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7 15:34:42 本章字數:12353
月揚晨似是知道她在乎什麼一般,將她覆在自己雙眼上的手握在手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而去輕咬她白嫩的耳朵:“仙兒好美……”
墨子仙紅着臉,都不敢正眼看他。
月揚晨低聲一笑,又吻向了她的脣,“不管仙兒變成什麼樣,大師兄愛的都是仙兒……乖,睜開眼……”
那低哄的嗓音沙啞又充滿魅惑,就這麼哄着墨子仙慢慢的睜眼望着他,那瀲灩的眸光深邃迷人,黑眸倒影的是她羞紅臉的摸樣,她白皙的素手情不自禁的撫摸上他的臉,羞赧的提醒他:“大師兄……我的肚子……”
其實她想說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到嘴的話始終都說不出口。這個孩子來的意外,她不確定大師兄會不會歡喜這個孩子。
“傻瓜。”月揚晨輕嘆的啄了啄她的脣,大手覆上她的肚子,感受着那一處帶給他的欣喜。相處了十多年,她一句話、甚至一個細微的動作,他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這是我們的孩子,我自是喜歡的,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讓仙兒受苦了。”
“沒有,仙兒不苦。”看着他眼底浮出的自責,墨子仙險些又要落淚。
月揚晨緊緊的把她抱住,懷中的人消瘦得讓他心痛,卻又讓他愛得心痛,“對不起,大師兄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仙兒半步。”
“嗯。”墨子仙埋在他肩膀上,抽泣的點了點頭。那些日子她不好受,大師兄肯定也不好受,否則他不會大老遠的趕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抱着,似乎要抱到地老天荒一般。
感受着彼此熟悉的氣息,心裡皆是滿足。
良久,月揚晨低頭尋到她的脣,深情又愛戀的繼續剛纔的步驟吻上了她:“仙兒,可以嗎?”
他想要她。
那火熱的雙眼充滿期待的望着她,墨子仙剛剛冷卻下來的臉倏地又羞紅髮燙了起來。
她的沉默無疑是最好的邀請,想着上次將她弄疼的情景,他心裡就有些懊悔,“那次是大師兄太魯莽了,以後都不會了讓仙兒疼了。”
他露骨的話讓墨子仙羞紅的雙頰都快滴血了,雙手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看他。
月揚晨眸光更是如火燒般,勾着緋紅性感的薄脣從她耳際一寸寸往下,溫柔得似乎想抹掉那不好的記憶,給她最好的一切……
不過男人再是溫柔,再是深情,在做起事來的時候也難掩其骨子裡的劣根性,有誰能真正掌控好這種事兒的?
“大師兄……”雙手掐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墨子仙皺着眉喚他。
月揚晨似乎也低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那如初的感覺讓他進退兩難,只得不停的輕吻她,試圖減緩她的不適和難受。
他的丫頭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他想瘋狂的將她佔有。
“乖,仙兒聽話,一會兒就好。”他一邊施吻一邊低哄,嗓音沙啞得快不成調。
用盡了耐性讓她適應自己,他才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身子將自己全給了她。
……
晚間,葉小暖非吵着要去醫館吃飯,龍瀝拗不過她,也只得把手中事情處理好然後又陪着她去醫館。
在看到墨子仙的時候,葉小暖笑得那是曖昧又猥瑣。這缺男人和有男人滋潤的兩種情況在墨子仙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上午還如行屍走肉跟沒有魂兒似的一般,晚上再見時,居然含羞帶俏的就跟朵被灌溉過的鮮花似地。
至於墨子仙有沒有被月揚晨灌溉,以葉小暖作爲過來人的角度,那答案簡直不言而喻。
男人愛一個女人,那肯定是得把人往牀上哄的,要不然,子仙肚子裡那個是怎麼來的?
趁着龍瀝和月揚晨被墨孟叫走,葉小暖拉着墨子仙就開始問:
“子仙,怎麼樣?爽不爽?是不是幸福死了?”
