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流軟綿綿的被壓進牀上,男人猴急的啃着她的脖子,噁心黏膩的感覺讓傅傾流眼裡閃出一股戾氣,她動了動腦袋,把臉埋進那男人的頸側……
“啊!”正陷於情慾之中的男人即刻擡頭痛叫出聲,傅傾流死死的咬着他的脖子,就像捕獲到獵物的食肉動物,死死的咬住獵物的頸動脈,若不是因爲身上力氣還不夠,恐怕以她的眼裡泄露出來的兇狠,估計一口就能把他的頸動脈給咬斷。
“啊啊!給老子滾開!”男人想要站起身,脖子上一大塊肉卻被傅傾流咬着,她全身綿軟的重量扯得他站不起來,脖子上疼痛男人,他氣得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傅傾流的腦袋上。
傅傾流覺得腦子驟然懵黑了下,嘴上卻咬的更加兇狠了。
“啊!滾開!滾開!”
“啪啪啪!”
“來人啊!”
“砰砰砰……”
“來人……來……”
男人漸漸的說不出話來,死不瞑目的躺在牀上,臉上還殘留着驚恐的神情,被咬斷的頸動脈滾燙猩紅的鮮血咕嚕咕嚕的一股股涌出,傅傾流卻還死死的咬着不放,瞳孔幾乎沒有焦距,好像咬着那塊肉是她的本能,猩紅的鮮血染了她一臉。
“砰!”
“二堂主!”大門被撞開,兩個光膀子的男人衝了進來,入目的就是二堂主驚恐的大睜着雙眼死不瞑目的模樣,一個纖細看起來一折就會斷掉的女人趴在他身上,死死的咬着他的脖子,那被血染紅的眼睛沒有焦距的看着他們,兇狠的就像美豔的厲鬼,生生嚇得他們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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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
土樓中心大堂。這是土樓的最中心,擡頭可仰望星空,四周則都是一層層的環形走廊。
此時,傅傾流正狼狽的趴在中間,那些走廊上都站滿了人往下看,他們似乎不愛用燈,火光跳動的在四周圍了一圈。
她前面,並不在中心範圍的一個比地面高一點點的圓臺上,有一張鋪着整張虎皮的大椅,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上面,手上正拿着錄下先前二堂主房間發生的一幕的錄像機看着。
他被一片陰影籠罩,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那陰影似乎給他披上一條沉厚的毯,顯得更加氣勢迫人。
沒有人出聲,所有人都等着九寨的當家說話,對於這個咬死了他們二堂主的女人該怎麼處置。
二堂主行事荒謬,之前還妄想染指風小姐,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當家還留着他的命無非就是念着舊情,現在他竟然接了這種生意,已經觸犯了九寨的規矩,要是傅傾流沒有咬死他,他也是要被收拾掉的。可糟糕就糟糕在,傅傾流把人咬死了!
九寨出了名的護短,就算二堂主是個垃圾,那也得由九寨的人處理,哪能容得下一個外人殺害?所以現在到底怎麼辦,誰也沒譜,等着當家決定。
傅傾流意識已經清醒了,只是四肢依舊無力。她趴在地面,冷的渾身顫抖,臉上發上都是已經半凝固掉的血,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站在當家的身側的右衛也有幸看到錄像,看着傅傾流不由得心驚膽戰,心想果然從古自今,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風小姐是一個,這個叫傅傾流的更是一個!這都被注射了能弄倒一頭牛的軟骨液了,竟然還能把一個男人的頸動脈咬斷,看看那眼神,媽呀,嚇死了!
“這女人很適合九寨啊。”站在另一邊的左衛卻嘀咕道,聽聲音分明還帶着幾分笑,“夠烈,夠狠,夠氣魄!我喜歡!”
“也不怕哪天把你也咬死。”右衛嘴角抽了抽,小聲的嘀咕。
兩人的聲音自然都落到了當家的耳裡,只見他把手上的錄像機往邊上的桌上一放,站起身漸漸的走出陰影。
那是一個很典型的北方漢子,身材高大,眼見着至少有一米九,體魄強健,結實卻並不糾結醜陋的富含力量的肌肉包裹在衣料下,特別男人的寸頭下面是一張刀削斧刻一般的面容,有一種相當粗獷逼人的帥氣,十分的搶眼,叫人一眼腦子裡就冒出三個字:純爺們!
只是那張酷帥的臉上卻有一道疤,從左眼角滑過臉頰到接近下巴處,就像一條蜈蚣趴在他的側臉上,從右邊看,這人帥的昏天暗地,可從另一邊看,猙獰醜陋如夜叉。
他的氣質陰寒冷酷,鷹眸銳利的叫人不敢直視,身上帶着一種蠻不講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辣辣的匪氣。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傅傾流,冷酷平淡的語氣就像只是在處理一條死魚,“扔進水牢,能不能活下來,看她自己。”
“當家!”外面跑了個人進來,滿頭大汗,看了傅傾流一眼,嚥了口口水,氣喘吁吁的道:“有人找上門了!”
