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失去意識了,只覺得自己被一隻手狠狠的扔到一邊。看着那個半人半貓的女鬼慢慢的走向了正在傻傻的圍着棺材三個人,我張嘴想要提醒他們,可是咕噥了兩下卻覺得喉嚨只往外涌血,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緊接着就失去了意識。
你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特別渴,伸手四處亂摸,摸到揹包然後從裡掏了一瓶水喝了幾口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死了。我急忙摸摸自己的脖子,發現完好無損,經歷了這麼多的生死我的第一直覺就是他大爺的又着了什麼東西的道了。
我急忙四處張望,這才發覺的我的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好像被五零二膠水粘住一樣,任憑我怎麼用力去睜都無法睜開。無奈我只好用自己的手去扒,一扒才發現眼睛上面有類似粘液的東西給粘住了,我不敢大意,眼睛可不是別的。從兜裡掏出衛生紙好好的擦擦眼睛,這纔敢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又覺得不對,剛纔五個人的頭燈可都開着,怎麼現在一片漆黑。我往旁邊去摸索,摸到一個人,有溫度。應該是導員不假,我又仔細的摸了摸那個人的肚子,不假是導員。導員的肚子有些發福,她屬於那種身材勻稱的女人。再叫上導員的衣服布料和我的一樣,所以一摸就確定了
又往上摸,我尋思摸摸導員頭上有沒有頭燈,我的頭燈不知掉哪了。可是我摸到導員的臉的時候摸到了一樣東西,嚇的我渾身的寒毛都像鋼針一樣的立了起來。
因爲我摸到導員的臉有一半是毛絨絨的,嚇得我頓時把手往後一縮倒吸了幾口冷氣愣在了那裡。難道地上躺着的不是導員,而是那個半貓臉女鬼穿着導員的衣服。剛纔我的大拇指觸碰到了一個東西,就是剛纔我摸到毛絨絨的東西的時候,應該是頭燈。
可是這會我犯起了嘀咕,到底是半貓臉女鬼穿着導員的衣服躺在那裡,還是導員變成了半貓臉女鬼。不應該啊,我和導員開玩笑的時候總愛摸她肚子,那手感我太熟悉,絕對是導員沒錯啊。可是那張毛絨絨的臉又怎麼解釋,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就長了半張貓臉。
突然覺得我左邊的臉鑽心般的疼痛,我急忙用手去捂着,好像被無數跟針紮了一樣。切膚之痛,誰人能安然處之。
我捂着臉躺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無奈的我此刻已經無法再做出別的措施,只能捂着左臉躺在地上失聲痛哭。直到我的嗓子都哭啞了,臉才慢慢的不是那麼疼。剛送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痛哭的事情又發生了。我的左邊的虎牙竟然在生長,我清晰的感覺到我的虎牙已經伸出嘴外,伴隨的仍然是劇烈的疼痛,真是痛的生不如死。
虎牙停止生長以後又不痛了,經過兩番折騰我已經是筋疲力盡了。虎牙還在最外面別的嘴難受,我尋思摸摸是啥樣的,好想辦法拔了去。因爲如果虎牙剛纔生長的時候如果是往外斜的,那麼就算拔了牙齦也不好看。如果是直着長的就想過辦法用挫子挫斷。
可是我的手卻觸碰到了另一樣東西,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我摸到的竟然是一撮毛,我驚訝的摸了摸整張左臉。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不想再動彈了,因爲我的那半張左臉也變成了一張貓臉。
也就是說躺在我旁邊的是導員,只是她和我的遭遇是一樣的,也變成了半貓臉。是我拖累了她,平時她最愛惜自己的臉,一丁點化妝品都捨不得用。她說青春不需要任何修飾,沒有自信的女人才會用化妝品。
可是現在卻因爲我變得不認不鬼的,是我對不起她,等她醒過來我該如何交代呢。
我摸索着拿下她頭上的手電筒,來回撥動開關發現已經壞了。氣急敗壞的在地上磕了幾下,手電筒被我這一磕閃了幾下又不亮了,心想這算是廢了。掏出兜裡的打火機打着了以後照亮了整間墓室,發現所有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往旁邊照了一下,是導員無疑。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可還是嚇的一哆嗦,更是心疼內疚的要命。這傢伙弄得兩個人都毀了容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我走過去踹了諸葛十三幾下,心想怎麼說你也是個千年老鬼,這麼簡單就着了道。還有什麼顏面吹虛自己開脫三界,閻王爺都承認他的存在,這不是不要個碧蓮,等會醒了得好好數落數落他。別人的男人無用那是別人的,羅大舌頭和小七着了道我不能說,可是這諸葛十三我還是有權利指着頭皮的數落的。
