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馬,回去的路程可不止遙遠的讓人頭疼。
我拉着糯米糰子的手,跟在商以澤的身後,他步伐快的巴不得將我們母子二人就這麼甩掉。
無奈之下,我一把拉住了商以澤的衣角,氣喘吁吁的表情下,一雙眼可憐兮兮的朝着商以澤看。
“夫君你走慢一點,你走那麼快,我跟糯米糰子怎麼可能跟得上你!”
商以澤腳步一頓,不解的看着我,“像你們這樣衣着奇怪的人都喜歡叫人夫君嗎?還是你真的希望我娶你過門?”
說罷,商以澤嫌棄的看了一眼糯米糰子,又補充道,“不過我不可能娶有婦之夫,身旁還帶着孩子,我是何等的身份,怎可能與你這樣卑微的女子相守。”
我都不難看出商以澤臉上的驕傲。
心裡強忍住把孩子砸到他懷裡,然後再告訴他,那些他可能根本不會相信的事實的那股子衝動勁。
只能強笑着點了點頭。
“抱歉,剛纔小女子一不小心看錯了人,你與我夫君太過相像,就連我的孩子也與你有六七分相似,不是嗎?”
商以澤轉頭看了一眼糯米糰子,又緊蹙着眉頭看向我。
可能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孩子和他長得很像,之後一路上也沒有跟我說話。
沒想到,就是這樣,他竟然在一個茶棚那裡和糯米糰子玩起了滴血認親這種最不靠譜的鑑別血緣關係的方法,更可怕的是最後兩個人的血液還融合到了一起。
我看着商以澤,商以澤看着我,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想了想,又在那碗上放上了符紙小人,符紙小人立馬變成了紅色,最後化爲水中的灰燼,融化在了碗裡。
“這真的是我的孩子嗎?爲什麼我的記憶裡,我根本沒有對其他女人留過情。”商以澤臉色一變,剛纔還好好說話的人,現在卻已經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頸,臉色看起來平添了幾分狠厲,“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身旁帶着的孩子,會跟我有血親關係。”
糯米糰子一個勁的用粉拳敲着商以澤的腿,我緊捂着他的手背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商以澤在活着的時候,也跟死後一樣心狠手辣,居然把糯米糰子一腳踹開,掐着我的脖子力度越來越重。
“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只能讓你們母子二人今天在這裡喪命了。”
我手拍了兩下商以澤的手背,一張臉憋得青紅紫漲,差點就要窒息的同時,那茶館的老闆纔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這樣掐着這個姑娘的脖子,你讓人家怎麼跟你說話,要是我,我也說不出來啊!”
商以澤才意識到了什麼,將我一把鬆口,轉而以符紙化爲長劍,抵住了我的咽喉。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爲什麼在剛纔與我糾纏不清,又發生一切重重?”
“我是你夫人!他是你的孩子,雖然不是現在的,不過幾百年後我跟你有的關係,你現在對我這樣,等我能夠回去以後,絕對跟你離婚,而且纔不跟你好好商量呢!”
“你說你是我幾百年後的夫人?”商以澤冷冷的看着我,“你是在逗趣我,還是同我
講了一個笑話,現在的你拿什麼確定你是我幾百年後的夫人?”
我舉上手指上的戒指,看着商以澤緊蹙着眉頭。
現在我拖家帶口的來到他面前,孩子滴血認親也認了,他居然還想要謀殺親妻,這日子真的沒辦法過了。
茶館老闆這回也不管事情,自己忙着自己的事。
商以澤的劍還對着我的咽喉,沒想到糯米糰子當機立斷咬了商以澤的手腕,長劍一揮,那一刀卻也割傷了糯米糰子的手臂。
看着鮮血濺了出來,我急忙把糯米糰子抱在了懷裡,眼神埋怨的看向商以澤。
“人幹事?怎麼就連自己的孩子你也要殺了嗎?好啊!好啊!我也殺了吧!到時候我們母子兩都死了,我看你會不會再幾百年後哭成狗!”
