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個差人從外面跑回來拿着文房四寶遞到我們面前,導員說:“記,兇手是死者熟悉的人。”那個差人按照導員說的在紙上記下來。
看那個差人記好之後導員說:“好,咱們繼續演,下面是兇手殺人之後在屋裡藏了起來。”
甲趴在地上,乙跑到屏風後面藏着。然後把門關上,紫淵在外面敲門,敲門我們在裡面不做聲。紫淵又敲了一會我就過來,紫淵說:“給老孃撞開,這個死鬼是不是又帶狐狸精回來了。”
我說:“是,夫人。”然後裡面的兩個差人把門打開。
紫淵一件躺在地上的甲號說:“呀,他怎麼死了。”
導員說:“停,有疑點。”
我說:“什麼疑點?”
導員說:“死者的夫人爲什麼要說又?又帶狐狸精回來了?”
我說:“這個說明死者生前是一個荒 無度的人,經常帶女人回家。”
導員說:“那就說明死者的夫人對死者頗有成見,迫於封建的男尊女卑不能拿死者怎麼樣,說明死者的夫人有殺人動機。”
我說:“的確,還有一個疑點呢?”
導員說:“死者的夫人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死者已經死了,這能證明什麼?”
我說:“證明死者的夫人早就知道死者已經死了,所以沒有必要過來看。”
導員說:“對啊,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說:“要不然咱們穿死者的夫人來問問?”
導員說:“必須的啊。”
一個差人跑出去把死者的夫人叫了進來,死者的夫人正在後院之中哭泣,來的時候還眼泛淚花。
我問死者的夫人說:“夫人,死者身上少了一樣東西,可能和他的死因有關係,你在發現死者的時候有沒有動過死者的屍體,或者說拿了東西,如果你拿了請還回來。”
死者的夫人說:“沒有啊,絕對沒有,一下都沒碰,我看見他死了就報官了。”
我說:“夫人,節哀,我們問完了,回去吧。”
看着死者的夫人走遠我纔對導員說:“看來真的是有嫌疑啊。”
導員說:“八成就是她和管家。”
我問那個做筆記的差人說:“大哥,如果發現這種情況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那個差人說:“當然是去醫館找大夫看看還能不能救。”
導員說:“這個就對了,死者的夫人不需要去查看就知道死者已經死透了,根本就不需要請大夫。很顯然死者的夫人事先早就知道,後來的報官無非就是一個過場。”
紫淵說:“這個夫人爲什麼要殺自己的丈夫呢?”
我說:“我覺得死者的夫人和死者的管家又私情,兩個人合謀殺死死者,以後就可以明目張膽了。”
導員說:“對,你們誰去把你們家大人叫來。”
我說:“別急,這個不能作爲有力證據。”
導員說:“爲什麼啊?”
我說:“死者的夫人看見死者躺在地上倉促的去報官,雖然不合理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爲婦道之人本來對這些事就恐懼,不敢過去看也正常。”
導員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個線索先放一下,有一個疑點,之前王老爺在詢問的時候有家丁和丫鬟說看見管家和夫人一起在外面撞門。”
導員說:“那能證明什麼?”
我說:“之前咱們說死者是被熟悉的人殺死的,所以鎖定了死者的夫人和管家,但是夫人當時在外面和一些朋友在聽戲,所以排除了夫人動手的可能。”
紫淵說:“那就是管家動手殺的。”
我說:“也不對,管家後來在外面撞門的,他不可能殺完死者以後把門窗鎖好再跑出去,因爲所有的門窗都在裡面銷死的。”
導員說:“你的意思是說兇手還另有其人?”
我說:“對,而且這個人對於死者來說也是非常信任並且毫無防備。”
導員對其中一個差人說:“叫一個丫鬟來。”
那個差人答應一聲就出去了,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帶回來一個丫鬟。導員問那個丫鬟:“你們府裡除了管家和夫人老爺最信任誰。”
那個丫鬟說:“是我們老爺的堂弟明春少爺。”
導員說:“常在府裡出入嗎?”
丫鬟說:“對啊,吃住在府裡。”
導員又問:“明春少爺有什麼喜好嗎?”
丫鬟說:“會些拳腳,喜歡去青 樓酒肆一類的地方。”
導員又問:“案發之時明春少爺在哪裡?”
丫鬟說:“明春少爺在府裡。”
導員又問:“沒過來撞門嗎?”
