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在君祁旗下的公司做這個奇怪的助力一個星期,周然就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主動來約我。
公司樓下的餐廳,員工進場進出的地方,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周然過來,心裡徒生了疑問想要問明白,比如說周然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那杯水後,發生的怪事。
周然走進餐廳的時間是我到達的半個小時後,細心打扮了一番,看起來已經準備好在這裡遇見誰。
“姐。”
我預感不妙,強撐笑容點頭,“你想吃什麼,我買單。”
“姐我怎麼好讓你付錢,你平常生活就過的挺拮据的,我來就好,而且你看你的衣服,一點也不適合在這裡工作,君總難道就不覺得你這樣會讓他顏面掃地嗎?”
掃地他大爺!果然周然找我過來就沒什麼好事,要不是那天在周然別墅發生的奇怪事件,我也沒興趣和她坐下來平心氣和的說話,我真想告訴周然比起她那天蹲在別墅裡可憐兮兮的模樣,現在的樣子可恨的我巴不得把她臉給撕破。
“要不然我幫你去買幾件衣服換上,你畢竟和我一個姓,這樣太掉周家的面子了。”
麻煩你把周姓拿回去,我稀罕嗎?心裡恨不得和周然一刀兩斷,依然要強撐着嘴角,看着周然搖頭。
“不需要你破費,我自己能夠解決的。”
“我……”
周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股力度拽的甩出去老遠,她慌張的看着四周,許久伴着周圍的鬨然大笑狼狽的站起身整理着頭髮,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不覺得可憐,反倒是滿意的看了一眼商以澤。
我的朝着商以澤豎起了大拇指,滿意點頭,引來周然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臉色扭曲難堪了起來。
“周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怎麼你身邊養了小鬼害我是不是?我福大命大,還會怕你那點雕蟲小技嗎?我告訴你我周然命硬的很。”
“你這是幹什麼,姐妹兩好好出來吃頓飯,你非要把局面鬧得那麼僵做什麼。”我站起身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坐下,掩不住臉上的竊笑又強裝鎮定,“傻丫頭,早跟說少在家裡一個人看鬼片,現在不就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還有……”我聲音壓低在喉嚨裡,身體往周然身邊湊近了些,“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剛剛坐下的周然,猛然站起身來,低吼着莫名其妙轉身離開。
我想到那天別墅裡的事情,總覺的什麼上的符咒八九不離十和她脫不了關係,如果真的喝下屍油,那麼那天的氣氛和環境,就在闡述着我發生的一切。
商以澤看着周然跌跌撞撞的從落地玻璃窗前走過,滿意的擡起手摸了摸的頭頂,就好像我是個七八歲的小孩,我當即就不樂意的起來,手嫌棄的把他的手往外推,在周圍的眼裡,只有我一個在手舞足蹈,看起來就像個瘋丫頭。
“小姑娘,是不是身體抽經了?需不需要幫忙?”
我手上動作一僵,怯怯收回手的同時瞪了一眼
商以澤,“剛纔有隻大蒼蠅,我打算趕走它,沒事沒事……”
我嘴一張一合下無聲的說着商以澤白癡,商以澤衆目睽睽之下把我按壓在了沙發上,我慌亂的看着他,大庭廣衆之下,商以澤這張老臉到底要不要!
但仔細想想,商以澤一隻鬼丟什麼人,丟人的只有我好嗎?!
“你鬆開。”
他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我的脖頸看,我急忙捂住胸口,以爲商以澤已經到大庭廣衆就開車的地步,那知道他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我的脖頸前,一道幽綠色的光芒焚燒,鑽入了我的鎖骨,我緊蹙着眉頭,手攥緊商以澤的領口。
“你剛纔是在做什麼別一言不合就耍流氓可以嗎?臥槽!夫君現在是公共場合,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啊!你別這樣,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脖子上有紋路了。”商以澤緊蹙着眉宇,我很少看見他這麼嚴肅的模樣,手卻按壓在的鎖骨上,“你體內的鬼,看樣子要奪魂。”
“奪魂?一般鬼不是奪舍嗎?我的魂有什麼好的!她瞎了眼吧!”
