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身體沒有再發生異樣。
就好像身體裡的陰魂莫名的安分了下來,我有點佩服商以澤的符紙和道術,單單那麼一下,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卻再也沒有來見過我。
離去極兇之地還有最後兩天,我坐在酒店裡看着天花板發呆,薛東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大男孩,一把推開門,看着我那樂滋滋的模樣,我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英國抱了一塊金磚。
“周小姐,你知道嗎?我居然在這裡遇見了我的師父。”
我猛然坐起身來,看着薛東,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你是說你見到了師父,在這裡見到你師父了是嗎?”
“難不成還在別處,不過我還沒有試着跟我師父相認,畢竟我已經師成了,有些事情應該自己去處理,而不是靠我師父來幫這個忙。”
我看了一眼薛東,“沒說就好,不然這種事情參與的人多了,反而麻煩。”
我對薛東那個師父充滿了質疑,總覺得那個人的出現很是奇怪,甚至是幕後真兇也不奇怪。
我忽悠着薛東離開,等着商以澤出現後,我把這件事情的大概,與商以澤複述了一遍,甚至把內心所懷疑的事情,跟商以澤說清。
商以澤摟住我,給了我一個我並不想要的獎勵,比如說一起勞作到半夜,他倒是挺樂意的,我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和他離婚。
“原本不想你一起過去的,不過如果薛東的師父也在這裡的話,你可能到時候就要一刻不離的跟在我身邊了。”
“你什麼時候打算好不讓我過去的。”我翻身坐在商以澤的腿上,雙手扶上他的手臂,“那個時候不是說好一起去解決的嗎?你居然打算出爾反爾,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商以澤。”
“你吞了格蕾拉,本來是不應該去陰氣那麼重的地方,要不是迫於無奈,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讓你去靠近。”
格蕾拉的事情,現在都讓我記憶猶新。
那張滿是刀痕的臉,還有我的肉身如何咬上格蕾拉的脖頸,最後把她的魂魄和怨氣吸收。
但是想想這些,我的內心就忍不住後怕起來,如果有一天我把商以澤吞噬了會怎麼樣,他可是我枕邊人,對我,也許是毫無防備的!
到時候再從第三者的角度醒過來我不得後悔死。
“要不然我就留在酒店裡等你們回來吧!好不容易纔壓制住那女鬼的,我的確已經不想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更不想再去吞噬別人的靈魂,單單是格蕾拉的這段時間都讓我噁心了好一陣子。”
“是因爲她長得難看?”
商以澤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手順氣我一縷髮絲,上揚着一邊脣角。
“頭髮比原先長得多,女人還是長髮飄飄的要好看一些,就像你現在這樣,看的我……”
我急忙捂住了商以澤的嘴,“別說了,你再說下去,今天晚上也真不能再繼續了,做鬼也要講道理好嗎?你這樣天天胡作非爲,會死人的!而且隔壁不知道的人聽見,有傷大雅好嗎?”
“你在嫌棄我嗎?”商以澤的
聲音悠悠的耳邊響起,隨便薄脣靠近了我的耳畔,一張一閉下輕輕的摩擦着耳廓,“你這樣,可是尤爲妻綱,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
我突然好希望回到那些人心惶惶的日子。
至少那個時候的商以澤處理事情的時間都不夠,又哪有時間跟我之間眉來眼去。
“別鬧了,再過兩天就要去那了,那裡應該是用十三個女巫來鎮壓的,所以才讓那裡的凶氣,還怨氣更重。”
“也許不是十三個。”
我瞪大雙眼,“你難道有頭緒嗎?爲什麼會這樣說?”
“我只是覺得,時間太久,有些事情以訛傳訛之後,缺少了當初的可行性,而我覺得格蕾拉的身上也有極兇之地的氣息,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在小小的誘導下,她就已經有了殺人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
“殺人的能力,不是什麼鬼怪都有的,而我覺得以格蕾拉的怨氣根本不可能深到這種地步,控制控制別人的腦電波還可以,真的要屠殺那麼多人以儆效尤,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商以澤這樣一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段時間在英國發生的事情,竟然從兩件事情變爲了一件。
而之後,更讓人拿不準的是那裡還會有些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格蕾拉就能借住那裡有那麼大的能力。
“那去到那邊,大家會不會有危險,畢竟蘇成我要給褚婷一個交代,薛東我還要給薛家一個交代,白師傅幫了我們那麼多次,如果突然喪命的話,我的心裡也過意不去。”
“我儘量保證所有人能夠平安。”
儘量兩個字讓我心裡也沒有了底。
纔開始我覺得極兇之地跟鬼道比也不過如此,可是那裡畢竟是有有靈力的人怨氣在環繞。
處理起來肯定不算簡單。
隨着時間的瞬息而過,在去極兇之地的最後一個晚上,君祁打電話來,說調查到,在方樺可能喪命的那天晚上,有人強開鬼門關,引出了餓鬼,爲此天雷而下,還劈壞了幾隻路過的小妖。
天雷和鬼門關的事情,我在想身邊這些人,在那麼大的動盪這下,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現嗎?
