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詭異的地方,本就不簡單。秦朝皇帝花了巨大的財力物力修建,絕對不會修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所在。它,肯定有秘密。至少能判斷某組織進來過無數次,但每一次都鎩羽而歸。否則也不會將我引回春城,做黃雀,想要漁翁得利。
危險,肯定在一步一步接近。只是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罷了。
第二天凌晨十一點,我倆纔回到祭壇附近。大家66續續的也到了集中區,每個人都臉色不善唉聲嘆氣。
“該死的,整個洞穴就像個巨大的鐵棺材,根本找不到出路。”老槍狠狠的一拳頭打在地上,塵土飛揚。
其餘人露出絕望的神色,不過才被困兩天,紫竹已經有崩潰的跡象。
我咳嗽了幾聲:“還遠遠沒到絕望的時候,我們食物充足。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拉網搜索,總能找到真正的出入口。”
每個人都流露出不容樂觀的表情,垂頭喪氣的搭建好自己的帳篷,準備在祭壇附近就地休息。搜索了足足兩天,倒是能夠確定洞中沒有其它的生物,活人,也就只有我們七人罷了。
我本想讓大家遠離這個祭臺,總覺得這裡壓抑的難受。可是視線接觸到衆人的臉後,勸說的話頓時被嚥了回去。探險隊雖然還沒有明着抱怨,可是對我的不滿已經流露了出來。是我帶他們進來的,雖然有明確的僱傭關係,但是人淪落到危險境地後,再高尚的傢伙也會自我推脫,將涉險的責任扔給別人。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得將帳篷儘量離祭臺遠一些。還沒等睡着,宮茹雅就拉開我的帳篷門,鑽了進來。
“我害怕。”女孩一邊關門,一邊打着冷顫:“總覺得外邊更冷了。”
我揮揮手,也沒在意,野外男女混賬很正常。何況,似乎洞穴裡的溫度,今晚下降的特別厲害。自己帶來的溫度計只能顯示到零下五度,可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用。明明是夏天,這裡卻冰的快要凍死人。
沒辦法,只有合衣躺在睡袋裡保暖。宮茹雅也許是真的很冷,她用睡袋死死的靠着我,用力到身體的玲瓏曲線就算隔着好幾層厚厚的布,也能準確的感受到。
女孩,在不停地抖。
她在害怕?在絕望?還是在痛苦於自己家族的消亡?
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聽到帳篷外有什麼在嘶吼。吼聲越來越大,然後是女孩的尖叫以及痛苦的呻吟。我頓時驚醒過來,迅爬出睡袋。宮茹雅也睜開眼睛,下意識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警用手槍。
我倆鑽出帳篷,卻驚訝的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有個黑影不斷地出彷彿野獸的吼叫,他將紫竹壓在身下。女孩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扯掉了大半,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肩膀和半個胸脯。黑影一隻手按住女孩,不讓她胡亂掙扎,一隻手還死死的掐着她的喉嚨。紫竹艱難的通過聲道出呻吟,眼珠已經開始白。
老槍等人從帳篷出來現這一幕後,頓時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
“開槍。”我迅朝宮茹雅下命。
女孩沒有猶豫,朝那個黑影扣下扳機。子彈準確的擊中目標的手臂,可是黑影卻沒有任何中槍的反應。它只是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熟悉的臉,熟悉的模樣,那人居然是土帽。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失去的人類該有的表情,他神色猙獰,大大張開的嘴脣鮮紅如血,上顎赫然長出了兩根長達五釐米的獠牙。最顯眼的是他的眼睛,血眸!
恍惚間,我居然第一時間聯想到了祭臺上的石像。它原本的眼眸,或許就和現在的土帽一模一樣。
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土帽用紅色眼眸死死的盯着我看,然後朝我猛的撲了過來。宮茹雅緊張的將警用手槍中的子彈宣泄出來。槍聲雖然大作,可是子彈對他完全無效。我被難以抗拒的力量撲倒,正想掏槍反擊,竟然感覺右側一冷。土帽從我身上抓了某樣東西,竟然出乎意料的沒繼續攻擊我,而是飛快的逃掉了。
嘶吼聲漸漸遠去,我這才下意識的看向被襲擊的部位。那是右側的口袋,裡邊本裝着從李鳴胃中找出來的紅色寶石。現在,它被搶走了。
不好!
危險的感覺有如洪水氾濫,猛的從心底深處涌上。我從地上跳起,拼命地朝土帽消失的方向追去。
宮茹雅等人十分不解,但依然跟了上來。
“土帽怎麼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邊跑,老槍一邊問紫竹。前兩天他倆一隊,應該知道些情況。
“我也不清楚。總覺得土帽從前天開始有些不正常。”紫竹扯着自己身上殘破的衣服不知所措。
“恐怕是那個石像有問題。”恆河突然道:“三天前第一次上祭臺的那晚,土帽用手摸石像,不小心把手割傷了。只是很小的傷口,血沾了一滴在石像上,一眨眼就不見了。那時候我還以爲是錯覺。或許,土帽當時就已經出了事。”
“鬼附身?”紫竹打了個寒顫。所有人都沒再說話,寒冷的空氣因爲奔跑的原因吹拂在臉上,大家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只感覺從腳底寒到了心口。
變異的土帽佝僂着背,度快的不像是人類。不由得,我想起了小學那年在衛生間的經歷。同伴慘死,只剩下我一個人苟且活下來。當時的怪物,於他何其相同。
土帽很快就竄上了祭臺最高處,我掏出槍和宮茹雅對視一眼。兩人一左一右的祭臺頂端包抄,剛一看到土帽的身影就準備開槍射擊。
只是間隔了幾秒鐘,等我們六人全都再次回到祭臺上時,卻感覺周圍的氣氛完全不同了。變天似的,居然有風在流動。一股邪惡而龐大的壓力幾乎要壓斷了每個人的脊樑骨。膽小的紫竹甚至全身一抖,整個人就軟倒在地上。
晚了,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