墨子仙本就因爲下午躲在房裡偷偷做那事兒心虛羞赧,這會兒聽葉小暖大刺刺的說出來,還說得直接露骨,那帶羞的大眼就忍不住的瞪葉小暖。
“小暖,你太壞了。”
葉小暖是真的很好奇這兩人的發展,知道墨子仙是害羞,她更是沒臉沒皮的往她面前湊:“怎麼樣,你大師兄那方面如何?有沒有讓你嗯……那個?”說完,她揚着脖子做出一副銷魂的摸樣。
墨子仙一頭黑線:“……!”
都想抓點東西給她砸過去。
她現在那兒還有些酸澀。都怪大師兄,騙子,還說會溫柔呢,結果越到後面越是……要不是她最後哭着求饒,指不定她現在連牀都爬不起來。
好在孩子沒事。
一想到那些場景,她低着頭連耳根都開始發紅發燙。
瞧她那摸樣,葉小暖笑着直拍她的肩膀,“做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啊就上癮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嘛。”原本她以爲墨子仙肯定下不了牀的,畢竟那太子爺餓了那麼久,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到嘴的肥肉。
就拿她來說吧,她家瀝哥以前隔幾天不做,一做的時候那就是禽獸化身,哭啊,求饒,罵人這些都起不了作用,還非得那廝饜足了纔會放過她。
子仙還能下牀,那太子肯定是留了一手的。
墨子仙拿白眼瞪她:“你就是太壞了。二師兄怎的就沒好好的收拾你呢?”
葉小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得瑟:“我這裡有個寶呢,他要收拾也會等到以後去了。”
墨子仙嘴角抽搐:“……”
晚間吃飯的時候,墨孟宣佈了一個消息,就是讓月揚晨和墨子仙拜堂成親,如今墨子仙懷着身子,對他們夫妻倆來說,儘快的讓兩人成親纔是最好的,免得被人閒言閒語的說了去。
對此,月揚晨和墨子仙都沒有意見,男的一臉欣喜,女的則是一臉嬌羞。
回去的路上,在馬車裡,葉小暖就替墨子仙感到有些委屈。
“瀝哥,你說他們成親會不會太倉促了啊?”她成親的時候,雖說不是賓客滿堂,可好歹有一堆嫁妝還有長輩在場。
可子仙卻什麼都沒有。
龍瀝一點都不覺得有何不對。那兩人早就該成親了。“小師妹不會委屈,大師兄會彌補的。”
葉小暖不相信。“這堂都拜了,親也成了,彌補什麼啊?”
“拜堂是師父師孃所想要的,這是普通人必做的事,但蒼月國,迎娶太子妃卻和常人不一樣,所以不必爲小師妹抱屈。”
葉小暖一臉的疑惑,爬到龍瀝腿上盯着他:“有什麼不一樣的,不是拜天拜地拜父母麼?”
龍瀝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在蒼月國,迎娶太子妃,不光要受萬民朝拜,還要滴血祭拜宗祠。”
“啊?”葉小暖眨眼,摸了摸下巴,“那大師兄不是娶了一名太子妃麼?”
龍瀝對她搖頭:“大師兄不認可她,定是不會把禮數做全的。”
意思就是那太子妃也不過就是掛了個名頭,喊着玩的?
葉小暖這纔有些明白。把實情弄清楚了後,她對墨子仙寒酸的出嫁也稍微釋然開來。
……
雖說墨子仙和月揚晨要成親會顯得倉促,可這也是表象,有瀝王府這顆大樹在,再寒酸能寒酸到哪裡去?
葉小暖這一陣子天天往醫館跑,還給墨子仙送去了一堆新婦要的東西,像喜服、新衣什麼的。
不過讓葉小暖羨慕的就是月揚晨給墨子仙買了許多的東西。她就有些不明白,那廝明明是空着手來的,可那大手筆的錢到底從什麼地方弄出來的啊?
