,那聲音沙啞、細軟,帶着莫名的壓抑,如蘭飄渺的氣息噴灑在他臉上,他俊臉不由的更黑了,而這時他已經徹底的清醒,也明白過來自己被人點了穴。不由得咬牙冷聲怒道:
“該死的!趕緊給我解了,否則別怪我殺了你!”
女人似乎並沒有打算理他,終於不耐煩的扯開了自己衣裳,猛的一下撲到他身上。一雙手快速的在他身上摸索,摸着摸着就摸到......
龍昭風瞪大眼,就沒看過這麼不知死活......不對,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
他是男人,就算不舉,他也是堂堂男兒身,讓一個女人壓在身上,這絕對是對他作爲男人的侮辱!
“***!你給我解了!”感覺到那陌生的小手給自己帶來的羞辱,龍昭風鐵青着臉咆哮。
女人充耳不聞,埋着頭也看不清楚神色,只是那動作無比大膽,似在玩弄又似在研究,折磨得龍昭風不停的倒抽着冷氣。
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自己居然有了反應!!
頓時,他眸孔更加放大,眸光充滿了不信的看着女人動作,感受着女人帶給他的異樣。
憑着經驗,他感覺得到那雙手纖柔無骨,應是保養得極好的一雙手。女人的動作紊亂而沒有規則,一看就不像是這歡場中的人。可是不是這歡場中的人爲何卻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趁他熟睡對他一個男人做這種事?
女人扭動着身子似是被藥物折磨到了極致,再也無法控制,口中的呻yin逐漸放大,更是將龍昭風折磨得厲害。可她‘玩’了半天,卻始終沒進入正題,最後似是被藥物逼得沒了耐性,只聽女人暴躁的吼了一聲:
“媽的,到底要怎麼弄?”
吼完還不夠,女人突然擡起頭,手握拳頭猛的朝龍昭風俊逸邪氣的臉砸了下去,沙啞的吼道:“還不趕緊告訴老孃,要怎麼做才能解老孃的毒!”
她只知道這解藥必須是一個男人,可是有了男人又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