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民色迷迷地搓了搓手上前,想摸我的臉,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之前那個猥瑣男手臂突然斷掉的一幕,他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把手收回去了,笑嘻嘻地說,“王村長吩咐了,要把你們裡裡外外地洗乾淨了,你們自己洗,我們不放心,所以還是我們幫你們吧。”
我咬牙道,“不需要,快點給我滾!”
顧祁寒眸光一縮,危險地盯着那個男人,“我老婆說的話,你沒聽懂嗎?快滾!”
男人估計是忌憚顧祁寒,不敢再亂來,悻悻地從我身邊走開,又淫笑着看向阿香,阿香此刻嘴被堵住,只能用殺氣騰騰的眼神瞪着他。
“阿香啊阿香,你這麼漂亮,今天就要被獻祭了。你這麼小,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吧,實在是太可憐了。”說到這裡,男人和身後的村民們鬨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猥瑣極了,不堪入目。
“對啊,小阿香,要不今天哥哥們就在你臨死前好好疼愛疼愛你?”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垂涎欲滴地打量着阿香白嫩的臉頰,雙眼冒光。
說罷,五六個男人圍了上來,都用手去扯阿香身上的衣服,阿香被捆住了手,綁住了腳,堵住了嘴,只能用惡狠狠的眼神蹬着那些男人。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氣得快噴火了,恨不得把這些猥瑣男人的小丁丁割了。無奈我的被反剪在背後,怎麼都掙脫不開。
餘小柔和顧祁寒並肩站着,她美目中波光流轉,直勾勾地盯着身邊的顧祁寒,旁人好像完全沒有人注意到她一樣。我定睛一看,發現她身上有一張符紙,看形狀很像是一種隱身符,能夠讓別人儘量忽視她存在感的一種符紙。
顧祁寒什麼時候給她的?我心裡有些泛酸。
那些男人,將手伸向了阿香的身體,她的臉上佈滿了淚痕,眼神中透着絕望,我看着她被悲慘的樣子,憤怒地呵斥,“你們這羣禽獸,放過阿香,她還是一個孩子啊!”
我聲嘶力竭地大吼,引起了一個男人的注意。因爲太多人圍在阿香身邊,這個人顯然被擠出來了,沒有討到什麼好。這時聽到我的聲音,他的嘴邊勾起一抹猥瑣的笑容,轉身向我走來。
看到他向我伸出雙手,我緊緊地閉住雙眼,心裡酸澀地想着,顧祁寒,你再不出手,就眼睜睜地看着你老婆被侮辱吧!
預料中的噁心觸感並沒有到來,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慘嚎,我趕緊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副十分血腥的場面。
顧祁寒身上的繩子早已斷掉,落到了地上,圍在阿香身邊的男人,全都被打倒在地。顧祁寒手中拎着一個身強力壯的村民,只聽得他嘴裡默默唸了幾句咒語,這個村民的舌頭忽地從嘴裡伸了出來,越伸越長,然後他左手在空中一抓,抓到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朝着這個村民的舌頭劃了下去。
“啊!”村民在顧祁寒的手中不住地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刀影劃過,一截長長的舌頭便掉在地上,還富有生命力地彈了幾下。
屋內所有人都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張着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顧祁寒手下的動作沒有停,先是從村民裡面找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然後單手一舉,就把這個村民輕而易舉地死死抵在牆上。
我認出這人就是之前看守我們的那兩個男人之一,顧祁寒曾說要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看來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顧祁寒扔開高大的男人之後,臉龐上染着點點血跡,一身黑衣,彷彿地獄修羅一般緩緩邁步朝我身邊的猥瑣男走來。他雙目赤紅,手中的匕首反射着寒光。
“老公,算了吧。”我不忍心讓他手中染上那麼多罪孽,出聲阻止他。這些村民雖然可惡,但他們還罪不至死。造成這一切慘劇的,是那個躲在不知何處的蛇神,她纔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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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寒聽到我的聲音,眼睛裡紅芒淡了一些,放下了手中的匕首,走過來解開我身上的繩索,把我抱在懷中悶聲說道,“老婆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這時,屋子裡的村民們發現,自己的嘴巴終於能發出聲音了。他們驚恐得想要出聲尖叫,卻被顧祁寒一個結冰的眼神全都消弭在了喉嚨裡面。
“還有誰不想要自己的舌頭了?”他攬着我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問道,輕描淡寫的語調彷彿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隨意。
但是,沒有人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一個個屁滾尿流地跪下來求饒。
“高人,高人饒命,我們都是被王貴慫恿的。其實我們的父母都已經在上一輪獻祭中死了,只要我們結婚生子,下一輪被獻祭的就是我們。王貴說他是蛇神指定的傳人,只有他可以帶人離開村莊,誘騙其他的外鄉人進村。他還說只要我們跟着他幹,到時候獻祭的時候,他可以幫我們矇騙過去……”一個青年跪下來不住地磕頭。
顧祁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然後他打了響指,餘小柔和阿香身上的繩子立刻斷了,手腳恢復自由的阿香連忙扯掉嘴上的抹布,然後跑到跪在地上的村民面前,狠狠地對他們拳打腳踢起來。
我解氣地看着他們被阿香打得遍體鱗傷,顧祁寒見差不多了,便出聲打斷道,“好了,別打死了,我還有話問他們。”
阿香這才停了下來,依舊用刀割一般的眼神盯着那些凌辱她的人。
顧祁寒右手拿着寒光四射的匕首,左手食指輕輕地彈了彈刀尖,鋒利的刀刃隱含着殺氣,冷冷地發問,“蛇神,是什麼來歷?”
村民們面面相覷,片刻後,一個年齡稍大的男子出聲說道,“回高人的話,蛇神是一條十分巨大的蟒蛇,渾身金黃,可以在天空中飛翔,還……還能幻化成人形。”
顧祁寒聽後不置可否,似乎已經猜到蛇神的來歷。我好奇地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怎麼樣,那個蛇神厲不厲害,你有把握戰勝她嗎?”
“難道你覺得你老公還打不過一條蛇?”顧祁寒挑了挑眉,嘴脣一掀露出抹笑意,“不成氣候的妖精罷了,到時候收了給你當寵物。”
我眉開眼笑,“老公最好了。”
這時,一個村民小聲地說,“高人要對付蛇神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據說剛開始還有人在家裡養家禽家畜,卻總是在夜晚被蛇神吞吃,後來就沒有人敢養了。”
我想起之前在王貴家吃的雞肉,疑惑地問道,“不對啊,王貴家裡不就有雞肉吃嗎?”
村民點了點頭,無奈的說,“確實只有王貴家有,不瞞你說,我們很難有機會出村。村外圍的那堵圍牆您看到了吧,那堵牆實在是太邪門了,看起來只有兩三米,但就是怎麼都爬不過去。如果沒有王貴的帶領,眼看着村口就在眼前,但就是怎麼也走不過去,就像……就像鬼打牆一樣。”
“可王貴是怎麼得到蛇神的信任的?”想起那一臉諂媚的模樣,我怎麼也想不通蛇神會選中他。
村民聽了我的疑惑也不住地搖頭,“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是王家祖傳的本領吧,他們總是說自己能通神。我聽老人們說,當年村裡大旱,農田顆粒無收,多虧了王貴祖先祭祀祈福,引來蛇神降臨,才總算解決了旱災。從此村裡風調雨順,再也沒有遭過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