心裡突然尋思着什麼樣的一個死人讓他們這麼呆呆的看着,怎麼說三兄弟也是見多識廣能迷住他們的一定不是尋常的死屍。
想着我就拿着打火機往棺材裡面照,這一照可了不得,怪不得三兄弟看着它都看傻了,原來棺材裡面躺着一個沒穿衣服的女屍,一件衣服都沒有,沒有任何陪葬,只有一具屍體躺在一個空棺材裡面。只是這個女屍爲何保存的如此完好,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甚至皮膚看起來還是白裡透紅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技術可以保她死後依然青春。
並不能怪他們色迷心竅,我看了以後心中都是漣漪不斷,甚至有些開始自卑了。打火機的光非常弱,我先照的地方是腿,打火機的光最強的地方照的最清楚。別的地方只能朦朧的看一個大概,這具女屍可以說是絕世美人,歷史上的貂蟬恐怕只能是她的陪襯。慢慢往上照,更是出了奇了。棺材裡邊這個女屍怎麼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樣,恍惚間我還能看見她的嘴在微微的動。
我使勁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又揉了揉眼睛仔細去看她的臉,並沒有動,原來剛纔花眼了。大致的用手指比量了一下她的身材,更是吃驚。
這個身材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萬里挑一,解剖學中有個術語叫九頭身。可不是說一個人有九個頭,那是東海龍宮的駙馬,因爲偷寶石被大聖爺給宰了。就是說一個人的身高比例,以從頭頂到下巴的這個距離爲標準往下量,整個身高等於頭的部的尺寸乘以九。這就是所謂的九頭身,黃金比例。
並不是說只要符合上面就對了,其中頭頂到下巴的距離和下巴到胸線的距離是一樣的。胸線到腰線的距離是一樣的,腰線到臀線的距離是一樣的,臀線到膝蓋和膝蓋到腳底的距離是一樣的,符合這幾個條件的纔是真正的黃金比例。
希臘時期的賽爾維那藝術家米洛斯所創作的雕塑愛神納愛斯的雕像,就是那個沒穿上衣的女人,還少倆胳膊,整得跟個殘疾人一樣的那個。後來有學者稱,米洛斯所創作的愛神納愛斯的雕像的身材就是最完美的黃金比例。
那個只是存在於米洛斯的思想中的黃金比例,而這個確實卻卻實實出現在我眼前的黃金比例。只是這絕世美人卻只能給左慈那個老道陪葬,真是可惜啊,看樣子死的時候也就二十幾歲,暴殄天物啊。
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要知道在這個黑暗的墓室被人拍一下肩膀是非常可怕,不知道是誰在跟我開玩笑。
我舉着打火機往後看了一眼,不由的頭皮發麻,我背後一個人都沒有。難不成還能被鬼搭肩了,我轉回頭看着地上躺着羅大舌頭手裡的鬼頭刀就在我腳旁邊,心想着再拍我一下我就回身一刀子滅了你丫的,是人是鬼都得死。
無意間我瞥了女屍一眼,剛好看見躺在棺材裡面的女屍竟然睜開了眼睛,不但如此還朝我笑了一下,彷彿是在打招呼。如果在地上三尺一個朝我笑我會還她一個微笑。可是在這地下三尺是一個死了上千年的女鬼,在朝我笑。我這雞皮疙瘩從頭起到腳後跟,頭髮根子都發硬了,她不會是要坐起來咬我吧?
我這一哆嗦,手裡的打火機就掉了,正好掉在女屍肚子上,可是我卻聽見“鐺”的一聲。隨之女屍竟然着起了火,一下子就燒沒了。我這才反過悶來,半天這個女屍是畫出來的,可是又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畫出這麼一具惟妙惟肖的女屍。看了半天我竟然沒看出來是一副畫,我真的以爲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女屍。
還是不對,如果是畫出來的女屍爲什麼剛纔她可以睜眼,還對我笑。難道真的有畫中鬼不成,這個話中鬼指的就是字畫家畫的畫時間久了就會有靈性,多爲一些畫中的女子時間長了成了精從畫裡跑出來的情節,都是古人幻想出來的,跟田螺姑娘的故事大同小異。我剛要伸手去撿打火機,突然又有一隻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拿着打火機轉過頭去卻發現依然是什麼都沒有,我心裡面這毛啊。到底是誰,出來弄死我也比這樣玩我強啊。我拿着打火機到處照,此時我是背對着棺材的。
突然又又一隻手在我的肩膀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