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的看着這兩個幼稚的人,望着死寂的冥河,我情不自禁的再次響起了墨寒。
衣襬忽然被扯了扯,我低頭,看見白焰正仰着小腦袋望着我。
“媽媽,你在想爸爸嗎?”他問。
我點點頭,白焰撅了撅小嘴巴,道:“我也想爸爸了……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啊……
我有些失落的將他抱起,寬慰道:“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點了點頭小腦袋,倔強道:“嗯嗯!媽媽,你也別擔心,爸爸辣麼厲害,不會有事噠。”
也只能這麼想了。
可是,半個月了,除了上一次懷着白焰的時候,我還沒有和墨寒分開過這麼久。
我居然是這麼的想他。
冥河忽地泛起一抹波瀾,我一驚。這條死寂的河,除了齊天之前釣冤魂的時候泛起過漣漪,一直都是無波的。
怎麼會憑空出現波瀾?
我原本想要離開的腳一頓,身後的冥河驟然發出滔天的巨響,竟然從中升起了一道巨大的瀑布。
色的河水從瀑布的最上方緩緩流下,重新落入冥河之中,竟然沒有極其半點水花,也沒有任何聲音,說不出的詭異。
齊天“咦”了一聲,問墨淵:“你們家河成精了?”
“你才成精了!”墨淵白了他一言。閉眼細細去感應這詭異的瀑布。
我也一樣,可是,那瀑布的氣息與冥河渾然一體,我竟然沒有辦法。
正不解,我忽然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無比的氣息。
“墨寒!”我不由自主的喊出口,引得衆人好奇。
“什麼墨寒?”齊天確認了一遍墨寒沒回來,寬慰我道:“曈曈,老鬼沒回來呢。”
那氣息一閃而過,我看向墨淵。墨淵也是一臉茫然。
是我感覺錯了嗎?
不……墨寒的氣息……我絕不會感應錯!
“瀑布裡有墨寒的氣息!”我喊道。
墨淵忙去感應了一下,失望道:“沒有啊。”
齊天也是一樣的搖頭。
難道真的是我感應錯了?
“是爸爸!”白焰突然道,“我也感受到了,爸爸的氣息很微弱……媽媽,爸爸會有事嗎?”
我的心一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焰。
墨寒這麼久沒回來,難道真的是出事了……
“墨淵,這瀑布怎麼回事?”我問道。
墨淵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冥河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是。我看這瀑布,沒什麼攻擊意識……”
話音未落,那瀑布忽地捲起水浪衝向我。
我抱着白焰立刻就要躲開,卻不料一旁也豎起了另一道瀑布,捲住了白焰的小腿就往瀑布處拉去。
齊天忙過來拉住我們,墨淵凝聚出鬼氣打在瀑布之上,鬼氣沒入瀑布消失不見,彷彿被吞噬掉了一般。
我死死抱着白焰,他反身想用鬼火去燒那纏着他的?色水柱。藍色的火焰才碰到,就熄滅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吸收了墨淵和白焰的法力,那瀑布的力氣一下子更大了。
一道?色的冰棱猛然朝着齊天刺去,齊天推開我躲開了那冰棱,自己被迫着往後退了一步。
瀑布的力氣再次加大,捲上了我的身子,將我和白焰一起捲入了瀑布之中。
身後墨淵焦急的喊着白焰的聲音忽然遠了起來,我回頭。看見齊天奮不顧身的衝了過來想要抓住我。
我想將白焰遞出去,可是下一秒,齊天的身影就被一道?幕擋住了。
眼前滿是黑暗,我緊緊抱着白焰,感覺不到任何人的氣息。而我和白焰渾身的法力都彷彿被禁錮住了。
沒有想象中的水,有的只是無盡的怨氣與鬼氣,圍繞在我們身邊。就像是被裹挾進了一團棉花裡,腳下軟綿綿的,不知道踩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抽取出一絲靈力,撐開了結界:“白焰?”我擔憂的喊道。
“媽媽……”小傢伙有氣無力的,我着急了:“你怎麼了?”
“我好睏……媽媽,這裡有好多鬼氣,好想吃……”白焰道。
我忙阻止了他:“別吃!”
“唔?”白焰不懂,“爲什麼?”
“還不知道咱們現在在哪裡呢,這裡的鬼氣不能吃,乖哈。”我教育道。
白焰在我懷裡懂事的點了點頭:“媽媽,那我不吃的了……二叔和弟弟呢?”