她跑去問龍瀝,龍瀝卻是緘口什麼都不說,看着她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兒,實在是招他眼疼,於是乎,人墨子仙買什麼,龍瀝也就給她買什麼,搞的某個已婚的女人比自己當新娘子還興奮不已。
看着她一天忙着數那些珠寶首飾玩意兒,龍瀝是好笑又好無奈。
但不管如何,還是他那句話,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要錢。
關於宮中的事,葉小暖一直沒問處理結果,畢竟她在宮裡也沒什麼朋友,想要聽到什麼消息也有些難度,不過在她從宮裡回來第二天,就有太監領着宮中侍衛給瀝王府送來了不少貴重物品,據說是皇上自檢沒看管好皇后,讓她無中生有、惹是生非,特意給葉小暖賠禮道歉的。
都是些奇珍異寶,葉小暖也不推辭,全都笑納。畢竟她知道,以龍冠宇和南宮芙兩人的身份來說,是不可能親自上門來給她道歉的,再說,來了也是一副虛假的嘴臉,她還嫌懶得應付。
禮物她是收得理所當然,畢竟她自己還捱了南宮芙兩巴掌,雖說是自己趕鴨子上架讓人抽的,可好歹也疼啊,收點精神賠償那太應該了。
再說到最近收禮的事,最近一段時間,各處往瀝王府送的禮物可算是數不勝數,葉小暖去庫房看過那些新增的貴重物品,只用了一句話來概括——收禮收到手抽筋。
她暈迷那幾日,各處達官顯赫的人紛紛藉着探病的由頭給瀝王府送來好東西,從吃的人蔘、燕窩到穿的綾羅綢緞,那是五花八門、眼花繚亂。
這些是葉小暖事後去庫房查賬才知道的,其中送禮的人之中,最讓她不解的就是冀王。
也不知道冀王最近是抽了哪門子瘋,還是錢多了找不到地方花似地,居然隔一天就往她這裡送東西,從剛開始的千年人蔘,到後面的瑪瑙項鍊,所到手的,全都是珍品。
葉小暖就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她也不好去問,於是就讓丫鬟告訴前來送禮的冀王府的小廝,以後凡是要送給她的東西,請直接說明送禮原因,並換成現銀或者銀票。其餘的一概拒收。
結果第二天,冀王府的小廝給她送來了一個木盒,打開一看,她差點吐血。
那盒子裡裝的不是什麼貴重的珠寶,而是一套現代化十足的比基尼內衣。
她不是幫玉王爺策劃送冀王的賀禮嗎?這套比基尼就是那賀禮之一——那個被她從青樓裡買來的花魁當天就是穿着這麼一套比基尼讓玉王爺給送去冀王府的。
找到玉王,葉小暖幾乎是開門見山的問:
“冀王生辰那日,你給冀王送禮的時候說了是我幫你準備的?”
龍澤宇也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何,不過還是點點頭,實話實話:“對啊,那日四哥讓人把木箱擡到房裡,看了以後就問我這禮從何來,我就直說了是你幫我準備的。我想着你有二哥罩着,就算四哥看不起也不至於責備我亂送禮,所以就都告訴他了。怎麼了,二王嫂?出何事了?”
葉小暖黑着臉當即就從椅子上蹦起來,走到他身邊一把朝他腦門拍去:“你丫的你送就說是你送的,你還非得扯上我!”末了,葉小暖握拳仰天嗷嗷叫,“老子想殺人了!”
那比基尼就好比女人的私物,這時代怎能亂送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她聽說冀王好色,所以就買了個美女,但一般的裝束打扮想來也太平淡無奇,沒什麼特點。於是她就特意畫了一張比基尼的圖形,然後讓丫鬟照着圖形以及她給的尺寸做出來,然後再給那花魁穿上,再弄個現代的造型給打包裝木箱裡。
這禮物足夠獨特了吧?