丫鬟說:“沒有啊,門撞開以後才發現明春少爺。”
我趴在導員耳朵上小聲說:“如果明春少爺是兇手怎麼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管家和夫人撞開門以後在屋裡走出來。”
導員說:“在夫人和管家把門撞開以後管家有沒有進過屋?”
丫鬟說:“沒有,都沒進去過。”
導員又問:“你們一直都在門口看着嗎?”
丫鬟說:“沒有,我們伺候管家和夫人備驕子,當時都走了。”
導員說:“行了,你說過的話如果泄露一句話,可是要坐牢的。”
我說:“如果有人詢問你我們問了什麼你就過來告訴我們。”
丫鬟答應了一聲就走了,我和導員相視一笑。看來真象已經水落石出了,導員說:“現在還缺一個證據了,口說無憑。”
紫淵說:“門栓啊,你們看看門栓。”
導員說:“看門栓幹什麼?”
紫淵說:“如果門是撞開的門栓一定會壞的,如果管家和夫人撒謊那門就不是撞開的,應該是剛纔那個明春少爺在裡面給他們打開的,那門栓一定是完好無損的。”
差人甲說:“按照管家和夫人的體格撞門應該是有點難。”
導員走過去說:“紫淵說的不錯,門栓的確是完好無損的,按理說如果是撞開應該是折斷的。”
我說:“門栓取下來吧,去一個人找王大人,咱們升堂審案。”
有一個差人跑着出去了,剩下的四個差人去由導員帶領着兩個先去把明春少爺制服,雖然會一些拳腳,可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經不起導員的一頓胖揍,服服帖帖的。
剩下的兩個去控制住了管家和夫人,我和紫淵去尋找了剛纔那個丫鬟。王老爺來了以後直接全部帶走去提刑司審問。路上我們交代了案情。
這公堂和電視劇裡面的公堂還真的就一模一樣,上面坐着提刑司大老爺,左下方邊坐着師爺。下列五位三班衙役手裡拿着水火棍不停的敲擊地面,嘴裡喊着:“威 武 。”
下面躺着死者的屍體,旁邊跪着死者的夫人管家還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明春以及那個被問話的丫鬟。
我和導員還有紫淵站在師爺旁邊,這個特許的,我們不用下跪。
王老爺一拍驚堂木,怒目圓睜,指着下面的人說:“大膽孫田氏,你夥同管家堂弟謀害親夫,你可知罪。”古代女人是沒有名字的,前面是夫家的姓氏,後面是婆家的姓氏。死者姓孫,死者的夫人姓田,所以死者的夫人就是孫田氏。
死者的夫人也就孫田氏說:“大人奴家冤枉啊,奴家自從嫁到孫家一直相夫教子恪守婦道,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呢,老爺明查。”
旁邊的管家說:“對啊,青天大老爺,您明查秋毫啊。”
王老爺說:“你這狗膽家奴,惡膽包天,來呀,本官先打你這個狗奴,拖出去打四大板子。”
我有點納悶,電視劇裡起步就是四十,這裡怎麼打四板子。等看了衙役打人之後才知道這四板子的威力。
首先是這個棍子,頭是扁的,大約有一掌寬。一個衙役按着頭,一個衙役按着腳,旁邊兩個衙役打。
第一板子自屁 股的下面往上面打,第二板子自屁 股的下面往上面打,這樣把血肉都給打到中間了,第三下,直接打中間。
中間這一下“噗”的一聲皮開肉綻,當時血是噴出來的,最後再補上一下。最後這一下最要命,因爲第三下的時候已經打破了,最後這一下直接打在傷口上,那真是疼的生不如死。
這就是古代審案的套路,有罪沒罪進了衙門你就得先受一頓板子。
管家當時就被打的就剩半條命了,趴在地上連氣都喘不勻了,疼得滿頭大汗,連聲哀嚎。
王老爺問管家:“狗奴,你可知罪。”
管家虛弱的說:“會老爺,小人無罪。”
王老爺大怒,呵斥到:“好你個狗奴,來人再打四大板。”
導員說:“大人,不如讓我來吧,打死了就不好問了。”
王老爺說:“也好,先饒了你這個惡奴。那就請姑娘去審問。”
導員說:“出謀劃策的是夫人和管家,動手殺人的是明春少爺。首先,明春少爺和死者孫員外交談,趁其不備將其殺死。然後在裡面把所有門窗全部反鎖,然後夫人和管家算好時間去撞門。
撞開門以後,看見孫員外死了就去報官。然後家裡的丫鬟家丁就伺候二位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