“不知道,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我嘆了口氣,“對了,你給媽媽照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焰應聲招出一團藍焰來給我照明,我瞧着他沒事,就是在止不住的打哈欠,忙問道:“白焰,真的很困嗎?”
“嗯……媽媽,這裡鬼氣好多,多的我都想閉關修煉了……”怕我不懂,小傢伙還特地解釋了一遍:“就像以前我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那樣修煉。”
我檢查了一下這裡的鬼氣,很精純,沒有什麼問題。白焰之所以困,難道是就像沒出生前那樣,是因爲想要睡覺修煉?
保險起見,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還是保持清醒的好。
“白焰,別睡,不能睡。”我從墨玉里找出來了條毛巾,沾了裡面寒潭裡的水,給白焰洗了個臉。讓他打起精神來。
白焰努力眨着眼,抵抗着睡意。
呆在這裡不是辦法,藍焰只照亮了一小個角落,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無盡的黑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取出之前昀之給過我的一大疊陽火符,注入了少許靈力後,點燃了放在腳邊。
我的靈力可以維持陽火符燃燒很長一段時間,而我體內也有不少墨寒的鬼氣。點燃了陽火符後,我就用墨寒的鬼氣籠罩在陽火之上,防止這裡的鬼氣將陽火撲滅。
抱着白焰每走一段距離,我就這麼點燃一張陽火符,沿途做下記號。
細小的橘?色光芒在鬼氣飄搖下,隨風搖曳,宛若風中的殘燭般,隨時都會熄滅。
我將手中的陽火符用了大半,回頭,橘色的光芒歪歪扭扭的照亮了一小路。
好在沒有在原地打圈。
白焰不解:“媽媽。爲什麼要用符火?我也可以放火給媽媽照明的。”
“你的火焰是鬼火,這裡鬼氣太多,我怕被做了手腳。”我解釋道,“只有陽火,鬼氣無法掌控,只能撲滅。”
只不過,撲滅之前,還要先突破墨寒的鬼氣。
白焰明白過來,對我道:“那媽媽你往前走吧,我來幫看着鬼氣做不做手腳!”
“好。那你要記得跟媽媽說話,別睡覺,也別吃這裡的鬼氣。”我囑咐道。
“嗯嗯!”白焰爽快的答應了,趴在我肩頭興致勃勃的關注起了我們身後的陽火。
我繼續往前走着,可是隨着手中的陽火符越來越少,墨寒的鬼氣也所剩不多,前面卻還是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我不禁着急起來。
隱隱約約的,我似乎聽到誰發出了一聲極爲輕蔑的冷哼。
可是,我感應不到這裡除了我和白焰,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白焰,你聽到什麼了嗎?”謹慎起見,我還是問了白焰一聲。
白焰原本正在數我們身後的陽火數量,聽到我的話,楞了一下,安靜下來仔細聽了聽,搖了搖頭:“媽媽,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誒。”
那是我聽錯了嗎?
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的好,還是往前去看看吧。
我再次點燃了一張陽火符,才放下,一道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
“爸爸!”白焰也注意到了,興奮的喊着:“媽媽,我感受到爸爸的氣息了!”
不是我的幻覺!
“走,我們去看看!”我抱緊了他,小跑着往前跑去,可是墨寒的氣息卻再次消失了。
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墨寒的蹤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
墨寒是通過冥河盡頭去的不周山,所以冥河中也許會有他殘留的氣息。
可是,那道氣息不會很多,我最多隻能感受到一次。
而且,冥河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將我和白焰拉進來?
我們又沒在河邊釣冤魂!
正在這個時候,白焰連打了三個噴嚏。
受涼了嗎?
他是鬼胎不會受涼了啊。
“白焰,不舒服嗎?”我問。
小傢伙點點頭,對我道:“媽媽,這裡的鬼氣好多,好嗆人。”
這裡的鬼氣的確比我們一路走來遇到的所有鬼氣都要濃郁,甚至都濃稠的讓我感覺是在泥漿裡走路了。
要不要往回撤呢?
我回過頭去,發現來時留下的陽火記號不是燃盡,就是被鬼氣撲滅了。
剛剛急着找墨寒,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正猶豫着,白焰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對我道:“媽媽,我們往前面去看看。”
“那裡有什麼?”
“唔……我不知道,就是想去……媽媽,不會有事噠,去看看嘛。”
反正也沒有退路了,倒不如聽白焰的。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白焰一直都仔仔細細的觀察着我們周圍的鬼氣變動。
走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喊停了:“媽媽,就是這裡!”
