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交易?那麼,夜峰應該在你手上纔對?”我試探道。
“不錯,他很有骨氣,什麼都從他嘴裡探不到。”
我一陣狂喜,果然那傢伙命硬朗的比蟑螂還強悍:“我的手裡有李睿,而你手裡有夜峰。那我謹慎一點,加重籌碼。我用李睿和手裡所有的人頭像和你交換夜峰。”
那頭的趙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久才慢吞吞的說:“夜不語小老弟,恐怕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在乎李睿的小命,恐怕李睿自己也不太在乎。嘿,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是沒有什麼絕對的。就如同世上的明家和現者是不少生意失敗的罪魁禍一樣。假若我的行當只是有一點點瑕疵而已,那相對來說可能算不了什麼,只是需要把損壞的那部分換掉就行了。但是,當我把一切準備就緒,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時候,卻有人明瞭一道新的工序或者現了一種新的廉價原料。這些新事物無疑成了威脅我的產品的惡魔。什麼糟糕的事都可能生,因此有時候必須得阻止這種新事物的出現,甚至可以訴諸法律的手段。不過如果連法律都不能幫自己,甚至根本就不能運用法律的時候,我能怎樣?那就只有另想辦法了!”
我的臉色陰晴不定,開始明白他那麼長的引喻代表什麼意思了。
趙宇繼續說道:“你我都十分清楚。如果出現了一個比自己更接近目的的人或物體出來,並非只是兩者競爭這麼簡單,其造成的影響遠遠不止於此。它造成的後果甚至有可能實實在在的對我造成致命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你一定會覺得我的條件似乎也十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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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人,還沒開始談條件,已經開始爲自己的合理性做出了鋪墊。不過自己有痛腳在他手上,鬱悶到想反駁都不行。
“要知道,我不但是學民俗的,我還在大學時選修過經濟。你那麼聰明,現在應該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了吧。對付這麼一個棘手的問題通常只有兩個方法。一是防患於未然,或者讓這種麻煩事儘可能遲一點出現,直到在目前設備上所投入的資金已全部收回。當然嘍,這種方法是最穩妥的,但很可惜,我一向都是個急功近利的笨蛋。”他笑了笑,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我已經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楊俊飛對視一眼。顯然,那傢伙也懂了。微微向我點點頭。我哼了一聲:“不錯,這種途徑這次根本行不通。因爲我顯然不是個容易玩弄的對象。那就只有第二個方法了。”
我也頓了頓,一字一句,緩緩的道:“那就是趕在這些麻煩還沒出現之前就先行進行活動。或者,將麻煩的東西兼併甚至採取合作形式。我說的對嗎?趙宇,先生。”
趙宇顯然笑的更燦爛了:“不錯,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這個建議很好,我同意。”完全不理會憤怒的快要瘋掉的孫曉雪,我斷然答應了。
“非常好,夜不語先生非常的豪爽,我非常開心。希望我們合作愉快。”趙宇的語氣十分平淡,顯然沒有那種十分高興的字面情緒:“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會在3個小時後放了夜峰先生。不過您的誠意我也希望能夠看到。”
“哦,你還有什麼要求?”我皺了皺眉頭。
“魚鳧王的黃金杖不知道您清不清楚?”
“那根魚鳧王將三權齊具於一身的黃金杖?現保存在三星堆博物館裡的那一根?”我問道。雖然語氣極爲平靜,但心裡已經鬧翻了天。沒想到居然又和黃金杖扯上了關係,怎麼感覺事情在迴歸圓點!楊俊飛也陷入了沉思中,顯然心裡也不平靜。
“不錯,就是那根,希望你們能將它偷出來。我們三天後在黃憲村匯合,一同去尋找寶藏。”
我的語氣稍微有了點起伏:“爲什麼你們不自己偷出來,雖然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特殊的手段,但是你們親自來比較保險纔對。”
“保險只是相對的,雖然我們確實因爲某些原因獲得了一些人類不應該有的能力,不過現在實在不好出面。警局的報道你也看了,相信上邊的人已經產生了懷疑。我們很難再有機會下手。況且,你們不用妄自菲薄,兩位實在太謙虛了。警局的事情我在暗處看的很清楚,這些偷雞摸狗的高雅事情,你們恐怕比我們處理的更好。”
靠!本以爲做的天衣無縫的,沒想到居然在暗處有雙眼睛把我倆看的一清二楚,希望他的興趣不會那麼惡劣,看高興了順便還拿東西拍下來留做紀念。否則逮在他手裡的肉腳就又多了一個。但仔細想想也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有攝影機或照相機跟着我倆,不管他藏的有多好,恐怕我和楊俊飛早就將呆在暗地裡的人抓出來了。畢竟楊俊飛那麼多年的反跟蹤經驗以及設備擺在那裡,這一點上還是很有保障的。
“我答應。”我略一思忖後同意了。
“好,交易成功,我也差不多該功成身退了。”趙宇的聲音稍微輕快了一點。
“等等!”我想了想,問出了一個在別人看來又傻又多此一舉的問題:“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麼決定相信我們?”
那邊的趙宇沉默了一下,緩緩道:“當然不是因爲你值得相信。夜不語先生,我稍微調查過你的事蹟。說起來,你也算名人了。經常遇到常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遇到的怪異事情,爲人聰明,反應力和邏輯思維強,只是性格稍微有點慘不忍睹。這樣的你基本上不會考慮兌現自己對不相干的人許下的承諾,那種承諾或者誓言對你而言不過只是放了個不太臭的屁而已。但是,你足夠好奇。只要有這一點就夠了。相信黃憲村寶藏的秘密,不光是我一個人迫切的想知道。