結果沒想到這死玉王居然多嘴……
想到那小廝專門把那套比基尼送來給她看,葉小暖突然就有一種想噴大便的衝動,心裡更是有無數匹草泥馬在狂奔。
那冀王的舉動不就是專門來提醒她,是她送了一套貼身衣物給他麼?
啊啊啊~
那該死的冀王不會是以爲她要爬牆吧?
啊啊啊~要是被她家瀝哥知道,還不得一掌劈了她?
莫名的,葉小暖腦海中就出現一個畫面——某爺黑着臉氣急敗壞的指着她鼻子罵她不要臉、紅杏出牆、給他帶綠帽……
看着她突然抓狂煩躁的舉動,龍澤宇一頭虛汗,趕緊把她喚回神:“二王嫂,你這是做何?我又沒說錯話,那賀禮本就是你替我安排的,這有何不妥?”
葉小暖兩眼噴火:“你給我閉嘴!你丫的想害死我就直說!”末了,她抓着耳朵來回的轉圈圈,“怎麼辦?現在有人自作多情,以爲老孃……”
一想到她還收了冀王不少好東西,葉小暖就滿腦黑線。
她轉來轉去的,看得龍澤宇擔心不已,這姑奶奶喜怒無常也算正常,可她懷着孩子還這般摸樣,是不是得找大夫看一看?要不然以後他那小王侄被這女人影響了怎麼得了?
“二王嫂,到底出了何事,你就直接說。你別轉了,看得我都頭暈了。”
“你閉嘴!”葉小暖兇他一口,接着再轉。
她有個預感,這事不會就這麼完的……
龍澤宇不知道她突然發什麼瘋,反正就擔心她精神不正常,於是就準備派人去瀝王府請他家二哥過來領人,他剛把僕從喚進來,就被葉小暖制止了。
某女人氣呼呼的直接朝小叔下令:“趕緊的,去給我煮壺茶來,你侄子要喝。”
喝點香茶,降降火,再想辦法看怎麼把這烏龍事給抹過去。別到時冀王那變態以爲自己真對他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就完蛋了。
龍澤宇嘴角狂抽:“……?!”什麼他侄子要喝茶,是她要喝吧?
簡直是越來越無恥了……
不過自從冀王府小廝將那套比基尼送來給葉小暖看了之後,冀王就再也沒派人送東西來了,自然也沒有像葉小暖說的那種送現銀和銀票的情況,葉小暖本來還有些防備不安,結果人家突然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漸漸的,她也就忘了這一茬烏龍事情。
這天上午,她正準備帶着兩丫鬟繼續去醫館竄門,就聽侍衛來報,說丞相夫人顧氏求見。
這一陣子,因爲忙着往醫館跑,葉小暖都差點忘了府裡還掛着三名夫人的事了。
沒法,她只能暫停行程,讓人把顧氏領到甜院裡。
那顧氏一進廳堂,就給葉小暖施禮:“臣婦拜見王妃,冒昧打擾,還請王妃莫要怪責。”
葉小暖其實是沒見過顧氏的,就是在芍院那一次,顧氏帶着蘇雪蓮帶着禮物來拜見她,她也是直接將那母女倆拒在了院門外。
爲何?