行,這句話說的足夠大聲,周圍都有目光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我摸出耳機掩飾一下,才發現現在的姿勢和剛纔的話語,已經不是隨隨便便能夠掩飾過去。
就因爲商以澤,我在公司有了新的傳聞,就是君祁關愛殘疾人請進來的神經病,同事看到我一個個繞道而行,就怕我瘋起來連自己都砍。
而他說的紋路我也在鏡子面前看過,脖頸上光滑白嫩,除了完美的鎖骨以外,根本就看不見其他什麼。
果然佔便宜可以找的藉口真是太簡單了。
這件事發生的第二天,商以澤讓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並且交代我那都不準去,家裡沒有什麼鬼魅,沒有許傑來敲門,也沒有小鬼攀上我的脖頸,反倒是褚婷帶着蘇成急急忙忙的找上門,看上去要找我交代什麼,褚婷的眼神環顧了圈四周。
我跟着褚婷的眼神,脣湊近褚婷的耳畔開了口,“找什麼?”
“那鬼先生不在吧?”
我搖頭後,褚婷緊張兮兮的拉到一邊坐下,手肘一戳蘇成,嘴裡嘟嘟囔囔着。
“你來說,你們那些東西我和小芒果說不明白。”
“周芒我和白師傅終於測出了你爲什麼會被鬼纏上,你的命格里多了一條天魂,是噬魂術的一角,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原先你體內的天魂一直在沉睡,所以那麼多年你雖然有天魂再深,但很少跟鬼怪打交道。”
蘇成一頓,眼神又巡視了一圈四周,像是在確認商以澤是不是真的不在這間屋子裡·。
“但那次你去旅遊後,身上的天魂好像被人喚醒,我覺得和你手上戒指的主人脫不了關係,所以你現在成爲了噬魂術的關鍵,所有的鬼物都在惦記着你體內的天魂,也有道者想用你的魂魄修煉邪術,可能就連那位大人也是奔着你體內的天魂而來。”
臥槽!是被上天懲罰了嗎?多點桃花也就算了,多點鬼纏是什
麼意思。
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居然對商以澤沒有產生什麼敵意,但褚婷不同,一想到有人覬覦我的魂魄,那比我本人還要着急的模樣,我都以爲她要愛上我了,要不是她有男朋友的話!
“小芒果你有沒有聽明白髮生了什麼?就連那個鬼先生都是要你命的主,你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小芒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危在旦夕,就是唐僧肉!”
“要能長生不老我自己早吃了。”說完,我才朦朦朧朧的發現,好像沒和褚婷在一條頻道上,“我覺得,商以澤對我沒什麼壞心,就算有,也沒什麼,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早就死了吧!救了我那麼多次,害我一次其實也不算過分。”
我承認我神經是大條了些,但是那麼多鬼怪沒有一個是我鬥得過的,現在身體裡還藏着一隻厲鬼,我還能怎麼樣,這日子只能當作能過一天是一天,太多的我也不想去計較。
人活在世,真能計較那麼多,我可能早就糾結死了。
褚婷看着我痛呼着小芒果你的心爲什麼那麼大,把我抱在懷裡的事情,眼淚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手拍着褚婷的後背就像是在哄孩子,“又不是說一定會死,而且商以澤心裡怎麼想的,你們又不是他,又怎麼可能明白。”
蘇成認同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把褚婷牽到了懷裡。
“我們和你說這些話的事情,你不要讓那位大人知道,我和白師傅尚且不知道他現在葫蘆裡買着什麼藥。”蘇成低頭看了一眼褚婷,“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保你平安無事。”
我點頭,送着蘇成和褚婷離開了大門口。
他們說的事情我還有些不容易笑話,靠着門邊頭倚着貓眼,漫無目的的看向前方,面對小說裡才又的奇特命格,說實話我挺醉了,就感覺自己這樣,就是倒黴,從小倒黴到大不說,還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剛剛知事的年紀,就面臨父母利益的問題,我看着母親是怎麼把另一個女人熬死在病牀上的,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她牽着我的手去探病時的嘴臉,那睡在牀上的女人,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年紀和我的母親一樣年輕。
當時我的母親牽着我的手在女人病牀面前站着,手撫摸已經快要臨盆的肚子,看着牀上的女人說有了周然,希望如果女人成全他們,和周然的父親解除婚約成全他們走在一起,那女人在牀上斷了氣,一雙眼睛瞪的老圓,就好像要把我和我母親吞噬。
六歲時的記憶不算清晰,去過很多次,只有那次我記得最清晰,因爲也是那一次,周然父親的未婚妻在牀上斷了氣,我的母親剛好臨盆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才被周然父親的家裡接受。
“夫人?你在這裡愣什麼神呢?”
“啊?”我茫然的擡起頭,眼前事離我只有一公分距離的俊臉,我擡手嫌棄的把他的面頰推開,到底有些不滿,“你別一會就嚇人,臉長得再好看,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在別人眼前出現,也夠嗆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