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笑的越的陰森了:“你算計的真好,虧我還把你當做朋友。”
“我沒有殺過父母,我怎麼可能殺他們。”趙光帶着哭腔,精神混亂。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殺了他們,然後選擇性失憶了。從前你不是經常抱怨父母不在了,該有多好嗎?”周翔淡淡的下了定論。
“可所有人有時都會希望自己的父母死了,可誰希望他們真的死掉?”趙光嘶吼道。
“你不就是嗎?你不是親手殺了他們嗎?”周翔看着他:“說不定你殺了父母,精神波動很大,所以將我們帶入了你的意識中。你不願面對現實,於是讓我們陪着你在無限循環的臥室裡,永遠,永遠的無法逃脫。”
“不可能!”趙光拼命搖頭:“絕對不可能!”
“你父母的屍體都在牀底下,還有什麼不可能。”周翔也吼了起來。
“就算我殺了父母,也不可能將他們的屍體塞在自己的牀底下。家那麼大,能藏屍體的地方那麼多,我爲什麼一定要藏在牀底下?”趙光總算想出了一個破綻,撕心裂肺的大聲責問。
可是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就已經戛然而止,血從他的嘴裡噴出來,濺射了一地。趙光難以置信看着胸口處插入的堅硬異物,艱難的瞪大眼睛。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身後狠狠的襲擊了他,是胡林。
胡林看着他的眼神那麼瘋狂、那麼冷。絕望和逼近的死亡令他無法開口說話,只能在喉嚨裡出難聽的聲響。溫熱的血液在不斷流失,最終,趙光在不甘中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你殺了他?”周翔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幹嗎,他死了,我們就能出去了,不是嗎?”胡林滿不在乎的揚了揚手中帶血的凳腿。
“但看來殺了小光,似乎也於事無補。”周翔沒再說什麼,只是嘆氣。臥室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臥室,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去開門看看吧。”
他倆打開門,令人失望的是,門的外邊,仍舊是別一個臥房。能夠令他們離開這該死房間的走廊,完全沒有出現的跡象。
“怎麼會這樣!”胡林失望的頹然坐到地板上。
倆人休息了一下,走入了別的房間,開始繼續探索起來。讓他們驚訝的是,自從趙光死後,他的屍體就彷彿變成了房間的標配,開始被房間無限複製起來。不論走到哪裡,都能開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他,以及噴灑在地上,反射着詭異邪紅光茫的血液。
這折騰的他倆快要瘋掉了。
“事情果然沒那麼簡單。”再次累到不行後,周翔停下腳步,坐到沙上撓頭:“我還是覺得廣宇的嫌疑最大。”
“我也覺得他有問題。”背後胡林的聲音有些扭曲。周翔愕然向後看,嚇得頭都豎了起來。只見胡林正揮舞着手,想用尖銳的凳腳攻擊他。微弱的破空聲傳遞進耳中,他的求生**激了肌肉,奮力向左邊一滾,好不容易纔躲開。
這瘋子想要殺了自己?爲什麼?
周翔跟他拉開距離,罵道:“胡林,你想幹嘛?”
“殺了你,再殺了廣宇。我肯定能逃出去。”胡林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現在不知道誰有問題,不過我自己肯定沒問題。”
“你冷靜點。殺了我根本沒用!”周翔一邊說話,一邊找抵抗用的物體。他在不遠處找到了一把椅子,於是緊拽在手裡。
“小翔,其實我早就想殺你了。嘿嘿。”胡林神色比他的聲音還扭曲,他的面部肌肉不斷抽搐着:“沒想到老天真的給了我機會,在這裡殺掉你,不用付法律責任。甚至沒人知道!”
“是你!帶我們進這個鬼地方的是你!”周翔恍然大悟的說:“你想殺我想的快要瘋了。可是,我又沒得罪過你。你爲什麼要殺我!”
“沒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總是一副老好人,好大哥的表情。你知不知道,你的模樣很噁心?”胡林撲過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和瘋子打架很可怕,就算周翔比他壯實,也免不了受傷。
最終周翔掐住了胡林的脖子,死死的掐着。胡林刺傷了他的兩條腿。雙手中的胡林因爲窒息而掙扎着,臉色逐漸變成了醬紫色。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掙扎變得衰弱了,不斷從喉嚨裡出的噁心叫聲也消失了,周翔才鬆開手。
胡林毫無氣息的仰躺在地上,他的身旁不遠處,是趙光死不瞑目的屍體。
周翔的兩隻腿不停地在流血,他忍住撕心的痛,爬到沙前扯下兩條布片緊緊將傷口纏住。這才拼命的向門口爬去。就在掙扎着仰起身,手快要接觸到門把時,背後突然傳來了‘吱呀’的開門聲以及輕微的腳步聲。
他愕然向後望去。竟然看到對面的牆上開了一扇門,廣宇從門內走了進來。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和地上的兩具屍體,若有所思的停了下來。
周翔驚喜的笑着:“小廣,沒想到你還活着,太好了。”
“是啊,僥倖能和你碰面。”廣宇沒有笑容。
“以前誤會了你,太抱歉了。”周翔真誠的道歉道:“我總算搞明白了,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胡林那瘋子。他平時想殺我想的快要瘋了,是我牽連了你和小光。”
廣宇的視線落在了胡林的屍體上。
“你過來扶我一下,這鬼地方應該已經恢復正常了,我們一起出去。”周翔抱怨道:“腿太痛了,根本沒辦法走路。”
“別亂動,小心動了傷口。我馬上扶你起來。”廣宇點了點頭,慢慢走過去。他拉着周翔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兩人有說有笑的互相表示對對方的諒解,然後小小的憧憬了一下回到正常的世界後,該怎麼珍惜今後的生活。
周翔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了廣宇身上,他倆試着配合着走了兩步。看着他的側臉,周翔的眼神中劃過一絲陰霾和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