首先她不喜歡花癡又傲慢的蘇雪蓮,更重要的一點,她知道蘇雪蓮的母親、也就是眼前的這名美婦顧氏,就是顧良的親妹。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不想去給人眼紅的機會。
她不相信顧氏的親兄長死在他們手中,顧氏會不記恨的。
可現在蘇雪蓮是瀝王府的妾室,她又是瀝王府的女主人,就算百般不想看到這顧氏,葉小暖也不得不堆着禮貌接待。
“蘇夫人特意來瀝王府見我,不知是有何要事?”免了禮,讓顧氏坐下,給上了茶以後,葉小暖也不寒暄,直言問道。
顧氏也就四十不到的年齡,穿着打扮得體不說,整個人看起來精明又能幹,端着笑,朝葉小暖說道:
“前陣子聽聞王妃身子抱恙,本來是想親自過來探望的,可丞相怕臣婦過來會叨擾到王妃養病。這不,聽說王妃身子病癒了,就過來看看,順便帶了一些補身的東西過來,希望王妃您莫要嫌棄。”
說着給身後的僕從遞了個眼色,那僕從將手中的禮盒打開,卻是一株株的靈芝。那個頭,那鮮豔的色澤,一看就是好東西。
葉小暖心裡暗喜,聽說靈芝‘久食輕身不老,延年塞神仙’,這麼大一堆,那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可面上她卻堆着婉拒的笑:“蘇夫人,這怎麼好意思呢?勞你將本王妃記掛在心中,還如此這般客氣,可真叫本王妃過意不去。”
這些東西她是不怎麼用不上,可是有地方用得着啊。
把這些東西放師孃那,不僅能賣錢,還能救人,多美的事……
“是王妃您太過客氣了。王妃現在懷着王爺的子嗣,正是需要補身子的時候,臣婦也不過是盡點薄心,還請王妃莫要嫌棄纔是。”
不嫌棄,哪裡會嫌棄哦?葉小暖心裡偷樂,面上卻是帶着一本正經的謝意:“既是蘇夫人一片關切之心,那本王妃就卻之不恭了。”說完她朝身後的小風招了招手,“將禮物收下,妥善保管。回頭你讓管事的準備一些南方剛運過來的鮮果,送去丞相府給蘇夫人。”
這時代,講究禮尚往來,別人送了禮,一般都要給回禮的。所以這麼久以來,葉小暖收禮基本上都是心安理得。就她家瀝哥的地位,拒絕了別人的好意,那就是看不起別人,但只是收下別人的東西,似乎又有些‘拿人手短’的意味,沒辦法,只要送過禮的,基本上都會讓管事的準備回禮派人送去。
這種正大光明的腐敗行爲,葉小暖是愛慘了。別人送的基本上都是貴重的,他們回送的肯定就沒那麼貴重,隨便找樣東西就能打發,還能讓人家受寵若驚。
這種事,難道不美?
那顧氏一聽,果然面色上就露出幾分受寵若驚,趕緊朝葉小暖行了一禮。
收了人家東西,葉小暖自然也不會讓人家白來。這顧氏來瀝王府肯定不可能只是給她送禮的,畢竟人家還有那麼大一個閨女住在瀝王府呢,趁顧氏還沒提出來她就主動笑道:“想必蘇夫人許久沒見女兒了,今日既然蘇夫人來了,那就趁着過來一趟,去看看吧。想必你們母女倆許久沒見,本王妃也就不打擾你們母女團聚了。”
那蘇夫人面上露着欣喜和感激,又朝葉小暖服了一禮:“謝王妃,臣婦的確有好長一段時日沒見到雪蓮了。”
葉小暖示意小雨:“送蘇夫人。”
“王妃,那臣婦先告辭了。”
等人走後,小風纔出聲問道:“主子,那蘇夫人正被王爺禁足呢,你這時讓她們母女倆見面,是否有些不妥?”
葉小暖擺了擺手:“那顧氏一看就是個精明的,我收了人家的東西總得要給人家一點甜頭。況且,她表現得那麼好,我找不到一點紕漏,總不能讓我無緣無故先得罪人吧?
我暫時也只能先觀察着。她這般正大光明的來,自然不可能會做什麼壞事出來,頂多是去‘教導教導’她女兒罷了。”
當初選人的時候,她本沒有考慮蘇雪蓮那個花癡白目的女人,是她家瀝哥加上去的。
瀝哥不可能做傻事,無緣無故弄一個跟自己有仇的人的親戚進府,想必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她不是很清楚的。
既然那顧氏那麼能裝,那她就看着。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來的……
小風盯着顧氏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葉小暖沉默片刻,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朝小風笑道:“趕緊的把這些靈芝帶上,我們去醫館。師孃要是看到這些東西,肯定會高興的。”
……
到了醫館,閩蘭欣見到葉小暖送來的一大盒色澤鮮豔的大個靈芝,高興得都笑眯了眼。
“暖兒,這東西是誰送的?定是花了不少錢吧?”
