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週宇大概是看着我一個人手舞足蹈後,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啃着麪包,時不時又擡起頭看着行爲看起來免不了有些奇奇怪怪的我。
“我臉上開着花嗎?”
周宇急忙搖頭,“就覺得你和姐夫的相處模式有些奇特,如果平日裡你和姐夫出去秀,那回頭率一定高的驚人。”
“吃你的早餐吧!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食不言寢不語嗎?囉囉嗦嗦的,也不覺得自己煩人。”
周宇憤憤的瞪了我一眼,我會回看他一眼,繼續吃着跟前的早餐。
暗地裡也在觀察試探着他,周宇的臉色一如既往的沒有什麼血色,從小就是這樣,一年到頭醫院總不會少進的人,到了十二歲後才稍稍有了些改變,但臉色還是蒼白,要不是能碰能跳,後期性格活潑一些,那周宇的模樣看上去大概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差別!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姐,你就能別一直催着我回去嗎?因爲高考的事情,我現在腦袋都是突突的疼,周然那是什麼,那是營養過剩的天才,我呢?我就是個病秧子,能活着就不錯,我爸還讓我和周然比腦!我還回去做什麼,讓他找一個比我聰明的人就成了!”
周宇從小到大對周然那個姐姐怨氣就不小,我習以爲常,一轉頭,反倒是商以澤在這番話下料有意味的看着周宇,也沒有說話。
一副真擔心,飯桌上週宇實際上是看得見商以澤,卻還裝瘋賣傻的模樣。
而飯桌上就沉靜了那麼一會,周宇手掩住臉靠近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姐,姐夫今天出去了嗎?那件事你還做不做,這種事情可不能再推遲……”
我朝着周宇比了一個手勢,商以澤就坐在旁邊,那樣的話,以周宇的聲音大小,也不難聽見。
有些時候也不知道大家現在的狀態應該怎麼形容,是合力在演一出互相傷害的戲,還是真的一無所知,我甚至有些時候懵懵懂懂間不知道應該信任誰。
從被死亡事件纏上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周圍的一切再也沒有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早飯過後,我又跟着商以澤去到了公司,離開前叮囑周宇給家裡打電話,再怎麼也讓周家先把案子消了,不然這件事情真的東窗事發,我到底算是始作俑者,還是看着周宇可憐,將他收留在身邊的好姐姐!
“我總覺得他看得見我。”
“別多想了,如果他真的看得見你,就不用每天在家裡被你摔來摔去的!還是你以爲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受這種皮肉之苦!”
媽的!我居然又這樣對商以澤說話,這樣下去,這日子還有沒有辦法再過下去的!
商以澤看着我微笑,手輕拍了兩下我的側臉。
“不錯,最近你的脾氣倒是見長!看來改天我應該讓小君祁幫你買一本妻綱,你好好給我背背!”
舊社會來的男人
爲什麼那麼恐怕,我差點沒怒上論壇發一條帖子,我的鬼老公封建主義思想不能磨滅,叫我背妻綱怎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臨近公司的地下道,我看見路邊站着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影,腳步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身體已經跌入了商以澤的懷裡。
“夫人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剛打算站起身來離開,那地下道邊的身影緩慢的轉過身來,雙眼怒瞪着我,手掏向自己小腹上能看見五臟六腑的小洞,那張臉我見過,就在那個我發覺自己殺人了的夢裡。
女人看着我歪頭微笑,脖子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手還在自己小腹上的血洞裡來懷掏找,似乎能從中找到些什麼。
“孩子,我的孩子呢?孩子…孩子去哪了…”
“那邊有東西!”
商以澤牽着我的手腕,雙眼微眯成一條縫,“那邊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鬼氣。”
“不是,就是那個第二個身亡的孕婦,在不遠處看着我,夫君那天早上我醒來臉上手上全是血,夢裡還夢見寶寶操控着我殺人了!”
我睜開眼,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已經湊到了我的跟前,腦海裡完全空白後,之後發生了什麼,不了了之。
再次醒來,我躺在辦公室裡的休息間裡,商以澤坐在我的身邊看着翻看着報紙,透過報紙偏薄的紙質,我能看見商以澤在查探有關孕婦事件的新聞。
“醒了?”他問,我點頭,他好像能透着報紙看見我的動作,將手中的報紙一合,“孕婦出事的地下道,都是沒有攝像頭的地方,而且晚上那有女人會往這些地方走,我已經讓君祁去查探兩個女人的身份,畢竟兩個孕婦同時死在一個地下道里,的確爲夷所思了一些。”
“死在一個地下道里?是公司附近的地下道嗎?”
