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說:“媳婦咱們看待問題不能這麼古板,反正阿麗又不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不說她就不會知道,你看二哥也老大不小的,給他找個媳婦不容易。”
導員說:“三狗子,這是原則問題,做人的原則問題。”
諸葛十三笑着說:“三狗子這個外號好聽,我喜歡。”
我說:“你就是大狗子。”
小七說:“別糾結狗子了,咱們舉手表決,不管原則不原則,少數服從多數。”
導員說:“三狗子同志,你知道你這種行爲你什麼行爲嗎?嚴重的歧視婦女的行爲,偉大領袖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必須平等。”
小七說:“別這副腔調,怎麼又歧視婦女了,你這個帽子扣的太厲害,咱們快舉手表決,同意我的說法的舉手。”
只有小七一個人舉手,諸葛十三的手擡到一半被我一個犀利的眼神一瞪又放了下去。小七一看諸葛十三說:“大哥,你不能這樣啊,得堅持原則,怎麼能被人左右思想。”
諸葛十三說:“我剛纔沒要舉手,頭癢癢,我想撓一下。”
小七說:“你一鬼,你癢癢個屁啊。”
導員說:“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明着拉票,現在三比一,三狗子你的想法不可行。”
諸葛十三說:“其實我覺得小七的說法是可行的,只是咱們覺得對阿麗不公平,但是萬一阿麗喜歡羅老二呢,你們說對不對。”
小七說:“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大哥這話說的有水平。”
我對諸葛十三說:“注意你的措辭 ,看好你的屁股往哪坐合適,我們是很民主的,我們是很注重人身自由和言語自由的。”
諸葛十三說:“剛纔說的只是一方面,這個關鍵對這個阿麗還是不公平的,小七,不不不,三狗子你這種行爲是錯誤的,必須得批評,我作爲大哥絕對不會包庇。”
小七說:“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個時候羅大舌頭從水裡露出頭說:“大,大哥真,真神了,外,外面果,果然是通,通着出,出口的。”
諸葛十三說:“我怎麼說來着,聽我的那就沒錯,怎說也比你們多活一千多年,還是有深謀遠慮的。”
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自戀了。”
小七說:“這個通道多長,我憋不了很久的。”
羅大舌頭說:“我,我約麼着也,也就,就十幾米吧。”
小七說:“十幾米,這不是要了我的親命了嗎?”
羅大舌頭說:“我,我和大,大哥拽,拽着你,憋,憋兩分鐘應,應該就,就可以了,水,水流是,是穩,穩定的。沒有太,太多阻,阻力。”
小七說:“那我也憋不了兩分鐘啊。”
導員說:“不行你在這呆着吧。”
小七說:“別啊,我下還不行嗎,死就死吧。”
說完羅大舌頭和諸葛十三一邊一個架住小七就跳下水了。我和導員也深吸了一口氣就進水了。
這水裡的通道還算寬敞,應該也是人工開採的。突然有個人拽了一個我的腳脖子,我條件反射的蹬了他一下就鬆開了。這裡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源,再加上我實在是憋的受不了,就拼命往前遊。
在我身體到了極限之前我的頭終於探出水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三個牲口已經上岸了,在我露出頭之後也露出頭來,五個人重新聚攏在一起 。
我對他們說:“你們覺得有人拽你們的腳嗎?”
導員說:“沒有啊。”
他們三個人也連連搖頭說沒有,我又問他們有沒有拽別人的腳,他們也說沒有。那就奇了怪了,爲什麼只有我被特殊照顧了。
諸葛十三說:“沒事的,可能只是幻覺吧,咱們快走吧。”
我點點頭,可是心裡覺得始終是不踏實。剛從裡面出來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愉悅,好不容易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洞 穴。
小七說:“咱們這也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羅大舌頭說:“清,清點一,一下戰,戰利品。”
導員說:“首先是這把寶劍,還有你拿的那塊吸血玉。還有一個羊皮地圖和水晶片,最後還有三狗子那個打火機。”
諸葛十三說:“打火機證明有人也進來過,有可能一直尾隨咱們,或者是比咱們早,或者是比咱們晚。”
小七說:“會不會是劉洪天啊,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打火機是劉洪天掉的,拽你腳的也是劉洪天。”
導員說:“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如果剛纔劉洪天拽小北的腳,這會他應該露頭啊,爲什麼現在還不出來,難不成他是大王八。”
小七說:“說不準這會已經在水裡憋死了呢。”
羅大舌頭說:“操,操心那,那些幹,幹啥,咱,咱們現,現在出,出來了,先弄,弄清楚咱們到,到底在,在哪裡再,再說吧。”
諸葛十三說:“咱們在桃花潭唄。”
羅大舌頭說:“關,關鍵咱,咱們去,去哪裡找,找阿鬼。”
小七說:“這裡是景點,都有路牌,咱們按照路牌就能出去,找到阿鬼。”
突然從水裡又冒出一個人來,游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直接跳上樹了,緊接着就沒有動靜了。
小七站起來就要去追,諸葛十三拽住他說:“追他幹嗎?”