葉小暖看她喜歡,也跟着高興:“這些啊,是一位貴太太送的。”
閩蘭欣笑着把那些靈芝挨個看了一遍,可看着看着,她笑意就漸漸的僵硬在臉上,隨即又一株一株的拿到鼻子下面嗅,嗅着嗅着那臉色越來越難看。
葉小暖瞧着她神色明顯不對,就湊過去問道:“師孃,怎麼呢?這些靈芝不算好嗎?”
閩蘭欣抿着脣,將靈芝一一的放回盒子裡,朝葉小暖嚴肅的問道:“到底是何人給你的?”
葉小暖瞧了瞧那盒子,又看了看閩蘭欣嚴肅的神色,立馬就有些明白,“是丞相府夫人送的。師孃,是不是這些靈芝有問題啊?”
“嗯。”閩蘭欣點了點頭,拿起一株放在她眼皮下,“靈芝雖然珍貴少見,可我也見過不少,這些靈芝明顯都被人做了手腳。”
葉小暖頓時瞪大了眼:“師孃,做什麼手腳啊?”
她剛準備伸手去拿,卻被閩蘭欣制止。
“如果我沒猜錯,這靈芝上應該有毒。”閩蘭欣冷着臉,如實說道。
葉小暖瞬間變了臉,暗自有些咬牙。尼瑪,這顧氏還真膽大,居然光明正大的來給她送毒!
她還真小看了她!
“師孃,這吃了會怎樣?會死人嗎?”
“這靈芝上所藏的毒不是劇毒,只是一種慢性毒藥,短期食用是不會出什麼事,可長期食用……”
她的話簡單明瞭。
葉小暖愣在原地憤憤的磨着牙,想着怎麼處理這件事。
片刻後,她抱起盒子就往外走,閩蘭欣見狀,趕緊將她拉住:“暖兒,你這是要去哪?”
“既然這東西有毒,自然不可能留着,我這就把這些東西拿去扔了。”
閩蘭欣突然就笑了起來,一手抱過盒子,一手拉着葉小暖往回走:“這些東西雖然有毒,可也不是說就廢了。這些毒並不是劇毒,我尚且還有法子將這些毒性去掉,雖說麻煩了一些,但也好比浪費了一堆寶貝強啊。”
雖然閩蘭欣說得也算是件高興的事,可葉小暖此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人都往家門口投毒了,她能高興嗎?
可她也清楚,就算知道這靈芝被人下了毒,也不能去找那顧氏理論。
東西她已經接過手了,要是去理論,人家也不見得會承認,如果莽撞的去找人說事,依照那顧氏膽大的態度,怕還會倒咬她一口。
這種可能絕對是有的。
如果讓她站在顧氏的角度,她肯定會說:我怎能可能做這種事,不是找死嗎?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也肯定會說,顧氏怎麼會做這種事?這麼往瀝王妃面前送毒藥,豈不是找死?
所以說,這件事,她暫時還真拿不準該如何處理。
閩蘭欣見她冷着臉在發愣,也知道她肯定是爲了這些靈芝的事,“暖兒,你也不用擔心,也不必害怕。既然知道是誰做的,那就多加防備一點。處在你現在的位置,想對你不利的人自然是有的,可只要你稍加註意,多提防着點,還是能避免危險的。”
葉小暖隨着她的話,點了點頭。雖然她現在不能去找那顧氏理論,可至少讓她有所覺悟,那就是‘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別人給的東西不能吃。’
以前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今日通過這些靈芝,至少讓她起了戒心,顧氏也算沒白送……
理好了思緒,葉小暖也沒繼續再談靈芝的事,既然師孃說能讓靈芝去毒,那就隨她弄去吧。
“師孃,子仙跟大師兄呢?怎的今日不見他們?”