“雖然我並不知曉,現如今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你若是肯同我解釋清楚,我自也不會再跟你諸多計較,現在先同我回府中給孩子上藥,你我恩怨待府中細談。”
原來可能沒有那麼深的恩怨,現在可就不同了。
天知道我現在都想掐着商以澤的脖子一頓猛搖,當初招惹我的是他,現在把我拋到一邊,扼住我咽喉,用長劍對着我的人也是他,
我的天,這男人能耐了,居然對自己的老婆都可以下那麼重的手。
等我回去之後,一定跟商以澤計較,所有的事情也決定算的清清楚楚,決不姑息!只是現在的我同樣不知道,在那邊的商以澤狀況如何,畢竟他的軀體還在那個變態女人的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拿回來。
而我們回到府中,大概是臨近晚上,商以澤命下人準備好飯菜之後,就爲糯米糰子包紮好了手臂上的傷口。
那看着糯米糰子擔心害怕的眼神,就好像下一秒,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會在這個世界病毒感染死掉。
“你能跟我說說,我和你的事情嗎?當然千萬不要騙我,不然我很可能會對你不客氣。”
大渣男!居然在言語上威脅我!
我也沒有什麼好添油加醋的,只有把遇見他的所有事情全盤托出,等說完之後,我知道是不是我的敘述能力太差,糯米糰子已經睡着了,商以澤居然也聽的昏昏沉沉。
我急忙用手一拍商以澤的肩膀,他猛然坐起身來,看着我一臉認真的說道。
“撿到戒指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情我剛纔講的一大堆都白講了是吧!?”我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爲了能在這裡生存,不得不嘆了口氣,“我再跟你說一遍,如果你再一次走神,我就不跟你說了。”
“是是是,你現在說,我一定會很認真很認真的聽的。”
這一次,商以澤果然沒走神,看了我半天,難以置信的收回了目光,怎麼看都像是根本不相信我會是那個和她在一起的女人。
他仔仔細細的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又緊蹙眉頭,長吁了一口氣。
“看起來果然是做鬼了,連選夫人都不挑了,居然那個時候還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那時的我是怎麼想的。”
商以澤你那麼牛逼,你家裡人知道嗎?
這個時候竟然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是不是應該本着人道精神把你的那張嘴用線給牢牢實實的縫起來纔好!
但是心裡這麼想,實際上我還要保持着微笑,朝着商以澤友好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就在商以澤家住下來,當知道我身份的當天晚上,商以澤就毫不顧忌的摟着我同塌而眠,我第一次躺在牀上感受到商以澤的體溫,商以澤的心跳聲。
手不由的覆上了他的胸口,感受着那種溫熱的跳動。
突然,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腕口,雙眼微眯成一條線,微微上揚的脣角,又幾分痞氣。
“怎麼三更半夜的想要非禮我是不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女子!”
“我…我只是第一次感覺到你的心跳聲而已!咳咳!這樣說可能有些尷尬!但是是真的,我第一次碰見你的皮膚那麼溫熱,我以爲可能到我死,都只能跟一個鬼魂過日子了。”
商以澤手緊緊的摟住了我的後背,低頭吻上了我的額心。
“如果你接下來不回去了,我會一直陪着你變老,看着我們的孩子長大。”
這樣的話聽起來很煽情。
第二天一早,商以澤甚至拉着我去見了其他人,比如說他的好友。
眼前的男人大概就是薛東的轉世,因爲我見過,男人看起來比薛東冷峻,舉手投足都是霸氣。
商以澤以炫耀的口氣說道,
“看見了嗎?我可是比你先成婚生子,如今你眼前的這個佳人便是我的夫人,此等事情,恐是你羨慕不來的。”
“不羨慕,自然是不羨慕的,畢竟,商君你風華絕代,俊朗無雙,要同你想好的女妖女鬼都可以從你家門外排到皇上的宮中,再者黑巫若是看見你懷中摟着這麼一個佳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能明顯感覺到商以澤摟住我肩膀的手微微一僵。
我擡起頭去看商以澤的表情,那表情有些難堪,就好像黑巫是個可怕的女人。
“黑巫的事情與我何干,若不是她硬要纏上來,就她家族的行事作風,我倒不想與她有太多瓜葛。”
男人抿了一口清茶,“是嗎?我反倒覺得,正因爲這樣你纔要多加小心,此時以不知他們又再做些什麼,原本你現如今的職責便是與那黑巫有關,若是讓她知道你房中有正妻,我看這事恐不太容易解決。”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從沒有正眼看我。
當目光終於在我身上打量的時候,雙眸一滯,站起身來,竟然也碰翻了一旁的茶水。
“怎麼會這樣!這可是難得一遇的天魂!你小子沒想到找個夫人都是天魂,自己又是從小的練道奇才。”男人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爲何上天將所有的好運都給予在你一人身上,倒是叫人好生妒忌。”
商以澤將我往懷中一摟,臉上笑容不改。
“那是當然,如你一般,恐只能羨慕一二,畢竟這夫人歸我,可與你無關。”
那個時候的商以澤比我認識的那個商以澤有人情味的多。
也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變得有些冷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