心裡的想法越來越複雜,在掛掉電話之後,我反倒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最後還被商以澤從背後抱住。
“鬼門關開很容易嗎?”
“這應該是一次試驗,我們猜的沒錯,做了那麼多事情,那個人的確有想開鬼門關的想法,只不過能力還稍差一些,所以要用其他人的魂還獻祭。”
“也是你們修道的人嗎?”看着商以澤點了點頭,我縮緊了身體,埋進了商以澤的懷中,“你們這些人爲什麼下手那麼狠,難道凡人就應該無辜喪命嗎?”
“有些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所以我現在所知道的一切,都往更加模糊的方面發展。
越是這樣,我越能感覺到現在的所有事情,已經超過了可控的地步,甚至把人壓得死死的,喘不過氣來。
我睜開眼睛看了商以澤的胸膛許久,最後才無法的嘆了口氣,又一次合上雙眼,手緊緊的抱着
商以澤的腰身,陣陣無可奈何的嘆息聲發出,甚至都覺得覺得現在的自己開始憐憫起了全世界。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明天我們去處理那件事情會不會有危險。”
“會,那你會讓我回去嗎?”
我沉默了,一邊是沒有辦法投胎的許傑和薛今,一邊是越陷越深,馬上就要難以脫的我們。
腦袋裡一團糟,不知道應該跟商以澤說些什麼,只能閉上眼睛裝作自己才幾秒鐘的一句話下,已經睡着了。
商以澤沒有揭穿我,只是一聲輕嘆,把我在他懷中摟的更緊。
不久前從覺得酒店的事情耽誤了我們不少的時間,但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的事情,我和所有人一樣充滿了無奈感。
第二天早上。
我懶洋洋的從牀上爬了起來,商以澤才把遮住房間的簾子開來。
“處理完這件事情,我下輩子都不想再來英國了。”
我着商以澤打了個哈欠,不敢相信的看了他一眼,“算了吧!這裡有認識的人,到時候酒店解封,我們去那邊住,還是可以免費的好嗎?這樣不是省了一筆。”
“如果再來一次讓人不快的事情,我們就會像現在這樣花的更多。”
我看了商以澤半點,覺得自己對商以澤的說法,已經有些無言以對了起來。
薛東冒冒失失的打開了門,然後看着我和商以澤愣神了好久,才訕訕退了出去,臉上只剩下尷尬的笑容。
門外也傳來了,薛東壓低了一些,又顯得無奈的聲音。
“我沒想到你們還沒有起來,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進來壞你們好事的!你讓商以澤不要在意啊!我這小命可就只有一條。”
我轉頭看了一眼商以澤,提高了嗓音大喊道,“你放心,我夫君一定會給你好看的。”
說完之後,我覺得我真是友善的讓人差點哭出來,特別是聽見隔着門板的摔倒聲,更是笑的身體不斷的顫抖,手捂着肚子。
就好像我親眼看着薛東摔了個狼狽。
“幸災樂禍?”
“當然,看着別人被你下成那樣,心裡就忍不住開心起來,畢竟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挺能唬住人的。”我揚起下巴,就連今天晚上快要去解決的事情這一事件都被我拋之腦後,“你看看你,給別人帶來多少心理陰影。”
“如果今天去那個地方,那些鬼就能嚇得四處逃竄,我就可以省很多事情。”
我看了一眼商以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證明我還不是什麼東西都會害怕,你看就連鬼害怕我的都不再多數。”商以澤斜眼瞟了一眼門口,“沒想到人的膽子居然可以那麼小,我還沒有嘗試着,讓他天天嚐嚐,三百六十度的空翻,他怎麼就開始害怕了。”
“因爲,他怕你把他眼睛摳出來好嗎?畢竟你心眼那麼小,佔有慾有強,誰知道……”
商以澤將我一把摟在了懷裡,“夫人這個提議不錯,那將來誰若敢多看你一眼我就把他眼睛挖出來,多跟你說一句我就把他舌頭給割了。”
用得着…這麼不講道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