閩蘭欣將裝有靈芝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纔對她笑道:“仙兒啊,這兩日嘴饞,非要嚷着吃零嘴兒,還說要去頤天摟吃好東西,揚晨就帶她出去了。”
一聽說有吃的,葉小暖也來了精神:“師孃,那我過去找他們。一會兒我讓頤天樓給你和師父也送一些過來。”
閩蘭欣搖了搖頭,笑道:“還是你們吃吧,我跟你師父素食吃慣了,不喜歡那些太油膩的吃食。”
葉小暖也不勉強,反正頤天樓是她家瀝哥的,想吃,隨時都有。
“那師孃,我就先去了,空了我再來看你。”笑眯眯的跟閩蘭欣告別後,葉小暖去院子裡叫上跟小雷小電窩在一起聊天的小風,就往頤天樓趕。
閩蘭欣見人走了,這才又取出剛纔葉小暖送來的盒子,捧着往後院走去。
“孟哥,快出來……”
頤天樓
對葉小暖,頤天樓的僕從是恭敬又殷勤,這位頤天樓的幕後老闆娘,基本上是隔一日就會讓人送吃食去瀝王府。如今葉小暖親臨,僕從趕緊讓人通知管事的,然後就準備給她開一間雅房。
葉小暖擺了擺手,只給僕從形容了兩個人的身高容貌,聽說在這裡以後,就讓僕從直接帶她去找人。
……
“慢點,沒人跟你搶……”某間雅房內,男子溫潤如風的嗓音帶着無限的寵溺,一邊忙着給身旁的女人擦嘴擦手,一邊額頭使勁掉黑線,“乖,別吃太快,喝口水,別噎着。”
看着跟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似的小女人,月揚晨表示特別心疼又特別不解。
他沒在的這些日子,是不是這丫頭都沒吃過東西啊?
那一地的骨頭渣子,看得他眼疼無比。
而且這吃相……哎,他都沒法形容了。
“大師兄,你嚐嚐,這烤鴨可香了。”捧着整隻烤鴨,墨子仙大咬了一口,就往月揚晨嘴邊送。
月揚晨嘴角暗自抽搐,還差點拿那沾滿了油的錦娟去擦自己額頭上的虛汗:“……”
他的仙兒會不會太粗魯了?
眼疼歸眼疼,月揚晨卻是一絲不耐的情緒都沒有,看着那吃的傻乎乎的可怕摸樣,瀲灩的鳳眸裡全都是縱容和寵溺。“你吃就好,大師兄不餓。”
他光是看她吃相,就已經飽了七八分。
見他對吃食不爲所動,墨子仙就有些不樂意了:“大師兄,你是不是嫌棄了?覺得我不該吃這些東西?”說完,嘴巴扁了扁,似是做好準備隨時要哭給某人看的摸樣。
月揚晨哪可能會說‘是’。抱着自家女人沒幾兩肉的身子,他是心疼得難受,巴不得她能吃的多長胖一些,自己摸着也更歡喜。
更何況自家女人現在是一個嘴巴兩個人,他怎麼可能會覺得她不該吃這些東西?
“仙兒喜歡吃就行了,大師兄真不餓。”將女人攬到自己身上,他低頭親了一下那油膩膩的小嘴,表示自己並不嫌棄,隨後又貼她耳邊曖昧的低笑道,“大師兄回去吃你就可以了……”
墨子仙頓時就羞燙了臉,一頭埋在他懷裡都不好意思看他了。“大師兄,你壞死了!”
