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到底有沒有長耳朵。我剛纔有說,對你根本不感興趣。你不論個子、樣子、還是成績,都不是我那杯茶。”王思樑冷哼了一聲:“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報警了!”
“報警?”方西笑起來,他眯着眼睛,一巴掌扇在女孩的臉上。五根紅紅的手指印立刻在白皙的皮膚上浮現出來。
王思樑簡直難以置信,她用自由的左手愣愣的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臉頰,好久才反應過來。她反抗的也用手回擊,可卻被方西狠狠一腳踢倒在地上。
那個從初中開始就同桌的男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將她狠狠地用腳踢,就如同一分鐘前說愛自己的是別人一般。王思樑很快就被打的頭暈目眩,有股腥味在嘴裡散,居然是血從破損的嘴角流到了舌頭上。
王思樑從小打到大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她害怕的要命,不斷地求饒。方西根本不在乎她的哀求,他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根麻繩,將她牢牢的綁住在椅子上,然後走出了教室。
女孩從捱打中清醒過來,她驚恐的呼救。可週日的校舍空空蕩蕩,基本沒有任何人會來。教室的窗戶又牢牢地關閉着,聲音根本就傳不了多遠。撕心裂肺的叫嚷了一番後,她咳嗽了幾聲,嗓子着火一般的疼痛。
方西究竟想要將她怎樣,女孩完全不清楚,她驚慌失措,大腦一片混亂。眼淚順着臉頰流個不停。
她淚眼朦朧的視線到處竄動,最後凝固在了胸前的位置。平時喜歡用手機聽mp3,所以手機一直都掛在那裡,這個習慣偶然令她有了一絲逃生的希望。王思樑吃力的用受傷的下巴撥號,這部手機有快捷撥號功能,在‘1’中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號碼。
她好不容易纔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方西已經回來了。只見他手裡提着一個小箱子,上邊還有‘醫療室用品,禁止外帶’的標誌。
“方西,我答應當你的女朋友了。結婚也好,什麼都好,我都答應。求求你放了我吧。”王思樑一邊抽泣一邊說。
“我不放心啊。我那麼愛你!可你禮拜一就要轉學了,不離開多好。”方西面帶柔和的神色,用手背撫摸着女孩的臉。
“我不轉學了,回去就跟老爸說取消。我永遠都留在這個學校陪你。”王思樑一動不動的任他撫摸。
“嗯,我相信你!”方西點點頭,面帶欣慰:“真好!你總算感覺到我傳達給你的愛意了。”
“我能感受到,真的!完全感受到了,強烈的很。”女孩不敢再哭,怕刺激到對方。她猜測電話那端的好友應該已經聽到了對話,可能準備報警了。沒等多久,警方就會來救出自己。
方西笑的很開心:“早這樣聽話,我肯定不會綁住你的。”
“那就把我解開啊,我一定聽你的話,認認真真的聽,每句話都不違背。”王思樑語氣急促的說。
“別忙,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男孩完全沒有解開他的意思,只是從醫療箱中掏出了一些東西。看到那些東西,王思樑的心都快跳出了心框。
那在他手上的是醫療用的針線。接近中午的陽光很熾烈,光線照射到細細的針尖上,反射着冷冰冰的寒光。
“你想幹嘛!”王思樑尖叫道。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絕對不分開。”方西重複着,帶着愛意摸着她的臉,然後將她的眼睛抹來閉上。
王思樑怎麼可能敢閉眼,她不斷地尖叫。這尖銳的聲音似乎惹怒了男孩,他再次一巴掌扇過去,女孩立刻歇止了聲音。
“真是呱噪呢。難怪老爸常常說老媽像是一羣吵鬧的鴨子!”方西的語氣依然很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還是先把你的嘴巴縫上吧,親愛的,你的聲音真讓我受不了。”
王思樑總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孩究竟想要將她怎樣,她拼命反抗,可是被反綁着的她怎麼反抗的了手腳自由的男性。很快反抗就被無情的鎮壓住了。
強烈的刺痛感傳遍了全身,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方西用穿好線,用尖銳的針頭刺入她的嘴角,然後一針一針的縫合起來。鮮紅的血在陽光下露出妖豔的光澤,令整個教室都陷入一種邪惡詭異的氛圍中。
王思樑痛的幾乎要昏了過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了。終於,耳中傳來了警笛聲。她欣喜的想要呼救,可一張嘴,兩片嘴脣之間的拉力帶來的痛楚一陣陣襲來,痛得她腦袋脹。晶瑩的眼淚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變得無比渾濁。
“聽聽,警察叔叔來救你了,高不高興?”方西的語氣裡帶着諷刺,他笑的很耀眼,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看來聽得見令你很煩惱嘛,要不要我幫你。”
王思樑下意識的拼命搖頭。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方西拿了一根長針,殘忍的探進她的耳道里一陣亂捅。
女孩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想尖叫,可是一點聲音也哼不出來。耳道中流出了大量的血,耳膜已經被捅破了。王思樑的痛覺神經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總算是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她覺自己臉上疼痛的地方更多了。她努力張開眼睛,卻沒辦法做到。只是勉強的將右眼露出了一個縫隙。王思樑看到方西正在努力的幹着針線活,他的手拉着自己的眼皮,一針一線的將上下眼皮縫上。
王思樑絕望了,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徘徊在了崩潰邊緣。她轉動眼珠子,用力的向窗外看。朦朧中,她隱約看到一大羣人圍在校門口,然後視線就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突然感覺面前的方西失去了力氣,他的身體軟趴趴的倒下,趴在了自己身上。不久後,有許多人涌了進來,可是已經晚了,王思樑,完全崩潰了。
方西是被警方的狙擊手擊斃的,大量警員涌入高一二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