傅傾流心下莫名一動,眼眸就像跑進了明星,悄然的亮起,哪怕心裡不停的否定壓制住那股期待和恐慌。
當家的看向那人,那人在他耳邊道:“是京城付家那位。”
當家的點點頭,鷹一般銳利的琥珀色眼眸掃過傅傾流,又轉身走回位置上,進來報告那人又跟飛毛腿似的跑了出去。
並沒有讓人等多久,外面一陣喧鬧。
付一旬沉着臉大步的穿過人們分開的道路,棕色的捲髮和衣玦往兩邊飛起,不容侵犯的高貴氣質和強烈的存在感叫人紛紛側目,視線黏在他身上幾乎下不來。
“傾流!”他穿過人牆,毫不費勁的找到了狼狽的趴在中間的傅傾流,立即快步上前,甚至顧不得她全身髒兮兮臉上發上都是血的蹲下身把人抱進懷裡。
他緊緊的抱着她,一隻手把她的腦袋微微用力的往懷裡按,呼吸急促,就像心口缺掉的那一塊終於在這一刻重新填滿了。
那股乾淨的纖塵不染又溫柔的味道衝破了那股血腥味傳入鼻腔,她被緊緊的抱在懷裡,溫度從他身上傳過來,暖的叫她眼眶發熱。
“沒事了,沒事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低喃着,不知道是說給傅傾流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真是叫人不得不驚訝啊,付一旬。”低沉又充滿力量的聲音從那張虎皮大椅上傳來。
“雷煞!”付一旬看向他,深邃精緻的棕色眸子裡森寒可怖的怒火滔天。
“別這樣看我,九寨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做這生意,你也別找我討債,你女人已經替她自己討回去了。”雷煞說着,拿起桌上的錄像機朝付一旬丟了過去,“你女人的脾氣可比你討喜多了。”
付一旬伸手接住手上的錄像機,他冷冷的看了雷煞一眼,按下按鈕。
被記錄下來的畫面開始播放,短短不到十分鐘的錄像,他捏着錄像機的手越來越緊,指尖毫無血色的白,被髮的陰影遮擋住的面孔誰也看不清,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一種壓迫的幾乎難以呼吸的東西從他身體裡流淌而出,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漆黑的夜空就在頭頂,陰沉沉的壓迫着,彷彿要將付一旬肺部的氧氣都擠壓出來,以至於他的呼吸漸漸的都困難了起來,重重的艱難的呼吸了好幾下,他把那個錄像機上掛着的繩子穿在手腕上,抱起傅傾流便往外走。
“這就想走?”
付一旬被攔住了。他森冷不耐的看向雷煞。
“你單身匹馬的闖我九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也太不把我雷煞放在眼裡了。”雷煞說着,從桌上拿起一碗酒幾口喝乾,碗重新放回桌面,碗底撞擊桌面的聲音不大,卻讓本就緊繃的氛圍更重上了一分。
“你想怎樣?”
“九寨的規矩:任何東西,進了九寨就是九寨的,想要從九寨拿走任何東西,就得拿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來換。”雷煞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盎然的笑,一張臉,半張令人眩暈半張叫人嚇暈,“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是什麼?”
這時他身後的左衛笑眯眯的道:“付大藝術家身上最貴重的東西,當然是他那一雙手了,據說那雙手投保價值不下幾個億呢。”
這個投保數字似乎驚到了現場看熱鬧的所有人,一聲聲倒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傅傾流心下莫名一驚,想要看看付一旬,腦袋卻被他壓在懷裡,稍微轉動都困難。
“看來左衛已經給出答案了,今天你要是不留下你那雙手,恐怕就不能把人帶走了。其實也不用擔心,雖然她殺了我們二堂主,不過鑑於二堂主有錯在先,我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最多就在水牢裡呆一段時間,如果她能熬住了,她的脾氣很合我們的胃口,九寨非常歡迎她的加入。左衛。”
左衛是隻笑眼狐狸,他幾步上前走到付一旬面上,一隻手在外衣內口袋裡翻找,找出了一柄小刀,刀柄脫離刀鞘的時候發出一聲很鋒利的聲響,反射出來的凜冽寒光從付一旬的胸口上滑過,傅傾流猛地費勁掙扎想要擡頭,卻被更用力的壓制住。
付一旬冷冷的看向雷煞。
雷煞冷笑,“當年你付家滅我雷家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的,現在你自己送上門,我只要你一雙手,已經是非常念舊情了。廢了自己的手,我放你們走,不然……呵呵。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如果不是我們允許,外人是出不去九寨,也進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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