如今的墨子仙那就猶如被泡在了蜜罐裡,月揚晨原本就把這個小師妹寵得不行,如今兩人關係修好,再加上墨子仙懷着孩子,可以說墨子仙要星星,月揚晨不會給月亮,那是要什麼給什麼,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用葉小暖的形容就是,月揚晨那廝有戀童癖傾向,是把女人當女兒養的。
倆人的關係比之曾經,那更是蜜裡調油、你濃我濃的,月揚晨不光寵得不行,還看得特緊,就差沒親自把屎把尿了。
以前在岐山,兩人雖說也經常形影不離,甚至也經常有親暱火熱的情景,可畢竟那時墨孟夫妻倆看得嚴,半夜要是發現兩人睡一間屋子,那絕對是發現一次月揚晨就會被罰一次。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兩人孩子都有了,墨孟夫妻倆自然是不會再去管兩人怎麼相處。
沒有了束縛,兩人可以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親熱,也不用再擔心半夜會被‘捉姦’在牀,能正大光明的摟着自己女人睡覺,月揚晨表示這種生活無比美好。
也正如楚雲芝所感慨的那般,在自家兒子眼中,他們和兒子的感情似乎永遠也及不上兒子和師父師孃的感情。
這其中的緣由,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明白……
對於月揚晨來說,雖然他肩負着社稷江山的重任,這是不可逃避的事實,可他畢竟也是一個男人,也渴望那種平凡而溫馨的生活。
能給他這種生活的,也就只有此刻在他身邊的人。
即便他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他遲早都要回到他應當在的地方,可是即便時間短暫,他也心滿意足了……
看着懷中小女人發紅的耳朵,月揚晨瀲灩的黑眸漸漸的火熱起來,情動一時難忍,他低頭就要吻上去,突然——
“嗨!”一道耳熟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他想做的事。
葉小暖掀簾走進雅房,看着那抱在一起的男女,裝着很無辜的問道:“大師兄、子仙,我沒打擾到你們的好事吧?”
她話雖然這般說,可人卻走到兩人對面的繡墊上坐了下去。
那不要臉不要皮還裝傻的摸樣看得月揚晨黑了半張臉,想着是不是該把這壞風景的人給扔出去。
“懷仁呢?怎的沒跟你一起出來?”其實他是想說,那廝怎麼就把她給放出來了?
對面兩張臉,都是經過易容的,拋開氣質不論,那就是平凡得看一眼就會忘記的臉。雖然臉是易過容,可葉小暖還是從那雙瀲灩迷人的黑眸裡看出那麼一點慾求不滿的味道。
笑了笑,繼續裝傻:“瀝哥他今天忙,所以沒出來。我聽師孃說你們在這,所以就趕來陪你們了。”
月揚晨嘴角抽了抽:“……”誰稀罕她陪來着?
墨子仙羞赧的推開月揚晨,爲了轉移尷尬,她趕緊坐在一邊,招呼起葉小暖來:“小暖,你來得正好,大師兄都不吃這些,我一個吃着可沒勁兒。”
葉小暖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好東西就該大家一起分享!
僕從很快端着葉小暖喜歡的吃食進來,給她一一的擺放在身前的矮几上,“王妃請慢用,若是不夠,您再喚小的進來。”
看着她面前四五盤美味,月揚晨再次抽了抽嘴角。懷仁怎的沒讓這個女人給吃垮?
只是沒過多久,月揚晨是實實在在的凌亂了一把。
瞧着對面女人如餓虎般的吃相,以及風捲殘雲的速度,再看看自家女人腿邊的骨頭渣子,他終於明白了自家女人的粗魯從何而來了……
葉小暖原本是打算填飽了肚子,就跟着兩人去逛街,順便再看看月揚晨給墨子仙買了什麼好東西,回家讓自己男人照着給她買一份。
可惜等她剛擦完嘴,以示自己吃飽了的時候,頤天樓的掌櫃就親自過來稟報,說瀝王府的馬車已經等在外面,王爺特派了人過來接她回去。
馬車都在等着了,葉小暖也沒法,只好揮手跟兩人拜拜。
等她回到瀝王府,聽說某爺正在書房接客,她尋了過去。
只是進了書房看到裡面的人後,她立馬就有些後悔自己進去了。
“二王嫂這是剛從外面回來?”見她進門,龍昭風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她行了一禮。
葉小暖一想到那比基尼的事,就有些彆扭,不過還是堆着笑,朝他點了點頭:“沒想到冀王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