“不是,雖然你在那裡看見了那孕婦的幻影,但很有可能是有人借住着磁場擾亂了你的思維,實際上,那歌孕婦的鬼怪並沒有糾纏在你的身邊。”
商以澤這些話說的懵懵懂懂,又神乎其神,我根本聽不懂商以澤想表達的是什麼。
這件事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商以澤並沒有說明白,就只是說了些話,幾句湊在一起,聽起來大概也就是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係。
“夫君,那到底是誰做的。”
“我沒有見到屍體,也沒有辦法去判斷屍體身上的鬼氣,出自哪,所以很多事情還需要再去調查!”
臥槽!其實還是不知道誰在背後整我就對了!
“那那些孕婦爲什麼會纏上我。”
“應該是爲了寶寶來的。”
我覺得現在寶寶是不是已經子憑母貴了!因爲身上有了一條天魂,所以肚子裡的寶寶也被麻煩找上了,到底是多喪心病狂的人,就連鬼胎都不放過!
‘咦—’的一聲,門被君祁推開。
“夫人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好轉一些。”
“君總,剛纔該不會是你把我抱上樓的吧?”我是想確認一下,我上來的方式會不會嚇到公司周圍的人,又或者是公司
裡一起工作的同事!
君祁點頭微笑,隨即目光看向了商以澤。
“手下的人已經查到,那兩個孕婦,除了第一個可能會去到那個地下道,第二家無論是家庭住址,還是日常的生活環境,還是居住,都不應該和那個地下道有太多的牽連。”
“我知道了。”
君祁交代了這件事之後,詢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如何,也就轉身出去了。
我看着君祁的背影離開,又被商以澤揪着耳朵硬生生把思緒拉了回來,他手一鬆,我吃痛的揉着耳廓,無辜的看着商以澤,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眼眶裡啜着淚花。
“果真應該把君祁那小子的臉給劃了!”
“夫君,怎麼說他都是你半個後人,臉上也有你一半的中二基因好嗎?”
商以澤微眯着眼睛,人往牀上一壓,單手死死的按住我的肩膀,“怎麼該不會是我這麼說說你就心疼了吧?嘖,看來我應該讓你明白明白,誰纔是你的夫君!”
“爲什麼你開車就開車,還要給自己找一大堆藉口,夫君,你這是病得知!”
我膽子大概是被那幫動不動就出現在我面前的鬼怪給嚇得,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跟商以澤這樣說話。
商以澤看着無奈的一笑,躺在原本就不算大的牀上,雙手緊緊把我圈在他的懷裡,沒有普通那麼溫熱的觸感,但我卻不覺得冰冷,身體下意識的往他的懷中擠了擠。
“老公你該不會是打算偷懶吧!雖然君祁叫你商君,但你還是人家的老前輩,這樣做榜樣真是太差勁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覺得君祁那小子好看,家裡又有錢,還是個人,所以看上他了。”
呵呵,就算你給我一百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好嗎?誰不知道你吃起醋來,那做法簡直喪心病狂。
但是我還是極力轉開話題,畢竟這君祁再談下去,商以澤劃了君祁的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孕婦的事情怎麼說?不是說第二個孕婦不可能去那裡嗎?難道是遇見了什麼人,就像上一次的自殺事件一樣被鬼怪迷了心魂。”
“現在死者太少還很能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自殺的人的屍體,我是親眼見過一次,所以時間隔得不久,大致也能推算出來,不過孕婦這件事情,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她們身上沒有什麼詭異的氣息,就連她和孩子的魂魄我都沒有找到!”
“魂魄該不會也是被人取走了吧!”
“難說。”
用孕婦的魂魄,和肚子裡的胎兒來成就大事,這是我沒想到。
商以澤看出我的心裡的想法,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很多事情,別人會不擇手段的去做,特別是和我一樣的修道大能,爲了提升自己,難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以前做過嗎?或者是現在……”
商以澤頭往我肩膀上蹭了蹭,“我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從小天賦異稟並不需要這些來提升能力,做出這樣事情的人,能力強不到哪去,纔會想到這些偏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