“這裡怎麼了?”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白焰扭着身子從我懷裡下去,落在地上,牽着我的手指着一處對我道:“這裡是爸爸去不周山的地方!”
我一驚。
弱水中是沒有鬼氣的。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在冥河之中?
可是,爲什麼我一被拉進來,就感應不到墨淵和齊天的氣息了呢?
我還一直以爲我和白焰進入了另一個詭異的空間。
“你確定是爸爸離開的地方?”倒不是懷疑白焰撒謊,我更多的還是不解與驚訝。
白焰點點頭:“我不會認錯噠,爸爸通過那個小洞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
他的小手指向了一個方向,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卻在一瞬間,感受到了從那裡傳過來的、對我的掃視。
那裡有個我看不見的人。在看我!
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立刻抱着白焰往後退了一步,戒備對白焰指着的那裡道:“請閣下現身。”
“我在你身後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驟然在我耳畔響起,語氣中帶着一抹戲謔。
我裂開炸毛般轉身往後退去,再次給自己和白焰張開了一個結界。
我盯着那裡,白焰卻看向了另一邊,氣鼓鼓道:“不許嚇我媽媽!”
那貨又換地方呆着了!
我順着白焰的眼神望去,濃稠的鬼氣中,一道人影慢慢顯示出來。
他穿着古裝。不似墨寒與墨淵那樣的繁複,一襲白衣勝雪,倒是顯得有幾分飄逸。
我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法力,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謹慎的問道:“請問閣下是哪位?”
“你猜。”他輕輕道。
“媽媽,他是冥河。”白焰對我道。
我一愣,細細感受着男子的氣息,還真的是冥河的氣息……
那男子輕笑了一聲,看着白焰的眼神有幾分讚許:“真不愧是墨寒的孩子。”
還真被齊天說對了,墨淵家的河成精了……
“是你把我和白焰帶到這裡來的?”我又問。聽他的口氣,他和墨寒似乎還是熟識。
我以前怎麼沒聽墨寒提起過他?
他點了點頭,彷彿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問我:“墨寒沒有提起過我吧?”
他好像很失落的樣子,要不要說有他起過,安慰他一下?
額……不行,他要是問墨寒說了是,我對他一無所知,編都編不出。倒不如實話實說了。
我選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我和墨寒成婚時間還少,對冥界也不是很瞭解,很多人和事他還沒來得及跟我介紹過。”
冥河看穿了我的心思,又是淡淡笑了一下:“你不必爲墨寒遮掩,他不可能提起過我。”
“爲什麼?”
“他看不見我。”
……那你問什麼問!
我鬆了口氣,隨即又更加緊張起來。如果連墨寒都看不到他的話,也就是說他的實力不亞於洪荒了!
他把我和白焰帶過來想要幹什麼?
我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白焰,往後退了一步。
他白色的身影在原地飄散,消失不見。下一秒,卻又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猜不到他的意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你爲什麼把我和白焰帶到這裡?這裡是哪裡?”
“冥河的源頭。”他示意我看了眼白焰,“孩子不是說過了嗎?”
那語氣似乎還在責怪我無視了白焰的話。
我那不是就想確認下麼!
我偷偷白了他一眼,白焰問道:“是你放出了爸爸的氣息嗎?”
他頷首,他看起來似乎還挺喜歡我們家寶寶的。
“那你知道墨寒現在怎麼樣了嗎?”我忙問。
冥河側頭反問我:“墨寒去的是不周山,我只流淌過冥界,你覺得我會知道嗎?”
算我多嘴了……
我有些失落。
白焰也一樣。
這個時候,他又開口了:“我當然知道。”
“墨寒怎麼樣了?”我盼切的又問。
他望了我一會兒,才緩緩道:“他被困住了。”
“怎麼會!被困在哪裡了?有危險嗎?怎麼才能出來?”我着急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冥河沒有說話,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捏住了一般。
白焰不開心的掙脫開我的懷抱,小跑着一溜煙來到他面前,緊緊拽住了他的衣襬,擔憂的問道:“我爸爸怎麼樣了?”
他俯身輕輕摸了摸白焰的小腦袋,道:“暫無性命之憂。”
我鬆了口氣,走上前將白焰抱入懷中,還是與他保持了距離。
“那墨寒被困在哪裡?”我又問。
“不周山。”他幽幽吐出三個字來。
“你能幫我通過弱水去不周山嗎?”暫時沒有危險,不代表以後沒有危險。我得儘快找到墨寒才行。
他嗤笑了一聲:“一個能困住墨寒的地方。你以爲你去了就有辦法離開?”
