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我身上聞見男人的味道之後,商以澤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隨時隨地準備着把我捉姦在牀。
又或者說捉姦在牀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商以澤竟然可以那麼嚴肅的,簡直已經超出了我一開始對他的認識!
我都懷疑再這樣下去,商以澤很有可能會化身成一塊黏在我身上揭都揭不下來的狗皮膏藥,要不是平常商以澤都是軟言細語相待,不然我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被囚禁了!
“你就讓我出去走動走動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擔心我跑了?”
“難說,誰猜得準,你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商以澤坐在沙發上像模像樣的看着報紙,偶爾擡起頭來看我一眼,“而且我守着你,也比較安全,我也能放心一些。”
我去這是在看守食物嗎?兩個人相處了那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發現商以澤難纏的時候不輸於一個市井潑婦。
行吧!我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電視,又是世界太平相安無事的新聞,比起我所知道的那些,就能感覺到連市裡的新聞有多太平,纔開始我也不知道有那麼多消息。
不過世界上的無名屍那麼多,而且奇怪的事情本身也不算太少,所有有些時候如果不是認識商以澤和君祁,發生的事情又跟邪惡組織息息相關,我想我也不會接觸那麼多,更不知道,原本世界上每分每秒除了老死的人,還有那麼多冤死的人。
畢竟新聞記者沒有及時得知的案件,內部都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爆出來。
“四柱全陰的事情,小君祁大概查的都差不多了,也試過去找那些女孩的魂魄,那麼多個受害者只找到了一個,今天可能我要去公司看看,你也要跟着去。”
“憑什麼?我纔不去呢…去了又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到時候給你們添麻煩就不好了,你知道我可是鬼怪面前的香餑餑,如果真出什麼事情的話,你又得爲了我的事情操心。”
我這句話說的夠有道理吧!看起來沒有任何漏洞吧!
商以澤卻還是用那狐疑,又擔心我紅杏二次出牆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他一走我立馬就會跑去跟別的男人見面。
可…好像我也打算他離開,就去醫院看看薛東的情況,三四天的時間沒去,薛東不知道可能還會以爲我應該要不負責任的落跑,誰又知道家裡簡直就是夫爲上,而且他根本不講道理。
再加上現在的我對於商以澤或多或少有些懷疑,就好像不知道他一些事情的實際意義,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要保護我的人,還是要害我的人,所以我內心更爲糾結,與之同時,也很容易就不知所措起來,畢竟誰也不知道商以澤的葫蘆裡到底買着什麼藥。
就連我現在也不敢再去親信身邊的任何人,到時候如果墮入深淵,這筆帳我該找誰算,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還不是因爲我太過愚蠢!
“你想要出去見誰?只要你說清楚,我不會太難纏。”
臥槽!他果然是有讀心術的吧!他商以澤果然是開掛的吧!我果然得獻上膝蓋的吧!
“不久前,有人爲了救我砸傷了肩膀,我總不能不負責任就這麼跑掉吧!雖然我對你們說的四柱全陰的事情很感情需,可我還是覺得應該熬點湯去看看人家。”沒錯,我的確實在商以澤淫威下屈服了。
就差急忙獻上自己的膝蓋,嘴裡再振振有詞的喊着任君差遣。
看着我這麼慫,商以澤也就放心了。
“哪家醫院,我幫完事後來接你。”
“別我自己回去吧!那男人也是修道的,倒時候看見你,你們打起來我還真不知道幫誰!”
媽呀,我又說錯話了!現在我本來就害怕商以澤,還在他面前說起這樣的話,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重視了!
“醫院給我,我在樓下等你出來,最晚下午三點我要見到你的人,不然你完蛋了。”
我第一次發現商以澤竟然可以那麼好說話。
也急急忙忙在爐竈上準備,熬好一碗骨頭湯已經是下午一點的事情,離商以澤約定好的三點越來越近。
我打了車就趕到醫院,薛東看到我急急忙忙跑回病房的模樣,目光遲疑了起來,看起來應該不明白我爲什麼那麼慌忙。
“我給你送湯了,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都沒有抽時間過來。”
薛東看了我手上的保溫壺,微微一笑,“沒關係, 不過家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有些讓你爲難,所以纔不太好過來。”
“我老公佔有慾太強,如果讓他知道我經常跟一個男人接觸的話,說不定會廢了你。”
“你丈夫還真是講道理。”
我不覺得這句話是誇獎,急忙招呼着薛東喝湯。
突然薛東停下來,看了我一眼。
“那你丈夫知道你經常會遇見那些奇怪的東西嗎?”