小七說:“他一直在跟蹤咱們監視咱們,我得去逮住他問問他是什麼人。”
諸葛十三說:“反正不是壞人。”
小七說:“那也得追上問問。”
諸葛十三說:“你追不上他,沒看家他上樹的伸手嗎,在你之上。”
導員說:“打火機可能是他的,追上還給他啊。”
小七突然捂着自己的口袋說:“那就算了吧。”
休息了一會以後,我們五個人按照路牌的指示找到了阿鬼,換上了備用的衣服,吃了一點新鮮的蔬菜和肉。
阿鬼說我們足足在底下待了五天,可是我卻感覺比一個月還要長。
吃飽喝足以後,湊合在帳篷裡窩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開車回到了小七家,之前通過電話。在我們的車駛入巷子時就看見兩個老頭已經站在門口等我們了。
龍爺說:“行,一個不少的回來了,快進去吃飯了,今天早上我給做了肉絲麪。”
朱爺說:“吃什麼肉絲麪,我給煮了正宗的臨沂牛肉糝,喝糝吃油條。”這個糝(sa)念二聲是我們臨沂本地的特產,其實就是牛肉粥,說的簡單,可是製作過程可是很繁瑣的,鮮香辛辣,味道美着呢。
龍爺不幹了,指着朱爺說:“老屁眼,什麼事都得給我搶,你要不要碧蓮。”
朱爺也不甘示弱的說:“老王八,你能給做飯我就不能了,憑什麼說我跟你搶,你跟我搶纔是。”
龍爺吹鬍子瞪眼的說:“你個老屁眼,是不是想動手啊。”
朱爺也是臉紅脖子粗,歪着頭斜着眼看着龍爺說:“昨天沒打夠,骨頭還癢癢着呢。”
龍爺說:“今天我非得把你門牙打掉。”
朱爺說:“我非把鼻樑骨給你打碎。”
小七說:“慢慢打,打完進來吃飯。”
導員說:“是先盛上涼着還是打完再盛。”
龍爺說:“給我盛一碗麪。”
朱爺說:“給我盛一碗糝。”
我們放下行李就去吃飯了,諸葛十三這會還不能出來,就躺在瓶子裡面睡覺。
我們吃飯的桌子剛好就可以看見兩個老頭打架,爲了兩邊都不得罪,兩樣我們各盛一碗。邊吃邊看着兩個老頭打架,我是看不懂,羅大舌頭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看着。
阿麗說:“天天早上得來一段才能吃飯,你們趕快吃啊,不然一會誰都吃不好。”
我問阿麗:“爲什麼?”
阿麗說:“你看過武打電影嗎?”
我說:“什麼武打電影。”
阿麗說:“就是上面吃着飯,下面腿就開始不斷的較量了,弄不好桌子都能翻了。”
小七說:“快吃吧,這個我還真的相信。”
阿麗的母親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海南。”
導員說:“馬上就可以了,我們一會還有事情要做,就讓阿鬼送你回去吧。”
阿麗說:“那太好了,村裡就我們一家診所,我們不在,村裡人生了病就要去縣裡看。”
小七想說一些什麼,被導員用筷子打了一下碗就不敢再說了,只能趴下頭吃飯 。
導員對羅大舌頭說:“羅老二你得把路費給了吧。”
羅大舌頭說:“爲,爲啥我,我給?”
導員說:“你海南老鄉,你不給誰給,她們來的匆忙估計沒多少錢。”
阿麗說:“沒事的,我帶銀行卡了。”
導員說:“你自己的那是你自己的,他羅老二給的,那是羅老二給的,不一樣。羅老二你快點。”
羅大舌頭極不情願的從兜裡掏出一千塊錢,塞到阿麗的母親手中。導員說:“一千塊錢夠幹什麼的。”
羅大舌頭說:“我,我身上就,就這,這麼多了。”
導員從兜裡又掏出一千遞給阿麗的母親說:“一點心意啊,謝謝你們這幾天照顧兩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