我脫口而出:“那我也要和他困在一起。”
他倒是愣了一下。
看了白焰好一會兒,又問我:“那孩子呢?你和墨寒都被困住了,誰來撫養白焰長大?還有,墨寒去不周山便是爲了你們母子,你自己找上門去,難道要辜負他的心意?”
我被他問的語塞。
可是,讓我放棄墨寒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我們可以找到爸爸,把爸爸帶回家的!”白焰無比倔強的道。
“無論怎麼樣,我都要去試試。白焰……白焰,你去找二叔好不好?”我不能讓白焰以身犯險。
誰知,小傢伙的嘴巴一下子撅了起來:“不要嘛,我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
“可是不周山危險……”
“危險我可以保護媽媽的!”
“聽話,在冥宮等爸爸媽媽回來,好不好?”
“我一直都很聽話的!可是爸爸還不回來,我不要和媽媽分開,我不要做沒人要的野孩子……”
“白焰,你當然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最後三個字像刀子一樣紮在我心上,“只是媽媽不想讓你有危險……”
“算了。”冥河驀然打斷了我,“帶上白焰吧。”
“他會有危險的!”我正要嚴詞拒絕,看見冥河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一個人過去沒用,倒是白焰,能看待不少你們看不到的,說不定事情有轉圜的餘地。”
“對啊對啊!媽媽,我可以看到你們看不到的東西噠!”白焰生怕我不帶他去,立刻附和了起來。
“可是……”
“沒有可是,你若是不帶他去,我便另外再送他一程。和你一起去,還是分開去,你自己想清楚。”冥河的語氣已經帶上了幾分威脅。
他是絕對做得出這事來的。
只是,我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你爲什麼要幫墨寒?”
“他是冥王,冥界之主。不幫他,我幫誰?”
只一句,便將我問的啞口無言。
以他的實力,若是想對我和白焰不利,早就動手了,犯不着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而且。他對我們也沒有惡意的樣子。
我願意相信他。
“那?煩你送我們去不周山。”我不忍的看着白焰,只能妥協。
“站到那邊去。”他指了個地方。
我看不出那裡與這裡有什麼差別,白焰估計能看出來不同,拉着我撒丫子就朝那裡跑去。
“媽媽,你站這裡,我站這裡。”他給我指定了地方站着,自己抓着我的手乖乖站在了旁邊。
我不放心,還是選擇將他抱在懷中,有什麼意外也可以及時作出反應。
“那媽媽你再往中間站一點吧。”白焰又道。
我乖乖照做了,冥河的身影在原地飄散,有凝聚在了離我不遠處的地方。
“我動手了。”他道。
“等一下!”我有事要囑咐他一下,“我和白焰是跳入被你帶來這裡的,墨淵找不到我們會着急,能不能拜託你跟他說一聲?”
“可以。”聽到是這個,他剛剛因爲我打斷他施法而皺起的眉頭又鬆開了。
“還有齊天,是我的一個朋友,就是新天道。我和白焰進來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被你一起帶進來。要是有的話……”
“我會送他一起過去的。”冥河沒耐心的打斷了我。
我腳下的鬼氣頓時沸騰起來。將我和白焰圍了起來。我感覺身體變得輕盈起來,恍惚間,似乎聽到什麼東西到底的聲音。
一低頭,居然看見自己就躺在腳下。
我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魂魄狀態了,腳下躺着的,是我的身子。
對了,只有鬼體才能通過冥河進入弱水。
那我該怎麼渡過弱水?
我想向冥河問清楚,喉嚨間卻發不出聲音來。
強勁的鬼氣將我的魂魄私車。幾乎要撕裂一般。寶寶在我懷裡,也逐漸便的稀薄起來。
我伸手想要抱緊他,雙手一縮緊,白焰化成了薄霧卻散的更開了。
只是,沒一會兒,他又乖乖的纏在了我身邊。我放下心來,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和白焰一樣,化作了薄霧。
身後傳來一股神秘的力量,驀然將我和白焰一推,我們便朝着前面飛速的衝去。
耳旁傳來冥河遠處冤魂的長嘯聲,這些冤魂就好比人來人往的集市,熙熙攘攘間,我和白焰卻是逆着人流而上。
他們想要吸取我的法力,想要抓住我將我變得和他們一樣,那些笑的比哭還難聽的笑聲,是在我冥界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聽過的。
“你上當了。”我驀然聽到這麼一句,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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