這個,我點點頭,“他知道,也跟你一樣是修道大修,如果不是有他在我身邊,我可能早就不能和你坐在這裡說話勒。”
“那爲什麼他沒有感覺到在你身邊存在這惡鬼這件事情?”
“惡鬼?什麼惡鬼,我都沒有聽他說過。”我低下頭,心想是不是自己體內的那個女人。
“如果他是大修的話,應該讓他看看,你身上一直鬼氣森森的,而且我能感覺那鬼來者不善,已經跟了你很長一段時間。”薛東長嘆了一口氣,“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身體乏力提不上勁來?”
我點點頭,這些話薛東說的一點都沒錯。
“那是個女鬼嗎?我在鬼道的時候就纏上我的,我已經都能想起她的記憶,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要崩潰了。”
薛東緊蹙着眉頭,“難怪怨氣會那麼重,你身邊應該不止跟着一隻鬼吧!我的符紙也許都沒有辦法幫到你,因爲當從你身上的鬼氣來看,那鬼應該也是有幾百年修行的老鬼了,而且鬼力在衆多鬼中絕對是難以對付的佼佼者。”
我的思緒被他帶回了商以澤身上。
商以澤是不是惡鬼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求證過,那麼久對鬼的接觸,要不然就
是魂魄不全灰飛煙滅的,要不然就是像鬼道女鬼那樣的怨魂,心中有怨恨,所以直使得自己沒辦法繼續投胎。
那商以澤算是那一類,是惡鬼,還是缺少魂魄。
“幾百年的鬼,別逗了吧!我身上有什麼價值,讓一隻幾百年的鬼,對我死纏着不放的。”
“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有天魂命格,對於鬼可是大修,不然你以爲爲什麼你會經常被鬼纏上,我一直都相信,不管什麼東西的出現我相信都一定有他的緣由,你不能把所有的想法抱的太過天真,可能你以善良之心來看別人,別人不一定對你好。”
說完,薛東低下頭,輕咳了兩聲,“我沒有別的意思,當然也不乏那個鬼對你沒有惡意,只不過我覺得你人挺好的,不想你出什麼事情,如果我的猜論有錯的話,我先在這裡跟你道歉。”
“沒事的,你說的事情我自己會注意的,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幫我嗎?”
“因爲我們修道之人,本來就應該匡扶正義,況且我也沒有幫你做什麼,就算那天花盆掉下來,也只能算是潛意識之中的舉動,如果沒有那個潛意識的話,我大概也會不管你死活吧!”
這句話下,我比較相信薛東是個正常的人。
如果硬要說什麼匡扶正義,爲了別人可以犧牲自己的話,我可能會認定他就是有所圖的。
可換做這樣的方式說出來,簡單舒服了很多,至少沒有給我的心裡帶來什麼別樣的壓力,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薛東把湯水喝完滿足的笑了笑。
就好像看着一個陽光的大男孩。
“這湯味道真好,嘶,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喝到,不過!嚐了嚐,覺得就算被砸到也沒什麼的,至少能喝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爲我熬得骨頭湯,挺值得的。”
“你腦子有問題吧!還算好這手能動,如果不能動,我看你不得怨我。”我收拾好保溫壺站起身來,“還有我現在是女人,可不是什麼女孩子。”
“難道你不是高中生嗎?看起來還真是挺年輕的。”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我看你這張嘴,還真是挺會說話的,我不是什麼高中生,已經上班了,以後有機會再來看你,如果你出院。”我想了想記下了一串電話號碼在桌上的報紙上,“就打這個電話過來,我可能還是會熬湯來看你的。”
說完,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兩點五十五的時間讓我不由的敲起了警鐘,就連出門的步伐都不由的放快了些許。
生怕遲了一些又惹得商以澤心中不快。
而心中與之同時也在思考着薛東口中的惡靈,到底是不是商以澤,如果是,那茶水間的對話又是不是真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最信任的人,竟然現在也讓我難以再相信一次,這種感覺,跟從雲端掉落下來沒有太大的差別,一樣的絕望,無可奈何,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還算好你準時,不然我真要上去捉人了。”
“夫君你能稍微溫柔一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